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林生,1922年10月24日出生,廣東省中山市人,中國高能物理學會秘書長、理事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鄭林生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廣東省中山市人
- 出生日期:1922年10月24日出生
- 職業:中國高能物理學會秘書長、理事長
- 畢業院校:西南聯大
- 性別:男
簡歷,動盪求學,畢業工作,突出成果,
簡歷
1922年10月24日出生。 1939~1941年 在西南聯大化學系學習。
1941~1944年 西南聯大物理系學習,畢業。
1944~1946年 在昆明求實中學教書。
1946~1948年 任南開大學物理系助教。
1948~1951年 在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學習,1951年底獲博士學位。
1952~1955年 在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從事研究工作。
1956~1973年 任中國科學院原子能研究所副研究員、研究員。室主任。
1973~1993年 任中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員。實驗物理部副主任、所學位委員會主任、所科技委員會主任。
1981~1994年 任中國高能物理學會秘書長、理事長。
動盪求學
鄭林生,廣東中山人,1922年9月出生。父親早年出外謀生,先後到過日本、朝鮮,最後回到了祖國的丹東。鄭林生4歲記事時,日本帝國主義正處心積慮侵略中國,國難當頭,社會動盪。當時他父親的產業已凋零,且身患半身不遂後遺症,擔負一家生計,實屬不易。母親承擔一切教養兒女的責任;她沒讀過書,但堅持要子女上學讀書。兄弟姐妹6人,他行五。因為兄姐多,四五歲起便隨著他們念字、數數,後來上了國小,讀書很省力氣。國小期間,父親病故,家搬到北京,由從美國歸來的大哥擔負起養家的責任
。1933年鄭林生考取北平師範大學附屬中學,該校歷史悠久,教師陣容強,常有師大的講師或副教授在校兼課。初三的幾何老師和高一的化學老師的講課對他以後喜愛理科影響很大。直到現在,他對幾何老師上課證題還記憶猶新。老師在黑板上畫好圖、標出給定的條件,然後叉手望著圖思索,全班同學也跟著琢磨解法。一會兒老師慢騰騰地在圖上畫出一條輔助線,轉過頭向大家笑笑,同學們豁然開朗。課後,鄭林生恍然大悟,原來老師不在於把所謂“標準”答案一步一步推演給學生看,而是要啟發學生們去思考問題,讓學生們自己得出正確答案。
1937年抗戰爆發,北平淪陷。鄭林生因年紀尚小,留在北平讀完中學。1939年暑假,他與同學結伴取道上海、香港,經安南(今越南)奔赴昆明,考取由北大、清華、南開聯合組成的西南聯合大學。三校著名教授匯聚一堂,常常是幾名教師開同一課程,教學風格各有特色,學生可以自由選擇。這些教授學識水平高,既教書又教人,給青年學生樹立了榜樣。他在校5年,2年化學系,3年物理系。這期間,他在兩方面都受到了極為良好的教育:一是在艱苦的物質條件下刻苦學習知識,另一方面在抗戰的氛圍中體驗到了什麼叫自由與民主。這使他在以後的工作中態度認真,具有敬業精神;在做人方面較嚴肅,堅持真誠原則。也可以說,他的個性基本形成。
8年抗戰勝利,三校復校,他被分配到天津南開大學物理系當助教。在校2年,於1948年夏通過考試得到赴美留學的機會,到俄亥俄州立大學物理系作研究生,選學核物理專業。不料這次離開祖國,竟至7年多以後才得回國。在這7年半中,他讀完碩士、博士學位,並留校作了4年助理研究員。由於抗戰期間在中國實驗條件較差,他在俄亥俄州立大學努力學習實驗技術以補昔日之缺,同時也學著做研究工作。這為他歸國後的工作打下了紮實基礎。
畢業工作
畢業後鄭林生當了教授的研究副手,主要是協助教授帶研究生。當時做的是低能核能譜和核反應研究,是實驗核物理的前沿。他並不刻意撰寫文章,而著眼於如何發展一個實驗室;不只考慮如何更新、擴充實驗條件,更注意怎樣選題並發展研究方向。最後一年他在大學裡還兼一門課。這種經驗也很可貴,因為和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外國青年學生接觸,有一種清新的感受,不時會接觸到料不到的想法。
美國政府以學習核科學與技術為藉口,不準鄭林生畢業後回國。1955年經周總理在日內瓦會議上對美國扣壓中國科技專家提出抗議,美國政府不得不放行。他終於1955年年底啟程回國,於1956年1月抵達北京,在留學生招待所邊進行時事學習、邊等待分配工作。那時前蘇聯援助中國建造的重水反應堆和回旋加速器正在北京近郊開始安裝。他感到自己所從事的核能譜和核反應研究是核物理學很基礎的部分,其套用性研究也已蓬勃發展,因此他申請並如願地到原子能研究所工作。
1957年春,鄭林生同清華大學外語系教師金世恆結為夫妻。她任勞任怨地幫助他度過不少人生困難,他終生感激她。他們倆生有一子一女。
1957年初,鄭林生到北京郊區坨里(原子能研究所二部)建立核能譜實驗室。他和新分配來的年輕同志一起,建造了中間成像譜儀、有鐵雙聚焦譜儀(開始由梅鎮岳先生設計,鄭改正、安裝、調試完成)、180°永磁攝譜儀、γ-γ符合譜儀、β-γ符合譜儀、е-γ角關聯裝置等。1958年在中關村(原子能研究所
一部)由梅鎮岳領導的核能譜衰變研究組合併到坨里,梅鎮岳和他共同帶領青年同志開展稀土元素大形變核核能級,β能譜,γ-γ、β-γ、е-γ關聯諸方面的研究。他尤其對160Tb衰變生成的160Dy大變形核核能級做了精細測量,找到一些新能級,清楚地辨認出基態轉動帶、γ振動轉動帶、b-振動轉動帶;在e-γ角關聯裝置的電子學方面,融合了當時補償閃爍信號觸發時間的離散的不同方法,得到了比當時能達到的更好的分辨時間。“160Tb的衰變能級”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其他工作達到了50年代中期的國際水平,為核能譜學提供了新數據,並可用以檢驗核結構理論。通過這些工作培養出後來在這方面的骨幹,如翁培錕、朱善根、周月華等人。1958年秋,中國科技大學成立,科學院從各研究所調一批研究人員到學校兼課教普通物理,鄭林生也在被調之列。1959年暑假,他還在全國核物理講習班上主講實驗部分,結識了不少後來在中國核物理研究方面有成就的青年物理學家。1960年開春,梅鎮岳被調到中國科技大學主持近代物理系,並講授普通物理課光學及原子物理部分;鄭則回所謙管一部、二部核物理研究工作。在此期間,幾乎是同時發生的兩件事使他感觸尤深。第一件是1960年春夏之交,北京大搞“強化器”民眾運動。由於在地質研究所發現用壓縮空氣吹金屬襯片可以測到放射性的增強,於是有人宣稱看到物理新現象,甚而發展到提出所謂不用反應堆和加速器就可以產生各种放射性元素的“計畫”。當時鄭林生本著科學嚴肅態度拒絕簽署此項“計畫”。第二件是在此前不久,從國外傳來發現了γ射線核無反衝共振吸收效應的信息,這個新發現後來在原子能研究所為徐英庭等人所證實,並推廣其套用。此效應是由聯邦德國一名博士研究生穆斯堡爾(Mossbauer)發現的,並在以後得到極廣泛的套用。這兩件事使他深刻地體會到,科研三嚴作風事關重大。所謂“真的”事物絕不是由多數人如是說就能成為“真”。這是科研工作者最起碼的認識。發現當然要突破,但真正的突破並不是那么輕而易舉的。以後,他帶研究生時常對他們說:“數據要重複、重複、再重複;結論要懷疑、懷疑、再懷疑。”1966年以後,他離開了坨里。1975年高能物理研究所成立,中關村的核物理研究室轉做高能實驗物理工作,但他還是很關心中國核物理的發展。1983年秋,他率領核技術套用代表團赴英考察,回來後,給院裡寫總結報告時,曾指出核技術套用的近期發展方向將是快中子套用、核成像技術,以及同步輻射和強散裂中子源的利用。直到現在,他還是原子能研究院串列加速器學術委員會的委員,每年都到坨里參加一次年終學術討論會,使自己不完全脫離年輕時的本行——核物理。
突出成果
1972年以後,中國對外文化交流開始多起來,國際高能物理界知名學者頻頻來中國訪問,中國實驗高能物理如何開展又提到日程上來。此時,中國在前蘇聯杜布納聯合核子研究所從事高能物理研究工作的人員早已全部撤回,分散到全國各研究單位或院校,除部分理論工作及宇宙線研究外,基本不再做高能物理實驗工作。經過多次醞釀,1975年中國科學院決定成立高能物理研究所,將原子能研究所一部(中關村部分)轉入高能物理研究所。面臨實驗研究人員轉變研究方向的問題,鄭林生提出分兩步實施這個轉變。先是組成一個高能實驗物理班子,再在業務上從做核物理實驗改為做高能物理實驗。由1975年到1983年,在建立加速器高能物理實驗隊伍方面由蕭健和鄭林生負責。他們將中關村一部的核物理研究室(鄭林生是原室主任)的大部分人員和宇宙線研究室(蕭健是原室主任)的小部分人員合併成立高能實驗物理研究室(開始時稱部)。當時,中國實驗高能物理工作與國際上加速器高能物理研究的前沿工作相距甚遠,對於聯合使用探測器、快電子學、計算機的實驗方法可以說知之甚少。鄭帶領大家從事高能物理調研。1977~1978年鄭主持由丁肇中教授幫助辦的高能實驗物理訓練班,共三屆;內容包括科技英語、粒子物理、多絲室、閃爍計數器、小型計算機等實驗。後來,通過李政道教授推薦,派出一批青年實驗工作者到美國各著名高能物理實驗室進修1~2年。同時,在中國抓了多絲室、閃爍計數器、快電子學外掛程式的試製工作。這批青年工作者學習努力,接受新事物快,其中一部分人後來成為中國加速器中國高能實驗物理研究的骨幹。
1984年中國加速器建造方案調整,建造一台2×2.2GeV正負電子對撞機(BEPC)。鄭林生提出由BEPC的注入器——1.5GeV 電子直線加速器——引出一條試驗束(Test Beam)的建議。這條電子束打靶後產生π束和質子束,這樣可以充分利用BEPC的電子束做些套用研究工作。他以前所受的訓練是物理實驗,而對建造試驗束毫無經驗。建造對撞機的工程師們有能力有經驗,但無暇顧及此事。他得力於胡力東,胡曾經在杜布納做過束流引出實驗。他倆和其他參加這項工作的志願者,從束流包絡計算、磁鐵設計、束流調整控制、劑量防護,直到電子打靶產生次級束的物理測量,都是邊乾邊學。然而,料想不到的難處是,雖然電子與核相互作用的實驗文章很多,但為設計這條束作估算而所需要的反應截面數據卻遍查不得。原來這是一個空白。不得已,他們只好自己動手計算、研究,用內插、外推,以至類比辦法,又藉助理論,終於得到一個數值。等到速流建成一檢驗,卻也差不到一倍。在測次級束時,發現初級束的亂散射的本底的禁止是最關鍵的。總之,這條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毛病出夠了才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這是中國惟一引出的1.1~1.4GeV脈衝電子束,也是惟一的π、P強子束。其性能是:脈衝電子束峰值流強高(500mA以上),脈衝窄(2.5ns),束斑尺寸小(≈8mm×5mm);次級束(e+,π+,p)乾淨,動量範圍120MeV/c~500MeV/c,動量分辨可達1.7%。此工作獲中國科學院科技進步二等獎。試驗束的建造剛完成,美國費米國家實驗室提出,作為中美高能合作項目之一,由中美兩國合作進行美國大型超導級對撞機上將採用的電磁簇射探測器的輻照效應的研究。該項工作由中方代言人毛慧順領頭,中美兩國十來名實驗人員合作,為該探測器方案的選定提供了第一手實驗根據。1987年夏,鄭林生組織了北京國際中能物理討論會,主編了會議論文集《Proceedings of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Medium Energy Physics》。
1990年以後,他指導高能實驗物理方面7名博士研究生的論文,參加高能物理研究所第一研究室C-τ物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