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儀後,又名許三官,吉安縣桐坪鄉河山村人。自幼聰明好學,但屢試不第,改習歧黃,醫道不凡。常行醫於廣州、南京和沿海一帶。明穆宗隆慶五年(1571),乘船經廣東海面回歸途中,被日本海盜挾持至九洲薩摩國。因其醫術高明,深得薩摩藩主島津義久喜愛,留在宮廷,並娶妻生子。但他時刻不忘祖國養育之恩,立意除寇除害。於萬曆十三年(1585),向島津義久進“協懼哀告”,促成島津義久誅殺海盜頭子陳和吾、錢少峰等10餘人,為我東南沿海人民除掉一大害。明萬曆十九年,豐臣秀吉決定翌年春季渡海,先侵朝鮮,再犯中國。許儀後從島津義久那裡獲知這一情報後,心急如焚,從萬曆十發處九月三日起,接連三次向明朝政府發出三通《提報》。促使明廷速即與朝鮮聯合,作好抗擊日本侵略的準備。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許儀後在日本以藩士的身份被島津藩賜410石封地。
許儀後的愛國行為,不僅使祖國避免了一場無準備的戰爭災難,而且使鄰邦朝鮮也免於滅國之難,是一位可敬的漢族愛國者。
基本介紹
- 本名:許儀後
- 別稱:許三官
- 所處時代:明朝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吉安縣桐坪鄉河山村
- 主要成就:促成島津義久誅殺海盜;向明朝朝廷報告日本侵入朝鮮情報
- 活躍時間:明朝萬曆年間
簡介,人物生平,縣誌記載,
簡介
許儀後,又名許三官。江西吉安縣桐坪鄉山村人。 他醫術高超,名聲遠播,常在廣州、南京和沿海一帶行醫。明穆宗隆慶五年(1571),他乘海船經廣東海面,遭到日本海盜的襲擊,被挾持到日本的九州薩摩國,在那裡行醫維生。由於他精通醫術,為人正直,當地的居民都很敬重他。有一次,薩摩藩主島津義久患了重病,久治不愈,聽說許儀後是神醫,就召他進見,不僅治好了藩主的病,還留他在鹿兒島做藩醫。他雖在日本娶妻生子,但沒有忘記生他養他的中華故土。萬曆十三年(1585)向島津義久遞交了一份“協懼哀告”,陳述了日本海盜頭目陳和吾、錢少鋒率眾在我國東南沿海一帶騷擾,弄得人心惶惶的罪惡。島津義久採納他的建議,派兵誅殺了這伙海盜,為我國東南沿海人民除了大害。
日本織豐時代後期,豐臣秀吉統一了日本,又企圖稱先吞併朝鮮,再進攻中國。許儀知後,心急如焚,他天天“寢不安席,食不甘味,冥思苦索,惶惶不可終日。”決定向明朝朝廷報告這一重要情報。但他為薩摩藩中人員,無法離開日本。這年九月三日至七日,他接連寫了兩篇《提報》,暗中派人送給福建總督“親覽”。為了祖國的安寧,他找到的江西撫州臨川人朱均旺,於明萬曆二十年(1592)正月十六日,乘漳州商人林紹歧的商船偷渡回國,通過福建總督將第三篇《提報》轉呈到了朝廷,使祖國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人物生平
許儀後,又名許三官,大明江西吉安人,行商為生。許儀後在隆慶五年外出作生意,結果在廣州附近海域陷入倭手,幾經輾轉被賣到了日本去。當時被倭寇擄掠到日本的中國人很多,在官方分類里,被稱為“逋逃之種”。在“逋逃之種”里,許儀後算是運氣比較好的,他精通醫術,沒怎么受到虐待。一次偶爾的機會,他憑藉醫術救了薩摩藩島津家的小孩,大為感激的藩主島津義久把他留在了身邊,擔任御用醫師。於是許儀後便定居在薩摩,娶妻生子。
許儀後這個人,天生古道熱腸。雖然他已經脫離了倭寇的威脅,但每次看到自己同胞受到倭寇欺凌,他都恨得咬牙切齒,一心想為他們做點什麼。
秀吉進攻九州之時,島津義久見無法抵擋兵威,便身披僧衣開城投降。他去覲見秀吉時,許儀後也隨侍左右。見到秀吉之後,許儀後作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把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懇求秀吉下重手懲治倭寇。秀吉對許儀後的這種膽量十分欣賞,正好他有意為日本海商掃平海道,便做了個順水人情,下達倭寇取締令,發兵剿滅海賊。從此島津義久對許儀後刮目相看,愈加重視,覺得這傢伙有膽識有魄力。
進入萬曆十九年以後,許儀後發現薩摩藩變得十分熱鬧,出現了大量外藩武士與足輕。從這些人的穿著與旗號判斷,應該是屬於本州、四國等地的諸家大名。他久居島津家,接觸的都是藩內高層,政治嗅覺十分靈敏。日本在形式上已經統一,再無戰事。如此大規模地厲兵秣馬,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海外用兵,就是攻打朝鮮。朝鮮是大明的藩國,倘若朝鮮被攻擊,大明勢必要出手相助。而如果大明與日本發生碰撞,那將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許儀後雖只是個醫師,卻擁有不凡的政治眼光。他意識到,一場大規模戰爭迫在眉睫,必須得做點什麼。於是,許儀後利用自己在島津藩的地位,不動聲色地開始展開調查。調查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秀吉的目標不是朝鮮,而是大明。小小的日本,居然作起了鯨吞中華的春秋大夢。
許儀後雖已定居日本,娶妻生子,可一顆熾熱的愛國之心卻從未冷,對故國仍舊心懷眷顧。加上許儀後自己也是倭亂的受害者之一,無論從公從私,他都不能對這一異動坐視不理。他知道,大明對於日本這個小國的了解近乎於零,如果只是簡單地把秀吉的計畫傳遞過去,未必會引起重視。因此,許儀後決定要準備一份務求詳細的報告,要把日本國情原原本本地詳述,以便祖國參考。
於是,這位愛國者開始不動聲色地收集情報,利用御醫的身份四處探聽。在調查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在政治、經濟方面駕輕就熟,可一涉及到軍事,他這個行外人就顯得力不從心,因此必須得找一個幫手——這個幫手必須是中國人,而且要知兵。於是他找到了郭國安,郭國安在薩摩藩擔任下級軍官。郭國安利用自己在軍中的影響力,暗中配合許儀後。兩個人忙碌了很久,最終把第一手情報匯聚一處,總結成了一份報告。
這份報告大約五千多字,裡面分成了六部分:一陳日本國之詳;一陳日本入寇之由;一陳禦寇之策;一陳日本關白之由;一陳日本六十六國之名;復陳未盡之事。林林總總,涵蓋了日本國的方方面面,內容極之詳盡,其中除第三部分可能出自郭國安手筆外,其他皆是許儀後的心血寫成。報告裡甚至推算出了日本出兵的詳細日期——壬辰年三月一日。
報告是寫完了,但怎么送到大明手裡,卻是一個問題。許儀後本來打算“親奔告陳”可他身為島津藩御用醫生,家裡又有老婆孩子,根本無法脫身,只能從來日本做生意的明商身上打主意。
萬曆十九年九月三日和九月九日,許儀後先後找了兩批商人,讓他們代為傳達。可這兩批人都不太靠譜兒,他們離開以後,許儀後生怕自己的心血白費,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夙夜憂嘆,這時候,他的一位弟子挺身而出,拍著胸脯說我可再去送一次信。這個人是許儀後的江西同鄉,名字叫朱均旺,江西撫州人。他本在南海販賣布匹,結果遭遇了倭寇,被擄至薩摩藩福昌寺替人抄寫經文。恰好許儀後去寺里燒香,聽到朱均旺說家鄉話,大為欣喜,通過島津義久的關係把朱均旺解救出來,收為弟子,留在身邊抄寫藥方。朱均旺對許儀後感激涕零,看到他這么憂愁,便毅然站出來,主動要求當信使。
這一趟差使可不容易,且不說海外風高浪急,單是政治上的風險,就相當之大。秀吉那時候已經採取了一定的管制措施,所有往來明商都不許下船,生怕泄露情報,一般人很難混上船去。就算一切順利上了船,等回到大明,也可能被官府以通倭之罪抓起來——總之是趟九死一生的差使。但朱均旺為報許之恩,對這些毫不畏懼,許儀後大為欣喜。信使的問題解決以後,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如何把朱均旺弄出日本國。許儀後經過奔走聯絡,找到了一位漳州商人林紹歧,他表示可以把朱均旺偷偷帶走,但是得等這船貨物在日本賣完,才能拔錨啟程。許儀後沒奈何,只能耐心等候。這一等,卻等出了一樁大禍事。
他之前四處奔走蒐集情報的舉動,背著日本人,卻沒瞞著中國人。這些旅居薩摩的中國人中,偏偏有那么幾個人,不知出於什麼動機,把這件事捅到了秀吉的親信淺野長政那裡。淺野長政一聽還有這樣的事,不敢怠慢,立刻匯報給了秀吉。秀吉正做著征服大明的春秋大夢,陡聞有人要壞他的事,還是自己施過恩的許儀後,不禁勃然大怒,聲稱要狠狠地整治一下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這一場禍事,當真不小。許儀後被關到監獄裡,知道自己這次必然無幸,但他一口咬定全是自己籌劃,沒有吐露出郭國安、朱均旺或者林紹歧任何一人的名字。
對於許儀後的罪名,淺野長政本來裁定為“越度”之罪——就是非法出境——可秀吉不甘心,放出了狠話:“咱們不是新鑄了幾口大鍋嗎?就把許三官那小子擱鍋里煎死算了!”許儀後出事以後,急壞了島津義久。他跟這位御醫感情十分深厚,又是自家救命恩人。往大處說,義久本人對於秀吉這場戰爭毫無興趣,許儀後投書大明之事,其實正合乎他的心意。可是這事出在薩摩藩,島津家不能找秀吉直接求情,說不定人沒救出來,反被扣了頂“失察”的帽子。思忖再三,義久搬出了一位大人物——德川家康。德川家康是秀吉最頭疼的也最看重的大名,他從未在戰場上被秀吉打敗過,坐擁關東二百萬石,是日本豐臣氏之後的第二大政治力量。他的面子,秀吉不會不賣。而德川家康自己也有盤算,打算借這個機會市恩於島津氏,為以後的爭奪天下埋下一點伏筆。
於是,德川家康給秀吉寫了一封求情信,這封信寫的很藝術,充分顯示了家康的情商。他沒正面為許儀後辯解,而是先批評了一通許儀後通敵之罪,然後話鋒一轉,說不光是許儀後,在日的中國人都對政府不滿,如果把他處罰,反顯得咱們小肚雞腸。如果太閤你把他赦免了,顯出寬闊的胸襟,大家就會感佩您的度量,說您是仁德之人。家康是最了解秀吉的人,這封信完全號住了太閤大人的脈:秀吉內心最想要的,是別人對他的尊重。果然不出家康所料,秀吉接到這封信,深以為然,加上家康面子大,便不再追究許儀後泄密之罪,只是象徵性地申飭了一下,趕回了薩摩藩。
許儀後死裡逃生回到薩摩,卻一點也沒被嚇到,依然不改前志,繼續為朱均旺的出行奔走。一直到了萬曆二十年年初,林邵歧終於要揚帆回國了——這時候,偏偏又節外生枝。那時候距離開戰已不足三個月,日本的備戰進入最緊張的時刻。時任藩主的島津義弘下令封鎖港口,不許閒雜人等進出。林紹歧的船也被扣了下來,藏身船中的朱均旺束手無策。
在危急時刻,許儀後又一次不避嫌疑,挺身而出。他利用自己在島津家的地位,去見義弘,說商船是用來做買賣的,如果擅自扣留,以後怕沒人肯來做生意了。義弘想想有理,便應允了,放林紹歧離開。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許儀後如釋重負,臨別之前,他寫了首詩贈別朱均旺,把臂相泣。兩個人知道,這輩子他們沒什麼機會再相逢了。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難域萍逢幾度周,一朝分首作遐游。
殷勤囑咐忠君事,盡意叮嚀滅寇讎。
知汝歸成蘇子景,豈宜還作李陵秋。
霜台若問塵中事,惟道斯民苦尚憂。”
詩句情真意切,其中“殷勤囑咐”、“盡意叮嚀”等語,無不浸透許儀後拳拳愛國之心。他以蘇武自況,即便身險蠻夷之地,志向不改,他不求名亦不求利,唯一的心愿,正是詩中最後一句“惟道斯民苦尚憂”。
許儀後一輩子沒取得過任何大明的功名,也沒被授予過任何大明官職,羈旅海外的他卻擁有令許多大明官員汗顏的愛國情懷。他對大明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自發的,是對故國樸素真摯的熱愛,沒有指望過會有任何回報。談及壬辰戰爭,各路史家都會擺出汗牛充棟的史料,津津樂道於戰事攻伐,或是政治上的折樽沖俎;但我們不該忘記,在戰爭前夕,曾經有這么一位中國人,以布衣之身,當國難之前,默默地為他的祖國立下了一份絕大的功勞。
萬曆二十年一月十六日,林紹歧離開薩摩藩。朱均旺懷揣報告,藏在船艙底部,生怕被人發現。這一路風高浪急,朱均旺苦不堪言,這種生活他一過就是四十多天。一直到了二月二十八日,這條船終於抵達福建大岞灣。這時距離朱均旺離開大明,已經有十五年了;距離日本向朝鮮正式開戰,還有四十四天。朱均旺登入之後,顧不得身體虛弱,徑直去找福建軍門張汝濟,把許儀後的報告遞交給大明官方。
這份報告對大明朝廷來說,極其重要。報告裡不僅介紹了秀吉意圖吞併朝鮮、入侵大明的計畫,而且給出了詳細的出兵路線圖、動員兵力、戰爭起因與日本諸藩對戰爭的態度。更可貴的是,許儀後——或者是郭國安——還專門提及了日軍的作戰方式和應對策略。報告裡說對付倭寇,應該用“水陸互攻,日夜並殺。斯時也,倭不及飽食,麗不及為應,途分主客,後無援兵,不習水戰,不敵火攻。”這個建議,對大明決策產生了重要影響,與後來朝鮮戰局的進展驚人地相似。日軍的失敗,正是由於“不習水戰”,後勤補給困難,才在中朝聯軍“水陸互攻”的攻勢下一路潰敗。
這份報告獲得了大明官員的盛讚,說“預說今日之事,合如契卷內中所云”。這份報告傳到朝鮮後,朝鮮人也說“所論倭賊用兵之事,驗之多重。”還一直追問大明使者,問許儀後有沒有繼續更新。
許儀後、郭國安、朱均旺的事跡證明,無論海內還是海外,中華民族永遠不缺仁人志士。在同一時期,還有許多華人象許儀後一樣,奮不顧身,盡力將日本即將入侵的陰謀通報大明,從而讓明廷對之後的戰爭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縣誌記載
許儀後,化名許三官,吉安縣桐坪鄉河山村人。自幼聰明好學,但屢試不第,改習歧黃,醫道不凡。常行醫於廣州、南京和沿海一帶。明穆宗隆慶五年(1571),乘船經廣東海面回歸途中,被日本海盜挾持至九洲薩摩國。因其醫術高明,深得薩摩國主島津義久喜愛,留在宮廷,並娶妻生子。但他時刻不忘祖國養育之恩,立意除寇除害。於萬曆十三年(1585),向島津義久進“協懼哀告”,促成島津義久誅殺海盜頭子陳和吾、錢少峰等10餘人,為我東南沿海人民除掉一大害。日本織豐時代後期,豐臣秀吉出兵征討島津義久,明萬曆十五年,義久歸降秀吉。豐臣秀吉初步統一日本後,野心勃勃,企圖稱霸東方,計畫先吞併朝鮮,再入主中國。並說:“以吾之志,行事之兵,如大水崩沙,利刃破竹,何國不亡,吾帝大唐矣!”明朝政府對豐臣秀吉的侵略野心,一無所知,毫無抵禦準備。
明萬曆十九年,豐臣秀吉向全國各諸侯發布命令,徵召人馬,整頓裝備,磨刀霍霍,決定翌年春季,集兵名古屋,渡海先侵朝鮮,再犯中國。許儀後從島津義久那裡獲知這一情報後,心急如焚,從萬曆十發處九月三日起,,接連三次向明朝政府發出三通《提報》。第一通《提報》,將日軍侵朝、繼侵我國遼東的情報,暗中派人送給福建總督“親覽”,但“道阻水長,不知收到否?”他放心不下,於是在同年九月七日,寫了第二通“提報”,將豐臣秀吉“翌春渡高麗(朝鮮),征遼東,取北京城”的情報,轉送清台(許對福建都是督的尊稱),亦末知收到否?念念在懷,日夜憂哭,仰天長嘆:“如《提報》未達朝廷,國難民災,友邦淪陷,儀後有罪矣!”竟“寢不安席,食不甘味,冥思苦索,惶惶不可終日。”最後,他找曾在廣南經商被俘到薩摩,後被賣在福昌寺抄寫經文同鄉朱均旺(江西臨川人),於是寫了第三通《提報》,衣他送回祖國。朱感其報國之志,毅然“不惜粉身碎骨,亦要抱此狀詞上聞,”朱於萬曆二十年正月十六日偷渡回國,同年二月十八日,將《提報》親自送到了福建總督手裡。很快這封緊急《提報》轉到了朝廷。明廷速即與朝鮮聯合,作好抗擊日本侵略的準備。當豐臣秀吉率領侵略軍踏上朝鮮國土,就遭到中朝軍民的奮力抗擊,侵略軍慘敗,豐臣秀吉帶著殘兵敗將逃回日本。許儀後的愛國行為,不僅使祖國避免了一場戰爭災難,而且使鄰邦朝鮮也免遭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