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原創:給靈魂一點時間

讀者原創:給靈魂一點時間

本書為《讀者·原創版》雜誌歷年採訪的國內知名作家、知名學者、知名媒體人、知名音樂人、知名演員等的訪談集,包括葉兆言、劉心武、白先勇、鄭淵潔、席慕蓉、馬未都、梁文道、陳丹青、唐師曾、田青、易中天、鄒靜之、朱軍、汪涵、劉同、戴玉強、李雲迪、鄭鈞、韓紅、伊能靜、高曉松、方文山、小柯、姚謙等,討論了當前中國文學、傳統文化、流行文化、音樂、影視等領域的現狀與問題,通過對這些藝術名家的採訪,展現時代精神風貌、展現當下中國人的精神生活現狀。

基本介紹

  • 書名:讀者原創:給靈魂一點時間
  • 出版社:敦煌文藝出版社
  • 頁數:320頁
  • 開本:16
  • 作者:《讀者•原創版》雜誌社
  • 出版日期:2014年3月20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46806341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媒體推薦,圖書目錄,文摘,

內容簡介

讀者雜誌社重磅推出高端訪談《給靈魂一點時間》,採訪了國內知名作家、知名學者、知名媒體人、知名音樂人、知名演員等,盡情暢談中國文學、傳統文化、流行文化、音樂、影視等領域的現狀與問題,展現時代精神風貌、反映中國人的精神生活現狀。
《讀者》雜誌獨家授權、唯一權威選本,名人精英薈萃,最具珍藏價值的高端訪談。

作者簡介

《讀者·原創版》創刊於2004年9月,是國內領先的綜合性原創青年雜誌。雜誌內容涉及社會、話題、職場、情感、人物、婚戀、美文、資訊等。內容形式新穎豐富,原創首發內容集報導、訪談、言論、評論、隨筆、故事、散文、圖片等多種形式於一體,與《讀者》和時代精髓一脈相承,又散發著自己的獨特氣質。

媒體推薦

《讀者·原創版》在第一時間展現原創智慧!在武漢“秋老虎”的午後,無意翻閱第8期雜誌及《那年夏天》,有絲絲涼爽翩翩而至:好文字總是好時節,好思想便是好家園。
——池莉 作家 本刊作者
真的戚謝你們做了這樣優秀的一本雜誌,讓很多人的生命里充滿了文字的力量。祝願你們越辦越好!
——郭敬明 作家
致《讀者·原創版》:閱讀是投資回報率最高的事情,用眼睛去瀏覽行動上無法履及的世界,對我而言,再也沒有比這更吸引人的了!
——方文山 音樂人本刊作者
當我思想窒息之時,《讀者·原創版》給我呼吸!
——海岩 作家
祝賀《讀者·原創版》創刊5周年,願他的讀者越來越多!
——洪晃 媒體人

圖書目錄

第一輯
文化圈
是作家,也是父親——專訪葉兆言/ 002
“鬼馬”作家·中原“瓜農”——專訪劉震雲/ 006
誰解其中味——專訪劉心武/ 013
父與子,從武力到文韜——專訪白先勇/ 020
惡之花,暗中光——專訪虹影/ 028
一個“文盲”作家的童話世界——專訪鄭淵潔/ 036
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專訪海岩/ 043
我不相信這是快餐時代——專訪畢飛宇/ 049
從“七里香”到“英雄噶爾丹”——專訪席慕蓉/ 058
第二輯
藝術圈
盛世收藏,文化或財富——專訪馬未都/ 068
做一個讀書人——專訪梁文道/ 075
不在遠方就在去遠方的路上——專訪唐師曾/ 083
我只是名字被媒體誇大了——專訪陳丹青/ 091
一個人的天籟——專訪田青/ 099
善待人生每一秒——專訪易中天/ 103
不冤不樂——專訪鄒靜之/ 111
我是一個快樂的人——專訪沙葉新/ 120
喜歡現在這個年紀——專訪王海鴒/ 127
第三輯
主持圈
一頭“石獅”的溫度——專訪朱軍/ 136
選秀,痛並快樂著的小小里程——專訪汪涵/ 144
不同的“賤狗”人生——專訪劉同/ 150
每個黃金檔都是一場肉搏戰——專訪洪濤/ 157
夢想“圓潤”——專訪劉建宏/ 164
溫柔亦英雄——專訪邱啟明/ 171
燃燒吧,小宇宙——專訪陳默/ 179
時尚不是logo——專訪曉雪/ 187
第四輯
音樂圈
“我不是世界第四”——專訪戴玉強/ 196
時間的玫瑰——專訪李雲迪/ 203
搖滾是一種表達——專訪鄭鈞/ 211
別樣的紅——專訪韓紅/ 217
擁抱內心的小孩——專訪伊能靜/ 226
一塊金子的“戀戀風塵”——訪高曉松/ 233
演好自己的偶像劇——專訪方文山/ 239
音樂歡迎你——專訪小柯/ 245
我不會離開——專訪姚謙/ 253
第五輯
娛樂圈
最好的女子——專訪秦怡/ 262
雙面王剛——專訪王剛/ 270
今天,我們好好相見——專訪蔣雯麗/ 278
我的巔峰還沒到來——專訪許晴/ 286
從壟頭到紅地毯——專訪王寶強/ 293
金馬只是我的開始——專訪黃渤/ 299
光腳站在岩石上——專訪柳岩/ 307

文摘

一頭“石獅”的溫度——專訪朱軍
文 劉 燕 吳小麗

這個世界上,與我們親近的人屈指可數。
當面對父母、兄妹、妻兒,這些與我血脈相連的人,我瞬間覺得這世界的世俗,一切與我無關。他們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源,而我,只想拼了命地對他們好。
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有一些不靠譜的夢想,我的青年時代也一樣。懷揣著主持的夢想,我背起行囊開始了遠行。我相信,機會總是願意擁抱奮力向它奔跑的人。

朱軍很忙,這從他隱隱透著血絲的眼睛中可看出一二。略微鬆弛的皮膚和已顯山露水的眼袋也在提醒著我們,這個隔著桌子與我們對坐的男人已經48歲了。
今年是朱軍站在春晚舞台上的第16個年頭,這讓他在獲得廣泛關注的同時,也收到了褒貶不一的評價。一家周刊毫不客氣地評論:“喜愛和討厭朱軍主持的人幾乎一樣多,前者的代表是家庭婦女,後者的代表是網路青年……知識結構與娛樂精神的欠缺是朱軍的軟肋。”
可是,為什麼是朱軍?為什麼是他站在那個萬眾矚目的位置?為什麼是他一次又一次挑大樑,在國慶閱兵、世博會等重大活動中擔任主持人?為什麼是他一次次站在賑災晚會、慈善晚會的現場?為什麼是他在春晚中承擔了“無論發生任何情況,一切交給朱軍一個人”的責任?僅僅是因為“大氣”“激情”“煽情”嗎?
眼前的朱軍很溫潤,深藍色西裝筆挺,皮鞋、領帶無不妥帖精緻,聲音沉穩而有磁性,高大俊朗卻毫無侵略性,無疑是符合傳統審美標準的謙謙君子形象。與人說話時他習慣直視對方,目光含笑且清亮。
朱軍很傳統。傳統的朱軍喜歡研究家族歷史。當年,他父親從洛陽市孟津縣朱倉村出發,加入革命的隊伍,成為“蘭戰”(蘭州軍區政治部戰鬥歌舞團)的元老之一。一粒中原的種子,在大西北紮下了根。
童年的日子是艱辛的。家裡7個孩子,朱軍是最小的。他清晰地記得,小時候別人挖苦的話是“瞧老朱家那一群要飯的”。
全家11口人靠父親每月130多元工資生活,所以,母親時常要做零工補貼家用。成年後的朱軍看電影《山楂樹之戀》落淚,是因為靜秋母親糊信封的鏡頭讓他觸景生情。
朱軍17歲走進部隊,成了一名偵察兵。
城市的孩子融入紀律嚴明的部隊,自然經歷了一番掙扎和蛻變,但也開啟了一個海綿般的吸收過程:進入業餘宣傳隊,學說相聲,學說國語;加入軍樂團,還參加了新中國成立35周年大閱兵;憑藉相聲才藝,考入蘭州軍區政治部戰鬥歌舞團……
此時的人生就像一個圓,從“蘭戰”大院出發,又回到原點。若滿足於現狀,此時的朱軍無疑已“幸福圓滿”:認識了同團的舞蹈演員譚梅,親自設計裝修了愛巢;涉足主持界,反響越來越好;之後又“觸電”,成了當時甘肅電視台的“一哥”……
因為楊瀾“你如果原地不動的話,5年也就沒有什麼太大發展了”的忠告,也因為央視導演高立民的慧眼識“朱”,更因為心中“蠢蠢欲動”的夢想,朱軍成了一名“北漂”,在央視每天忙著擦桌子、倒水、訂便當……
那段經歷對朱軍彌足珍貴。時至今日,只要吃工作餐,朱軍一定會對訂飯的人說“今天的便當很好吃”,因為這是他當初聽到最高興的話。
之後,朱軍有了《東西南北中》,站到了春晚的舞台上,也有了《藝術人生》。
在“網路青年”眼中,無論春晚的主持還是《藝術人生》的對話都不是多有技術含量,就是站在那裡激昂有力地按照台本順下去——似乎只要形象、嗓音、記性都不錯就可以了。“石獅”的說法由此產生。
但深入朱軍的工作細節就會發現,情況並非如此。
春晚的“零誤差”直播對主持人的現場把握能力、應變能力、語言組織能力、配合能力要求很高。一場晚會下來,觀眾印象深刻的一定是節目,但若主持人出錯,一定會成為觀眾眼中的“事故”。主持人責任不小,發揮空間卻不大,直播中的每一個環節都可能出現偏差。主持人在台上所展現的閃亮風采的背後,往往是十年功力的累積。
隱藏在幕後的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備份”。1997年,柯受良飛越黃河直播前,朱軍接到指令:“要做好他萬一失敗的準備,如果沒有飛過去,你要想好該怎么說。”1998年夏天的抗洪救災募捐晚會上,朱軍接到一張小紙條,寫著“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讓我們團結起來,手挽手,肩並肩,必將戰勝一切困難”。關於說出這幾句台詞的時間,要求是“今天的第三次洪峰如果能順利過去,這段詞就不用了;如果過不去,可能就要炸開大堤泄洪……”朱軍一直慶幸,這些“備份”都沒能派上用場。
每當這種時候,部隊鍛鍊出來的心理素質、學相聲時練出來的伶牙俐齒、與生俱來的藝術感覺以及由己度人的體貼,總能讓他保持良好的分寸,得體而大氣地走過一個個關口。
2004年前後,朱軍到達了自己主持生涯的頂峰,當時他幾乎拿遍了主持人所能得到的所有獎項。主持大型晚會得心應手,《藝術人生》收視率節節攀升,兒子朱思潭的出生讓他體會到生命的神奇……
爭議也隨之而起。隨後兩年,時常有娛樂記者問他有關“煽情”“德藝雙馨”“下課”的問題,觀眾也津津樂道於“家父”“下跪門”“與李詠大打出手”……
面對爭議,朱軍很淡定,不解釋,不回應,不說明。甚至,他和馮鞏在春晚合演的小品《笑談人生》中還戲謔地總結了“催淚四招”:套近乎,憶童年,拿照片,把情煽。
“音樂一起,讓你的眼淚流個沒完。”
自嘲的勇氣來自於自我肯定,他知道觀眾有多方面的需要,明白自己在這個舞台上的價值。“無論怎么做,都有人說不行。聽了那么多意見,除了束縛住思想,捆綁住手腳,再沒其他的了。既然盡了心、盡了力,不負自己的良知,那么笑罵毀譽皆無所謂,樂享其中就好。”同時,他也努力彌補身為“主持土八路”的不足。
白岩松說:“我不知道朱軍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主持人,但我覺得他正在非常努力地去做一個更平和、更有文化感的人。
我覺得這是他在完善人格方面的努力。”這可能就是朱軍說的“鍛造”。
如今的朱軍師從范曾老先生學畫,書畫對他來說,是“心靈的跑馬場”“精神的大草原”,也是“自由的思想國”。面對畫紙,朱軍可以把身處此時此地所“不能說、不想說、不敢說的東西”記錄下來,留待以後再說。
當生命之流走向中年的寧靜深沉,朱軍“回歸平平常常、簡簡單單”,因為這就是真正的人生。所以,與8年前的書名“時刻準備著”相比,新書書名“我的零點時刻”更貼合中年朱軍的心情——零點時刻是朱軍的戰場,但“零點”也意味著生命的放空和歸零,也唯有如此,方能走得更遠。
或許妻子譚梅的話更能概括朱軍現在的心境:“越來越進入了自由的格局,於自由中求規矩,在規矩中趨自然。”

一部分已經和春晚長到一起了
《讀者·原創版》:1997年至今,你已經在春晚的舞台上站了16年。在你眼中,春晚這些年來有哪些變化?
朱軍:早期的春晚就像小草一樣,雖不起眼,但生命力極強。但是那時有一種特別珍貴的東西,叫淳樸。後來,方方面面不斷進步,這個晚會越來越炫目。1983年的時候,李谷一老師一口氣可以唱6首歌,後來6個人只能唱一首歌。(笑)這是節奏的變化,我覺得它也映襯著我們生活的變化,但我相信,它最終有一天會返璞歸真。
《讀者·原創版》:回到最初的狀態?
朱軍:對,無論它的科技手段如何進步,但我想春晚一定會回到最初,真正以歡樂為目的,卸掉那些多餘的包袱,在除夕之夜給老百姓送去一台歡樂的、祥和的、充滿了濃郁親情的晚會。其實這幾年已然在發生一些變化,比如說從提出“開門辦春晚”開始,越來越多地加入民間元素,包括一些“草根”明星加入春晚,後來又應運而生了“我要上春晚”這樣一個欄目,為春晚選擇真正來自民間的“草根”明星,這樣就挺好。
《讀者·原創版》:近幾年來,越來越多的人對春晚持有批評和質疑的態度。你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朱軍:我經常會把家長教育孩子或者兄弟之間鬧點矛盾、提點意見跟這個聯繫起來。
因為心中有愛,他才會挑你的毛病。我覺得觀眾對春晚也是這樣的。幾十年的陪伴使得大家形成了一種習慣,所以現在才會說春晚創造了一個新年俗,而且這種說法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認可。什麼事都不可能是一邊倒,所以一定會有人說好,也一定會有人說不好。只要出發點是善意的,我們都該好好謝謝大家。
《讀者·原創版》: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如果離開春晚,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態?
朱軍:(笑)沒有經歷過,不知道。我想起趙忠祥和倪萍兩位老師聯袂出演的小品《品茶》。兩個人化妝成白髮老者,在除夕夜品茶話平生。兩人互相挑毛病,趙老師直指倪萍的煽情,而倪萍則調侃趙老師的蘭花指,說過之後,一笑置之,二人的默契觀眾一目了然。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什麼褒貶榮辱都看淡了吧。當聽到他們自嘲為“流星”的時候,我在心酸之餘又忽感悲涼。我和周濤相視苦笑,彼此都懂了,他們是在以這種方式向春晚告別啊!
《讀者·原創版》:那你呢?
朱軍:我想一絲的不捨一定是會有的,因為畢竟十多年了,可以說有一部分已經和春晚長到一起了。到了這個時候,覺得你在那個現場才是正常的,但是總有一天是會回到家裡的。就我而言,我自己推測將來離開春晚的時候應該覺得挺開心的,因為每年除夕都沒跟家裡人一起過,多多少少有一絲愧疚,尤其是父母在的時候。所以我覺得如果有一天離開春晚的話,我會享受和家人一起過年的快樂。
有情才能煽得起來
《讀者·原創版》:《藝術人生》作為一檔談話節目重在溝通,你認為溝通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朱軍:真誠。有人問過我,為什麼很多藝術家到你那兒去就能敞開聊。我說這可能是一個態度問題。其實跟人交流很簡單,懷著一顆真誠、善良的心就可以。在《藝術人生》的舞台上,我也曾經遇到過跟我的價值體系完全不同的嘉賓。比如,我曾經採訪過一位藝術家,當談起朋友話題的時候,這位藝術家很坦率地說,朱軍,我沒有朋友,我有的都是對手。像這個我就不認同。我覺得一個人在生活當中可能會有對手,但更多的一定是朋友。在我看來,至少你要真誠地把他當成朋友,這才是陽光的、燦爛的。
《讀者·原創版》:你主持《藝術人生》已經11年,在這么多期節目中印象最深的嘉賓是誰?
朱軍:只能說對每位嘉賓的印象都很深。雖然他們的經歷不同,但那種執著、堅持是一樣的。比如秦怡老師,我前幾天還跟她見面,她真的有驚人的美麗。她經歷了那么多,現在還在做公益。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還給她的就是這份美麗和健康。再比如陳凱歌導演,在做那一期《藝術人生》的時候,當我們拿出一位老鄉寄給他的那包黃土,陳凱歌導演眼含熱淚,他看出了觀眾的心聲:我們呼喚誠意電影,我們呼喚充滿了中國精神、富有時代價值的電影。
《讀者·原創版》:有一段時期,《藝術人生》和你本人都遭遇了觀眾的質疑。有人說:“為什麼一定要採訪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都全民娛樂了,留著你的眼淚,省省你的煽情吧!”你如何面對這些質疑?
朱軍:那兩年是《藝術人生》受到質疑最多的時期。娛樂記者時不時地跑來詰問我有關“煽情”“德藝雙馨”“下課”的問題。仿佛一夜之間,就從“是什麼力量讓我們淚流滿面”的認同變成了不堪的“煽情說”。我做夢都在問自己,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找專家交流,自己看書尋找答案,可是真理仿佛無跡可尋。我越來越迷茫。說到煽情,至今我都覺得有情才能煽得起來。這些老藝術家之所以常常在節目現場淚水漣漣,是因為找到了一個可以抒發感情的出口,他們才願意提及過往。而聽到那些傷情的往事時,我總不能像石頭一樣無動於衷吧?
家人是牽著風箏的線
《讀者·原創版》:你一直稱呼妻子譚梅為“梅梅”,結婚這么
多年,如此深情殊為難得。你怎么看待愛情?
朱軍: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我的愛情還沒有到來。繁體字的“愛”是有一個“心”的,用心在同一個屋檐底下支撐起來的情叫“愛”,所以愛應該是無私的,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在我看來,年輕人的感情非常美好,我們通常把它叫做愛情,但是我更願意把它叫做激情,因為它有附加值,有動物本能的屬性在其中。我們有要求、有衝動,兩人攜手彼此關愛,會產生感情,時間長了,會產生親情。我覺得,當我們牽手一生走到暮年的時候,什麼需求都沒有了,生活真的復歸平靜,再不用為事業奔忙了,那個時候才叫相濡以沫,才是真正的愛情。相互攙扶著慢慢走,坐著搖椅慢慢聊,這就是我追求的境界。(笑)
《讀者·原創版》:對兒子朱思潭有什麼期望?你希望在哪些方面影響到他?
朱軍:其實我對兒子沒有具體的期望和要求,如果有的話,其實很簡單——我希望我的孩子善良,希望我的孩子正常。與其說他生長在一個比較好的家庭是一個優勢,還不如說他同時也有了一個劣勢。有人可能會說,他是朱軍的兒子,自豪吧?但是肯定也會有人說你是朱軍的兒子又如何。其實任何事物都有兩面,但是沒有選擇,他就生長在這樣一個家庭,所以我特別希望我的兒子能過平常人的生活,這比什麼都好。
內心能感知幸福更重要
《讀者·原創版》:你經歷了很多輝煌,也經歷了很多人生挑戰。
朱軍:人生挑戰其實是一件好事,如果風平浪靜的話,就沒有了故事。我近幾年喜歡寫字、畫畫,後來我就在悟,其實人生可能和書法是一樣的,是在破壞了一種平衡之後得到的另一種平衡。我們的漢字是方方正正的,但是如果你把它寫得太方正,它並不美,只是規矩。如果人生這樣四平八穩,恐怕沒什麼太大的意思。你總要打破這種平靜,打破這種平衡,然後去創造另外一種平靜,構建另外一種平衡。一幅字,頭一個字寫碗口大,第二個字寫核桃那么大,不好看,但是當你把整幅字寫完以後,它尋找到了一種平衡,它就是美的。人生也是這樣,你在不斷遇到苦難和挑戰,也在不斷迎接輝煌和榮耀。
《讀者·原創版》:回顧這么多年的人生歷程,對自己滿意嗎?
朱軍:當然還滿意,我要是對自己都不滿意的話,人就沒法活了。(笑)其實我們每一個人不要對別人要求太高,更不要太苛求自己。有很多東西不是你打破頭就能夠得到的,因為它受制於方方面面的因素。很有意思的是,當你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擺端正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好事一定會接踵而至。
我經常會舉這樣一個例子:如果你目前用自己的造化只開了這么大的一個窟窿(用手比畫),而你心裡的球有那么大的話,怎么能鑽過去?你非要在這一刻過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變形了過去,這還好,彈性不錯,但更大的可能是在這個過程當中使自己破裂。所以很多東西不要太過於苛求自己,只要努力了就好。
《讀者·原創版》:但是人身處社會,難免會有比較。
朱軍:確實有,但我不跟任何人比,只和自己比。比的一個層面是事業,但我更願意比的是另一個層面,那就是內心的感受。內心很重要,內心的感受可能很多時候大於世俗的對於成功的要求。能感知內心的幸福,足矣。
(圖由被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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