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桐

邢侗(1551-1612),字子願,號知吾,自號啖面生、方山道民,晚號來禽濟源山主,世尊稱來禽夫子。山東省臨邑縣人。明萬曆二年進士,官至陝西太僕寺少卿。善畫,能詩文,工書,書法為海內外所珍視。與董其昌、米萬鐘、張瑞圖並稱“晚明四大家”。

基本介紹

  • 本名:邢侗
  • 別稱:xintong
  • 字號:字子願,號知吾
  • 出生時間:1551
  • 去世時間: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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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邢侗(1551-1612),字子願,號知吾,自號啖面生、方山道民,晚號來禽濟源山主,世尊稱來禽夫子。
臨邑縣(山東)人。家資巨富,後中落。明萬曆二年進士,官至陝西太僕寺少卿。善畫,能詩文,工書,書法為海內外所珍視。
與董其昌、米萬鐘、張瑞圖並稱“晚明四大家”。

人物生平

邢侗,1551年生,1612年逝世,明嘉靖三十年生於臨邑縣臨邑鎮萬柳村(今臨邑鎮邢柳行村)一個書香門第。邢侗資秉聰慧,七歲能作擘窠大書,劍拔弩張,氣勢生動;十三歲作雅宜(王寵)楷書;家多藏書,十四歲能讀所藏。鄒督學安福至濟南,見邢侗楷書道:“此兒書法有前輩風,是天下才也!”召至濟南濼源書院讀書,傳為齊中美談。十八歲考取拔貢,隆慶四年(1570)應詔進京,盡友天下士,學日益博,考中京闈舉人。明神宗萬曆二年(1574)進士, 1575年,任南宮知縣,萬曆十一年(1583)按三吳(今蘇州、常州、湖州一帶),1584年升湖廣參議,1586年,升任陝西太僕寺少卿。同年5月辭官歸鄉,築來禽館等二十六景名“爍園”,身於其中,攻讀習書26年。邢侗家資巨萬,在古犁匠修建“來禽館”,減產奉客,以致家道中落。擅詩文,書畫尤為精妙,時有“北邢南董”之稱,又有邢、張(瑞圖)、米(萬鐘)、董(其昌)之譽。明·史孝先在《來禽館集小引》中說,“侗法書工諸體,章、懷、柳、索、虞、米、褚、趙,規模肖像,咄咄逼人。”

學書經歷

邢侗學書過程,蓋可分為三個時期:早期、中期和晚期。
早期。從七歲能作擘窠書到萬曆二年考取了進士,即楷書到行草書初期。
在科舉時代,開始不在“館閣體”上下一點工夫,是不能想像的,從其初學沈度就是說明了。不過,邢侗天資是很高的,僅到十三歲就熟練掌握了王雅宜楷法,以至驚動了鄒督學。同時接觸趙孟頫行草書。不過,邢侗學三人書,是看到他們的優點,同時又看到他們的缺點。這從他的題跋中可以看出。如《題王雅宜墨跡》說:“王履吉書,元自獻之出,疏拓秀媚,亭亭天拔......若無論世代,真可登子昂上估矣。”認為王寵尚有發展餘地,惜未臻化境而亡。在《古今名人書法譯》一文中說:“趙文敏一代清士,正行工力,極盡無加。草書唯帶偏俗,若增朗朗超箸,便是羲獻入林。”恐開頭都被他們的優點所吸引,至深入掌握其法後,才發現他們的不足,這些跋語,或是後來補寫的吧。接著應詔進京,廣交天下士,眼界寬了,考取京闈舉人;又四年進士及第;又翌年知南宮。生活結構變了,是他在書法上往第二時期過度的預備階段。時年二十四歲。
中期。自南宮任至萬曆三十年邢父辭世,時年五十二歲。這個時期正當壯年。歷南宮任、擢御史、巡河東、按三吳、督兩廣、得《十七帖》、《澄清堂帖》、升太僕、辭官歸里、營"泲園",刻《來禽館帖》、臨二王、工章草。這些事,都是在這個時期完成的。在他的書法活動中,這個時期時間最長,成就最大,傳世作品最多,社會影響最大的時期。 這個時期,他為了完善其書道體系,他以鐘索、二王為主,復遍師虞、褚、米、禿,旁及真草隸篆,無不探索,以豐富自己。而以臨大王為主。他意識到必須對章草用工夫。在他的《題出師頌》可以看出:“章法余自曉為之,但無百日功耳。明春欲移居西齋,下一勇猛志,當令柳葉畫墨也。”後世評為“晚精章草”,良有以也。最得意還在臨王;他臨王與他家不同,他儘量忠於原作,在精化、淨化王書上有貢獻。在師承二王上取很大成功,得到專家的認可。明史高先評道:先生“書法諸體......而會心慊意,尤在晉王,的是右軍後身,居然有龍跳虎臥之致。試取臨池妙墨錯雜諸名帖中,不辨誰古。”東萊劉重慶認為:“先生......書追鐘王,一波不苟作,前有逸少,今或犁邱。”張忻在題邢臨右軍《霜寒帖》云:先生“以技盡之年,神化縱橫,直與山陰分座。” 在這個時期,邢侗臨池之外,最大的貢獻,是刻了《來禽館帖》,刻歷代明公法書,以大王為主。邢侗知道,要想弘揚王書,必須對傳世的王書,進行去偽存真、去粗取精,作了大量工作。如在《淳化閣右軍書評》、《淳化閣帖跋語》等文中,進行過十分細緻的鑑別和評價,對王著的偽作,一一指出,這些集錄和評鑑,至今仍不失為研究王書的參考資料。在這個基礎上,邢侗親自遴選鐫刻了《來禽館帖》,又是請刻帖名手蘇州吳應祈父子精心刻制,因成為傳世著名的叢帖之一。該帖共收八個分帖。計有《唐人雙鉤十七帖》、《澄清堂帖》、《黃庭經》、《蘭亭序》三種(定武本、褚遂良本和趙孟頫臨本)、《出師頌》、《西園雅集圖記》。其中尤以《十七帖》和《澄清堂帖》最為世重,影響也最大。邢侗按吳時得吳廷藏硬黃《十七貼》墨本(清王澍《論書剩語》中說“唐摹墨跡,萬曆間藏邢子願家”;王玉池推測邢侗鉤摹帶回)。萬曆二十年(1592)刻石來禽館。有明一代最早以硬黃墨本上石的就是此刻。故邢侗說:“吾家《十七貼》,竟樹寰中赤貼,”他又跋說:“唐摹七貼,虛和閒適,若挹右軍指腕,而對右軍眉宇也。摹石出自余懸椎,絲髮惟愜。蓋近臨晉人書,多圜熟傷肥,而此獨骨肉勻亭,時露鋒穎,驊騮足下起一點輕塵,不似四蹄雷雹,黃埃撲人也”。王澍在看過百餘本《十七貼》之後,認為《來禽館》本為天下《十七貼》第一。在傳世《十七貼》版本中威信很高。《澄清堂貼》邢刻是選刻。凡被米芾、黃伯思指為偽貼者,皆不選,摹刻也精。邢跋說:“銷峭環桀,寓於綿密之內,諸王氏拓刻,盡在下風。”總之,邢侗精心刻了《來禽館貼》,對純化和精化王書,作出了貢獻。
晚期。自萬曆三十一年到萬曆四十年。這一時在書法上是他擺脫前人影響、形成個人面貌、揮灑自如時期。這一時期代表作,除前面提到了其門人張忻上石的臨右軍《霜寒貼》外,再即萬曆三十七年(1609)為其恩師撰文並以行書書丹的《東阿尊師於文定公碑》,可謂傑作。任玥跋說:“字字珠玉,清逸絕不可及,先生書法,斯為至矣!”再就是年六十書蠅頭小楷《西園雅集圖記》。萬曆三十三年前後,他與友人河北高縣趙夢白書札四十餘紙,亦晚筆傑作,墨跡今存長春博物館。
邢侗晚年,其門人和鄉里有識者都刻其手跡,為區別於邢侗《來禽館貼》,都名之為《來禽館真跡》。其妹慈靜刻《芝蘭室來禽館真跡》木板,今與《來禽館貼》原石,全存“邢侗紀念館”。
門人張忻也刻有《來禽館真跡》,石不知今存否。更值得一提的是鄉人、兵部王洽瑞露館刻之《來禽館真跡》特精。刻凡三易(刻了不滿意,磨去再刻)刻手為蘇州吳士端,六年時間始告成。計行狎尺牘五卷(書跡與長春博物館所藏墨跡相仿佛,蓋書寫時間相若)、集諸明公跋語一卷、千文一卷,共七卷,以“天、地、元、黃、宇、宙、洪”,分簽標題,董其昌所謂“成翰墨林中一段奇事也。”王洽在跋五捲尺牘說:“邢子願先生妙跡,不脛而馳四裔,余邑顧獨少,向虞至寶散佚,久至湮沒,多方懸購......吳生孟元,兩年來為余廣覓而精摹之,如寫照點睛,無不形神俱得者。蓋先生壯歲臨二王,肖其形神,海內傳之;末年取精愈多,運筆愈化,墨瀋淋漓,滿楮生動.....人巧天工,可謂各臻其至,亦各極其趣者也。......貴精貴少,且鐫且更。是刻也成,試一展玩,儼若先生鬚眉在對,運肘灑灑......而孟元呵凍攻堅,妙同削郢,先生精神,長在人間焉。”這是此刻竣工、萬曆四十六年(1618)四月,王洽的跋語,王洽也算是竭盡全力了。此刻末卷(“洪”字簽)為《來禽館千文》,是集邢晚筆而成,王洽跋千文說:“徐元化十年集綴而成,無一不晚筆者。玉貫珠聯,足為臨池妙賞。”董其昌跋此千文說:“蔡忠惠公書《畫錦堂記》,每一字書數字,擇其合作者存之,名為‘百衲碑’。邢太僕千文亦然,乃薈萃而成,既入石,誰知為碎金者。”今書法理論家王玉池先生也說:“從千文來看,章草筆意甚濃,結字寬博疎朗,筆畫挺拔雄健,字雖不大,卻有大字的格局和氣魄。”
崇禎二年,王洽被誣入獄,三年(1630),瘐死獄中,距此刻竣工十二年,家景敗落,其後人以“朱提十流質石於臨邑東關質庫(當鋪)中,邢侗子婿樂陵史高先於此刻出資過半,聞知贖歸,後流為樂陵潘氏藏,今存樂陵市文化館”。

藝術成就

邢侗詩則出入李、杜、王、岑,“高古典雅,每每工而拙用之”。五七言律宗唐,古風追漢魏,如《平倭歌》等,頗有“建安風骨”。於鱗之後,子願代興,堪為一代詞宗。晉江友人黃克纘說:“余時與(子願)唱和,每詩筒至,輙私念:‘此中有佳句’,如尹媫妤望見邢夫人,自痛其不如也”。子願有詩五百餘首,亦收入全集。
其於繪事,“偶作意寫卷石、莎草、長松、修竹,遊戲點綴,羅羅見其清淑,大抵仿叔明、元章筆意。”不以丹青為長,不過略以自適,卻也落落大方。不過他對繪事的欣賞和理解,還是表明了他的修養品位的,在他對一些名畫的題跋中不難看出。如《題趙子昂墨竹》、《題沈石田畫》等。而其《題沈周花果》說:“畫以三筆五筆得其神者佳。雖筆筆工整、敷彩濃麗,即得其妙,神亦難至。”寫意花鳥畫到了明代,即為水墨寫意大發展時期,崇尚秀雅,強調“士氣”、“書卷氣”,屬文人畫體系。“三筆五筆得其神”,是否可以說在理論上開了“八大山人”的先河呢?邢侗一生之於詩文書畫,畫是著力少了些,但可以說少而不低。
邢侗博採眾長,遍臨魏、唐、宋諸大家,其臨池之美,以鐘、索、二王為主,尤好右軍書,而得右軍神髓。他自己說:“與右軍書坐臥幾三十年,始克入化。”明周之士《游鶴堂墨藪》說:“近代邢子願書,精研二王,筆法恆仿佛《十七貼》筆意;即其卷素所書,跡多述王帖,可謂極意臨摹者矣。宋、齊而下,書法衰颯,魏晉風軌掃地者,已非旦夕之故,乃公(侗)獨裒然辟除陋習,追跡逸少,無論其精旨謂何,即其矢志,則已超人一等矣。”
邢侗行草、篆隸,各臻其妙,而以行草見長;晚年尤精章草。當時與董其昌並稱“南董北邢”,又與米萬鐘,張瑞圖並稱“邢張米董”。傳世書跡有《臨王羲之帖》、《論書冊》、《古詩卷》、《臨晉人帖》等。除故宮博物院外,今倫敦博物館,日本、東南亞諸國皆存其書跡。
邢侗的書法成就,為社會所公認。特別其行書為海內外所診。萬曆令內豎以邢侗字扇進覽,為擊節稱賞,命女史學其書,遂置以圖記。邢司馬玠至高麗,有李狀元妻,托致書子願,願為弟子,自恨身為女子,不能入中國。朱宗伯出使,從人適攜邢書二幅,購之黃金同價。琉球使者入貢,願多住些天,買到邢書才去。今倫敦博物館,日本、東南亞諸國皆存其跡。除故宮博物院外,上海、長春、四川、湖北等博物館皆有存跡;台灣博物館存其書作六幀,存其妹慈靜《蓮瓣觀音圖》一幀。可惜在他的故鄉臨邑,歷經風雨、兵燹,邢侗紀念館僅存其墨跡中堂一幅。
邢侗晚歲寫出自己特色之作,多為信札,流傳不廣,故社會影響不大;加之身處窮鄉僻壤,又不多同外界接觸,故其影響遠不如其他書家。然明四家“邢、張、米、董”,從書藝氣象上看,其他三家皆不逮也。清道光臨邑縣令、閩南莫樹椿為“來禽館”撰過一聯。
1998年9月,“第三屆中國書法史論國際研討會”在澳門召開。書法史論專家王玉池先生參加了會議。他的論文題目是《晚明北方書法重鎮邢侗和他的〈來禽館帖〉》。此文載入文化出版社1998年出版的《第三屆中國書法史論國際研討會論文集》。論文對邢侗和《來禽館帖》作了適當的評價。他說:邢侗“中期力追二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晚年融會貫通,進入化境。其間尤以學習和弘揚王羲之書法影響最大。他學習二王能得其形神;他手摹和主刻的《來禽館帖》,為古代著名叢帖之一。其中尤以王右軍《十七帖》和《澄清堂帖》聲價最重。此帖對淨化和精化王書及提高人們對王書的認識、乃至對整個書法傳統的繼承,都有啟發作用和積極意義。邢侗在明代是一個獨特的典型,具有不可替代的意義。”並說:“在書家林立的晚明書壇,除了晚出的黃道周及其同年王鐸和倪元璐之外,最著名的就是邢(侗)、張(瑞圖)、米(萬鐘)、董(其昌)四大家。邢侗不僅列四家之首,還同董其昌稱北邢南董,可見其地位之高和影響之大。但在邢、張、米、董之間,不像有的書家那樣有風格、地域、傳派或個人關係上的糾葛,而是各有特點的四家並立關係。因此,每個書家就更得獨立研究”。接著王先生對邢侗的生平、人品、和書藝成就作了詳細的研討。文章下半是對《來禽館帖》的分析,特別著重其中〈唐人雙鉤十七帖〉和〈澄清堂帖〉的評說。對邢侗中期較晚時寫的大字《行書刻石》作了很高的評價。此石也是清臨邑縣令莫樹椿據時邑人徐樹人所藏墨跡上石。內容是邢侗恩師由東阿進京,路過臨邑,攜贈許多菊花,邢侗回贈自釀雪水蓮花酒的事。其文曰:榖城現輦至,黃花六十,色色俱足;仆報以雪酒廿盛。“榖城”,東阿。本以行書記事,卻成千古傳世傑作。王玉池先生評說:“行筆痛快淋漓,轉折圓渾果斷,書風雄健豪邁。在二王書法中,似更近小王。這在晚明書家中,是獨一無二的。”

紀念館

1986年縣委、縣政府為弘揚民族文化修建邢侗紀念館(公園)。該館系仿明建築,占地2070平方米,建築面積700平方米。邢侗公園分為水面及陸面兩大部分,採用古今中外多種建築手法結合人文和水面為重點,崇尚以人為主體,分為公眾活動區、老年活動區、兒童活動區、體育活動區、文化紀念館區、特色植物盆景區六大部分。公園內建有邢侗紀念館、反映臨邑歷史文化淵源的博物館、珍藏當代著名書畫家宋雨桂大師作品的雨桂館等文化設施。還有供人們休閒娛樂的晨練廣場、音樂廣場、市民舞台、網球場和門球場,不但具有極高的欣賞價值,而且具有豐富的文化底韻,成為繼新世紀廣場之後又一代表臨邑新形象的標誌性地段。

1992-1994年連續舉辦了三屆邢侗書法藝術節。1997年舉辦了“邢侗、邢慈靜(邢侗妹)書畫、詩詞研討會”。近年來每年接待各級領導、專家學者、中外遊客5000餘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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