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821年11月11日,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在俄羅斯的一個醫生家庭,也是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在七個孩子中排名老二。陀思妥耶夫斯基患有癲癇病,9歲首次發病,之後間或發作伴其一生。
1834年,陀思妥耶夫斯基進入莫斯科契爾馬克寄宿中學,畢業後入彼得堡軍事工程學校,在該校工程部製圖局工作。一年後,他自動離職,專門從事文學創作。
1837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媽媽死於
肺結核,他和他弟弟被送入彼得堡軍事工程學校。1839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莫斯科當醫生的父親去世,死因不明。有人說是因為他醉後對農奴發脾氣,農奴被激怒將他制服,灌入伏特加直至他溺死。也有人認為是自然死亡,而臨近的地主為了把土地輕易拿到手而編了這個故事。
在彼得堡軍事工程學校期間,陀思妥耶夫斯基學習他於之不屑的數學。與此同時,他還涉獵了莎士比亞、帕斯卡爾、
維克多·雨果等人的文學作品。在文學上涉獵頗廣的他考試成績優秀,於1841接受委任。同年完成深受德國浪漫主義詩人席勒影響的兩部浪漫主義劇作,《瑪麗·斯圖亞特》、《鮑里斯·戈東諾夫》,但均失佚。
1842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受命成為中尉,並在一年後從軍事工程學校畢業。1843年,他將
巴爾扎克的小說《
歐也妮·葛朗台》譯成俄文,但並沒有人因此而關注他。於是在1844年退伍後,陀思妥耶夫斯基開始了自己的寫作生涯。
陀思妥耶夫斯基於1840年代結識了涅克拉索夫,1845年,在涅克拉索夫的鼓勵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寫出他的處女作——書信體小說《窮人》。1846年1月《窮人》連載於期刊《彼得堡文集》上,廣獲好評。《窮人》的單行本在一年後正式出版,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在24歲時成為了文學界的名人。但是不久之後由於文學上的分歧,陀思妥耶夫斯基與涅克拉索夫、別林斯基決裂。
1847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對空想社會主義感興趣,參加了彼得堡拉舍夫斯基小組的革命活動。同年果戈理髮表《與友人書信選》,別林斯基撰寫《給果戈理的一封信》,對其觀點給予駁斥。陀思妥耶夫斯基非常喜歡別林斯基這篇文章,並尋找到手抄本在小組上朗讀。1849年4月23日,他因牽涉反對沙皇的革命活動而被捕,並於11月16日執行死刑。在行刑之前的一刻才改判成了流放西伯利亞。在西伯利亞,他的思想發生了巨變,同時癲癇症發作的也愈發頻繁。
1854年,陀思妥耶夫斯基被釋放,但是要求必須在西伯利亞服役。1858年他升為少尉,從此可以有自己的時間來思考與寫作。從假處決事件到西伯利亞服刑這十年時間是他人生重要的轉折點,他開始反省自己,篤信宗教。
1860年,陀思妥耶夫斯基返回聖彼得堡,次年發表了第一部長篇《
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這部作品可以被看作是他前後期的過渡作品,既有前期的對社會苦難人民的描寫,又帶有後期的宗教與哲學探討。這段時間他文學上有所進展,但生活卻連遭打擊。1864年他的妻子和兄長相繼逝世,他還需要照顧兄長的家人,這使得他瀕臨破產。他希望通過賭博來還清債務,卻欠下更多債,整個人陷入消沉之中。
為了躲避債主,他被迫到歐洲避債。出版商答應給他預付款,但是要求他要在半年內寫一部長篇小說。陀思妥耶夫斯基當時正在寫《罪與罰》,沒有時間再寫一部,但是出於生計只得同意。1866年他的代表作《罪與罰》出版,為作者贏得了世界性的聲譽。同年,在朋友介紹下,他認識了速記學校的高材生安娜,兩人高效率的工作,一個月內完成了《賭徒》,於1867年出版。
1868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完成了《
白痴》。這部小說中,拿破崙和1812年的衛國戰爭是重要的背景題材。
1872年,完成了《群魔》。1873年開始他創辦“作家日記”期刊,很受歡迎。1880年他發表了《卡拉馬佐夫兄弟》,這是他後期最重要的作品。
1880年發表的《卡拉馬佐夫兄弟》(或譯《卡拉馬助夫兄弟們》),是作者哲學思考的總結。
1881年,陀思妥耶夫斯基準備寫作《卡拉馬佐夫兄弟》第二部。2月9日,他的筆筒掉到地上,滾到柜子底下,他在搬柜子過程中用力過大,結果導致血管破裂,於當天去世,彌留前妻子為他朗誦聖經,享年59歲。葬於聖彼得堡。
個人生活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父親是一名退休軍醫和酒鬼,工作於莫斯科的瑪利亞濟貧醫院。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兩段婚姻,1856年,在逗留於庫茲涅茨克期間,他與寡婦瑪利亞·德米特里耶芙娜結婚,第一次婚姻並不幸福,瑪利亞於1864年4月15日病逝。第二任妻子是安娜·格利戈里耶芙娜·斯尼特金娜,二人於1867年2月15日結婚。安娜·格里戈里耶芙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婭(1846—1918),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第一個妻子亡故後所娶的第二個妻子。她聰明幹練,精力充沛,持家有方。曾給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寫作以巨大幫助,替他做速記,謄清原稿,校閱清樣,甚至出版和發行著作。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後,她又替他整理遺稿,編纂書目,出版全集,收集遺物。陀思妥耶夫斯基除了將他的最後一部小說《卡拉馬佐夫兄弟》獻給她以外,臨死前還對她說:“記住,阿尼婭,我一直熱烈地愛你,從來沒有對你變過心,甚至連這樣的念頭也沒有。”
主要作品
出版圖書
作者名稱: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作者類型:
作者時間:
《群魔》是俄國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創作的長篇小說。該作品於1871—1872年首次在《俄羅斯通報》連載。《群魔》的故事取材於1869年莫斯科發生的涅恰耶夫案件。涅恰耶夫(1847—1882)是彼得堡大學的旁聽生,曾積極參加1869年春彼得堡的學生運動。他跑到國外後,在日內瓦與巴枯寧接近,並學習了...
19世紀中期的俄國社會矛盾重重,危機四伏。沙皇專制殘暴的統治和資本主義給人們精神上帶來了沉重負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主要描繪生活在這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的悲憐、矛盾、困苦和走投無路,揭示生活在這種病態社會裡人性的墮落與毀滅以及人的精神的分裂,展示了專制統治與資本主義制度籠罩下的俄國社會的黑暗污濁。他的小說創作主題大致可歸結為三個方面:一是描寫被欺凌與被侮辱者,竭力展示隱藏在貧民窟陰暗角落裡,“”人物”的不幸與悲苦;二是描寫自我分裂的人,揭示
多重人格;三是表現人性的復歸。
心理描寫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心理描寫的專家,醉心於病態的心理描寫,不僅寫行為的結果,而且著重描述行為發生的心理活動過程,特別是那些自覺不自覺的反常行為、近乎昏迷與瘋狂的反常狀態。而人物的思想行為反常,恰恰又是他作品的特點。
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描寫的激烈程度和他思想的困惑程度成正比。在對小說時序的處理上,陀思妥耶夫斯基主要採取一種非時序的敘述方式。由於他偏愛選擇矛盾衝突最為激烈、可怕、極端的事件作為小說的題材,熱衷於表現人在危機時刻的心理,所以作品的整體節奏極不穩定。
人物形象
在對小人物的描述上陀氏突破了普希金以來俄國文學描述“小人物”的傳統,不僅描述他們赤貧的處境,還“揭露‘小人物’的靈魂,不僅同情他,並且和他打成一片”。
強者是與弱者對立的一個故事元素,主要指那些擁有金錢和權力而又無視任何道德原則的人。他們最重要的特點就是為所欲為。
拯救者和被拯救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說中的另一對故事元素。如果說強者和弱者的對立構成小說敘事的第一條線索,突出作者的人道情懷的話,那么由拯救者和被拯救者構成的第二條敘事線索則集中反映出作者富有宗教哲學意味的思想,對社會出路的思考更具有形而上的意義。後兩個敘事元素在陀氏小說創作中是逐漸發展起來的。
“拯救者”這一故事元素在陀氏小說中是完美的基督形象,是至善的化身。在創作初期,“拯救者”形象是以一種“美好行為”的方式,即“自我犧牲”式的愛情出現的。西伯利亞流放歸來,陀氏的創作重心轉移到宗教探索上來,“拯救者”開始以具體可感的形象出現在小說中,性格逐漸豐滿鮮明,而且也不再囿於愛情的範圍,而是具有更廣闊的社會內容。在小說中,這個元素是作者思想的外在表現形式,作者主要通過它來反映自己宗教救世的理想。因此這類人物形象扁平,是作者思想的“傳聲筒”,往往給人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被拯救者”是陀氏小說中最主要的故事元素,相對於拯救者來說,這類人物形象比較豐滿。被拯救者形象最初在陀氏小說中是以“幻想家”的形象出現的(如《白夜》和《一個荒唐人的夢》中的“我”),後來又以“地下室人”自私無恥的面目出現,成熟期成為“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如拉斯柯爾尼科夫和伊凡·卡拉馬佐夫)。這一形象繼承了19世紀俄國文學“多餘人”的傳統,具有“多餘人”的特點:游離於社會之外,對社會抱著一種批判的態度,具有“思想者”的特徵。
所以他的小說結尾都是以拯救者思想的勝利而告終。但是作為一個藝術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總是戰勝作為道德家的自己,他深深體會到在當時人依靠宗教仍無路可走的社會現實,他這種思想的矛盾性使小說的主體部分呈現出一種開放式的結構,結尾在閉合的形式下也呈現出一種開放的狀態。
結構
陀氏小說建構的基礎是二元對立,主要有四個故事元素構成:強者、弱者、拯救者和被拯救者,其中貫穿一個“拯救”的主題。其次,陀氏小說的結構表里不一。
他的小說元素建構主要有三個部分組成:強弱的對立—被拯救者心中善惡的衝突,拯救者和被拯救者思想的衝突—被拯救者的皈依。這一鏈條的第一個矛盾是故事建構的基礎,後兩對矛盾構成故事的主體部分,它們三個具有依次減弱的趨勢,最終以阪依的形式而告終,所以小說在形式具有閉合性的特點,呈現出線形結構的特徵。但由於各種矛盾的相互影響、相互交織、不分高下,小說在內容上具有開放性和未完成性。陀氏之所以在建構小說時採用這樣的結構模式和他的宗教思想和困惑密不可分。
視角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主要採取兩種視角:內視角和全知視角。首先,由於他的小說主要表現的是人的自我意識,而且各種意識之間是一種平等對話的關係,因此第一人稱內視角和第三人稱不定內視角是他小說主體部分常採用的一種視角。這種視角反映了陀氏的宗教困惑和探索。其次,陀氏小說的全知視角主要表現在小說的開頭和結尾,主要有兩個作用:一是為小說主體部分內視角的特點服務,二是為陀氏的宗教思想服務,由此也形成了小說形式封閉性的特點。此外,陀氏小說中出現了一些“元小說”的敘事方式,其中傳達的也是他宗教思想中的困惑,不管是對敘事者、主人公還是讀者都沒有定論。由此可以總結出陀氏小說的視角模式:小說的主體部分主要是內視角敘事,開頭和結尾常採取全知視角。
時間模式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建構小說時間模式時主要表現在:首先,他不再像傳統小說那樣把事件置於時間的流程之中,熱衷於對其過程的娓娓描繪,而是對時間進行了切割,採取一種非時序的敘述,注重時間的共時意義。其次還表現在小說中心理時間的大量介入。他總是喜歡把人物置於矛盾的兩極,置於緊張的氣氛當中,從而描繪出人類內心的全部隱秘,心理時間相對於故事時間要長得多。
人物評價
對我們這一時代的文學和文化能產生深遠影響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存在主義的鼻祖克爾凱郭爾,另一個就是俄國的小說家陀斯妥耶夫斯基。
(奧地利小說家茨威格評)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人類靈魂的偉大審問者,他把小說中的男男女女,放在萬難忍受的境遇里,來試煉他們,不但剝去表面的潔白,拷問出藏在底下的罪惡,而且還要拷問出藏在那罪惡之下的真正潔白來。而且還不肯爽快地處死,竭力要放他們活得長久。
(魯迅評)讀者完全可以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些作品當成純粹小說、甚至是暢銷小說來讀。
(中國社科院外文所研究員、中國俄羅斯文學研究會會長劉文飛評)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雖然篇幅很長,但讀起來卻絲毫不讓人覺得枯燥和乏味,在《卡拉馬佐夫兄弟》中,無辜的德米特里被推上法庭之後,所有無罪的證據都可以用來證明他是有罪的;《罪與罰》則一反推理小說警察破案的“常規套路”,兇手在良心的撕扯下,不停地尋找自己有罪的證據,“這一切構成了立體豐滿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