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英國作家維吉尼亞·伍爾芙長篇小說)

遠航(英國作家維吉尼亞·伍爾芙長篇小說)

《遠航》(The Voyage Out)是英國著名女作家維吉尼亞·伍爾芙於1915年出版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講述了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雷切爾·溫雷克自我發現的過程·作家伍爾夫和女主人公雷切爾都在進行尋求自我、解構傳統的過程。雷切爾在尋找自我、解構維多利亞時代傳統女性形象的同時,伍爾夫也在解構傳統的寫作手法。

基本介紹

  • 書名:遠航
  • 作者維吉尼亞·伍爾芙
  • 原版名稱:The Voyage Out
  • 類別:長篇小說
  • 首版時間:1915年
  • 字數:31千
內容梗概,寫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賞析,主題,手法,影響,作者簡介,

內容梗概

書中女主人公雷切爾·溫雷克是一個24歲的姑娘,在從英國到南美洲一個度假勝地的航行中,她經歷了一個自我意識覺醒的心路歷程。在船上,她的姨媽兼女伴海倫·安布魯斯為她提供了獨立的空間。在與各色人等的交往過程中,雷切爾逐漸走上與傳統規範決裂的道路。旅途中,她結識了初出茅廬的小說家特倫斯·休伊特,兩人墜入情網。在經歷了一次次探險後,成長起來的雷切爾卻在幸福唾手可及的時刻染上熱病死去了。

寫作背景

伍爾芙的家庭背景複雜,這個10口之家、兩群年齡與性格不合的子女經常發生一些矛盾與衝突。而伍爾芙同母異父的兩位兄長對她的傷害給她留下了永久的精神創傷。 1895年母親去世之後,她第一次精神崩潰。後來她在自傳《存在的瞬間》(Moments of Being)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內薩·貝爾(Vanessa Bell)曾遭受同母異父的哥哥喬治和傑瑞德·杜克沃斯(Gerald Duckworth)的性侵犯。這對伍爾芙日後的創作《遠航》的作品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弗吉尼婭的神經錯亂和自殺前的幻聽,和維吉尼亞少女時期遭受的精神創傷導致無法癒合的傷口有關。事實上,維吉尼亞成人後非常厭惡性生活,更不願生兒育女,對於同性的依戀甚至一度成為她感情世界裡的重心。這些在她的作品當中都有所體現。
《遠航》是伍爾芙的第一部小說,1908年動筆,1913年完成。在這期間,伍爾芙多次重寫這本書,她留下了五種草稿,不包括燒掉的更多草稿。伍爾芙的內心躁動不安,她想像這部作品應該是一部充滿著創新的小說。4月《遠航》被出版社接受,但該書的出版由於伍爾芙的病情和一戰的爆發而耽擱。1913年7月伍爾芙一次大型的精神病發作,持續了9個月。1914年春天開始漸漸地康復,11月時健康狀況良好。1915年伍爾芙一生中最嚴重的一次精神病發作,持續9個月。3月,她的《遠航》出版。其後的作品都深受評論界和讀者喜愛。

人物介紹

雷切爾的乘船遠航,外表上看只是她的一次旅行,一次地理位置上的移動,實際上象徵著她成長的心理航程,即由一個單純的少女成長為一個心智成熟的女性。雷切爾·溫雷克在航行之初是個單純、不諳世故的姑娘,她早年喪母,父親常年不在身邊,由兩個姑姑帶大,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她所認識的惟一一個朋友是個宗教狂,談論的全是上帝。她在已成年後(小說開始時她已24歲,和作者開始寫作時同歲)還對社會、政治、兩性關係、愛情、婚姻等。其實這也可以看作是作家當時自身的寫照。伍爾芙的姐姐文尼莎曾說:“她(伍爾芙)不懂男人的性需求。據說她的一個姐夫(她的同母異父姐姐斯戴拉的丈夫)是第一個向她公開談到性問題的人,當被告知男人們總是頻繁地“擁有”女人而和名譽沒有絲毫關係時,伍爾芙感到極度震驚。她曾在1930年6月22日給埃塞爾·史密斯的信中說“我對真實生活的恐懼總是把我囚禁在一間女修道院裡”。雷切爾的舅媽海倫·安布羅斯認為,這種驚人的天真是她過去所受的“愚蠢”教育所造成的嚴重後果,也是婦女們遭受不幸甚至失足的根源。因為在維多利亞時期“性”對未婚少女來說是禁忌語,不能談論;而過於狹窄的生存空間也限制了她們思維的發展。與有廣博見識的男性相比,女性在社交場合常常顯得無知、刻板、被動、順從,不知所措。

作品賞析

主題

《遠航》描述了少女雷切爾·溫萊斯的成長過程,是部典型的成長小說。在“什麼是成長小說”一文中,馬科斯(Mordecai Marcus)給成長小說下的定義是:“成長小說展示的是年輕主人公經歷了某種切膚之痛的事件之後,或改變了原有的世界觀,或改變了自己的性格,或兩者兼有,這種改變使他擺脫了童年的天真,並最終把他引向了一個真實而複雜的成人世界”。
雷切爾身上潛在的反抗精神是她周圍的人所沒有預料到的,即便是她的領路人海倫也沒有看到。其實,雷切爾本來就不是人們眼中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姑娘,早在跟姑媽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對於姑媽們所維護的傳統體制,她恨不得把它打得粉碎,只是當時沒有合適的環境,她只好壓抑著自己,這也就為她後面的抗爭打下了伏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反抗精神,雷切爾比海倫看得更清,走得更遠,也更痛苦。當她結結巴巴地終於說出“我要成為我、我、我自己”的時候,她終於確立了自己的目標,那就是要追尋自我。如果說以前雷切爾只是模模糊地覺得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不自覺地反抗菲勒斯文化施加的枷鎖的話,那么此時她非常明白了自己的目標。她甚至看到了海倫的不足,雖然海倫也對菲勒斯文化對女性的壓制不滿,但她僅止於冷嘲熱諷,並未採取任何行動。當雷切爾勇敢地說出對海倫的看法時,她已超越了她的領路人:“海倫,我和你不一樣,你看到了有些事情不對,可是你僅僅止於驕傲地宣布你的看法。你把這叫做誠實;可這事實上是懶惰,是遲鈍”。
雷切爾已經開始獲得在伍爾芙看來標誌著真正成熟的理解力:看似獨立的雙方實際上經常是同一個現實的互補的兩方面。
在伍爾芙的文本世界裡,“愛”的外延和內涵得到了極大的擴展,它意味著對自我之外所有事物的完整的、親密的了解。
人類的愛通常(儘管未必必然)是達到這一更廣泛意義上的交感的第一步,達到這一境界需要直覺式的感悟,通過這種感悟人們在罕見的情況下跟生活的深層現實相融合。雷切爾在戀愛之後有了第二次對純粹存在的經歷,這次經歷富有意義。
跟自我之外的外界交流在伍爾芙所有的小說中都占有重要地位,而且這種理解模式總是無一例外地以某種方式跟人與人之間的愛相聯繫。雷切爾後來分析了人與人之間的愛和人與萬物之間的通感之間的關係。特倫斯對她總有辦法游離開他進入他不被需要的無名之地感到懊惱,指責她“總想要些什麼別的東西,”她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他說的完全正確,她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愛——還有海洋、天空。”在這方面,雷切爾預示了伍爾芙之後小說中的主人公的特點,之後的作品中,大多數主人公都被非人類領域所吸引。一來到希臘,雅各布·弗蘭德斯就發現“獨處是多么令人高興。……跟石頭、青草有一種友誼,好像人類已經消失。……”彼得·沃爾什在他孤獨的旅行者的夢想中也感覺到同樣的吸引,“想要慰藉、寬慰,想要這些之外的東西……膽小的男人女人們。”這“慰藉”也吸引著拉姆齊夫人在晚宴開始前想要逃避付出努力去創造,相反要到“海底去休息,”而莉麗看著她“游離到那沒有人的地方。”但是,正如拉姆齊夫人搖搖頭又回到人群中,雷切爾最後,儘管不情願,也承認她不能拋棄這不完美的、反覆無常的世界,並且承認對人的愛的能力和穿透她所謂外部現實之“帘子”的能力是相互聯繫的。將近尾聲時,雷切爾陷入跟她第一次幻象經歷形成對位的白日夢中。生活,曾經像是“划過表面然後消失的一束光”,現在透過愛,呈現出有意味的形式。
尋求愛情,發現自我和另一個自我,這是自古以來就普遍存在著的一種心靈航程。在遇到特倫斯之前,雷切爾很少跟異性接觸。她第一次跟男性的身體接觸是理察·達羅威吻了她,這引起了她內心極大的慌亂與不安,這反映在她的夢中(她夢見自己正沿一條長長的隧道走著......)。這和作者本人的經歷極為相似。由於同母異父兄長從童年起對她的性騷擾,伍爾芙的潛意識裡埋下了對性的恐懼,這種對性的恐懼幾乎影響了她的一生,也導致了她的不健全的婚姻。婚後伍爾芙的精神失常,多少也與此有關。然而,當雷切爾遇到特倫斯·休伊特並陷入情網時,她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感覺,想要和特倫斯合為一體:“一種奇異的想要占有對方的欲望壓倒了她,她意識到,現在她可以撫摩他了,她伸出手來,輕輕撫摩他的臉頰”。克服了對性的恐懼。
在航行接近尾聲時,雷切爾猛然醒悟“像許多人一樣,她總是順著她的父親,但是真正影響她的卻是她的姑媽,是她的姑媽們在家裡精心編織的規規矩矩的生活。她們雖然不像父親那么了不起,但卻更自然,更真實。”船長父親的形象似乎很高大,撐起了所有的生活,但他就像他所征服的茫茫大海一樣難以理解,充滿了不真實的夢幻色彩。父親的世界離年輕的雷切爾非常遙遠。而姑媽們引導的單調瑣碎的生活是雷切爾的生活重心,仿佛那才是生活的真諦。那個時代女性的世界是狹小而封閉的,她們是被社會忽視的群體,她們的教育和生活都受到了嚴格的規定限制。但對於雷切爾來說女性本來就狹小的天地就更狹小了。年輕的女性不能走出家門接受高等教育,不能週遊各國擴展自己的視野,但至少對於自己的性別有一定的認識和理解。可是雷切爾的兩個姑媽都是終身未嫁的老處女,她們似乎從未經歷過女性那種細膩曲折而又複雜的情感,她們的愛只是體現在一味地關心照顧社會殘疾貧窮人士方面。對於雷切爾的精心照料也只在健康方面,而對於女性的情感道德隻字不提。二十四歲的雷切爾就像一個六歲的小孩,對自己以及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一無所知。教育與情感的雙重缺失差點葬送了雷切爾的整個人生,幸好音樂的天賦還占據了年幼心靈敏感生動的一角,留下了生還的一絲縫隙。
那面阻擋雷切爾生活的牆壁既然已經出現了缺口,最後的倒塌是必然的。但是剛剛甦醒的雷切爾即使有這種意識也沒有如此的力量,就在她痛苦迷茫孤獨無助的時候她的舅媽海倫伸出了援助之手,這雙手是如此堅定有力,一下子就打開了通向世界之門。海倫獨特、堅定、聰慧,具有真正的女性美。海倫比達洛維太太更早地來到雷切爾的生活中,但是就像雷切爾最後對她的評價,她更願意做一個冷靜的觀察者,嘲弄的評論者,而不是一個行動者。她一眼就看出了雷切爾的弱點、殘缺,可是她沒有想要去幫助她,而是任其發展,甚至想逃避這一切。可是當她看到雷切爾為了達洛維先生一個虛偽的吻痛苦萬分、神思恍惚的時候,她動了一個母親的惻隱之情。她不動聲色又切中要害地消除了那個吻的意義,減輕了那個吻帶來的衝擊,輕輕地告訴雷切爾吻並不能代表愛情。“海倫的話像是推倒了久久立在那裡的一面大牆,但是射進來的光線卻是冰冷的。這股光線使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像是一個生活在籠子裡的爬行動物,被人小心地拎著在高牆之間走著,一會兒拐彎,一會兒又進入黑暗,使她永遠變得愚昧和殘缺——她的生命,她惟一的機會——千言萬語和百般行動,對她卻變得很平常。”雷切爾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受了兩性教育,聆聽了一個成熟女人對於情感和生活的分析。達洛維先生和太太的那種耀眼的光環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他們不能再對她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擾和痛苦。雷切爾開始真正對生活產生了某種衝動之情,並且海倫灌輸給她的那種自我意識也在她腦中駐紮了下來,她只是不很明白這一切到底該是什麼樣子的。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不明白海倫說的自主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樣子,不明白自己對生活能做些什麼。
在雷切爾的成長之路上伍爾芙自己也在成長,她在耐心細緻的寫作中摸索適合自己那一種。小說中人物雜多,最初作者都是通過對話來表現人物的。慢慢地作者似乎厭煩了那種沒完沒了的談話,尋求不到談話的真正意義,就像特倫斯的感覺“他在腦海中回憶著他們所說的話,一些隨意的、不重要的話被說了又說,占據了所有的時間,一會兒把他們拉得很近,一會兒又把他們分隔得很遠很遠,最後卻讓他絲毫沒有得到滿足,對她的感情,以及她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一無所知。談話的收穫究竟何在?談話,談話,還是談話?”就像雷切爾拒絕去參加弗拉欣太太的下午茶。人與人說得太多了,一時都不記得談了些什麼,只是不停地重複說的動作。就像雷切爾的真正成長,拒絕去理解別人,也拒絕被別人理解,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無形的,所以是無法迴避和克服的。話語只是溝通的一種手段,並不是目的,也不是本質。通過話語是不是能達到我們所期望的結果,其實並不知曉。有時過於急切表達,可是停下之後發現卻更加空虛,只不過把自己想的說給自己聽,傾聽者的作用在這裡似乎並不重要。當伍爾芙看到雷切爾的成熟,伍爾芙也放棄了通過談話來表現她的人物。雷切爾病了,一切談話都停止了。她躺在床上看見的聽見的別人都無法感覺,甚至感到恐慌。她在海底蜷縮了起來,享受曾對特倫斯表述過的孤獨的自由。“保持那種哪怕連任何一個鬼都和我無關。我喜歡看事情的發展——就像那天晚上我們看見你而你沒有看見我們一樣——我喜歡這種自由的感受——它就像是風,或者海。”深受雷切爾病痛折磨的特倫斯也在寂靜的夜晚對著萬家燈火冥想中忘記了雷切爾的病痛,忘記了這種病痛給他生活帶來的苦難。也許孤獨的獨立的自由才是真正所需要的,才是能夠看清自己的唯一方式,才是在喧囂虛無的世界能夠得到安慰的唯一方式。
在雷切爾生命的最後終於意識到“世界不過是由一些大團塊組成的,而我們人僅僅是一些光斑而已”,而人最重要最真實的不是說出的話語,話語只是心靈的一種折射,就像我們看到的水中的筷子。想要認識生活就直接走進心靈,於是伍爾芙創作的重點從生活的外在轉向了內在,這也是伍爾芙開始在意識流的道路上探索的原因。
在《遠航》中,伍爾芙試圖通過自己的經歷來探討女性的成長過程和兩性之間的關係。但由於作者本人婚姻生活的缺陷,她並未給出理想的模式,在兩性關係的處理上也略顯不足。小說的女主人公死了,她的自我探索結束了,但是作者對這一問題的探討並未終止,在她隨後寫出的《夜與日》、《到燈塔去》中她對女性的成長進行了更深一步的探討。隨著作家本人閱歷的增加和婚姻狀況的穩定,她對此也有了更成熟而理性的思考。
作者伍爾芙與主人公雷切爾就像人和他的影子,不可分割、難辨真偽。也許只有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伍爾芙才能克服初次“遠航”的憂慮,信心堅定地揚帆起錨。

手法

這部作品極富異域風情的場所,數量眾多的人物及其超長的篇幅都不是伍爾芙成熟作品的特點。然而與此同時,她在後邊作品中極為關注的很多東西在這部處女作中已經有了很好的體現,“基本說來,這首部小說的本質,它所尋求的,它所盡力表達的是伍爾芙在她所有作品中所尋求和盡力表達的東西。”對“重要瞬間”的捕捉是伍爾芙一大藝術成就,她的這一藝術技巧在她首部作品中已經得到了很好的使用。通過對“重要瞬間”的關注,伍爾芙成功揭示了女主人公自我意識不斷覺醒的過程。
小說順著雷切爾的遠航之旅展開,這是一次從英國到南美的旅程,是一次愛情之旅,也是一次生死之旅。在雙層意義的旅行中,雷切爾對外部世界和自己的意識都有所覺醒。她發現生活是危險的,世界是荒蕪的,直到後來她才認為世界是友好的,生活有時也是安穩和確定的。同時她發現這些感悟很難通過語言來表達。這一方面是由於現實的不確定性本質,另一方面是語言的局限性所致。正如伍爾芙之後的小說人物所經歷的那樣,雷切爾的成長是圍繞著幾次“重要瞬間”完成的,在這些存在的重要時刻,她對生命的認識一步步升華。到達目的地南美洲之後,更加成熟更加世故的海倫認為“雷切爾應該思考,因此應該給她看一些書。”事實證明海倫的想法是正確的。閱讀的確讓雷切爾開始思考。書籍使她對生命本身產生了好奇心:“真理是什麼呢?真理到底是什麼呢?”讀之後她發現“外邊的風景……現在看起來出奇地穩固和清楚。”對世界的凝視而不僅僅是隨便看看為雷切爾生命中的一次重要經歷做好了準備,這次經歷將她純粹的好奇心變成對她個人來說至關重要的事情。在這裡,閱讀產生的影響對她更深刻地理解這個世界發揮了觸媒的作用。
在《遠航》中,伍爾芙還沒有實現她“改革小說”的偉大抱負,小說很大程度上還是以傳統方式寫就。但是這本書的重要意義在於它包含了伍爾芙之後作品中體現她真正偉大之處的重要革新的胚芽。正如以上分析所示,傳統小說中至關重要的情節在此書中已經無足輕重,傳統小說極為看重的“行動”也幾乎消失了。取代情節和行動推動小說進程的是人物不斷發展的洞察力和不斷覺醒的自我意識,這正是在幾個“重要瞬間”的捕捉中得到了體現。

影響

《遠航》作為伍爾芙出版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無論是對其後來的文學實踐還是女性主義思想的形成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小說創作於作者個人生活的重大轉折時期,她從個人生活經歷中攝取創作素材,對女性的成長和兩性關係進行了初次探討,從對自我的追尋和愛情兩個方面描述了少女溫雷克的成長過程。
小說雖然很大程度上以傳統方式寫成,但作者對“重要瞬間”極為關注,通過“重要瞬間”作者揭示了主人公自我意識的逐步覺醒,為這個貫穿她所有作品的重要特徵打下基礎。另外,一定意義上,《遠航》包含了伍爾芙重要作品中所有革新因素的萌芽。

作者簡介

維吉尼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國女作家,被譽為二十世紀現代主義與女性主義的先鋒。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她是倫敦文學界的核心人物,同時也是布盧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員之一。最知名的小說包括《達洛維夫人》(Mrs. Dalloway)、《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間》(Jakob's 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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