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李尚朝創作詩歌)

過去了(李尚朝創作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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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是當代著名詩人李尚朝的一首現代詩,作品有多種層次,觸及到人生的生存死亡等多層命題,是一首具有深度哲學意味的詩歌。

基本介紹

詩歌原文,作者解讀,創作背景,網評與解讀,作者簡介,

詩歌原文

過去了
半夜。父親含糊地問
“過去了么?”
我們都迷迷糊糊
不知道他指的什麼
母親說:啥子過去了?
父親不吭聲,天快亮的時候
他又問:“過去了么?”
我想他一夜都在夢中忐忑
就答:“過去了。”
他終於醒來,喃喃地說
“過去了!過去了!”
我一直不明白到底什麼過去了
問他,他說記不清了
只記得天一直不亮
好多人過不去,天亮的時候
有訊息說:“過去了。”
我就清醒了
當天,父親平靜離開人世.

作者解讀

創作背景

寫這首詩,可能與我的詩歌理想和詩歌理念有關。我一直試圖用詩歌的理想主義去擔當詩歌的責任,我一直認為,上天派我來到這個世界,給我以磨難與慧賜,是要讓我為這個世界存擔責任的。正如哲學家雅斯貝爾斯所說:藝術的真正使命不在於滿足大眾一時的好奇心與娛樂目的,而在於通過它使人認識真正的人性真相,使人通過藝術傾聽到超越存在的聲音。
我在努力,做不做得到,是另外一回事。但有時,我也明顯地感到了這種努力的無助與孤獨,人類的理想與信念正在失去明確的支撐,變得有些虛幻。(作者:李尚朝
就這首詩而言,父親在臨終的前夜,他夢見自己“過不去”,這與人類的終極擔憂是一脈相承的,父親過不去,很多人過不去,人類是否能過得去?過到哪裡去?當然是過到人想去的對岸,理想的對岸,信念的對岸,就像宗教所說的天堂,佛主指明的極樂世界,馬克思所言的共產主義,西方精神所持有的絕對民主理念等。其實這都是精神的烏托邦,與我父親在夢中所想往的、他想去的那個地方一樣,在人的理念中。可是,事實往往不是我們想像的那個樣子,父親說“過去了”,真的過去了嗎?我知道不是,是因為他一直在說夢話,一直在擔心著一個事,並不停地問:“過去了么?”我是不忍心讓他被這樣一個“過不去”的事實在其臨終之前倍受折磨,才在他的夢外回答“過去了”,而他把這個“訊息”(注意,僅僅是訊息)當成了真相,並自我重複“過去了,過去了”,而且以此作為精神支柱,第二天平靜地離開人世。
父親的平靜是以虛假的訊息為前提的。這實際上是一個悲劇,他是靠虛幻支撐的。而人類呢?會不會也會以虛幻去支撐自己的理念?而且到最後都還被蒙在鼓裡,把虛幻當作真相。如果是,這才是最大的悲劇。所以,我寫下了這首詩。(作者李尚朝

網評與解讀

《過去了》這首小詩在網上帖出去後,引發了一些其說不一的回帖,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看法也很不一致。
有的認為太過口語化,僅僅截取了一個日常的小事,沒有什麼意義,而且寫法零亂,沒有詩的韻味。當然,就此一說法,我不想多說什麼。詩歌的口語化和知識分子寫作的爭論也很多,誰也不服誰,但兩者的融合之勢卻不可避免。用口語寫詩,至少在閱讀上不會造成太大的障礙,就這首詩而言,讀者至少知道寫了一個小情節的小故事。至於詩歌的意義,也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於是才出現了說法不一的現象。
有的說,這首詩寫親情,細緻入微,用日常的細節來表現兒子對父親的體貼與關心,在世風日下的情況下,這種反哺行為值得提倡。能這樣看,我並不反對,它包含了這種意義,應該是明顯的。對於父親,我在內心深處懷著深深的感激與愧疚,在他臨終之前,哪怕做任何一點小事,我都會覺得輕鬆一些。
而有人把這首詩說成是宣傳封建迷信,我就不大認同了。他說,整首詩就是在說父親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很多人“過不去”,過不去就只有死,所以,父親當天就死了,這樣寫無非是在宣揚靈異,宣揚夢兆之類的邪說,不是唯物主義者所能接受的。這樣說,我當然只能覺得好笑了,如果讀詩讀到這份上,那不讀也罷。
至於網友香風所說的,這首詩從另一個角度寫出了一個臨死的人的沉重,我覺得有她的道理。她說,當一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必然會在心靈中落下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會讓人不安寧,心靈得不到放鬆,在夢中也會表現出恐懼,這首詩正是表現了這種人的潛意識,它告訴人們,心靈的沉重必須要努力去放鬆,如果一直拚命地去給自己施壓,或者拚命地想逃脫什麼,就會魔由心生,產生幻覺,這時候,外人給他松一下包袱,他也會當真,“兒子”說一聲過去了,就真以為“過去了”。
這種解法,屬於弗羅伊德的精神分析說的解法,就些可能還會解析出另外一些心理分析的結論。作為詩歌研究,它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作為詩歌,不客怎樣讀,我覺得都是讀者的權利,而且有些詩,在不同的背景下,誤讀往往讀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而這首詩能不能誤讀出其他效果,我就不敢說了。但在寫詩的時候,我有一種觀念,想讓一首詩在不同的層次的讀者手上,可以讀出不同層次的感受,能真正做到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才不失為一首好詩。當然,我並非標榜這首詩是好詩,但我寫它,肯定有自己人的想法,我也只想就我的想法說說話。
這首詩所涉及的表面的內容,你可以認為是真的,是寫實,你也可以認為不是真的,是有所指。一首詩歌一般不可能僅僅是寫實,即使是一個場景,也必有作者的詩歌指向。所以有人說,這首詩好在對詩歌進行了徹底的還原,剔除了詩歌傳統繁複的意義指向,我堅決不同意。我一直反對那種對詩歌的絕對還原、消除絕對意義的作法,我覺得那實在是降低詩歌的寫作難度,我主張詩歌要有所指,有所承擔,有所揭示。詩歌可以抒情,可以言志,可以揭示社會,揭示人生,揭示命運。但詩歌能言及人類的終極意義,也應是詩歌的理想,讓詩歌與存在相連線,在人的本質方面有所作為,並不是詩歌應該放棄的責任。

作者簡介

李尚朝,本名李尚晁,中國當代著名詩人,重慶文學院簽約作家,出版有詩集《天堂中的女孩》、《風原色》、《大三峽那光》三部,散文集《那流光一幻》、《時光之羽》等,著名詩評家蔣登科主編有學術專著《李尚朝詩歌品鑑》對其詩歌作了系統鑑賞。詩歌《月上中天》入編大學中文專業教材《20世紀中國文學作品選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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