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三藏

那提三藏。唐曰福生。具依梵言。則雲布如烏代邪。以言煩多故。此但訛略而雲那提也。本中印度人。少出家。名師開悟。志氣雄遠弘道為懷。歷游諸國務在開物。而善達聲明通諸詁訓。大夏召為文士。擬此土蘭台著作者。性泛愛好奇。

基本介紹

  • 本名:那提三藏
  • 別稱:福生
  • 所處時代:唐朝
  • 主要成就:傳道
人物生平,重要事跡,

人物生平

那提三藏。唐曰福生。具依梵言。則雲布如烏代邪。以言煩多故。此但訛略而雲那提也。本中印度人。少出家。名師開悟。志氣雄遠弘道為懷。歷游諸國務在開物。而善達聲明通諸詁訓。大夏召為文士。擬此土蘭台著作者。性泛愛好奇。尚聞有涉悟。不憚遠夷。曾往執師子國。又東南上楞伽山。南海諸國隨緣達化。善解書語。至即敷演。度人立寺。所在揚扇。承脂那東國盛轉大乘佛法崇盛贍洲稱最。乃蒐集大小乘經律論五百餘夾合一千五百餘部。以永徽六年創達京師。有敕令於慈恩安置所司供給。時玄奘法師。當途翻譯聲華騰蔚。無有克彰。掩抑蕭條。般若是難。既不蒙引返充給使。顯慶元年敕往崑崙諸國採取異藥。既至南海。諸王歸敬為別立寺度人授法。弘化之廣又倍於前。以昔被敕往理須返命。慈恩梵本擬重尋研。龍朔三年還返舊寺。所齎諸經。並為奘將北出。意欲翻度。莫有依憑。惟譯八曼荼羅禮佛法阿咤那智等三經。要約精最可常行學。其年南海真臘國。為那提素所化者。奉敬無己。思見其人。合國宗師假塗遠請。乃雲。國有好藥唯提識之。請自採取。下敕聽往。返亦未由。余自博訪大夏行人云。那提三藏。乃龍樹之門人也。所解無相與奘頗返。西梵僧雲。大師隱後。斯人第一深解實相善達方便。小乘五部毗尼外道四韋陀論。莫不洞達源底通明言義。詞出珠聯理暢霞舉。所著大乘集義論。可有四十餘卷。將事譯之。被遣遂闕。夫以抱麟之嘆。代有斯蹤。知人難哉。千齡罕遇。那提挾道遠至。投俾北冥既無所待。乃三被毒載充南役。崎嶇數萬頻歷瘴氣。委命斯在。嗚呼惜哉。

重要事跡

《續高僧傳》記載,那提三藏出身中印度,年輕出家為僧,游化各地,亦曾遠渡錫蘭,精通諸國語言,四處布教。因偶聞中國佛教興盛,便攜帶大乘和小乘「經」、「律」、「論」五百多包一千五百多部,於655年抵達長安,被安排住在慈恩寺。當時正是玄奘翻譯事業如火如荼展開、聲譽如日中天之際,並未能顧及遠從印度來的學僧。翌年那提三藏受皇帝命令,為採集珍貴藥草而被送往南海。南海地區(中南半島等地)的國王們為他建立寺院,使其弘揚佛法。但就他個人而言,一方面此行乃受唐朝皇帝命令,一方面認為非將放在長安慈恩寺的梵本翻譯出來不可,所以就在663年回到長安。但是,就在這之前(659年),玄奘為翻譯《大般若經》離開長安,移住離宮玉華寺,並將那提三藏的梵本也帶走了。縱使那提三藏想要翻譯,也已經沒有梵本,所以僅翻譯《八曼荼羅經》(正確地說,應是《師子莊嚴王菩薩請問經》)、《離垢慧菩薩所問禮佛法經》以及《阿吒那智經》三部。其中,前二者收錄於《大正藏》第十四冊,而最後一部早已散佚。雖然是小部經典,但都是玄奘譯經所未含括的重要資料。那提三藏二度來到長安的同年,又以採集藥草為由,得到皇帝的允許前往南方,而後未再回來。那提三藏除精通大乘中觀派教義外,亦精研小乘諸派的「律」,也通曉婆羅門教聖典《吠陀》;著有《大乘集義論》,據說此著作若漢譯,應有四十卷以上。
那提三藏從印度帶來的梵本,就包數而言,與玄奘約略相等,但就部數而言,約有兩倍以上。而且玄奘實際翻譯出來的只不過是帶回來的一成左右,剩下來的都沒有被運用,就永遠地消失了。
《續高僧傳》記載,那提三藏出身中印度,年輕出家為僧,游化各地,亦曾遠渡錫蘭,精通諸國語言,四處布教。因偶聞中國佛教興盛,便攜帶大乘和小乘「經」、「律」、「論」五百多包一千五百多部,於655年抵達長安,被安排住在慈恩寺。當時正是玄奘翻譯事業如火如荼展開、聲譽如日中天之際,並未能顧及遠從印度來的學僧。翌年那提三藏受皇帝命令,為採集珍貴藥草而被送往南海。南海地區(中南半島等地)的國王們為他建立寺院,使其弘揚佛法。但就他個人而言,一方面此行乃受唐朝皇帝命令,一方面認為非將放在長安慈恩寺的梵本翻譯出來不可,所以就在663年回到長安。但是,就在這之前(659年),玄奘為翻譯《大般若經》離開長安,移住離宮玉華寺,並將那提三藏的梵本也帶走了。縱使那提三藏想要翻譯,也已經沒有梵本,所以僅翻譯《八曼荼羅經》(正確地說,應是《師子莊嚴王菩薩請問經》)、《離垢慧菩薩所問禮佛法經》以及《阿吒那智經》三部。其中,前二者收錄於《大正藏》第十四冊,而最後一部早已散佚。雖然是小部經典,但都是玄奘譯經所未含括的重要資料。那提三藏二度來到長安的同年,又以採集藥草為由,得到皇帝的允許前往南方,而後未再回來。那提三藏除精通大乘中觀派教義外,亦精研小乘諸派的「律」,也通曉婆羅門教聖典《吠陀》;著有《大乘集義論》,據說此著作若漢譯,應有四十卷以上。
那提三藏從印度帶來的梵本,就包數而言,與玄奘約略相等,但就部數而言,約有兩倍以上。而且玄奘實際翻譯出來的只不過是帶回來的一成左右,剩下來的都沒有被運用,就永遠地消失了。
沙門那提(布如烏伐耶),唐曰福生,本中印度人,….曾往獅子國(錫蘭),又東南上楞伽山(亞當峰),南海諸國,隨緣遠化(包括今日之暹、緬、錫蘭、馬來西亞、里伯、爪哇…),承脂那(即支那)東國,盛傳大乘,佛法崇盛,瞻部稱最,乃蒐集大小乘經律論五百餘夾,合一千五百餘部),若令譯完,功邁玄奘,開元錄作者重致慨於奘曰:“恨其經部不翻,其數尤眾”,從可知矣)以天皇永徽六年,創達京師,….時玄奘法師當途翻譯,….掩抑蕭條,般若是難,那提不蒙引致,無由自敷…。(錄開元錄卷九)
吾人讀此數言,可知吾國之損失多矣,此一千五百餘部大小乘經律論(其中除梵文外,我想亦有許多用巴利語記載的,因那提既喜游化南海諸國,且其時正當巴利語盛行於錫蘭、暹、緬之際),不但沒有譯成中文,且連原本亦被奘門之徒沒收毀掉了,何以知之?
…以昔被來,理須返命,慈恩梵文,擬重尋研,龍朔三年還返舊寺,所齎諸經,並為奘將北出,意欲翻度莫有依憑,唯譯八曼荼羅經三部,要約精最,可常行學,…豐德寺沙門道宣綴文,並制序,…小乘五部毗尼…。(同上卷九)
那提第二次帶去中國之梵本,既為“奘將北出”,則前之大小乘經律論之被毀,可以知之。梵本北出,這又是一種大的損失,以昔日交通之不便,又頻覯如此之大不幸,中印雖大,梵本雖多,其不亡也幾希!
據《續高僧傳》卷四〈那提傳〉、《開元釋教錄》等諸錄載,那提曾受玄奘排斥,故譯經宏願未遂云云,就此熊十力、張建木均曾撰文質疑。熊氏在〈唐世佛學舊派反對玄奘之暗潮〉一文中謂︰‘蓋當時舊派反對奘師新譯,借那提之事,以造作謠言,誣陷奘師,群情如風波,轉相傳播,而奘師遂受千古不白之冤。’並列舉數疑點,以駁斥諸錄所記。張氏亦條舉數疑點以駁斥之,且謂〈那提傳〉是一篇有問題的傳記。
◎附︰張建木〈讀‘續高僧傳·那提傳’質疑〉(摘錄自《現代佛教學術叢刊》{6})
道宣《續高僧傳》第四卷中的〈那提傳〉,我認為是一篇有問題的傳記。傳中提到那提是一位親傳龍樹大師衣缽的了不起的大法師,唐·永徽年間來到中國長安,隨身帶著很多梵本經論,想在中國翻譯弘通,但受到玄奘法師的阻力,志願未遂。若果真有這件事,當然是玄奘法師的盛德之累。可是如果把這篇傳記仔細讀一下,就不難發現不少可疑之點。現在把我認為有疑問的傳文徵引如下,並分別加以論列︰
(1)‘那提三藏,唐曰福生,具依梵言,則雲布如烏代邪。以言煩多故,此但訛略而雲那提也。’按布如烏代邪原文當是Punaudaya。《南條目錄》根據別本作布如烏伐耶,因此還原為Punpa^ya(Puna+tupa^ya)。按upa^ya,此雲方便(漚和),意譯不當作‘生’。而且‘伐’字古代是個有舌音收尾的入聲字,通常用以作為bat、bad、bar或vat、vad、var的音譯字,不當以之作pa^的對音。
這一層且不多談,問題是布如烏代邪如何竟‘訛略’為那提?根據何種音理來說明這種‘訛略’?道宣也參加過譯場,縱然一時鬧不清,也可以問問別人,糊裡糊塗地就說布如烏代邪訛略為那提;未免令人不解。因此,首先這個人的名字就有問題。
(2)‘以永徽六年(655)創達京師,有敕令於慈恩安置,所司供給。時玄奘法師當途翻譯,聲華騰蔚,(中略)既不蒙引,返充給使。’那提既蒙敕令住在慈恩寺,何以必須玄奘牽引?如永徽三年阿地瞿多來長安,也是奉敕安置於慈恩寺,然而他在翻譯《陀羅尼集經》時就得到當時權貴英國公、鄂國公的支持(參看《開元釋教錄》卷八)。那提若是如傳中所述那樣有學問,何以當時顯貴竟沒有任何人作他的護法!
而且,今本那提所譯《師子莊嚴王請問經》的卷首,有一篇題為道宣所撰的序文里說︰‘皇上重法,降禮真人,厚供駢羅,祈誠甘露。’同樣,在那提所譯《離垢慧菩薩所問禮佛法經》的道宣序文說︰‘來儀帝里,頻謁天庭,降厚禮於慈恩,將歸飛于海表。’當時皇帝既是對他那樣‘降禮’,給了他那么多的‘厚供’,並且向他祈求‘甘露’,他也‘頻謁天庭’,那末,玄奘這一關,何必一定要過?還落得‘返充給使’?可疑,可疑!
還有一點應該提到,題為道宣所撰的這兩篇經序,只說那提在龍朔三年(663)來長安,而《續高僧傳》說是永徽六年來長安,顯慶元年(656)奉命赴南海採藥,龍朔三年返回長安。若果然是永徽年間帶著梵本來到長安,同一著者所撰的經序,何以竟隻字不提?這也是可疑之點。
(3)‘龍朔三年還返舊寺,所齎諸經,並為奘將北出。’‘北出’不知何所指(玉華宮在陜北,最可能是指玉華宮)。玄奘自己將來的梵本經論都沒翻完,何必攜出另外的經?而且由顯慶元年到龍朔三年,即〈那提傳〉中所稱那提離開長安的幾年間,玄奘到過洛陽,住過西明寺、玉華宮。到洛陽去,不可能隨身攜帶那么多的梵本。到玉華宮的目的,主要是為譯《大般若經》,其次所譯的幾部卷頭不大的毗曇、唯識諸論,玄奘自己應有梵本,沒有必要把其他眾多梵本帶去。若是曾經把慈恩寺的大部分梵本都搬到玉華宮或新建成的西明寺,那么,這是一件大事,史傳上應當有記載,如把經像從弘福寺移到慈恩寺,《慈恩傳》就有明文,可是在有關的史傳中找不到從慈恩寺移出梵本的敘述。相反,在《慈恩傳》卷十敘述玄奘身後時說︰‘自余未翻者,總付慈恩寺守掌,勿令損失。’冥詳的〈玄奘行狀〉也說‘自余未翻本,付慈恩寺好掌,勿令損失’。既然未翻經論交慈恩寺保管,大部分梵本一定始終放在慈恩寺。
而且,當佛陀波利譯完《尊勝陀羅尼經》之後,原本被留在宮內,波利請發還,即蒙允許(《開元錄》卷九)。如果真是屬於那提的梵本被玄奘帶走,他請求皇帝催玄奘發還,想來也不是作不到的。
還有,那提如果真像傳中所述那么有學問的話,照一般情況應該能夠背誦一些重要經論,似乎不至於沒有梵本就束手無策。
(4)‘惟譯八曼荼羅、禮佛法、阿咤那智等三經。’據《開元錄》說,《師子莊嚴王請問經》,一名《八曼荼羅經》。奇怪的是,道宣所撰的《大唐內典錄》中沒有著錄這三部經。《內典錄》有的本子卷首題‘麟德元年(664)撰’,有的版本後序作‘龍朔四年(即麟德元年)出’,時間在那提譯經之後,如果道宣那么欽佩那提,何以不著錄那提所譯的經?若說《內典錄》主要部分脫稿較早,道宣既然為那提作傳叫屈,寥寥的兩三部經名也似乎應該補入。最早著錄那提所譯經目的是《武周錄》,這部目錄常常註明出處,那提所譯的經並沒說明出於何錄。《開元錄》卷九︰‘惟譯八曼荼羅等經三部,(中略)豐德寺沙門道宣綴文並制序。’這話可能也有問題,若是道宣真的作過那提的助手,何以在《續高僧傳》〈那提傳〉中不提?道宣曾助譯《大菩薩藏經》,見於《續高僧傳》〈玄奘傳〉。此處似乎也應當同樣加以敘述。
(5)‘那提三藏乃龍樹之門人也。’龍樹的生卒年月不可確知,關於龍樹的年齡有一些神話式的傳說,如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第十五章。按常識來推,龍樹不會到唐朝有弟子。《慈恩傳》卷二也提到玄奘在磔迦國曾遇到一位龍猛的弟子長年婆羅門,他當時已經活了七百歲。當然可能有這類的傳說。但以道宣這樣飽學的出家人,關於此事只敘述這么一句,似乎也過於簡單輕率。
(6)‘大師隱後,斯人第一。’大師當指龍樹。這話更離奇!如果那提的造詣竟然超過了提婆、無著諸師,在印度本國也應該有所表現,何以■然無聞?縱然有人說過這類的話,道宣能這樣輕信嗎?
在這篇五百三十餘字的小傳中,居然發現這么多的疑竇。現在這裡姑且不下結論,僅提出一些問題供佛教學者考慮。即︰
(1)《續高僧傳》自序稱‘正傳三百四十人(一作三百三十一人),附見一百六十人。’而今本正傳凡四八五人,附見二一九人(據陳援庵先生《中國佛教史籍概論》所統計)。其所增多的部分,是否都出於道宣的手筆?(陳先生以為仍是道宣所作,但未提供充分證據。)由此就可以考慮〈那提傳〉是否真是道宣所作。
(2)大藏中所收那提所譯經的序文是否是道宣所作?抑或出於他人的依託?
(3)玄奘阻礙那提的譯經有無其事?
(4)那提在佛教史中的地位如何?是否就可以信賴今本《續高僧傳》〈那提傳〉中的敘述?
在這些問題未得到澄清以前,〈那提傳〉中的敘述最好不要當作信史來徵引。
[參考資料]《大周刊定眾經目錄》卷一;《續古今譯經圖紀》;W. Pachow《Chinese Buddhism|Aspects of Interation and Reinterpre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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