周頌·酌(《詩經》篇目)

酌(《詩經》篇目)一般指本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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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酌》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一首歌頌周武王戰勝殷商,建立豐功偉業的讚歌,現代學者一般認為它是《大武》中的一個樂章的歌辭。全詩一章,一共八句。前五句歌頌王師的戰績,並對統兵出征的統帥表示感激之情;後三句說的是周成王任命周公召公分職而治天下之事。此詩多讚美之辭,文句古奧。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周頌·酌
  • 作品別名:酌
  • 創作年代西周
  • 作品出處:《詩經》
  • 文學體裁雜言古詩
  • 作者:無名氏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整體賞析,名家點評,

作品原文

周頌·酌
於鑠王師,遵養時晦
時純熙矣,是用大介
我龍受之,蹻蹻王之造
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於(wū):嘆詞。此處表讚美。鑠(shuò):通“爍”,光明輝煌。王師:王朝的軍隊。
⑵遵:率領。養:攻取。時:是。晦:晦冥,黑暗。
⑶純:大。熙:興,光明。
⑷是用:是以,因此。介:助。
⑸龍:借為“寵”。榮,榮幸。
⑹蹻(jué)蹻:勇武之貌。造:詣,到。一說借為“曹”,眾,指兵將。
⑺載(zài):乃。用:以。有嗣:有司,官之通稱。
⑻實:是。爾:指周武王。公:通“功”,事業。一說指周公、召公。允(tǒng):借為“統”,統領;一說信。師:武王之師。

白話譯文

英勇威武的王師,揮兵東征滅殷商。
周道光明形勢好,故有死士佐周王。
有幸承受天之寵,勇武之士投武王。
武王用他去伐商,為國立功美名揚。

創作背景

《周頌·酌》大約作於西周初年。《毛詩序》云:“《酌》,告成《大武》也。言能酌先祖之道以養天下也。”近現代學者一般認為它是《大武》中的一個樂章的歌辭。《大武》原作於周武王伐紂成功告廟之時,當時只有三成。《逸周書·世俘》中也有記載,武王班師回鎬京之四月辛亥,“薦俘、殷王鼎,武王乃翼,矢珪矢憲,告天宗上帝。”第四天,“甲寅,謁(告)我(伐)殷於牧野,王佩赤白旂,籥人奏《武》,王入進《萬》,獻《明明》三終。”故王國維《說勺舞象舞》一文推測,《大武》之六成是原先的三成和《三象》合併的,這六成可以分開來表演,還可以獨立表演,於是名稱也就隨之而不同。
高亨認為《周頌·酌》是《大武》五成的歌詩。《大武》五成的樂舞表現的是周公平定東南叛亂回鎬京以後,周成王命周公、召公分職而治天下的史實。當時天下雖然穩定,但仍不能令人放心,所以成王任命周公治左、召公治右,周公負責鎮守東南、召公鎮守西北,即所謂“戎狄是膺,荊舒是懲”(《魯頌·閟宮》)。楚先祖熊繹此時受封于丹陽(今秭歸附近),為子爵,蓋亦有協助鎮守江南的用意。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大武》的樂曲早已失傳,雖有零星的資料,但終難具體描述。然其舞蹈形式則留下了一些粗略的記錄,可以作大概的描繪。第一場,在經過一番擂鼓之後,為首的舞者扮演武王,頭戴冕冠出場,手持乾戚,山立不動。其餘六十多位舞者扮武士陸續上場,長時間詠嘆後退場。這一場舞蹈動作是表示武王率兵北渡盟津,等待諸侯會師,八百諸侯會合之後,急於作戰,而周武王以為伐紂的時機尚不成熟,經過商討終於罷兵的事實。第二場主演者扮姜太公,率眾舞者手持干戈,奮臂擊刺,猛烈頓足。他們一擊一刺,做四次重複,表示武王命太公率敢死隊闖犯敵陣進行挑戰,武王率大軍進攻,迅速獲勝,威振中原。第三場眾舞者由面向北轉而向南,表示周師凱旋返回鎬京。第四場開始時,眾舞者混亂爭鬥,扮周、召二公的舞者出而制止,於是眾舞者皆左膝跪地,表示成王即位之後,東方和南方發生叛亂,周、召二公率兵平亂的事實。第五場,眾舞者分成左右兩大部分,周公在左、召公在右,振動鈴鐸,鼓勵眾舞者前進,表示成王命周公鎮守東南,命召公鎮守西北。第六場,眾舞者恢復第一場的位置,作閱兵慶典和尊崇天子成王的動作,表示周公平亂以後,慶祝天下太平,各地諸侯尊崇周天子。
按傳統說法,《詩經》是配樂舞的歌詞,即詩樂舞三位一體。王國維曾懷疑這一說法,但他撰《周大武樂章考》研究《大武》的歌辭時還是按這一原則進行的,即認為《大武》六成有詩六篇。他根據《毛詩序》《左傳·宣公十二年》《禮記·祭統》等資料推斷,認為與《大武》六成對應的六詩依次為:《昊天有成命》《武》《酌》《桓》《賚》《般》。後經馮沅君陸侃如,尤其是高亨《周代大武樂考釋》的詳細考辨,斷定《大武》六成的六篇詩的排列次序確定為:《我將》《武》《賚》《般》《酌》《桓》。
就《周頌·酌》詩的內容而言,前五句是成王歌頌王師的戰績,並對統兵出征的統帥表示感激之情,也就是感激和歌頌周公。後三句是成王任命周公、召公分職而治天下。當然,這時仍是周公攝政,但任命之事則不能不以成王的名義,告廟儀式的主人公也不能不是成王。故此詩的主人公表面上是成王,而實際上還是周公。《周頌·酌》向來多被認為是周公的樂舞(如鄭箋云:“周公居攝六年,制禮作樂,歸政成王,乃後祭於廟而奏之。”),也可證實這一點。前人或以為此詩是頌武王伐殷的,但武王並無“周公左召公右”的任命,而且詩中的“晦”也是泛指,不一定特指殷紂王。詩名為“酌”,《毛詩序》以為是“斟酌”之意(即“斟酌文武之道”),云:“言能酌先祖之道以養天下也。”恐不妥。“酌”亦可作汋、彴、勺等,就是以勺舀酒灌祭祖先神靈,說明此詩是灌祭祖先時所唱的歌。以歌詩而言則曰《酌》,以樂舞而言則曰《勺》,《儀禮》《禮記》皆言舞《勺》,《勺》即《酌》。鄭覲文《中國音樂史》云:“(《禮記》)《內則》曰:‘十三舞《勺》。’又:‘成童舞《勺》舞《象》。’……《勺》為武舞,其詩為《酌》之章。按詩歌之節以為舞,列為學校普通教科,故曰成童則舞《勺》舞《象》。”可見《周頌·酌》作為樂舞,在當時是與《象》舞一樣頗具代表性的。它可以作為《大武》的一成與其他五成合起來表演,就像現代舞劇中的一場,也可以單獨表演。
此詩文句古奧,今人讀來多不解其妙。明人孫鑛“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後如脫兔,敵不及拒”(陳子展詩經直解》引,原為《孫子》中語)的評語,表明了此詩前半部分具有弦樂柔板般從容的特點,而後半部分又有銅管樂進行曲般激昂的風格。這就是《頌》詩如斑駁的古鼎彝紋飾的字句後所涵蘊的文化張力。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賦也。此亦頌武王之詩,言其初有於鑠之師而不用,退自循養,與時皆晦。既純光矣,然後一戎衣而天下大定。後人於是寵而受此蹻蹻然王者之功。其所以嗣之者,亦惟武王之事是師爾。”“酌,即勺也。《內則》十三舞《勺》,即以此詩為節而舞也。然此詩與《賚》、《般》,皆不用詩中字名篇。疑取樂節之名。如曰武宿夜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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