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尼,原名郭安仁,1909年生於湖北孝感。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一位有影響的散文家,有巴金為其編選的《白夜》和《鷹之歌》兩本散文集存世。
曾任《泉州日報》副刊編輯,晉江黎明高中、武漢美專教師。1930年到上海參加左聯,與巴金等人創辦文化生活出版社,抗戰後在福建、四川從事寫作和教學,任重慶相輝學院外文系、武漢大學中文系教授,1949年後歷任中南人民出版社、中南人民文學藝術出版社、中央電影局藝術編譯室、中國影協編輯,《譯文》編委,廣州暨南大學教授。“文革”中受到迫害,1968年歿於廣州。1978年9月平反昭雪,恢復名譽。
20世紀30年代開始發表作品。195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散文集《白夜》、《鷹之歌》、《黃昏之獻》,譯著長篇小說《田園交響樂》、《貴族之家》、《前夜》、《天藍的生活》,專著《俄國文學史》,文學劇本《伊凡諾夫》、《海鷗》、《萬尼亞舅舅》、《蘇瓦洛夫元帥》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麗尼
- 別名:郭安仁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湖北孝感
- 出生日期:1909.11.4
- 逝世日期:1968.8.3
- 職業:教授
- 代表作品:《白夜》和《鷹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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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介紹
在武漢讀中學時,麗尼因參加五卅運動被學校開除。他一度在上海勞動大學旁聽,並自學。1930年前後,在福建、武漢等地教授英語。1932年麗尼又到上海,從事創作和翻譯,他參加了中國左翼戲劇家聯盟和中國左翼作家聯盟。1935年,與巴金、吳朗西等人創辦文化生活出版社。抗日戰爭爆發後,麗尼在武漢國民黨一軍事譯著機構擔任翻譯,從此中斷了創作生涯。新中國成立後,除在武漢大學任中文系教授外,麗尼主要在武漢、北京的一些文學藝術編譯部門工作,並任《譯文》(後改名《世界文學》)編輯委員。1950年,他擔任武漢中南人民出版社編輯部副主任,後歷任該社副社長兼總編輯。1965年麗尼到廣州暨南大學任中文系教授。“文革”期間,麗尼遭受迫害,1968年8月病逝於廣州。
- 動盪歲月
動盪的歲月過早地中斷了麗尼的創作,麗尼也過早地離開了“江南的土地”。麗尼留下的書越來越難找,記錄麗尼的書似乎也不多了。
1981年《革命史資料》第五集上刊登了張執一同志的一篇回憶文章,文中說:“文學家麗尼在解放戰爭期間曾在國民黨軍委首腦機關任英文翻譯,乘機弄到一份蔣軍整個作戰計畫,找不上黨的關係,只好到上海找作家胡風,胡風找到在宋慶齡主持的中國福利基金會工作的廖夢醒同志,廖再設法轉交給我,上海局密電報給了中央軍委,軍委曾來電獎勵,認為對我軍作戰有很大的幫助。”那時麗尼完全可以隨他所在的機關遠走台灣,但他沒有,他毅然地又帶著妻小重返山城,避居北碚。
曾在中南人民文學藝術出版與麗尼共事的社長鬍青坡一篇文章中這樣回憶麗尼:“我和安仁同志一起工作期間,他充分表現了他的長者風度,對於青年作者新老作家的作品都是一絲不苟地審閱,或提出意見或進行修改,務使其達到出版水平,從不草率。他寬容大度和藹可親,我尊重他,遇事共同商量,他對我的意見也是尊重的。我們常常促膝而談,幾乎每晚都海闊天空、漫無邊際地談到深夜。我們的思想感情是相通的,所以至今,我和大家一樣懷念著他。”
文學創作
散文
- 《江南的記憶》
麗尼的散文代表作為《江南的記憶》。“七·七”事變後攜家眷逃難時的情景,深深地刺激了他,使他在自己這最後的散文作品裡寫道:“我記憶著那土地。我記得,在一次夜行車上,我曾經一手摟著發熱的孩子。用另一隻手在一個小小的車子上,握著短短的鉛筆,興奮而又慚愧地借著月光,寫下幾個大字:江南,美麗的土地,我們底!……”對這部散文杰作,巴金曾說:“江南,美麗的土地,我們的這樣響亮的聲音,這樣深厚的感情,我們永遠忘記不了《江南的記憶》的作者。”對那樸素、剛健、涵義深沉、感情激
越的“幾個大字”,巴金更無限感慨道:“在抗戰的年代裡,我不知道多少次重複說著這一句話,我常常含著眼淚,但是我心裡燃起了烈火。甚至就在那些時候,我也相信我們美麗的土地是敵人奪不走的。”
《江南的記憶》可以說是麗尼的代表作,也是他最後的一篇散文,巴金曾經這樣說:“江南,美麗的土地,我們的這樣響亮的聲音,這樣深厚的感情,我們永遠忘記不了《江南的記憶》的作者。”然而,我此次尋訪麗尼,卻發現關於麗尼的記憶在逐漸模糊。
- 《黃昏之獻》
麗尼從1928年開始寫作,二十世紀30年代初已經成為引人注目的青年散文作家,與繆崇群一起被稱為“悲哀與憂傷的歌手”。麗尼的第一本散文集《黃昏之獻》,“完全是抒情的作品,在形式上十分接近於散文詩的寫法,他用低細的聲調,玲瓏的文字,訴說自己滿臉的痛苦。”(林非《現代六十家散文札記》)
《黃昏之獻》是一篇悼亡散文,充滿了悲悽的情緒,作者以抒情的語言,運用象徵和比喻手法,一唱三嘆,創造了悲哀悽愴的氛圍,抒發了作者悼念亡友的深摯之情。“斷裂的心弦,也許彈不出好的曲調來吧?”起句就是揪心的提問,它馬上把讀者領進了一種悲哀的境界。
“說是你應該在夢中歸來就我,然而,這崎嶇的山路,就是你底夢魂也將不堪其艱難的跋涉呀!
啊,我是如何地思念你喲!而且,更想不到這就是永遠的別離。”
麗尼初期的散文著重抒發自己在“夢一般的生活”里的感受,懷念童真的友誼,咀嚼青春的愛戀,在憂鬱感傷之中懷著企望。逐漸地,作家的筆觸從狹小的內心世界轉向廣闊的社會現實,敘事的因素也隨之加強,出現農民工人的面影,城鄉破敗的景象,既有民族危亡的陰霾,間或也閃現出民眾抗爭的折光。
- 《鷹之歌》
在《鷹之歌》,麗尼散文的調子有了變化。寫於1934年12月的《鷹之歌》仍然有一種濃郁的愁苦:“當火焰苦悶地窒息於潮濕的柴草,只有濃煙可以見到的時候,一剎那間,一整個世界就變得黑暗了。”不過,已不僅僅是愁苦了。在《鷹之歌》中,麗尼用“伸展著兩個翅膀”飛翔的雛鷹,象徵勇敢地投身於革命鬥爭的年輕的女伴,“短促而悠揚的鷹之歌”,象徵這位革命者短暫而光輝的一生。是這“年輕的鷹”,使“悽然地流下眼淚”的“我”,“歡樂地笑了,而感覺了興奮”。 “年輕的鷹”英勇犧牲之後,麗尼在文章結尾,又一次強調“南方是有著鷹歌唱的地方,那嘹唳而清脆的歌聲使我忘卻憂愁而感覺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