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桄榔樹

《老官新傳》、《七棟六樓二號》、《黑後台》、《小鎮雙傑》、《同行》、《耳朵》、《都市裡的畫眉》、《火鍋》、《鄉戀》、《無名卒》、《白髮童生》、《缺席的婚筵》、《艱難的愛》、《菜場驚夢》、《遙遠的桄榔樹》、《失敗者》、《煙主任》、《永恆的黃永恆》、《金獅巷鐵獅巷》、《小鎮棋王》等。這些小說，多以“小城鎮、小人物”為主要描寫對象，通過他們的故事，從各個角度展現了小鄉鎮政治、經濟、文化和風俗的進展畫面，透視新時代小鄉鎮所呈現的新生活、新風尚、新道德。如《老官新傳》描寫一樁民事糾紛的始末。小鎮石林巷居住一位為某局長做飯的廚師，她品評一個人的能耐不外權、勢、錢三個字，由於她和局長掛上了鉤，她兒子打妻子的事無人敢過問。可是一個叫官秉政的白鐵匠在眾人的慫恿下寫了“狀紙”，到市政府“告”了這件事。這下可急壞了老官的妻子胖嬸，她怕因此而惹來麻煩。然而老官卻和劉副市長一起坐著乳白小車一同來到石林巷，解決了矛盾，副市長還肯定了官秉政反映情況的做法。從此，老官成了石林巷的“名人”，不久，居民選他當上了人民代表，真的當起了“官”來，於是他按照當捷運匠說的話“敲一下要一個印印”地為人民乾起實事來。如《小鎮雙傑》，著重刻畫兩個小市民意識相當強烈的“雅士”，一個是加工藥材為生卻又寫得一手好字的鄭伯露，一個是以經營鏡畫為業卻能繪畫花卉鳥蟲的揚鼎臣。此二人在小鎮六街十八巷家喻戶曉。逢年過節，他倆與小鎮上的文友們聚集一起借酒抒情，書畫陶醉，也甚為融洽。豈料他們的書畫《龍舟奪錦圖》被省城《翠柳》編輯部發現並擬發表時，他們二人竟為稿酬的分成比例發生爭執，雙雙投書《翠柳》編輯部，各不相讓，結果只好將那幅畫退回了事。小說揭示小市民自私意識，展現他們靈魂深處的局限，給人以啟迪。《遙遠的桄榔樹》原載於1981年11月號《廣西文學》。小說敘寫當了記者的“我”回到當年插隊的地方採訪縣教育系統優秀民辦教師甜妹。而甜妹是“我”插隊時住家的女兒，那時我們產生過愛情。過去甜妹家窮，又認為是女的，父親不同意她繼續讀高中，是“我”做她父親的思想工作，才同意了。甜妹對“我”十分感激，認為“我”有恩於她。兩人的感情就漸漸拉近了。那年生產隊推薦知青上大學時，原是推薦甜妹的，甜妹卻將僅有的這一個名額讓給了“我”，臨走，甜妹送給“我”一包桄榔粉。從此遙遠的桄榔樹便伴隨著“我”了。但大學中，由於生活環境的變化，“我”卻對甜妹產生感情的距離，她送的那包桄榔粉，“我”“把它扔掉了”。“我”選擇了教授的女兒，因為教授“無論在政治、經濟、業務上，都是我強有力的後盾”。所以在大學的楓樹林中，“我”與教授的女兒定下了終身。此次採訪甜妹，“我”才明白甜妹為了“我”竟等了五年，沒有嫁人。當甜妹的母親等人要甜妹不理“我”這個負心人時，甜妹寬恕了“我”，臨走還要送給“我”三斤桄榔粉。因而當“我”聽見甜妹的學生問她楓樹和桄榔樹相比“哪個更有用”時，“我”受了很大的震動，悟出了某種生存道理。這道理流露在小說的結束語：“我與甜妹之間距離是同等的。我站在臥牛石邊看她，覺得她遙遠，渺小，同樣，她站在桄榔樹下看我，肯定也是很遙遠，很渺小很渺小的……”

遙遠的桄榔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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