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閔帝繼位(
受禪),調任陝州刺史。蠻酋向天稱王聚眾作亂,發兵攻打信陵、秭歸。趙煚帶領部下五百人,出其不意,襲擊並攻破其軍隊,二郡得以保全。當時周人在長江南岸建造高大的城牆以防禦
陳國侵襲,然而這時連下了數十天大雨,城牆塌陷的距離長達百餘步。蠻酋鄭南鄉謀反作亂,勾結陳將
吳明徹欲襲擊安蜀。大家都議論著認為趙煚應該修城牆,趙煚說:“不然,我自有辦法退兵。”於是遣使遊說引誘江外生蠻攻打武陽,令乘虛攻打他們所居之地,獲其南鄉父母妻兒。南鄉聽說了這件事,便解散了他的軍隊,
陳兵也就退卻了。第二年,
吳明徹多次聚兵起義,趙煚帶領士兵抵禦,前後十六次戰役,都狠狠挫敗了他的氣勢。俘獲陳裨將覃冏、王足子、吳朗等三人,斬首百六十級。因功被封為
開府儀同三司,升任荊州總管長史。入朝為民部中大夫。
武帝出兵攻打鞏、洛,欲收齊河南之地。趙煚進諫說:“河南洛陽,四面受敵,縱然得到了,也不可以據守。請您帶我攻打河北,直指太原,打破他們的巢穴,就可以一舉平定河南。”帝不採納,出師卻無功。趙煚藉助上柱國的兵力數萬(這句沒什麼把握),從三鴉道攻打
陳國,攻克陳國十九城然後回來。但是因為讒言毀謗,他的功勞沒有被認可,免去
益州總管長史。不久,又入朝做天官司會,積累年頭升任
御正上大夫。趙煚與
宗伯斛斯徵素不和睦,徵後出任
齊州刺史,因為犯罪被關在獄裡,自知罪重,遂越獄而逃。帝大怒,急於將他抓回來。趙煚上密奏說:“徵自認為負罪深重,懼死遁逃,若不向北逃向匈奴,則向南投奔吳越。徵雖然愚陋,但世面見的夠多了,若他逃向敵國,對您的聖朝沒有好處。現在天下大旱,可借這個理由大赦天下。”帝從之。徵因此而獲免,趙煚卻沒告訴他。
高祖為丞相,加上開府(不懂),又被任命為天官都司會。不久升遷為大宗伯。等到他繼位的時候(踐阼),趙煚被授以
官印,升任大將軍,賜爵
金城郡公,邑二千五百戶,拜相州刺史。朝廷因為煚知曉古今之事,征拜尚書右僕射。然而沒多久,又因為抗旨,貶出為
陝州刺史,然後轉冀州刺史,都在當地很有威德。趙煚曾經有一次得病,百姓們都跑來,爭著為他祈禱,可見他如此得民心。冀州穀子收成不好,市井多有欺騙的行為,趙煚製作了一個
銅斗鐵尺,把它放在市井上(肆通假),百姓因此得到方便。皇上聽說之後對這事很是讚賞,頒告天下,以此為法律。曾經有人盜趙煚田中蒿草,被小吏抓住。趙煚說曰:“這是因為刺史(就是說他自己)不能宣傳好的民風教化,你有什麼罪呢。”安慰寬諭地送他回家,令人裝上一車蒿草賜給那個偷盜的人。那個偷盜的人非常慚愧,比受了
重刑還難受。他用自己的品德來感化人民,都是這樣做的。皇上來到洛陽,趙煚來朝拜,皇上慰勞他說:“冀州是大籓幫,物資豐厚,卿在這裡管理,非常符合朕的心意。”趙煚於
開皇十九年逝世,享年六十八歲。兒子也當官,官至
太子洗馬。後來隨同
楊諒謀反,被殺。
史書記載
趙煚,字賢通,天水西人也。祖超宗,魏河東太守。父仲懿,
尚書左丞。煚少孤,養母至孝。年十四,有人盜伐其父墓中樹者,煚對之號慟,因執送官。見魏右僕射周惠達,長揖不拜,自述孤苦,涕泗交集,惠達為之隕涕,嘆息者久之。
及長,深沉有器局,略涉書史。周太祖引為相府參軍事。尋從破洛陽。及太祖班師,煚請留撫納亡叛,太祖從之。煚於是帥所領與齊人前後五戰,斬郡守、鎮將、縣令五人,虜獲甚眾,以功封平定縣男,邑三百戶。累轉
中書侍郎。
閔帝受禪,遷陝州刺史。蠻酋向天王聚眾作亂,以兵攻信陵、秭歸。煚勒所部五百人,出其不意,襲擊破之,二郡獲全。時周人於江南岸置安蜀城以御陳,屬霖雨數旬,城頹者百餘步。蠻酋鄭南鄉叛,引陳將
吳明徹欲掩安蜀。議者皆觀煚益修守御,煚曰:“不然,吾自有以安之。”乃遣使說誘江外生蠻向
武陽,令乘虛掩襲所居,獲其南鄉父母妻子。南鄉聞之,其黨各散,
陳兵遂退。明年,吳明徹屢為寇患,煚勒兵御之,前後十六戰,每挫其鋒。獲陳裨將覃冏、王足子、吳朗等三人,斬首百六十級。以功授
開府儀同三司,遷荊州總管長史。入為民部中大夫。
武帝出兵鞏、洛,欲收齊河南之地。煚諫曰:“河南洛陽,四面受敵,縱得之,不可以守。請從河北,直指太原,傾其巢穴,可一舉以定。”帝不納,師竟無功。尋從
上柱國於翼率眾數萬,自三鴉道以伐陳,克陳十九城而還。以讒毀,功不見錄,除益州總管長史。未幾,入為天官司會,累遷
御正上大夫。煚與宗伯斛斯徵素不協,徵後出為齊州刺史,坐事下獄,自知罪重,遂逾獄而走。帝大怒,購之甚急。煚上密奏曰:“徵自以負罪深重,懼死遁逃,若不北竄匈奴,則南投越。徵雖愚陋,久歷清顯,奔彼敵國,無益聖朝。今者炎旱為災,可因茲大赦。”帝從之。徵賴而獲免,煚卒不言。
高祖為丞相,加上開府,復拜天官都司會。俄遷大宗伯。及踐阼,煚授璽紱,進位大將軍,賜爵金城郡公,邑二千五百戶,拜相州刺史。朝廷以煚曉習故事,征拜尚書右僕射。視事未幾,以忤旨,尋出為
陝州刺史,俄轉
冀州刺史,甚有威德。煚嘗有疾,百姓賓士,爭為祈禱,其得民情如此。冀州谷薄,市井多奸詐,煚為
銅斗鐵尺,置之於肆,百姓便之。上聞而嘉焉,頒告天下,以為常法。嘗有人盜煚田中蒿者,為吏所執。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風化,彼何罪也。”慰諭而遣之,令人載蒿一車以賜盜者。盜者愧恧,過於
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類也。上幸洛陽,煚來朝,上勞之曰:“冀州大藩,民用殷實,卿之為政,深副朕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