跬步集:五十自述

跬步集:五十自述

《跬步集:五十自述》體例一如《野行集》,除自序、附錄、後記外,分為雜憶、懷念、行走、思索、心跡五部分。作者簡要回顧了自己五十年求學、工作的經歷,部分記錄了自己的成長過程,為一位法學教授跬步行走的客觀寫照。

基本介紹

  • 書名:跬步集:五十自述
  • 作者:高其才
  • ISBN:9787562055211
  • 頁數:322頁
  • 定價:¥49.00
  • 出版社: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年7月1日
  • 裝幀:平裝
  • 開本:16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後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跬步集:五十自述》是高其才自傳集。人到五十,世事滄桑,人事更迭,順逆相錯,得失互見,毀譽兼具,榮辱共存,褒貶融會,悲喜交集,感受良多。《論語·為政篇》謂“五十而知天命”,我只能說現在對天、對命、對天命有所體認、有所感悟,離“知”可能還有很大的距離,需要繼續思索。

作者簡介

高其才,男,漢族,1964年9月出生,浙江省慈谿市人。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1985年7月在重慶西南政法學院(現西南政法大學)獲法學學士學位;1993年8月在武漢大學獲法學碩士學位;2002年5月在中國政法大學獲法學博士學位。1985年7月至1997年11月,在武漢中南政法學院(現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法律系工作;1997年12月至今,在清華大學法學院任教。兼任中國法學會法理學研究會常務理事,中國農業經濟法研究會副會長。主要從事法理學、法社會學的教學和研究。著有《法理學》、《中國習慣法論》、《中國少數民族習慣法研究》、《農民法律意識與農村法律發展》(合著)、《司法公正觀念源流》(合著)、《瑤族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法律問題研究》(合著)、《中國法律制度概要》(合著)等,主編《法理學》、《法律基礎》等。發表《當代中國法治建設的兩難境地》、《法理學發展值得思考的幾個問題》、《現代立法理念論》等論文60多篇。

圖書目錄

自序:五十自述
一、雜憶
1.少時瑣記
2.我的母校
3.大學成績
4.參加“三下鄉”活動
5.高考諮詢
6.浙江籍法學家、法律家聚會
7.法8l級12班入學30周年紀念活動
二、懷念
1.懷念沈宗靈老師
2.懷念黎國智老師
3.憶林端教授
4.清清爽爽走的二伯
5.想念文志
三、行走
1.2011年日本行記
2.2012年台灣行記
3.廣東行雜記
4.初春訪馮小青墓遺蹟
5.瑤族石牌習俗傳承人藍扶布
6.調解糾紛碰壁記
7.上海外灘半日行
四、思索
1.作文寫書者的期待——有感於汪一方的來信
2.法理學學科雜想
3.法律碩士2011級法理學教學小結
4.“法理學”作業中的詩詞
5.少數民族習慣法研究的若干思考
6.中國法治建設之難
7.艾未未被抓
8.余傑出走
9.民間的創造
五、心跡
1.《法社會學》後記
2.《在鄉村路上——四鄉人印象四村行》代序
3.《在鄉村路上——四鄉人印象四村行》後記
4.“鄉土法傑”緣起
5.《桂瑤頭人盤振武》後記
6.《洞庭鄉人何培金》後記
7.《浙中村夫王玉龍》後記
8.《身邊的法——當代中國的社會規範與社會秩序》導言
9.《身邊的法——當代中國的社會規範與社會秩序》後記
10.《當代中國法律對習慣的認可研究》導論
11.《當代中國法律對習慣的認可研究》後記
12.《司法制度與法律職業道德》後記
13.《法律基礎》(第3版)後記
14.梁棟傑編著《“民生”官司》序
附錄
1.人生史敘事與習慣法的當代傳承——評高其才教授主編“鄉土法傑”系列
2.三十年田野調查經驗帶來的啟示——《野行集》讀後
3.《法社會學導論》、《親屬與繼承法》課程總結與感想
後記

後記

本書在常人看來不太合適,不過我本是個想說就說、想做就做的人,自己喜歡、自己痛快就成。
2011年11月《野行集——與法有緣三十年》出版以後,我就有了在50歲時編著這一文集的想法,甚至在2012年2月7日上午我基本完成了書名、目錄的大致編排,“自序”則起了個開頭。
之後,我便有意識地進行初稿寫作,不時完成部分篇章。許多篇章是在機場候機和飛機、高鐵火車上完成的初稿。2013年12月、2014年1月,在授課基本結束之後,我集中時間進行了寫作,基本完成了初稿。隨後,我又邊看邊補充、修改各文,進一步完善文集內容並定稿。考慮種種因素,有幾篇文章從本書中抽了出來,留待以後再面世。
本書取名《跬步集》,“跬(kui)步”一詞來自荀子的《勸學篇》。荀子《勸學篇》曰:“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騎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者,用心躁也。是故無冥冥之志者,無昭昭之明;無昏昏之事者,無赫赫之功。行衢道不至,事兩君者不容。目不能兩視而明,耳不能兩聽而聰。塍蛇無足而飛,梧鼠五技而窮。詩曰:‘尸鳩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故君子結於一也。”跬步亦作“躓步”。跬,半步,古時稱人行走,舉足一次為跬,舉足兩次為步,故半步叫“跬”。杜甫《溪漲》詩云:“茲晨已半落,歸路跬步疏。”清代曹寅的《葺治亭後竹徑和牧中丞韻》詩曰:“跬步春園空,蒼然隔林語。”我的這五十年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跬、步而行。跬步致遠,由近而遠,由小而大,由微而宏,是我的努力方向。《跬步集》是我人生五十跬步行走的部分寫照。我珍視這些跬步而行的腳印,通過本書紀念我的以往歲月。
依《野行集》體例,本書也由“雜憶”、“懷念”、“行走”、“思索”、“心跡”等部分構成,記錄我的行,表達我的思,傳遞我的情。“雜憶”說事,一懷念”憶人,“行走”看景,“思索”記思,“心跡”述作。附錄則是有關我的書、文的評論和我的學生上課後的一些感受,為存真而沒有修改其中的溢美之處。需要說明的是,本書所述較多為2011年以後的事。同《野行集》一樣,本書亦是一個讀書、教書、寫書人的自說自話。
我是一個法學院的教師,為一法學人,但喜歡行走于田野,常常離開斗室去接地氣、求真知。那平凡、雜亂、包含酸甜苦辣、充滿原始生命活力的生活深深吸引著我。我所感興趣的是農村的規範、基層的法運作、民族地區的秩序維持、習慣法的現代價值,在法學的邊緣地帶思考。人各有活法i我雖不入流但自得其樂,過著自認為健康、有意義的生活。:
作為讀書人,我對北宋詞人柳永的《鶴沖天》印象深刻。《鶴沖天》云:“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游狂盪?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一個“換”字道不盡的人生百態。五十載人生告訴我,我們需要解決生存問題,讀書人當“靠山吃山”,教書不僅給我以成就感,也讓我有了物質保障,過上了我自認為還不錯的生活。我對讀書、教書的生活較為滿意,我喜歡這樣的生活狀態。於我而言,做老師大概是最佳的職業選擇。
曾有人說,銳氣藏於胸,和氣浮於臉;才氣見於事,義氣施於人。我願意向著這一目標繼續努力。人生日短,來時有限。做我自己、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應該是我今後的處事原則和做人準則。
明皓君2013年11月20日說:“老師還說到五十歲要出自傳,迫不及待的想看。人生半百,五十弦翻,一弦一柱,悠悠響過,那將是對學生最好的教誨。"一月後的12月27日我看到時頗感壓力。我自不敢有這樣的擔當,自說白話不期待對他人有什麼影響,更不願誤導當下的年輕學生。有的年輕人願意翻閱本書並有所啟發,那實在是我的意外之喜。環境不同,宗旨有異。大家還是各自追求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便好。
感謝我的曾祖母、我的祖父母、我的父母對我的養育、教導,感謝我的外祖父母給予我的童年歡樂,感謝我的老師們的教育、培養,感謝我的家人的陪伴,感謝我的朋友們的關愛。我永遠銘記你們的愛、你們的情、你們給予我的溫暖和支持。謝謝你們與我一路同行!
高其才
2013年9月9日初記於摻然齋
2013年12月27日修改、補充
2014年1月20日大寒日再改
2014年3月21日春分時節定稿

序言

自序:五十自述
我是1964年生人,2014年50歲了。年到五十,人生半百,自有些許感慨在胸,略微表達以作五十自述。

我生於甲辰年壬申月乙卯日丑時,即農曆甲辰年七月廿七日,陽曆為1964年9月3日,星期四,屬龍,處女座。當年填寫出生年月時我在農曆與公曆查對時有誤,所以現在我的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為1964年9月4日。
我生在一個農民家庭。少時與太太即曾祖母一起生活過多年。她身材高大,但纏了小腳,故走路不快。我曾多次攙扶她去大姑奶奶、小姑奶奶家去做客,慢慢地去,慢慢地回。太太是抽菸的,但當時買香菸是憑票的,我既無錢也無票,就只有央求父親少抽一點,多留些菸頭拿給太太。冬天我睡太太腳邊幫她暖和暖和,她都拿些金棗之類的吃食給我,可惜我睡相不好,常常將腿壓在太太身上,反而讓她受累。
根據父親1992年1月重立的家譜記載,公公即我的祖父高永釗生於庚戌年(1910年)農曆六月廿九日午時,屬狗,卒於乙丑年(1985年)農曆二月廿日戌時,享年七十六歲。祖父有兩個弟弟,一位叔祖父高雲龍生於甲寅年農曆正月廿四日辰時,屬牛,卒於戌午年農八月廿七日亥時。不過,父親這裡關於這位叔祖父卒年的記載恐有誤,這位叔祖父剛剛定親不久就去世了;另一位叔祖父高永綏生於壬申年農曆九月十六日辰時,屬猴,卒於丁丑年農曆八月廿六日戌時。祖父曾先後娶兩位妻子,前一位祖母為高門張氏,生於甲寅年農曆九月廿六日寅時,屬虎,卒於丙戌年農曆七月廿七日戌時,我沒有見到過,她很早就去世了;後一位祖母為高門岑氏,生於壬子年農曆七月廿一日亥時,屬鼠,卒於乙未年農曆二月廿四日卯時,我從小就跟這位祖母共同生活。不過,我覺得父親這裡的記載可能有誤,乙未年為1835、1895、1955、2015年,我印象中祖母去世時我已經上國中,大概在1978年前後。
父親高嘉根生於辛乙年(1941年)農曆七月廿六日,屬蛇,卒於丁丑年(1997年)農曆五月初五日亥時,因為意外英年早逝,這是我一生的痛。母親阮秀娣生於甲申年(1944年)農曆九月廿一日戌時,屬猴。這些年母親主要在深圳我弟弟處居住,身體健康。我有時會陪我媽去一些地方走走,如2013年國慶節期間我和小昶開車陪她去陽江、湛江看了看,10月我陪她去貴州玩了六天。父親有兩位哥哥和一位妹妹,我的大伯高加祥,生於辛未年農曆九月廿一日,屬羊,卒於癸亥年農曆正月廿日。大伯母高門沈氏生於丙子年農曆三月初六日,屬鼠,現在健在。二伯高加昌生於丙子年農曆三月初六日,卒於甲午年農曆正月十八日。二伯母馬素娣健在。姑姑高杏英已經去世,姑丈林耀章健在。母親有兩位弟弟和一位妹妹,我的大舅阮如根和舅媽一直在家務農;小舅阮如遠先參軍當兵,再轉業至上海一醫院,現在美國做醫生;小姨阮秀珍和姨夫徐國坤也在家務農做工。
我有一位妹妹和一位弟弟,三兄妹年齡相差不大,妹妹高麗萍比我小一歲,弟弟高其年又比我妹妹小兩歲。1986年我22歲時結婚,妻子羅昶為大學同班同學。1990年4月我們有了女兒高櫛薇。

我這五十年過得比較簡單。
少時在家玩耍,農村孩子的童年時光簡單而快樂。
求學階段,我的國小五年半、國中兩年是在浙江省慈谿縣(現慈谿市)附海公社(現附海鎮)聯民學校學習的,高中兩年在慈谿縣觀城中學學習。在慈谿中學讀了一年的文科複習班,大學本科四年就讀於西南政法學院(現西南政法大學),加起來在校學習時間共有十四年半。後在武漢大學獲法學碩士學位,在中國政法大學獲法學博士學位,但都是以同等學力人員身份通過學位課程考試和論文答辯而獲,沒有研究生學歷,嚴格來說不太好算在在校學習時間內。
工作情況也比較單一。我1985年7月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位於武漢的中南政法學院(現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工作,1997年12月調到清華大學工作,至今僅從事教書這一種職業,任職兩個單位。
中南政法學院12年期間,我一直在法律系法理教研室工作,講授的課程有法理學、法社會學等,也教過法律基礎等課程。1985年我曾經被臨時抽調到學院整黨辦工作幾個月。在中南政法學院,我先做助教,1992年7月起為講師,1994年12月起為副教授,1996年1月起為教授。
到清華大學後,我講授的課程有法理學、法社會學導論、中國習慣法導論等,也教過婚姻法等課程。1997年12月至1999年4月我為法律學系教授,1999年5月至今為法學院教授,2006年9月成為博士生導師,2009年12月起為教學科研系列教授,2011年4月起為二級崗位教授。
我的研究領域主要為習慣法和司法兩方面。《中國習慣法論》(湖南出版社,1995年4月;修訂版,中國法制出版社,2008年11月)為我的第一本獨著,其他獨著有《中國少數民族習慣法研究》(清華大學出版社,2003年10月)、《瑤族習慣法》(清華大學出版社,2008年7月)、《多元司法——中國社會的糾紛解決方式及其變革》(法律出版社,2009年3月)、《國家政權對瑤族的法律治理研究》(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1年3月)、《在鄉村路上——四鄉人印象四村行》(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2年7月)、《桂瑤頭人盤振武》(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3年4月)等。
我的合著有《農民法律意識與農村法律發展》(武漢出版社,1993年4月;第2版,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4年3月)、《司法公正觀念源流》(人民法院出版社,2003年4月)、《瑤族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法律問題研究》(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8年8月)、《基層司法——社會轉型時期的三十二個先進人民法庭實證研究》(法律出版社,2009年3月)《鄉土司法——社會變遷中的楊村人民法庭實證分析》(法律出版社,2009年3月)、《政治司法——1949~1961年的華縣人民法院》(法律出版社,2009年3月)、《洞庭鄉人何培金》(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3年4月)、《浙中村夫王玉龍》(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3年4月)、《當代中國法律對習慣的認可研究》(法律出版社,2013年10月)等。
我與他人聯合主編了《習慣在民事審判中的運用——江蘇省姜堰市人民法院的實踐》(人民法院出版社,2008年8月)。我主編的有《當代中國民事習慣法》(法律出版社,2011年1月)、《當代中國少數民族習慣法》(法律出版社,2011年1月)、《當代中國婚姻家庭習慣法》(法律出版社,2012年1月)、《當代中國的社會規範和社會秩序——身邊的法》(法律出版社,2012年12月)等。
我主編《中國司法研究》書系,已出五種;主編《習慣法論叢》,已出五種;主編“鄉土法傑”系列,已出三種。
出版了個人文集《野行集——與法有緣三十年》(法律出版社,2011年10月)。
教材編寫方面,我出版《法理學》(清華大學出版社,2007年9月;第2版,2011年8月)、《法社會學》(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2013年6月)等。另主編《法律基礎》(清華大學出版社,2007年3月;第2版,2011年8月;第3版,2013年8月)、主編《法理學》(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05年8月)。
文字有一些,質量不好說,影響有些許。

我自認自己是個比較勤快的人,做事不惜力。少時我的祖父(我們當地叫公公)常說:“力氣是用不完的,今天沒了,吃三碗飯睡一覺,明天又有力氣了。”我想如果我今天略有所成的話,主要就是靠不偷懶、不取巧,踏踏實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我並不聰明,也無顯赫的家庭背景可供依靠,從一個農村孩子做到大學教授,唯有日日勞作、天天苦幹,才能對得起祖輩父輩的培養和期待。似我這般凡人,離開日積月累的認真做事當一事無成。
我自認自己是個實在人,較為正直,不喜耍奸使滑。心直口快既可謂優點,又常常使人不快,在使人際關係緊張之時又令自己事後自責。我相信一切依靠後天的努力而得,世上無捷徑。腦子裡帶有些不屑與故作聰明者為伍的念頭,偏又控制力太弱而常常表現在神態、言語乃至行為方面,實在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我也不太會說好話,更不太願意吹捧他人,與大大小小的領導也是君子之交、事務之交,因而似乎失去了一些機會。不過,對此我不後悔。憑本事吃飯我心安理得,戒虛吹亂語才能避免多事與失落。我常常想什麼東西才能具有長久意義,答案於我是不言而喻的。
我認為自己是個謹慎的人,生性膽小,求穩步發展,因而本性上不喜冒險,缺乏大膽的開拓精神。做事、做學問、做人方面就較為小里小氣,格調不夠氣派,氣勢也不宏大。我考慮事情常常前怕狼後怕虎,優柔寡斷,決斷力不足,並常常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安慰自己,似乎有鮮明的傳統農民色彩。我真心欽佩氣魄大、有冒險精神者,然自己實在離此太遠,唯有安於現狀,略微往前。
我是一個比較倔的人,個性鮮明。他人的意見、建議似乎不太能夠影響我,自己較有主見,故不太能與人合作,喜獨思獨斷,呈“獨行俠”狀。性子急又不喜被他人安排,故我每到一地不太願意與當地熟人聯繫,多喜一個人閒逛,不喜熱鬧又怕給人添麻煩的性格使然,往往與朋友漸行漸遠。我似乎有些自戀傾向,不止一個人向我說出此點,想想還真有點符合。
我似乎沒有太特別的興趣愛好,曾經有一段時間收集火花(火柴盒貼)、煙標、門票(景點參觀遊覽卷),數年後中斷。來清華後先學打桌球,繼之學打羽毛球,屈指算來打羽毛球已有十年多時間了,清華的工會俱樂部、西大飯廳、西體、綜合體育館和中央黨校體育館都留下了我揮拍的身影。現在,只要不出差,每周三晚上、周六下午,我儘量不安排其他事情,打打羽毛球出出汗。我也常常打打撲克,四人或六人打對家的“升級”(“拖拉機”)於我頗有吸引力。周末時光與龔、司、胡、鄭、黃、王、姜、李等好友聚打亦為一大樂事。我喜歡的東西有一些,但都不精,均沒有花力氣、費心思的鑽研一番,常淺嘗輒止,流於一般,更沒有沉醉、迷於某一物。學藝不精,得過且過,淺表水準而已。我自思這與我缺乏深入的心態、深入的能力相關。近三四年我又樂於看電影,去影院雖不多,在電視裡看電影我頗為自得。在一二個小時內講完一個令人印象深刻又能回味的故事,並恰當的表現、傳達出來,是一個頗具挑戰性的活動,我漸漸對此有些著迷。看電視我則主要看體育方面的直播賽事和紀實方面的生活、社會、人文等鮮活、實態的節目。我喜歡看他人具有煙火味的、富有真實性的記載。就一般狀況而言,我的生活較為單調,實在不太豐富多彩,基本為“家一研究室”或“家一研究室一教室”這樣兩點或三點一線,因而我特別嚮往外出調查,希望適當的改變能安撫自已。不安分的心。
我覺得自己面子較薄,不愛求人。總感覺自己沒什麼能力幫他人辦事,故一般也自給自足,不願求人以欠情債,因而這些年也沒能為親朋幫些忙辦些事。一介書生,無權無勢也無力,有時想想也自責也無奈。這說起來似乎有點孤傲。
我較有自知之明,事不張揚,較為低調,在大多數事情上尚能自持。我自認自己的腦子尚算清醒,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無力於何事。這也算我對自己較為滿意的一方面吧。
翻看字典,“實”字有“誠實”、“踏實”、“老實”、“充實”、“真實”、“紮實”、“堅實”、“確實”、“實在”、“實幹”、“實際”、“實踐”、“實務”、“實受”、“實志”、“實理”、“實心”、“實話”、“實落”、“實然”等用法。“平”字有“平凡”、“平常”、“平淡”、“平均”、“平衡”、“平安”、“平靜”、“平庸”、“平易”、“平典”、“平度”、“平氣”、“平遠”、“平愉”、“平睦”、“平坦”、“平正”、“太平”、“公平”等字用法。我以為,“實”與“平”這兩個字較能體現我的個性。

人到五十,世事滄桑,人事更迭,順逆相錯,得失互見,毀譽兼具,榮辱共存,褒貶融會,悲喜交集,感受良多。《論語·為政篇》謂“五十而知天命”,我只能說現在對天、對命、對天命有所體認、有所感悟,離“知”可能還有很大的距離,需要繼續思索。
按照常理,往後的時日肯定沒有五十年了,我希望自己能夠活得更自由自在,儘可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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