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姐姐·純情經典系列:我的裙子睡著了》從頭到尾都是女生淡彩故事:她們甜蜜想入非非,她們率真秀出自我,她們奇妙相遇分離,她們憂傷失落真情,她們快樂歌唱搖擺……書中的故事裡當然少不了這樣那樣的男生們出入,他們是心事,他們是故事的另一半主角,讓她們流淚又微笑……這些故事,有種天真又溫柔的力量讓你難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內容簡介
郁雨君的《我的裙子睡著了》這些有魔力的成長故事,讓人嗅到了純真的香氣友愛的香氣親情的香氣,仿佛薄荷的清涼柚子的甘甜……
這些有光芒的成長故事裡藏著夢想、快樂;藏著善良、勇敢;藏著浪漫、執著;藏著幸福、單純。它們像一雙雙隱形的翅膀,給孤單徘徊的孩子力量,讓你們帶著希望,飛過絕望,直到所有夢想都開花……
圖書目錄
不是每個孩子都能順利進化成大人(代前言)
我的裙子睡著了
天使不穿襪子
穿蘇格蘭裙的男生
愛是一種魔法
沒有你該怎么辦
SuDer13號
三隻碗叮噹
序言
不是每個孩子都能順利進化成大人(代前言)
——答《兒童文學》編輯蘇兒
蘇兒:“辮子姐姐”就像你的一個標籤,已經深入人心了,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留長髮的呢?你認為目前你的人氣多多少少和這條美麗的麻花辮子有關嗎?
雨君:其實小姑娘時我一直是短髮,直到二十多歲的某一天才開始留長髮,因為想要看到長髮及腰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番震撼效果,嘿嘿。我覺得辮子喚醒了身體裡的那樣一個我:嶄新、朝氣、清新、靈巧、柔順並且流暢。
我想更重要的是取決於我的文字和故事傳遞出來的那種屬於雨君自己獨特的氣質和情感吸引或者打動了讀者吧,辮子最多只是一個形象的標籤罷了。不過如果形象標籤和作品內涵能夠有某種奇妙的呼應,對於十幾歲的讀者來說,會覺得更有趣形象吧。
蘇兒:你的名字很有瓊瑤小說的味道,是誰給你起的?有特殊的含義嗎?
雨君:爸爸有一天忽然說,我一生只書寫了一部作品,兩個字:雨君。沒有什麼特殊含義,不過後天證明,我生命中很多重大的事件都發生在雨天,這個名字似乎給了我某種奇妙的指示和滋潤。所以,現在我每每寫小說,第一想的是人物的名字,會想很久很久。蘇兒:你的性格是怎樣的?是否像你的名字一樣浪漫,像你的長髮一樣飄逸?
雨君:呃,還是看看偶的小同事秋秋的描寫吧:辮子對美好的事物有強烈追求,處世方面有些迷糊有些馬大哈。辮子打扮起來花樣無極限,但基本是很忠實地圍繞著同一種風格的,也就是說,在大方向上,她始終是非常專一的i所以很久以來她的寫作都是認認真真在一條道上走的,不管是冷清還是熱鬧,只要自己喜歡,就要做到最好。辮子看起來像個印第安公主,有點野,有點神秘,但又很陽光,很燦爛……這是一個給人第一印象非常強烈的人,從外貌到性格,都是熱烈的,就像她寫的文字,也有發自內心的溫暖。
蘇兒:這種性格是與生俱來的還是長大後才有的?
雨君:人有時無法改變與生俱來的東西,它鐫刻在一個人的先天背景上。不過我覺得隨著我的長大,性格中那種熱烈明朗一直在放大,因為我遭遇了世界上最美麗的人群——女生,因為我遭遇了能讓我快樂發揮的愛好——兒童文學。
蘇兒:你童年是在哪裡度過的?
雨君:出生於上海郊區一個水鄉小鎮泗涇,在那裡度過了天真糊塗沒心沒肺的童年。在松江二中完成初高中,一段外表靜寂、內心豐富的少女時代。
蘇兒:在你的童年記憶中,對你影響最深的那個人是誰?印象最深的那件事是什麼?
雨君:是國小老師老吳老師,他有鼻炎,常常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給我朗誦童話和詩歌,他的神情和聲音里有著對文學熱烈的愛,一直無法忘懷。印象最深是他給我們念完了他寫的散文詩《蒲公英》,然後嘴唇做了一個輕輕一吹的動作:你們都是有翅膀的,你們都是可以飛的。後來我在K張韶涵的《隱形的翅膀》時,唱到那句“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忽然想到,那是我的老吳老師第一個發現的。
蘇兒:你的少女時代是甜蜜?是感傷?是懵懂不知所措?
雨君:用甜蜜和感傷來形容我的少女時代就過於濃膩了。我曾是一個外表是一面靜靜的湖泊內心裡卻有一個起伏翻騰的大海的女生,內外的衝突常常使我不知所措。
蘇兒:談談你的中學時光,有沒有記憶猶新的往事?
雨君:國中時從學號為1號的第一名女生墜入塵埃,一度變成一個在綿綿不斷閱讀里、躲在各色小說里輕微自閉的中下游女生。高中持續功課中下游女生,因寫作“暴長”的作文而稍稍引人注目,在同學中留下“有點像三毛”的印象。記憶猶新是高二的一次自發的美麗秋遊,第一次體驗徒步旅行,第一次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第一次看見月光下的蘆葦,也第一次寫了一首好聽的歌詞……
蘇兒:你覺得少女時代是一個有著怎樣特點的年齡段?你能讀懂她們的心思嗎?
雨君:我聯想起一連串的詞語:未完成、簡單愛、愛美麗、神經質、透明果凍……可以無止盡這樣列舉比喻下去喔。不能說完全能讀懂她們的心思,不過,可以不太費勁地和她們混在一起,愛她們所愛,和她們一起傷心,嗯,對她們的喜怒哀樂,經常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蘇兒:你通過寫作想給讀者怎樣的影響?
雨君:我喜歡在我的文字里傳遞給我的讀者這樣的意思或者說一種信念:感受、感恩長大的每一天,無論歡笑或者流淚,一天一天成為一個自然、美好和豐富的人。
蘇兒:你是兒童文學專業科班出身的,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專業?談談其中的故事。
雨君:科班兩個字聽起來挺“嚴重”的。呵呵,不過,我真的很幸運接受了比較系統的兒童文學學習。選擇這個專業是因為我大學時代的導師梅子涵老師。我大一進學校時,他正好要在新生中招一個小說班,我寫了一篇《偶像》,被他選中,理由是在我那些冗長卻詞語豐富的語句里,把一種屬於少女的微妙敏感的情態描摹得很特別。第一節課,聽他朗讀俄國作家蒲寧的少女小說《輕輕的呼吸》,覺得寫小說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件事情。後來老師說,“事實證明,雨君同學還是經得起發現的。”我永遠感念那被文學猛烈打動的一刻,為我打開了一個美麗新世界。
蘇兒:聊聊你和書的故事吧。
雨君:我讀連環畫的時間非常長,從識字年齡一直到高一,四大名著都是先看連環畫入門的。印象最深的童話書是一本厚厚的《童話選》,特別喜歡裡面選的那篇張天翼的《大林和小林》,讀了不知多少遍,每一次瞪大眼睛心咚咚使勁地跳。最喜歡的小說則是一本1979年版的《外國兒童短篇小說》,一些古舊的來自日本、土耳其、捷克、俄國甚至斯里蘭卡的豐富優秀的兒童小說,像日本的《兩分硬幣》、菲律賓的《父親上法庭》,悲劇的;中擊和喜劇的感染,用沒心沒肺的童真的語言表現。從童年到少年,這幾本書被一個小姑娘讀了很多遍,都快翻爛了。這樣,從小姑娘時代我就認定了,好的書就是能讓你心怦怦亂跳讓你感動得啪啦啪啦掉眼淚,讓你笑得稀里嘩啦。
蘇兒:你最愛看誰的作品?那本書對你的影響最大?
雨君:每個階段都不一樣,而且有的喜歡的作家可能只寫了一兩本書,還是說些作品吧,這些是經常翻的:《神之船》(江國香織)、《阿甘正傳》(溫斯頓·葛魯姆)、《童年與故鄉》(奧納夫·古爾布蘭生)、《當世界年紀還小的時候》(於爾克·舒比格)、《查令十字街》(海蓮·漢芙)……
哈代的《卡斯特橋市長》對我的影響最大。世界上好書是讀不完的,可是就像初戀一樣,它是第一本深深打動我讓我流淚不停的書,而且我以後寫作和人生,都印證著老哈代力透紙背的一個真理——性格決定命運。
蘇兒:為何將寫作觸角伸向少年兒童?僅僅因為所學專業的原因嗎?以後會變化嗎?
雨君:我想我潛意識裡是有點拒絕長大的,所以就用寫作來成全自己,讓自己以一種吻合自己天性的生命方式活著,這常常使我深深感到幸運和幸福。
女生到底了,基本上是不會變化了。呵呵,在歲月的河流里,以一種相對不變的形態駐守在原地。
蘇兒:您認為從事兒童文學創作最需要具備的是什麼特質?
雨君:擁有清澈的心靈和眼光,能夠撥開成長期繚亂跳躍的表象,做到率真不失控,清淺不膚淺,感性又深邃。要有某種強大而敏感的品質,具備寫出和構思出一流的語言和故事的能力。還要有一種自控力和責任感,兒童文學的讀者都是容易被感染的人群,面向他們的寫作就要有一些摒棄和約束。
蘇兒:你覺得自己的優勢是什麼?
雨君:順頁應天性本真地活著,保持新鮮的眼光,熱烈的興趣,永遠不放棄做夢的樂趣。
蘇兒:你最擅長寫的是介於愛情和友情之間的第四種情感,即男生女生之間比愛情少一分親昵比友情多一分曖昧的第四種情感。你是如何準確把握的?
雨君:我一直致力於表達的就是一種比友情窄,比愛情寬的變幻又迷糊、浪漫又爛漫的青春期情感,偏向於“純愛”的路子。
在整個人生階段,也只有成長期的情感才會這樣天真又朦朧、搖擺不定卻又誠摯無比,就像植物的嫩芽狀態,你無法讓它像成熟的葉子那樣有固定的形態和顏色。我在一篇文章里這樣寫過:“我的感情沒有形狀,裝進什麼形狀的容器,它就變成什麼形狀的,反正它不是液體的,就是果凍狀的。”
每個作家描寫這種青春情感時,都有自己傾向的表達方式,可以表達得纖塵不染,可以表達得現實駁雜,可以表達得殘酷瘋狂。對我來說,這種介於愛情和友情之間的第四種情感,給了我創作很大的空間和想像。
蘇兒:關於“青春”、“生命”、“夢想”這些字眼。你是如何理解的?
雨君:青春是最美的盛開的時光。生命就是你所經歷和體驗著的每一刻每一秒、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夢想是我們身上一對隱形的翅膀。
這些都是寫作中最最令人激動令人靈感噴涌的字眼,只要我還能擁有著它們,就能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走下去、寫下去
蘇兒:如果重新讓你選擇,你最想從事什麼工作?
雨君:第一想做一份和心理學科有關的工作,比如心理諮詢師或者催眠師也可以。
第二想做一個拉丁舞者。
第三想做一個插畫師。創作出融寫與畫渾然一體的繪本。
蘇兒:最後用一個詞來總結自己吧,為什麼?
雨君:不想長大,也如願以償生活在女生的狀態里。有時候我對自己挺不屑的。比如重複犯同一樣錯誤,走路左踝骨老是把右踝骨磕青了,然後懊喪地問兩隻腳為什麼就不能相親相愛呢?比如遇到點事就心跳不止驚慌失措像秒鐘一樣團團亂轉好像世界末日,比如特別容易原諒自己直到局面~塌糊塗不可收拾。
比如看見喜歡的東西就一點也不抵抗照單全收,比如凡是有點好看的東西就忍不住要統統披掛在身上。比如每次新寫一篇小說以前,好像全然忘了自己以前是個會寫東西的人,然後一躍而起回到鍵盤邊上粗聲說加油柔聲說乖寫完了你愛買哪件漂亮衣服就哪件。
我會問自己你怎么啦搭錯啦,好像腦子裡某些東西停止生長停止發育了。
呵呵,哼哼,都是那些小姑娘傳染給我的。
不想長大,好像硬幣的兩個面,一面是率真啊透明啊好玩啊,一面是任性啊幼稚啊虛榮啊。
我對著自己的這一面說,就這樣吧,還能怎么樣?
我對另一面的自己說,就這樣吧,挺好的!
不是所有的大人都能順利進化成大人的。
就像不是所有的小孩不一定都能像真正的小孩一樣活得輕鬆無憂。
不過當我真正成為一個老太婆的時候,當皺紋像一群大魚小魚快快活活游到眼角游到額頭的時候,當我回首往事的時候,我會對自己說,不是每個女人都能一直活得像個小姑娘的,所以爾這一生,活得真有趣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