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鄭瑰璽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969
- 職業:畫家
- 畢業院校:北京畫院
- 主要成就:《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精品選·鄭瑰璽專輯》
藝術成就,評論,作品欣賞,
藝術成就
作品曾參加《美術》雜誌社主辦的台灣、香港、北京三地當代中國水墨新人獎,中央電視台主辦的“新鑄聯杯”中國畫、油畫精品展,中國畫三百家作品展,全國第二屆中國花鳥畫展,“迎接新世紀”中國工筆畫展,21世紀澳大利亞展,全國第五屆工筆畫大展,第二、三、四、五、六屆中國美協會員精品展,首屆中國寫意畫畫展,文化部主辦的日本東京中國畫名家作品邀請展,中國美協、《美術》雜誌社主辦的“西部風韻”中國畫名家邀請展,文化部主辦的中國畫名家手卷作品展,第十一屆、第十二屆全國美術作品展。
作品曾被收入《全國美術教學范畫集》,以及《美術》、《國畫家》、《江蘇畫刊》、《人民日報》《美術報》等幾十家報刊。
出版有十餘部個人畫冊。
評論
胸襟壯闊墨花飛:鄭瑰璽的追求
賈德江
大約在十年前,年輕的鄭瑰璽曾以工筆重彩花鳥畫現代感的獨特追求享譽京城,不僅在《全國高等美術院校教學范畫集》中入選了他的作品,《美術》、《國畫家》、《人民日報》、《江蘇畫刊》、《美術界》等多家報刊也先後發表了他的作品。尤其是在中國美術館成功地舉辦了他的個人畫展,更加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和世人的矚目。迄今為止,他的那些彩墨交融、五色繽紛,充滿瑰麗奇幻的畫作仍然令我難以忘懷。他的獨特性在於他選擇的題材是新穎的,大多以他家鄉神農架的自然景觀為創作源泉,通過對山花野草、雜花生樹、藤蔓纏繞、珍鳥奇禽、竹石碧波的描繪,去表達他對於原始森林中動植物野、奇、繁、艷的感受;他表現的手法是別致的,沒有對古人和今人的因襲模仿,而是以特有的語言圖式與具體景觀相融相合,去再現一種全新的視覺效果,其中不惜借用西方後期印象主義代表人物亨利·盧梭富於幻想色彩的畫面形象,在鳥語花香中去營造一種色彩斑讕、神秘幽深的光影迷離之境。他的作品,不論是《草木依然青蔥》在野卉飄香中敘述的一個夢幻般的神話故事,還是在《月光下的鳥聲》中上演的一幕森林夜色朦朧的童話劇;也不論是《野芳》、《濃陰》下的似真似幻的花鳥景象,還是《三思圖》、《秋蟲低吟》中對自然神秘世界的嚮往,都可以彰明較著地看到鄭瑰璽在中國工筆花鳥畫的界域做了極大的開拓。他用渾樸旖旎的彩墨畫風,凝集成一種新的中西合璧的藝術形式,來表現一個現代人的心靈世界,創作出更為自由、更為廣闊的視覺表現空間,對繁榮和發展中國工筆花鳥畫具有極為重要的變革意義。
鄭瑰璽的創作經驗證明,正是對傳統花鳥畫形式語言的不斷地變革創新,使他的工筆重彩花鳥畫具有多層次多側面的內在蘊含,體現為藝術與生活、藝術與人類交錯作用而形成的豐富性。畫家意在以自己的藝術去表達人們對自然的憧憬、理想與改變,由此形成了他特有的藝術個性,既是深厚傳統與時代精神相結合的產物,也表現出鮮明的民族風格和現代氣息。
近年來,鄭瑰璽在現代彩墨工筆花鳥畫探索的同時,又致力於寫意花鳥畫的創作和研究。其實,他的工筆重彩花鳥畫不是傳統嚴格意義上的工筆畫,“寫”的意味十分強烈,多從色彩、繪畫性、裝飾性及色墨結合的角度去思考,其突出表現形式是以筆墨為依託,強化色彩的表現力,把色彩提升到與中國畫中的線條、筆墨、造型一樣重要的地位,說它屬於“工而有意”的“重彩寫意”範疇更為妥貼。而他的寫意花鳥和他的工筆重彩可謂一脈相承,不僅依然立足於表現湖北西部大巴山區神龍架的原始森林的自然景觀,而且大膽地採用花鳥與山水結合起來的理念,將禽鳥融入原始生態的樹石花草之中,以“大景花鳥”的圖式,表現大野雄風強悍瑰偉的奇情,謳歌原始花樹幽深豐茂生生不息的哲理。畫中空間的廣度與深度極為開闊,造出的意境主要不是詩意化的,而是更生活化的,表達更貼近自然的空間氛圍,語言手段在於削弱色彩的表現力而拉大墨色濃淡與用筆的虛實程度,不是“逸筆草草”的把玩式寫意心態,而是“意而有工”的巨觀意識的建構。這種空間傳達方式曾在明人林良、呂紀的《雪景雙鷹圖》、《殘荷鷹鷺圖》中見過,畫中不僅表現動植物本身還包括它們生長和生活有關的一種環境,如坡石水口、林莽草地、岩巨石、池沼溪潭、葛藤鮮苔等等,追求一種總體精神和氣勢,在趣盡天然的大美之中體現出一種“大花鳥”精神。鄭瑰璽的大景花鳥也由此把神龍架的荒寒、神秘、原始作了極度的渲染,立意深遠、氣勢宏偉,磅礴大氣而不失精微,生機勃勃而意蘊無限,給人以尚趣、尚勢、尚氣、尚韻、尚法的藝術感染力和表現力。
他的畫風屬於小寫意花鳥畫範疇,在美學情趣和工致程度上介於大寫意語體和工筆語體之間。從師從上看,他是用林良、呂紀的筆法,參以陳淳、徐渭、八大具有高逸情趣的水墨精神,將工、寫兩家合流而成就他獨有的兼工帶寫風格,使自己的花鳥畫捨棄賦色鮮活明麗的一面,而取其勾勒、點簇、沒骨交替互用的一面,走上了一條崇尚“水墨為上”的回歸傳統的道路。
在鄭瑰璽看來,中國畫的傳統是一個發展著的藝術體系,傳統的概念必然隨著現代中國畫家觀念的更新而拓寬他的內涵,向著既是“傳統的”又是“現代的”方向發展。作為繪畫觀念的物化形式的傳統筆墨,也將隨著中國畫向現代化發展而呈現出它的現代價值。囿於古人的筆墨不行,游離於傳統更不行,必須在題材的開拓、筆墨的更新、立意的獨到三個方面融進當代人新的感受、新的情緒、新的思想、新的精神,使花鳥作為藝術形象呈現在畫家筆下時,一個個都成為有感情、有個性、有生命、有靈性的形象載體。
仔細閱讀鄭瑰璽的寫意花鳥作品,印證的正是這一點。
鄭瑰璽寫意花鳥畫的鮮明特性,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直接取法於自然的筆墨語言,強調尊重審美環境的重要性,也是他的大景寫意花鳥畫具有濃郁地域色彩的依據。這種“大花鳥”意識既不是文人花鳥畫一花半葉的小情小趣,也不是文化寓意、人格象徵的符號化,而是以美的客觀存在為基本觀念,讓那些原來被文化選擇所遮蔽的千花萬木進入他的視線。其中包蘊著大千世界的豐富性、生動性是獨特的,因而“清新”、“自然”始終充盈著他的每幅畫面,他也因而是很少受傳統程式束縛的畫家。正像他自己所說:“當我每次走進神龍架的原始森林,大自然的魅力時刻都感染著我。滿山的花草樹石,龐大密集、藤葛交錯、花樹繁茂、溪水長流,一切都那樣恬靜和肅穆。我欣賞那種莽莽叢林神秘瑰麗、生生不息的狀態,我希望能通過繪畫表達我對於原始森林那種實境的感受。”也正是這種實境的感受,不僅使他獲取新穎、生動的創作素材,更重要的是改變了他的藝術構思的經驗和語言手段,走向具有純粹視覺審美價值的領地。
他的畫取景宏大,以氣韻奪人,如“大風大聲”,骨力遒勁,筆飽墨厚,氣勢雄渾。畫家既繼承了傳統寫意畫的筆墨表現形態,同時又有效地克服了明清文人畫氣弱韻稀的時代局限,成功地讓你在“致廣大”與“盡精微”兼而有之的畫風中品味花鳥世界的筆精墨妙。在長期的觀察與寫生中,鄭瑰璽練就了捕捉對象特徵和瞬間情態的能力,對於原始生態的各種花鳥生理特徵和審美意趣的研究是形成他半工半寫畫風的關鍵,使他在運筆揮墨中無形地尋求著對象的質感、量感及體面關係的轉折,從而形成了以線結構和平面化處理為主輔以層次深度的表現,以筆墨為主輔以單純敷色的造型語言。畫中豐富的筆法墨法以及山水與花鳥的意象組合,或以水墨與勾勒聯姻,或以雙勾設色與沒骨並行,或以沒骨點與潑墨、傾水互動,或點或線,或虛或實,或繁或簡,或疏或密,或濃或淡,或藏或露,顯示出鳥之如生而多姿,石之玲瓏而多態,花之嫵媚而多韻,樹之繁密而多致,雖筆意縱橫,激情揮灑,卻筆中有物,純化有據,較多地顧及到物形物態與筆墨之間的聯繫,在形神兼備中吟唱一首又一首自然之歌,生命之歌。
顯然,鄭瑰璽的大景寫意花鳥畫,得之於自然而具有學養、筆墨、氣韻之大境,是和沖和雅淡的傳統花鳥畫迥然不同的審美意趣,是基於對象特點而在作品中表現出來的極富生命力的大自然的本源。其審美取向既有物象結構的穿插之美,也是筆墨的自由表現,更是創作激情的抒發,他傳遞的不是文化人的憂患意識與自我遣興,而是完全出於對自然景觀素樸之美的頌揚。是自然世界的美賦予他瀟灑靈動的筆墨和宏闊的意境,是自然花鳥世界的生命賦予他作品以生機和明麗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