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報館與戲子

《論報館與戲子》是汪康年所著作品,出自於《汪康年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論報館與戲子
  • 作者:汪康年
  • 創作年代:清朝
  • 作品出處:汪康年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作品原文,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近忽有所謂“鐘聲”、“木鐸”者,時時出現於京外報紙,若上等人物也,若下流社會也,是果何物哉?曰:發明改良戲曲之人也。嘻,其果然歟?實則無聊賴之人,思得一發財之新法,乃聯絡報館為標榜之地。業既大行,則可誘騙良家子弟,抑使學戲,以益自豐其業,如斯而已。蓋鐘聲者,王姓,首以是為職志,亦在日本之春陽社中人也。至華為此有年矣。前年至杭,以公然欲招中學畢業生為戲子,被教育會禁阻,又以他事為增中丞所逐。木鐸者,湖北人劉霖也,嘗留學於日本之早稻田,未卒業而去。又嘗為杭州求是書院之教習,又為北京、天津大學堂之通譯。在京好冶遊,與優人狎,又好唱二簧,不知何時乃與鐘聲相合(按此中人不一,離合亦不一,不暇詳之)。其戲或舊或新,顧戲中情跡,有礙於社會者有之,無關於勸懲者有之(或訾其不能唱,然此非吾所注意)。而其人上台之後,扭捏聲容,挑招女座,何異常優。今聞其遞呈民政部,以改良戲曲自居,蓋如此,則直招良家子弟為徒弟,而無人能阻,其隱衷蓋如此(前在申嘗設學堂,招學生數十,後乃誘使學戲,學生以學戲有趣,遂亦從之,後為學生家父母所知,多迫令回家乃已)。
最可異者,若《帝國日報》,若《帝京新聞》,盡力提倡之也。其說曰:泰西不以優為賤業。或曰:泰西社會,甚尊重優人。吾不知此出於何種法典?何種記載?又不知各國尊隆之典禮,重要之聚會,是否曾有優人列席?至若以身為教習之人,而忽為優伶,不知何國有此卑劣之事?若謂名優所至,萬眾歡迎,王公召燕,每日遊蹤,報紙登載,則如吾國小叫天之類,亦復乘坐馬車,時預貴人曲燕,亦得曰吾國尊重優人乎?若為吾國鼓舞社會,要在改良戲曲,是或然矣。然但須文人選擇故事,精製唱白,描摹情節,使舊時優伶為之,亦足矣。蓋伊等習於其事,演唱精熟,無煩他人越俎,且亦彼等之生業也。今不為此,而忽欲以憑虛無實之談,謂將以上流社會之人為之,以欺世而罔利。蓋該報恃無人指摘,遂敢明目張胆,一至於此。前者有一報極稱揚若輩,復有一報訾詆,然冷眼觀之,則知兩報實一鼻孔出氣。蓋一吹一打,台面始熱鬧,否則但有讚揚,數日即辭竭。蓋報館也,戲子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尤可異者,則忽於一極無足重輕之優人劉某,而極力從事焉,至今未已也。噫,伊等果知報之地位乎?伊等果知報之職分乎?先是,文明園之劉優,被坐客叫倒好,劉即於台上罵之,遂載其事,大施呵責。以堂堂之大日報而注意及此,已足怪矣。而後乃日日罵之,罵劉優不足,則罵文明之園主,又罵警察不干涉。吾不知此何大罪,而必須警察從事?且如是,則可已矣,乃因劉將演生平最嫻熟之戲,為招徠計,復登報訾彼戲迷之人,為杜絕看客之計,已而又謂其雖唱好戲,而看客仍不多,以鳴其得意。如是,則亦可已矣,而又以劉至天津登台,從而毀蔑之。而仍未已也,忽又奇想天開,舉前此叫倒好之人,從而宣布其中一人之姓名,其人果懼,亟登來函,而他人乃未之及。今則以劉又至,又鳴鼓攻之,計因此一微末之人,一瑣屑之事,而綿亘時日至兩三月,占報至數十條,字至數萬言,吾不知該報以考察時事之餘力為此耶?抑舍其考察時事之正務而為此耶?吾反覆思之,實不解其故。
【注】:以上為原文部分內容。

作者簡介

汪康年,出身於從顯赫走向衰敗的家族,出生於戰亂動盪的年代。伴隨著家族衰敗、朝廷衰敗、國家衰敗,汪康年一生都在為興家、為救朝廷、為振興國家而奮爭。在他努力為自己出人頭地的同時,也為實現政治改革而呼喊、而奔走,甚至準備為此而“動粗”。
但汪康年在近代更重要的身份是報人。在他51年生命里,整整26個年頭是在辦報,除《時務報》外,還有《昌言報》、《時務日報》(《中外日報》)、《京報》、《芻言報》等,而且都享譽於言論界。不僅其言論在當時很有影響,他對報業的許多創新和改革,也是對中國近代新聞事業的重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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