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芄蘭

《衛風·芄蘭》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描寫一個童子儘管佩戴著成人的服飾,而行為卻仍幼稚無知,既不知自我,又不知與他人相處。歷代學者對此詩主旨的理解有很大分歧,有人認為是諷刺衛惠公,有人認為是讚美衛惠公,還有人說這是一首戀歌。全詩二章,每章六句。開篇即景起興,不僅在於引起對“童子”佩飾的描寫,還用“芄蘭”的外露而不含蓄,隱寓童子的不成熟。詩人善於運用細節描寫,“童子”外表的莊重掩飾不住內心的幼稚,其顫動的垂帶就透視了全部的本質。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衛風·芄蘭
  • 作品別名:芄蘭
  • 作者:無名氏
  • 創作年代春秋
  • 作品出處:《詩經》
  • 文學體裁四言詩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整體賞析,名家點評,

作品原文

衛風·芄蘭
芄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雖則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衛風:《詩經》“十五國風”之一,今存十篇。芄(wán)蘭:蘭草名,一名蘿藦,亦名女青,蔓生,斷之有白汁,嫩者可食,莢實倒垂如錐形。
⑵支:借作“枝”料辯,枝條。
⑶觿(xī):用獸骨製成的解結用具,形同錐,似羊角,應鍵龍也可為裝飾品。本為成人佩飾。童子佩戴,是成人的象徵。
⑷能:乃,於是。一說“寧”“豈”。知:智,一說“接”。
⑸戒榜妹射容兮遂兮:形容儀容安詳、行止舒緩的樣子。容,容儀。遂,成就;一說容為佩刀,遂為佩玉。
⑹悸:本為心動。這裡形容帶下垂、擺動貌。
⑺韘(shè):用玉或象骨制的鉤弦用具,著於右手拇指,射箭時用於鉤弦拉弓,即扳指。
⑻甲(xiá):借作“狎”,戲,親昵。一說長。

白話譯文

芄蘭枝上結尖夾,小小童子佩角錐。雖然你已佩角錐,但不解我情旖旎。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芄蘭枝上葉彎彎,小小童子佩戴韘。雖然你已佩戴韘,但不跟我來親近。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創作背景

關於《衛風·芄蘭》的背景,歷代有很多說法。一謂刺詩,漢《毛詩序》說:“《芄蘭》,刺惠公也,驕而無禮,大夫刺之。”元劉玉汝《詩纘緒》說:“愚意衛人之賦此,毋亦嘆衛國國小之教不講歟?”明豐坊詩說》說:“刺霍叔也,以童僭成人之服,比其不度德量力,而助武庚作亂。”明季本詩說解頤》說:“世俗父兄不能教童子習幼儀,而躐等(達民戶朵超越級別)以騖高遠也,故詩人作詩以刺之。”今人高亨等則以為是刺童子早婚,高亨《詩經今注》說:“周代統治階級有男子早婚的習慣。這是一個成年的女子嫁給一個約十二三歲的兒童,因作此詩表示不滿。”程俊英詩經注析》則認為“這是一首諷刺貴族少年的詩”。一謂美衛惠公,近人徐紹楨《學壽堂詩說》說:“當是惠公初即位,以童子而佩成人之觽,行國君之禮,其大夫作詩美之,欲勉其進德耳。”一謂戀歌,今人朱東潤詩三百篇探故》說:“以次章‘能不我甲(狎)’之句推之,疑為女子戲所歡之詞。”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衛風·芄蘭》兩章開篇都以“芄蘭”枝葉起興,描述女詩人眼中“童子”的年幼無知。因為芄蘭的莢實與觽都是錐形,很相像,故詩人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詩人與詩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係非常親密。可是,自從“童子”佩帶觽、套上韘以來,對自己的態度卻冷淡了。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觽並沒有嚴格年齡限制,與行冠禮不同。據《禮記·內則》記載:“子事父母,左佩說頸歸小觽,右佩大觽。”《說苑·修文篇》也說“能治煩決亂者佩觽”,故毛傳謂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則表示“能射御”。當時,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誌著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為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變化,在那多情的女詩人眼裡,不過是裝模作樣假正經罷了,實際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最使她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昵得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疏遠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舉止乃至垂下的腰帶,無一不惹她生氣,看了極不順眼,甚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蘭迎戰看的。儘管他“容兮遂兮”,處處顯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樣,而她偏要口口聲聲喚他“童子”。“童子”的稱呼,正包含著她似嬌還嗔的情態,從這葛多蘭一嘲諷揶揄中不難察覺她“怨”中寓“愛”的綿綿情意。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這是詩經中慣用的復沓的手法,用以強調本意,訴說“童子”的不解風情。每章前四句一韻,後兩句一韻,從樂歌的角度考察,後兩句大約是附歌。

名家點評

清代牛運震《詩志》:“‘能不我知’、‘能不我甲’,諷刺之旨已自點明矣。末二句只就童子容儀詠嘆一番,而諷意更自深長。詩情妙甚。”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這是詩經中慣用的復沓的手法,用以強調本意,訴說“童子”的不解風情。每章前四句一韻,後兩句一韻,從樂歌的角度考察,後兩句大約是附歌。

名家點評

清代牛運震《詩志》:“‘能不我知’、‘能不我甲’,諷刺之旨已自點明矣。末二句只就童子容儀詠嘆一番,而諷意更自深長。詩情妙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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