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方七娘
鄭禮的父親鄭明,是個當地有名的拳師。當時有一對外地以罪謫永春的夫婦,女名方七娘,丈夫叫曾四,夫妻倆都精通拳術,尤以方七娘更是武藝超群。因異地到此,無以為生,夫妻倆商量,上街賣藝,聊以度日。
一天,鄭明走到永春州內,只見街頭黑壓壓的圍著一大堆人,“好拳!好拳!”的喝彩聲四起。鄭明心想,此地拳術以我為尊,何人未曾知會一聲,競敢班門弄斧,在此耍拳,豈不藐視於我!近前擠身一看,只見一個正在打拳的中年女子,外方打扮,柳眉鳳眼,玉手細腰,身輕如燕,疾步如飛,一叢身似猛虎撲羊,一著地如蜻蜓點水,鄭明看得入神。此時,聽見身邊有人議論說:“本地拳師恐不及她。”鄭明心中一怔,咳嗽一聲,前面一人聞聲回頭一看,見是鄭明,就問:“鄭師傅,此人你認識嗎?”鄭明搖搖頭,那人慫恿說:“豈有此理,到此不拜見土地公,如此目空一切,豈不欺我永春無能人嗎?師傅何不教訓她一下,免得她在此占盡春色,也顯得我永春地傑人靈。”鄭明躍躍欲試,眾人即讓開一路,推請上前。鄭明即上前抱拳道:“不才鄭明,特來求教!”七娘猛不防有人上陣,突如其來,乃推一步報拳答話:“失敬!小人初來貴地,人地生疏,不揣冒味,在此賣拳度日,請壯士高抬貴手!”鄭明又說:“願求一教!”七娘又答道:“奉陪!”雙方擺開架勢,各顯神通。觀眾正高聲喝彩,突然聽得七娘叫了一聲:“失禮!”鄭明隨聲被打倒在地。七娘、曾四急即上前扶起道:“一時失手,壯士見諒!”觀眾感到掃興,一鬨而散。鄭明負傷回家,臥病不起,雖經用藥,終不見效,自己心想:悔不該憑一時意氣,引火燒身,自食惡果。臨終時,喚兒子鄭禮到床前吩咐:“七娘確是拳中高手,你父不及!你可致我歉意,誠心拜她為師,如得學成,我死而無憾!”七娘夫婦正為此事惶惶不可終日,計畫遠走高飛。匆見一少年登門而來,一見七娘納頭便拜,懇切地說:“小子鄭禮,家父鄭明臨終囑咐,交待轉致歉意!並囑小子登門求拜七娘為師,望乞收留!”七娘夫妻感到鄭禮父子豁然大度,不記舊仇,反求拜師,確是難得!乃將鄭禮扶起,慨然接受。事後還接受林淮、姚虎等二十四人為徒。對待鄭禮更是盡其所能傳授,精心教導。由於鄭禮深得七娘秘傳,日夜勤練不懈,拳技日進。
空手拔牛角
一次,拳師鄭禮應邀到江西訪友,聽見當地民眾紛紛談論水牛及和尚的事。說當地寺院有個和尚,名叫覺遠,養一頭雄水牛,不掛牛繩,縱放于田野間,無人看牧,任其擇食,糟蹋莊稼,有的水稻、地瓜被吃掉了,有的花生、馬鈴薯被踏壞了,有的蔬菜、大豆被吃光了,……受損失的人家氣不過,跑去找覺遠和尚賠償。覺遠自持學得一身少林拳,蠻不講理地說:“誰家養牛都會損人莊稼,此牛從小野性難訓,我管不了!”眾人懾於覺遠拳法精通,勇力過人,敢怒而不敢言。於是,該牛肆無忌禪,到處亂吃,亂撞。鄭禮聞知此種怪事,很想看看那頭水牛,就在街中逢人探聽水牛現在何處。說來也碰巧,只見街頭男女老幼飛奔逃跑,驚呼“不得了!不得了!野牛來了!野牛來了!”街上交通頓停,行人捨命奔跑。鄭禮舉頭一看,只見一頭沒有牛繩的大水牛,圓睜雙目,闖進寺來,橫衝直撞,逢人亂頂,見菜亂吃,一個賣油條的小孩被撞倒在路旁,一個挑蔬菜的漢子連人帶菜被撞翻在地上,水牛正在吃菜。鄭禮一個箭步飛身上前,一手按住牛肩,一手在牛背上推了一下,說也奇怪,該牛一動不動,乖乖地站在了!鄭禮又用雙手板著兩個牛角,搖了兩下,就把兩個牛角拔脫了!街上的人看得呆了,但看見牛角脫落,大家感到又驚又喜:喜的是將牛馴服,出了怒氣;驚的是和尚追查,擔當不起。於是行人避開,街坊閉戶。鄭禮知道眾人怕受累惹禍,就高聲說到:“諸位莫怕!此事由我負責。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累及旁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和尚追查,你們就說是福建永春大羽鄭禮乾的。”說罷,還就近借了文房四寶,寫了一張條:“和尚無理放牛鄉里。亂吃蔬菜,糟蹋稻米。今日入市,我馴服之,問誰拔角?永春鄭禮。”寫畢,放在牛背上,揚長而去。
智勇斗和尚
鄭禮回到家中,將事情始末告訴妻子及親鄰,其妻和鄉親都說和尚無理,你做得對!鄭禮夫婦及親鄰想到留下真名地址,和尚必然要來找麻煩,逐共同計議善對付之。
每天一早,鄭禮傭工打扮,帶著一根鋤頭,一跟扁擔,二擔簸箕,趕這一頭水牛,到村口當道一邊放牧,一邊種田,等待和尚到來。
等到第九天傍晚,鄭禮正在放牧張望,遙見一個穿著袈裟的中年和尚,右肩搭著一個包袱,左手提著一支雨傘,沿著山路冉冉而來。鄭禮就提鋤頭,築田埂,築好又去裝了滿滿四簸箕土糞。這時,和尚已來到跟前,合掌問道:“阿彌陀佛!貧僧今日雲遊到仙鄉,不知貴地可是大羽嗎?”鄭禮從容答到:“此地正是大羽,不知法師緣何到處?”和尚又道:“貧僧仰慕貴拳師鄭禮大名,特從遠途前來求見,不知是否在家?”鄭禮復道:“法師來得又巧又不巧,不巧的是家主鄭禮外出多日,至今未回,巧的是問到我是他家長工,可以帶你到他家?”和尚把鄭禮打量一下,見他胖手胝足,確是長工模樣,就深信不疑。鄭禮又道:“天已快晚了,煩法師稍等,我把土糞送下田去,就趕牛一同會去吧!”說罷,就把裝滿土糞的兩擔疊作一擔,用手代肩托著扁擔挑起,在新築的田埂上疾走如飛,不留足印。和尚暗暗稱奇:此人恰象草上飛。又見長工去趕水牛,牛入一峽谷險道,走不過去,長工用雙手捧著牛腹,走了過去,輕輕放下,面不改色。和尚心中一怔,暗想:他家長工,尚且如此厲害,鄭禮武藝可想而知,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但已到這裡,騎虎難下,正在躊躇不前,長工已在前面走了,請他上路,只好邊走邊想,想到他家看看再說。
到了鄭禮家,見過鄭禮妻子,長工將事情說過,禮妻非常歡喜,熱情款待,並說明鄭禮可能數月才回。長工倒過腳桶水,兩指拿到廳口,用左足把廳柱下的石珠輕輕踢了一下,柱石就移到腳桶邊,請和尚坐下洗足。和尚洗好後,自己用右足踢了一下,把石珠放回原處。
當晚,長工與和尚同睡。和尚以言挑之:“你有此本領,和想在他家當長工?”長工唉聲嘆氣道:“生活所逼,出於無奈。些小拳技,是到處偷學的。鄭禮不肯教我,是我有時偷看他練拳,自學一點。鄭禮待我非常刻薄,稍不如意,就拳足交加,幾次被打得半死。我實恨之入骨,但無奈他何!”和尚聞言暗喜,就撫慰地說:“你且忍耐,貧僧傳你未學的秘法,學成伺機對付他好嗎?”長工感激不盡。於是和尚與長工日間同出田野,晚上同住一房,精心秘傳三日而去,鄭禮拳術更上一層樓。
連城除惡霸
拳術鄭禮,名噪一時,各地慕名邀訪者甚多。一次,鄭禮應邀到連城縣會友。聽說當地有一惡霸,名叫林虎,學了一些拳藝,自持力勇,糾集一幫無奈之徒,以練拳為名,無事生非,欺壓良民,曾毆傷致病而死數人,鄉民畏之如虎,稱為“出林虎”。見到他一夥來,就關門閉戶,行人遠遠避開,不敢惹他。當地官員明哲保身,無奈他何。鄭禮之友談到此人,也都談虎色變。其友鄰居有二人受害,一人被打殘廢,一人被毆傷致病,月余而亡,林虎還警告其家屬,不準告官,或則叫其全家滅亡。令人聽了真是不寒而慓。
當地官吏土民,聽說鄭禮是俠義之士,武藝絕倫,又喜歡打抱不平,就請鄭禮教訓惡霸林虎,為民出氣。鄭禮出於義憤,欣然應允。經過一番計議,就由鄭禮伴作外來之客,到林虎家附近街上賣拳,並誇下海口,自稱到處賣拳,未逢敵手。民眾奔走相告,圍得人山人海,爭看鄭禮打拳,喝彩之聲響徹雲霄。激怒了林虎一夥,並即報知林虎。
林虎一聽,無名火起三千丈,嚎叫一聲:“跟我來,看我打死那小子!”於是一班亡命之徒,蜂擁而上,看到觀眾都在為鄭禮喝彩,更是怒不可遏。林虎推倒數人,闖到鄭禮面前,大喝一聲:“老虎吃羊來了!”突地當頭一拳向鄭禮打去,鄭禮眼快,隨手一拳格開,林虎顛了二步,還不自量力地狂叫:‘何方小子,未來拜師,競敢在老虎頭上搔癢,看我吃掉你!鄭禮笑答:“可笑飛蛾撲火,自損其身!”說罷飛起一腳,林虎就像狗吃屎,撲倒在地,鄭禮即將他踩在地上,連打三拳,林虎已是七孔流血,動彈不得,嗚呼哀哉!他的徒子徒孫呆若木雞,紛紛躲逃,真是樹倒猢猻散。觀眾歡聲雷動,拍手稱快。當地官吏以比武傷人不究,又嘉鄭禮見義勇為,為民除害,用金銀厚贈鄭禮,並派人將他護送出境。
鄭禮打擂台
泉州少林寺,在清朝初還很興。南少林人才很多,住持至善禪師是南少林武功的重要代表人物。為了發展南少林,廣交天下英雄,以武會友,泉州少林寺搭擂台比武。擂台搭得很大很堅固,一人外高,但是擂台口並沒掛對聯誇耀自己的武功,什麼"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還是向人挑戰,什麼"雙拳敢打世上好漢,一劍橫掃天下英雄"。只在台口頂面掛一塊"以武會友"的橫匾。
訊息一傳出去,各地武林高手紛紛趕來泉州,切磋技藝。永春白鶴拳,是南拳的一個很有特色的拳種,創始人方七娘的頭手徒弟,出名的拳頭師鄭禮,感覺白鶴拳雖然在永春一帶流行,還應該行出永春,和各個拳種交流,讓白鶴拳在武林中獨樹一幟,名揚天下。泉州少林寺擺擂台,正是一個好機會。拳師鄭禮一方面很想到泉州見識見識,結交天下英雄,一方面又驚南少林藏龍臥虎,功夫深不可測,一旦失手,自己吃虧事小,白鶴拳的威名受損事大,對不起先師方七娘,對不起永春廣大朋友。
鄭禮招集白鶴拳的傳人,各地"豎館"的拳頭師,到桃城商議。大家都贊成去泉州行一遭。有的說:"方師父創下白鶴拳,還沒遇到真正的對手,免驚,包贏輸。"鄭禮說:"不可輕敵,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的說:"咱先來去泉州散散咧,去擂台腳先看看咧,打會贏咱就上台去,打贏咱就看鬧熱,不倘起去出頭出角。"鄭禮說:"咱離開永春去泉州,就是要打擂台,沒想打擂台就不倘去。一行去陳埭就是要擔蟶,咱若去,不敢上台,不但泉州人看咱沒現,咱也沒法共永春人交代。"逐個就說:"若這樣,只有請鄭師兄自己一個去咯,你是頭手師,代表咱白鶴拳去打擂台,會輸會贏全靠你了。"鄭禮說:"孤單靠我一個,勢單力薄,孤掌難鳴;逐個皆去,多牛踏沒糞,倒纏腳鎮手。咱若打會贏人最好,但是也不倘傷了和氣,失了感情;打贏人,也不倘漏氣,失咱白鶴拳的面子。咱應該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經過充分準備,白鶴拳的頭手師鄭禮,帶十二個白鶴拳高手,背包袱濩傘,到泉州打擂台。先過小姑山,進入南安縣界,沿路遊山玩水,參觀金雞橋,遊覽九日山,才入泉州西門,又去開元寺看大佛,爬東西塔,然後出東門,到東嶽山泉州少林寺。鄭禮十三條好漢,從永春到泉州,行去三日,到擂台腳下,徛咧先看別人打擂。
泉州確實是南少林武術之鄉,上台打擂的人一個紹一個,台頂的擂台主也一個換過一個;一場比一場精彩。羅漢拳對猴拳,羅漢拳剛勁有力,猴拳縱跳靈活,一靜一動,十分好看。南少林太祖拳對地堂拳,地堂拳又叫犬地術,倒咧塗腳翻來滾去,按下三路用腳踢、剪、掃,是很難對付的武功,但太祖拳馬勢煞咧,穩札穩打,正是南拳北踢,棋逢敵手,打得難解難分。還有比家俬,少林棍對雙刀,三節棍對長槍,儘管打呀很緊張,都是真刀真槍真功夫,但對頭都沒傷半支腳毛。打贏的說:"得罪!"打輸的說:"佩服!"各自退場。
鄭禮心中有數,將十二個白鶴拳高手分散安排在台腳,自己跳上擂台,雙手抱拳大聲說:"永春白鶴拳鄭禮特來討教。"少林寺住持至善禪師早已聞名永春白鶴拳,也知方七娘和鄭禮的大名,就親自出來,共鄭禮稽首:"施主請了!貧僧至善,素仰永春白鶴拳,今日鄭師傅登台獻技,貧僧有緣討教,實是三生有幸。"鄭禮說:"山野村夫,初學幾手白鶴拳,大師乃是南少林泰斗,鄭禮班門弄斧,請大師多多指教。"
鄭禮知至善是少林寺住持,功夫高深,至善不知鄭禮白鶴拳的深淺,對頭起先都不敢大膽進招,驚露出破綻。到一格上手,鄭禮覺得至善銅身鐵骨,防守嚴密,針插不入;至善覺得鄭禮的白鶴拳別開生面,雙手如白鶴展翅,柔中有剛,變化莫測,在南拳中獨一無二,真可以說是獨步武林。雙方都很佩服對手的武功,來來往往,打去幾十回合。
擂台腳的觀眾,看見至善禪師親自落場比武,又看見永春來的白鶴拳與眾不同,都大聲叫好,共兩個喊加油,說今日的擂台最好看,沒想說永春的白鶴拳拙厲害!鄭禮在台頂聽見人咧議論,想說見好就收,不可戀戰。看到至善雙拳出虛招,"雙風貫耳"向太陽邊撞來,下面猛然起腳出"掃堂腿"掃來,趕緊雙手一分,"白鶴亮翅",格開至善雙拳,腳下一點,"白鶴沖天",跳起來,閃過至善的"掃堂腿",乘勢倒翻,"白鶴歸巢",跳離擂台。至善喝說:"好功夫!"
台腳白鶴拳的十二個高手,將事前準備好的鐵骨濩傘開,鄭禮跳到頭一支鐵骨濩傘頂,"鶴立雞群",向台頂至善抱拳說:"大師,後會有期!"雙臂一伸,親像白鶴,又飛起來,一支跳過一支,一直跳到外面。台腳的觀眾為鄭禮的絕頂輕功喝彩叫好!十二支鐵骨濩傘一支一支合起來,鄭禮和十二個白鶴拳傳人,到泉州少林寺打擂台,完名全節,回去永春。
鄭禮畢生遺憾
鄭禮大師一兒死於親手,鄭禮兒子小時,因父親常教其子學武,其子不信於鄭禮大師武功高超,便設法試探父親武功。
在偏僻的山村里,不時山上會出現野豬偷挖地里的番薯等,於是鄭禮便托妻兒只言,到自家的農田看守野豬,而鄭禮兒子便覺得夜深是個試探父親武功的好機會,因此便趁父親夜深到農田看農物時,裝作是野豬在旁邊樹林跑過,鄭禮白日工作事物繁忙而操勞,順在田邊睡著了,突然在樹林有聲響,於是認為其兒是野豬也。便發功捉其雙後腳扯之,這下卻把自己的孩兒撕成了兩半。隨後,鄭禮不再授徒,而最後一式的武功也無人能知。鄭禮因此感到慚愧,從此不談武學,退出武林,也改名換姓,後來開了一家豆腐店,開始做豆腐,從不問世,過個平靜生活。
點穴為鄭禮常用之,渡口用於一船夫。船夫肚疼心亂,生不如死,後來得鄭禮草藥相解。
鄭禮授七個徒弟每人分別一式絕學。鄭禮第七弟子傳人我曾在90年代親眼見過此人武功,為輕工,在福建省永春縣一個賣菜市場裡賣菜,此人能將竹帽扔出,腳踏竹帽飛身十多米以外,一些永春的流氓應該記得此事。現今無武林,各武功高超者化身民眾當中,亦不愛強出頭,搶功名,論高低。
鄭 禮 男,1945年8月生,中共黨員,現任復旦大學成人教育學院副研究員。在母校畢業後留校先任教10年;後調校教務處工作,組織了三次全校性畢業生追蹤調查,獲得大量資料為校改革提供幫助;後在校高教研究所十餘年中專攻高等教育和日本高等教育研究;目前又轉入成人高等教育研究領域。幾十年研究成果頗豐,與人合編、譯著作六本,有《世界著名大學概覽》、《美國大學教學》、《高等教育的民辦與私立》、《中美日三國高等教育比較》、《復旦大學的改革與探索》等,後者獲得了首屆全國教學科學著作二等獎。全開發表學術論文70餘篇。其中《英才教育探析》一文《新華文摘》全文轉載,至今約十餘家出版社要求收編出書;《日本大學公、私主比較》、《日本大學的管理及特點》、《漫談理科人才的培養》、《綜合化——高等教育發展新趨勢》等文發表後即被人大複印資料《高等教育》轉載。全部著述約15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