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威海曾被英國租借32年,劉公島被英軍租占42年。然而由於英國撤離威海時把官方檔案都帶回本國,造成了歷史空白。為了找回失落的記憶,威海市檔案局連續五次漂洋過海查尋遺失檔案 。全書以查找檔案與還原歷史兩條主線貫穿全文,不僅以細膩的筆觸描寫了查檔過程中的歷歷艱辛,而且還以獨特的見解表達了拼接歷史碎片的種種感悟。眾所關注的問題、鮮為人知的軼事、異國他鄉的見聞、國外朋友的交往、今昔對比的反思、現實問題的憂慮……10年曆程的所行所動、所見所聞、所思所想盡顯其中。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越洋查尋失落的記憶
- 出版社:中國檔案
- 作者:張建國
- 開 本:16開
圖書簡介,內容提要,作者生平及成就,圖書目錄,導語,前言,後記,精彩頁,
圖書簡介
書名:越洋查尋失落的記憶
2006-10-01 第1版
2006-10-01 第1次印刷
頁 數:317頁
內容提要
本書作者張建國同志長期從事檔案工作,現任威海市檔案局局長,是一位檔案學者。這部書的字裡行間滲透著他那份深深的檔案情和厚重的歷史責任感。那是1996年9月初,第十三屆國際檔案大會在北京召開,他抓住參加會議的機會,與同在會議上的英國國家公共檔案館館長薩拉·泰克女士商定了查檔事宜,啟動了這項“查尋”工程。時至今日,正好十周年。十年來,張建國同市裡的領導、局館的同志們四次到英國,一次去南非,先後訪問了20多個海外藏檔機構,並拜訪了數十位歷史學者、在威海生活過的英國人或其後裔,與英國、美國、南非、加拿大、澳大利亞及台灣、香港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50多位專家學者以及其他國際友人,諸如首位到威海衛的洋商鄧肯·克拉克的孫子小鄧肯,研究“洋儒”駱克哈特和莊士敦的權威施奧娜,以及研究威海衛法律制度的英國學者陳玉心等,建立了穩定的合作關係,形成了一個多方位的檔案蒐集網路。現在已收集到英租威海衛歷史檔案40000多頁,照片3000多張,以及相關的史料和威海衛區旗等文物。不但豐富了館藏,而且大大改善了館藏結構,填補了那段斷代的歷史、流失的記憶。
作者生平及成就
張建國,1953年3月出生,山東省威海市環翠區人。從事教育工作多年,1984年進入黨政機關工作,1992年起歷任威海市檔案局(館)副局(館)長、局(館)長。1996年開始致力於流失海外檔案文化遺產的蒐集搶救,先後五次赴英國、南非查找英租威海衛檔案,填補了威海40多年的歷史空白。2002年與人合作出版《米字旗下的威海衛》。在省級以上報刊發表歷史研究文章十餘篇。
圖書目錄
- 越洋查尋失落的記憶
歷史性的機遇
檔案人的困惑 /3
五分鐘敲定 /6
意外的驚喜 /9
首訪英吉利 /11
英國國家檔案館 /14
友城徹特納姆 /17
珍貴的歷史照片 /19
僑領陳素勇 /22
北洋水兵墓地 /24
再晤薩拉·泰克 /27
又過英吉利海峽
展覽引起轟動 /31
再度赴英遇麻煩 /34
弗爾哈姆的忘年交 /37
熱情的羅納德 /40
德恩垂共濟會 /43
潛艇博物館 /46
錫鑲工藝品 /49
蘇格蘭國立圖書館。/52
麥西瓦和他的攝影師 /55
“勝利大逃亡” /58
吉爾與沃森學院 /60
駱克哈特的私人收藏 /63
在吉爾家做客 /66
索尼亞博士 /70
牛津大學圖書館 /73
倫敦大學東方學院 /76
三會薩拉·泰克 /79
在愛丁堡過春節
接受新任務 /85
倫敦的“家庭辦事處” /87
行政長官的坎坷仕途 /89
克拉克家族 /92
考文垂初會 /95
莊士敦的書信 /98
大年初一在愛丁堡 /100
人逢佳節倍思親 /102
憑弔諾萊特華工墓 /105
海外辦展的日子裡
籌備越洋展出 /111
意外挨了一刀 /114
艱難的旅程 /116
在倫敦的首次推介活動 /119
潘寧頓的“促進會” /123
充滿活力的徹特納姆 /126
友好城市的“威海日” /129
在伯明罕的宣傳推介活動 /133
揮之不去的陰霾 /136
蘇格蘭圖書館的情殤 /139
約見導遊湯姆 /142
“袖珍博物館”的變遷 /145
在施奧娜家包餃子 /148
出人意料的饋贈 /151
再訪牛津大學圖書館 /155
再次忍痛挨“宰” /159
四訪英國國家檔案館 /162
帝國軍事博物館 /165
倫敦古玩市場 /169
意料之外的收穫 /172
查找比爾的女兒 /176
格林威治海軍博物館 /180
追尋南非華工的足跡
目標轉向南非 /185
黃金礦城 /187
南非國家檔案館 /19l
凱倫·哈里斯教授 /195
價值連城的博物館 /198
駐南使館的關照 /201
感受南非的治安 /205
南非國家圖書館 /208
初識開普敦 /211
在開普敦檔案館 /215
開普敦公共圖書館 219
走近好望角 /223
雲空隨想錄 /226
被激活的記憶
唐納德的錄音 /233
婚紗照里的新郎 /240
找到比爾的後代 /245
鄧肯的出生地之旅 /250
柯大衛的童年記憶 /269
施奧娜夢想成真 /273
與西奧多倉促會面 /283
情系威海的“老外” /287
不落的回聲
英租威海衛歷史博物館 /297
走進央視《新聞會客廳》 /302
打開全新視窗的學者 /307
關於檔案的反思 /311
後記 /315
導語
“歷史性的機遇”、“又過英吉利海峽”、“在愛丁堡過春節”、“海外辦展的日子裡”、“追尋南非華工的足跡”、“被激活的記憶”、“不落的回聲”……多少收集路上的艱辛,發現目標時的喜悅;多少故人舊事對歷史的訴說,新人相助和友誼的流淌;多少對前塵往事的感悟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這不是一般的檔案專著,也不是純粹的收集檔案經驗,而是歷史與現實造就的追尋失落記憶的進行曲;是幾代威海人夢寐以求的“斷代工程”的開啟,情景交融的文學報告;是“存史、資政、團結、育人”,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壯舉的生動感人的描繪。
前言
劉國能
打開《越洋查尋失落的記憶》,第一頁有這樣的文字:“1898年5月,英帝國主義為了保護其在華利益,把軍艦開進了威海衛,對這裡施行了32年的殖民統治,對劉公島實行了42年的軍事占領……留下的卻是一串串解不開的問號……多少年來,為了追記那段歷史,威海人四處奔波,尋找印象中的根據,查考歷史上的憑證,但最終都無功而返;多少學者試圖將那段歷史撰章成文,以警示後人,結果只能握筆興嘆……”。它吸引了我,打動了我。我一篇篇地讀下去:“歷史性的機遇”、“又過英吉利海峽”、“在愛丁堡過春節”、“海外辦展的日子裡”、“追尋南非華工的足跡”、“被激活的記憶”、“不落的回聲”……多少收集路上的艱辛,發現目標時的喜悅;多少故人舊事對歷史的訴說,新人相助和友誼的流淌;多少對前塵往事的感悟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這不是一般的檔案專著,也不是純粹的收集檔案經驗,而是歷史與現實造就的追尋失落記憶的進行曲;是幾代威海人夢寐以求的“斷代工程”的開啟,情景交融的文學報告;是“存史、資政、團結、育人”,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壯舉的生動感人的描繪。
張建國同志長期從事檔案工作,現任威海市檔案局局長,是一位檔案學者。這部書的字裡行間滲透著他那份深深的檔案情和厚重的歷史責任感。那是1996年9月初,第十三屆國際檔案大會在北京召開,他抓住參加會議的機會,與同在會議上的英國國家公共檔案館館長薩拉·泰克女士商定了查檔事宜,啟動了這項“查尋”工程。時至今日,正好十周年。十年來,張建國同市裡的領導、局館的同志們四次到英國,一次去南非,先後訪問了20多個海外藏檔機構,並拜訪了數十位歷史學者、在威海生活過的英國人或其後裔,與英國、美國、南非、加拿大、澳大利亞及台灣、香港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50多位專家學者以及其他國際友人,諸如首位到威海衛的洋商鄧肯·克拉克的孫子小鄧肯,研究“洋儒”駱克哈特和莊士敦的權威施奧娜,以及研究威海衛法律制度的英國學者陳玉心等,建立了穩定的合作關係,形成了一個多方位的檔案蒐集網路。現在已收集到英租威海衛歷史檔案40000多頁,照片3000多張,以及相關的史料和威海衛區旗等文物。不但豐富了館藏,而且大大改善了館藏結構,填補了那段斷代的歷史、流失的記憶。
收集到的這批檔案史料已經發揮了重要作用。這些年,威海市檔案局館利用它們先後舉辦了歷史展覽5期,並配合當地對外經濟合作走出國門舉辦了“百年威海”圖片巡迴展;在劉公島與有關部門合作建起了山東省第一家展示內容全部場景化的英租威海衛歷史博物館;出版《米字旗下的威海衛》等史學作品四部,與中央、省、市三級電視台7個頻道聯合錄製專題片40多部(集)。這些工作在社會上引起廣泛反響,張建國也因之成為全國檔案系統走進央視《新聞會客廳》的第一人。
收集到的檔案史料,記錄和印證了歷史,也糾正了一些繆傳。諸如“柴契爾夫人出生於劉公島”,垃圾通道是屠殺中國人的“斷頭台”,“莊士敦在牛津大學教過書”等。
檔案史料的利用,產生了一系列反響和效應。網際網路上和一些報刊媒體報導的觀眾留言說:“打開塵封百年的記憶,人們看到了英國遠東艦隊‘後花園’的威海衛苦澀的繁榮……”,“啟發炎黃子孫不忘前事,振興中華”。引來了一批批國內外學者、新聞工作者以及普通公民前來威海檔案館採訪和利用檔案。更為可喜的是,提高了威海的知名度,促進了威海對外文化交流與經濟合作。
這部書還告訴我們:(一)我國歷史上散失在國外的檔案史料很多,應該加緊收集。中華民族有著5000多年的歷史,可是現存國家檔案館較為完整齊全的檔案卻不到400年。其原因很多,暫且不論,但它說明,收集散失的歷史檔案史料多么迫切需要。我們應該像威海的同志這樣去做;(二)歷史上“重撰述、輕記注”的教訓不能重演。書中寫道:民國時期彙編《威海衛收回周年紀念》、《威海衛禁菸報告》等之後,其原始檔案史料不知如何處置,至今一件也找不到。我們在編纂史料時,在檔案信息化過程中,千萬不能重蹈覆轍,銷毀檔案。(三)國外檔案館著力豐富館藏,熱情、周到、細緻的服務以及為了保護檔案對首次利用檔案者採取“培訓”的辦法等,都是值得借鑑的。
讀著這部書,還會看到作者那種歷史唯物主義精神。當得知小鄧肯在複製父親唐納德臨終前講話錄音帶時,作了一些刪節,他急了,對小鄧肯說,“我想得到的是一份完整的、真實的原汁原味的歷史資料,而不是為了迎合某些觀點而刻意做了手腳的殘缺品”。他還毫不掩飾地敘述了親眼所見的小鄧肯來威海時,巧遇爺爺的好友——康來洋行代理李翼之之女李玉英風燭殘年的不幸與無奈。
張建國並不滿足於已經收集到的檔案史料。他說,取回的檔案,不過是冰山一角,他們應該把英殖民威海衛時期的全部檔案移交給我們。然而,更多的憾事不在國外,而在國內,在威海。中英雙方簽署的《交收威海衛專約》第4條寫著:“英國政府允將英國威海衛行政公署所有之一切檔案、登記簿、契約及其他文卷等項,凡為接收及中國政府將來管理威海衛有關者,須一律移交中國政府”。人們有理由相信,這些檔案已經移交中國,可是它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一件也找不到?史料還記載:1930年1 0月,威海衛地方法院接受正、副華務司移交的1904年到1930年民事案卷8676宗、刑事案卷101961宗、各種簿冊96本……可這些東西又在何方?是不是像大量的英式建築都漸漸地被毀掉了?史實自有公論,但願悲劇不再重演!
讀著這些,怎能不引起共鳴,會有多少感慨,多少心潮起伏,又會悟出多少別的什麼?!
2006年9月11日
後記
自1996年在北京與英國國家檔案局局長薩拉·泰克首次接觸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來,我和同事們四次奔赴英國、一次跨越南非,先後訪問了二十多個海外藏檔機構,拜訪了數十名歷史學者、在威海衛生活過的英國人或其後裔。與此同時,還與英國、美國、南非、韓國、法國、澳大利亞以及台灣、香港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50多位專家、學者和國際友人建立了聯繫,形成了一個寬泛的檔案徵集網路。通過出國查取及信函聯繫等多種方式,幾年來共徵集到英租威海衛歷史檔案40000多頁、照片3000多張、相關歷史資料數十部。
部分檔案到手之後,我們便致力於英租威海衛歷史的研究。2002年《米字旗下的威海衛》面世,接著有數十篇專題性文章在報刊上發表,《隔世聚焦威海衛》相繼出版,英文版《米字旗下威海衛》亦將發行海外。後來又與山大威海分校聯合成立了“威海衛法律制度研究所”,與威海電視台合作拍攝了30集的《珍藏威海》,與劉公島管委會聯手搞成了“英租威海衛歷史博物館”,到英國辦起了《百年威海》圖片展……與此同時,新聞媒體也推波助瀾,中央電視台繼“走遍威海”播出後,又相繼派人來對英租歷史加以“探索·發現”,特別是“新聞會客廳”,又把查檔前後的事“紛紛揚揚”地披露了一番……
有人說我一路走得挺順、挺風光。這路走得是有些風光,但這一路並不能說是走得很順,因為這條路充滿很多曲折,走起來也挺辛苦,我已走得很累很累。儘管如此,我仍認為這段路值得回味,因為這畢竟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經歷。
說實話,我不是個善於張揚的人,也沒有宣揚個人的“野心”,今日成書由多種原因促成,其中也不乏“逼上梁山”的味道。
記得在初次查檔回來之後,一些熱心的朋友追著問:怎么發現這些檔案的?人家讓咱們去拿嗎?查的過程順利嗎?花了多少錢?後來又讓媒體盯上了,他們關注的話題也大同小異。我忽然發現,他們對查檔的過程的關注似乎並不亞於對英租威海衛那段歷史的關心,出國查檔競成了社會關注的熱點新聞!
開始,我很興奮地給他們講,後來耐著性子講,再後來我真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因為同樣的問題,我得不斷地重複同樣的敘述,而且更要命的是還要耗去很多寶貴的時間。尤其是那些新聞記者喜歡刨根問底,一問就是大半個上午……後來我就想,何不變被動為主動,把人們所關注的那些事寫成文字?這一招挺好使,當我提供了記錄自己前兩次出國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思的文稿後,不僅對方很滿意,我也省卻了不少口舌和時間。
有人在讚賞“填補威海歷史空白”之舉的同時,總愛把對威海的貢獻聯繫起來。我並不反對這種思維方式,但職業的特點使我感覺到,或許我們的後人在關心這段歷史的時候,同樣關心這段失落的記憶是怎樣被找回來的。於是就想,如果把十年來苦苦查檔的經歷也展示出來,可能會幫助後人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猜測。
實實在在地說,寫這些東西也是整理資料、理順思路、擴充知識、加深記憶的需要。我這人心很粗,記事常記個大概,不善思索,不求甚解,思考問題比較簡單,沒有壓力是不想多動腦筋的。在把自己的經歷寫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好多事記得不全、記得不清,最後又不得不找資料、“過電影”……當那些日積月累的資料不斷增多時,一些熱心的朋友又鼓勵我出個集子,我便動了心。
本來是想只記述在海外查檔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但後來又覺得不夠全面。因為這項工作不僅僅是在國外展開的,大量的工作還是在國內。其中包括與國外朋友不間斷的聯繫和接待他們的來訪,大量檔案息信與史料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而得到的。因而可以說在國內的許多工作都是出國查檔的延續,是查檔全過程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加以交待和補充。因而,用前五個專題分別記述五次查檔經歷後,又增加了一個國內專題——《被激活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查檔的不斷深入,我發現許多熱心友人所提的問題也改變了:查回的檔案都發揮了什麼作用?最近還有什麼動作?後期還有什麼打算?這些問題雖然在相關的章節里都有滲透,但我覺得還不夠集中。所以不得不在最後一個小專題——《不落的回聲》中做出一些回應。十年內經歷的很多事情,要想都寫下來,委實力不從心。所以在此書成稿之後,又覺得留下的遺憾太多。特別是那些對我們的查檔工作給予無私幫助的國外朋友,書中尚無更為詳盡的交待。在此,我深表歉意,也希望他們能多一份寬容、多一份理解。十年查檔之路,是很多人扶著我走過來的,其中不乏有我的直接及間接領導,我的本地及外地朋友,我的同事及下屬,他們給予我很多的關愛和支持、很多的鼓勵和鞭策、很多的力量和勇氣、很多的智慧和能力,我打心底里感激他們。以往只顧匆匆行路,也沒顧上表達這種謝意。在本書付梓之際,特撰此文聊表謝忱!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全國政協委員、原國家檔案局常務副局長劉國能老領導,山東畫報出版社《老照片》主編馮克力先生,他們不僅一直關注我的一路行蹤,而且還特為這本書撰文作序。這樣的厚愛,使我感動不已、難忘其情。張建國 2006年9月於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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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水兵墓地
陳素勇事先為我們蒐集了當年北洋海軍的一些文字資料,14日下午,又陪於秘書長一行到聖約翰墓地,拜謁長眠於此的北洋水兵。
紐卡斯爾不僅是一座山區旅遊城市,而且還是一座港口城市、工業城市。發達的軍工企業是這座工業城市的主要特點,曾以生產軍艦聞名世界。位於這裡的阿姆斯特朗·密切爾船廠,有近200年的歷史,英國皇家海軍的大多艦船均出自該廠。百餘年前,這個廠還為中國建造過多艘軍艦。
密切爾船廠最早為北洋海軍製造的龍升、虎威兩艘炮艦(排水量各319噸),於1875年9月動工,1876年下水。同時還為南洋海軍建造了飛艇、神天兩艦,也是1876年下水。接著又建造了鎮東、鎮西、鎮南、鎮北四艘炮艦(排水量各440噸),1879年下水。1880年1月又開始建造超勇、揚威兩艘快艦(排水量均為1350噸),1881年7月下水。此後又為北洋海軍建造了鎮中、鎮邊、鎮海三艦(排水量均為440噸),1881年下水。這些艦艇是早期北洋艦隊的主力,其中超勇艦一度成為北洋艦隊的旗艦。
當年,每逢艦船下水之前,中國方面都要派一些水兵赴英學習駕駛、訓練操作,並把艦艇駛回國內。艦船下水或離港前,一般都有盛大的慶典活動。
1881年4月,鄧世昌率240名接艦官兵到英國接超勇、揚威兩艘快艦。由於廠方拖延了工期,致使接艦官兵在密切爾船廠對面的小島上“訓練”了4個多月。8月9日,超勇、揚威兩艦啟航離港時,艦上彩帶飄飄,禮炮齊鳴,水兵列隊致禮;岸上人山人海、禮樂高奏、鞭炮齊鳴。當地媒體報導了這一空前盛況。
但那次慶典卻引起了當地婦女的抱怨和抗議,原因是慶典活動不讓婦女參加。當局禁止女人出門,理由是“女人看了會給艦船帶來晦氣”。沒有資料說明那是否由中方提出的要求,那種觀念也許只有東方人才具備。超勇、揚威兩艦於11日抵達朴茨茅斯港,抵英訪問的丁汝昌在此登艦回國。兩艦由大西洋、經地中海、過蘇伊士運河、越印度洋,於10月底回到中國,經香港、廣東、上海駛入天津大沽口。
長眠在英吉利的中國水兵,基本都是當年前來接艦的士兵。這些水兵到英國後,有的因水土不服而染病身亡;有的是航程艱苦積勞成疾,因醫治不及時而死亡,不得不就地下葬。在紐卡斯爾的聖約翰墓地埋葬的中國水兵,已在此地沉睡了120多年。
聖約翰墓地位於紐卡斯爾市區的一座小丘上,入口處一間守墓人居住的舊房,兩排高高的鐵柵欄,墓地中央的小教堂引人注目。教堂中部為呈四稜體的尖塔,塔的下方為一拱門,拱門上方曲線呈拋物線狀。進出墓地必須經過這道拱門。拱門兩側各有一處丁字狀房屋,房子的拱窗與拱門同向,三道拱門窗均勻排開,漂亮、美觀。教堂破損嚴重,當時正在維修。
墓地一片綠茵茵的草坪,不太多的樹木無規則地散立著,形狀各異的墓碑就豎立在草坪上。就是在這片墓地上,葬著當年染病而亡的中國水兵的屍骨。尚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水兵客死他鄉,三尊墓碑清楚地記載著那段已被人們淡忘的歷史。
墓碑的正面,用中文豎刻著水兵的姓名與籍貫。他們分別是:大清故勇福建福州府侯官縣陳受福;大清故勇福建福州府閩縣陳成魁;大清故勇山東登州府榮成縣袁培福。右邊是首次立碑的時間,左邊是重新修墓豎碑的時間。陳受福的立碑時間是“光緒十三年閏四月十五”,陳成魁的立碑時間是“光緒十三年閏四月十八”,山東榮成的袁培福的立碑時間是“光緒七年四月二十六”。他們三位墓葬地的重修時間均為“宣統三年閏六月”。陳受福、陳成魁的墓碑還是站立著的,、而袁培福那尊碑已仰臥在草地上,看樣子已躺了好久。據推算,袁培福大概是隨鄧世昌一起接艦的水兵。
我們無法知道袁培福家鄉的詳細地址,也無法將袁培福目前的墓碑狀況告知其親屬,也許他的親屬根本就不知道,在這遠離家鄉的異國土地上,居然還埋有他們先祖的屍骨。這些客死異鄉的北洋水兵,雖然不能與那些戰死疆場的英雄相比,但是他們都是龍的子孫,都是為國防的壯大、國家的強盛而遠離故土的,所以同樣值得後人紀念。
可堪慰藉的是,生活在這裡的華人華僑並沒有忘記他們。每到清明時節,總有人送來鮮花以示悼念。陳素勇告訴於蘭模秘書長,華人華僑已多次捐款對墓地進行了整修。又到了整修的時間了,他們正準備再次發動捐款把碑豎起來,讓那幾位中國水兵在那裡永遠是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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