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安德烈: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

親愛的安德烈: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

《親愛的安德烈: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新版插圖本)》是2013年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龍應台、安德烈。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親愛的安德烈: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
  • 作者:龍應台 安德烈
  •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3年3月25日
  • 頁數:267 頁
  • 定價:29.8 元
  • 開本:16 開
  • ISBN:9787549530649
  • 類型:文學
  • 語種:簡體中文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作者簡介,編輯推薦,序言,

內容簡介

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龍應台新版筆記+安德烈首次發表的照片+華人世界各地讀者的感動來信。“親愛的安德烈……”,“親愛的MM……”。龍應台離開歐洲的時候,安德烈14歲。當她卸任台北市政府的工作(馬英九市長親自前往德國邀任的首任文化局長,任期內推動本土文化、樹木保護等措施),重新有時間陪家人過日子的時候,安德烈已是1米84高的18歲青年大學生,有了駕照,可以進出酒吧,臉上線條稜角分明,眼神寧靜深沉,透著一種獨立的距離,手裡拿著紅酒杯,坐在桌子的那一端,有一點“冷”地看著自己的媽媽。他們是兩代人,年齡相差30多歲;他們也是兩國人,中間橫著東西文化。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沒有關係,但龍應台無論如何要認識成熟的高校青年安德烈!從此,他在德國,她在香港,他到香港,她到台灣,母子倆用了長長的3年時間相互通信——“18歲那一年”,“年輕卻不清狂”,“我是個百分之百的混蛋”,“大學生哪裡去了”,“為誰加油”,“你知道什麼叫21歲”,“獨立宣言”,“向左走,向右走”……平等得令人驚訝,坦率得近乎痛楚。他們原來也可能在他18歲那年,就像水上浮萍一樣各自盪開,從此天涯淡泊,但是他們做了不同的嘗試——她努力了,他也回報以同等的努力。龍應台“認識了人生里第一個18歲的人”,安德烈“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圖書目錄

【龍應台序言】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
【安德烈序言】連結的“份”
第1封信十八歲那一年
第2封信為誰加油?
第3封信逃避國家
第4封信年輕卻不清狂
第5封信對玫瑰花的反抗
第6封信一切都是小小的
第7封信有沒有時間革命?
第8封信我是個百分之百的混蛋
第9封信兩種道德
第10封信煩惱十九
第11封信陽光照亮你的路
第12封信讓豪宅里起戰爭
第13封信向左走,向右走
第14封信秘密的、私己的美學
第15封信菩提本非樹
第16封信藏在心中的小鎮
第17封信你是哪國人?
第18封信哪裡是香格里拉?
第19封信問題意識
第20封信在一個沒有咖啡館的城市裡
第21封信文化,因為逗留
第22封信誰說香港沒文化?——菲力普給安德烈的信
第23封信大學生哪裡去了?
第24封信下午茶式的教養
第25封信裝馬鈴薯的麻布袋
第26封信孩子,你喝哪瓶奶?
第27封信二十一歲的世界觀
第28封信給河馬刷牙
第29封信第二顆眼淚
第30封信KITSCH
第31封信兩隻老虎跑得慢、跑得慢
第32封信政府的手可以伸多長?
第33封信人生詰問
第34封信你知道什麼叫二十一歲?
第35封信獨立宣言
第36封信偉大的鮑勃·迪倫和他媽
【龍應台新版筆記】在時光里

作者簡介

龍應台,1952年生於台灣,華人世界率性犀利的一枝筆,33歲著手寫《野火集》抨擊時弊,21天內再版24次,對中國兩岸發生深遠的影響。34歲第一次做母親,自稱從此開始上“人生課”,至今未畢業,且成績不佳——《親愛的安德烈》與《孩子你慢慢來》、《目送》,是這堂“人生課”中的三本“作業”。
2007年9月20日,是母子通信專欄開了3年之後,龍應台這樣說安德烈:“我知道他愛我,但是,愛,不等於喜歡,愛,不等於認識。愛,其實是很多不喜歡、不認識、不溝通的藉口。因為有愛,所以正常的溝通仿佛可以不必了。不,我不要掉進這個陷阱。我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沒有關係,但是我可以認識成熟的安德烈。我要認識這個人。我要認識這個18歲的人。”
安德烈(Andreas Walther),1985年生於台灣,與首版《野火集》同齡,8個月大後移居瑞士及德國。2006年進入香港大學經濟系,認為經濟很“好玩”。
2007年8月25日,是母子通信專欄開了3年之後,安德烈這樣說媽媽:“MM,你跟我說話的語氣跟方式,還是把我當14歲的小孩看待,你完全無法理解我是個21歲的成人。你給我足夠的自由,是的,但是你知道嗎?你一邊給,一邊覺得那是你的‘授權’或‘施予’,你並不覺得那是我本來就有的天生的權利!對,這就是你的心態啊。也就是說,你到今天都沒法明白:你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他是一個完全獨立於你的‘別人’!”

編輯推薦

“龍捲風”增訂新版--龍應台新版筆記《在時光里》,寫於2013年2月16日旅途中,重新觀察,再度“認識”18歲成年後的早已超過1米84的大兒子安德烈(27歲),以及1米80的小兒子菲力普(23歲)。
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華人世界率性犀利的一枝筆,真誠袒露龍應台、安德烈母子兩代的碰撞與交融,平等探討心靈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龍應台“人生三書”之二:親愛的安德烈(插圖新版)》特別收入弟弟菲力普寫給哥哥安德烈的信《誰說香港沒文化》。
安德烈首次發表的照片--回過頭,用心看看日益“遠去”的父母,從18歲那一年算起,忽忽又是一個10年。《龍應台“人生三書”之二:親愛的安德烈(插圖新版)》特別新增安德烈**次披露的照片,追蹤記錄安德烈成長的青春。
華語世界榜首暢銷書--停下來,重新認識突然“長大”的兒女,《南方周末》*受歡迎的專欄之一,繼《野火集》後,龍應台這堂“人生課”中的三本“作業”(《孩子你慢慢來》、《親愛的安德烈》與《目送》),持續暢銷兩岸三地及華人世界。

序言

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
我離開歐洲的時候,安德烈十四歲。當我結束台北市政府的工作,重新有時間過日子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一百八十四公分高,有了駕照,可以進出酒吧,是高校學生了。臉上早沒有了可愛的“嬰兒肥”,線條稜角分明,眼神寧靜深沉,透著一種獨立的距離,手裡拿著紅酒杯,坐在桌子的那一端,有一點“冷”地看著你。
我極不適應——我可愛的安安,哪裡去了?那個讓我擁抱,讓我親吻,讓我牽手,讓我牽腸掛肚,頭髮有點汗味的小男孩,哪裡去了?
我走近他,他退後;我要跟他談天,他說,談什麼?我企求地追問,他說,我不是你可愛的安安了,我是我。
我想和他說話,但是一開口,發現,即使他願意,我也不知說什麼好,因為,十八歲的兒子,已經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他在想什麼?他怎么看事情?他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為什麼這樣做那樣做,什麼使他尷尬什麼使他狂熱,我的價值觀和他的價值觀距離有多遠……我一無所知。
他在德國,我在香港。電話上的對話,只能這樣:
你好嗎?
好啊。
學校如何?
沒問題。
……
假期中會面時,他願意將所有的時間給他的朋友,和我對坐於晚餐桌時,卻默默無語,眼睛,盯著手機,手指,忙著傳訊。
我知道他愛我,但是,愛,不等於喜歡,愛,不等於認識。愛,其實是很多不喜歡、不認識、不溝通的藉口。因為有愛,所以正常的溝通仿佛可以不必了。
不,我不要掉進這個陷阱。我失去了小男孩安安沒有關係,但是我可以認識成熟的安德烈。我要認識這個人。
我要認識這個十八歲的人。
於是我問他,願不願意和我以通信的方式共同寫一個專欄。條件是,一旦答應,就絕不能半途而廢。
他答應了。我還不敢相信,多次追問,真的嗎?你知道不是鬧著玩的,截稿期到了,天打雷劈都得寫的。
我沒想到出書,也沒想到有沒有讀者,我只有一個念頭:透過這個方式,我或許可以進入一個十八歲的人的世界。
因此,當讀者的信從世界各地湧入的時候,我確實嚇了一跳。有一天,在台北一家書店排隊付賬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跟我握手,用低沉的聲音說,“如果不是你的文章,我和我兒子會形同陌路,因為我們不知道怎么和對方說話。”他的神情嚴肅,眼中有忍住的淚光。
很多父母和他一樣,把文章影印給兒女讀,然後在晚餐桌上一家人打開話題。美國和加拿大的父母們來信,希望取得我們通信的英文版,以便他們在英語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們能與他們分享。那做兒女的,往往自己已是三四十歲的人了,跟父母無法溝通;雖然心中有愛,但是愛,凍結在經年累月的沉默里,好像藏著一個疼痛的傷口,沒有紗布可綁。
這么多的信件,來自不同的年齡層,我才知道,多少父母和兒女同處一室卻無話可談,他們深愛彼此卻互不相識,他們嚮往接觸卻找不到橋樑,渴望表達卻沒有語言。我們的通信,仿佛黑夜海上的旗語,被其他漂流不安、尋找港灣的船隻看見了。
寫作的過程,非常辛苦。安德烈和我說漢語,但是他不識中文。所以我們每一篇文章都要經過這幾道程式: 一、安德烈以英文寫信給我。他最好的文字是德文,我最好的文字是中文,於是我們往前各跨一步,半途相會——用英文。
二、我將之譯成中文。在翻譯的過程中,必須和他透過越洋電話討論——我們溝通的語言是漢語: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為何用這個詞而不用那個詞?這個詞的德文是哪個?如果第二段放在最後,是不是主題更清楚?我有沒有誤會你的意思?中文的讀者可能無法理解你這一個論點,可否更詳細地解釋?
三、我用英文寫回信,傳給安德烈看,以便他作答。
四、我將我的英文信重新用中文寫一遍——只能重寫,不能翻譯,翻譯便壞。
四道程式里,我們有很多的討論和辯論。我常批評他文風草率,“不夠具體”,他常不耐我吹毛求疵,太重細節。在寫作的過程里,我們人生哲學的差異被凸顯了:他把寫作當“玩”,我把寫作當“事”。我們的價值觀和生活態度,也出現對比:他有三分玩世不恭,二分黑色幽默,五分的認真;我有八分的認真,二分的知性懷疑。他對我嘲笑有加,我對他認真研究。
認識一個十八歲的人,你得從頭學起。你得放空自己。
專欄寫了足足三年,中間有多次的拖稿,但總算堅持到有始有終。寫信給他的年輕讀者有時會問他:“你怎么可能跟自己的母親這樣溝通?怎么可能?”安德烈就四兩撥千斤地回信,“老兄,因為要賺稿費。”
我至今不知他當初為何會答應,心中也著實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真的寫了三年。我們是兩代人,中間隔個三十年。我們也是兩國人,中間隔個東西文化。我們原來也可能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像水上浮萍一樣各自盪開,從此天涯淡泊,但是我們做了不同的嘗試——我努力了,他也回報以同等的努力。我認識了人生里第一個十八歲的人,他也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日後的人生旅程,當然還是要漂萍離散——人生哪有恆長的廝守?但是三年的海上旗語,如星辰凝望,如月色滿懷,我還奢求什麼呢。
龍應台
2007.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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