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戈壁:七旬老夫妻的生命讚歌

行走戈壁:七旬老夫妻的生命讚歌

《行走戈壁:七旬老夫妻的生命讚歌》是2013年5月1日龍門書局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海倫·塞耶 (Helen Thayer)。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行走戈壁:七旬老夫妻的生命讚歌
  • 外文名:Walking the Gobi:a 1600 mile trek across a desert of hope and despair
  • 作者:海倫•塞耶 (Helen Thayer)
  • 出版社龍門書局
  • 頁數:248 頁
  • 開本:32 開
  • 譯者:廖鴻艷
  • 出版日期:2013年5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08840383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媒體推薦,圖書目錄,序言,

內容簡介

《行走戈壁:七旬老夫妻的生命讚歌》內容簡介:2001年,63歲高齡的著名探險家Helen實現了她一生的夢想—穿越蒙古戈壁沙漠。陪同她的是74歲高齡的丈夫Bill和兩隻駱駝Tom和Jerry。在126度的高溫下,徒步2600公里,遇到過猛烈的沙暴,脫水,毒品走私,和無處不在的蠍子。60多天裡,儘管Helen在車禍中受傷的腿沒有完全痊癒,仍然努力在惡劣的環境中前行。沒有贊助商,沒有支持團隊,沒有無線電通訊,Helen的旅程純粹是一個發現和冒險的過程。書中還沿途介紹了遊牧民族的文化和歷史,以及千年來,他們如何在戈壁上繁衍生息,並教育人們,無論生活中遇到多少困勁,都要以樂觀勇敢的心態泰然處之。
《行走戈壁:七旬老夫妻的生命讚歌》編輯推薦:2001年,63歲的著名女性探險家海倫·塞耶,在74歲的丈夫比爾的陪伴下,牽著兩頭駱駝Tom和Jerry,冒著極為嚴酷的高溫,徒步81天,行走2600公里,穿越過希望與絕望交織的戈壁沙漠,完成了她的終生夢想。儘管海倫在車禍中受傷的腿還沒有痊癒,儘管在旅途中遭遇了猛烈的沙塵暴,沙漠脫水和毒品走私犯,以及無處不在的可怕蠍子,但在81天的時間裡,他們仍然努力地在惡劣的環境中前行,穿越過地球上最荒無人煙的地帶。沒有贊助商,沒有後援支持,沒有無線電通訊,他們的旅程是純粹的探索和發現。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Helen Thayer 譯者:廖鴻艷
Helen Thayer曾經走訪過地磁北極,在阿拉斯加州與狼群為伴,在亞馬遜河上漂流,徒步闖過撒哈拉沙漠,曾代表3個國家參加田徑比賽。被國家地理評為20世界最北大的探險家之一,擔任“探險教室”項目主席,出版過多本探險類叢書。
The Mountaineers Books,是The Mountaineers Club旗下的非盈利性出版機構,成立於1906年,主要致力於戶外和野外探險以及環境保護

媒體推薦

幸運的是,勇敢的海倫在63歲高齡,為我們做出了人類與自然抗爭的表率,她與74歲的丈夫比爾一起為讀者再現了2600公里的艱難旅程。這本旅行日誌講述的故事驚險刺激,扣人心弦,即使喬恩·克拉考爾(Jon Krakauer)和比爾·布萊森(Bill Bryson)的冬粉也定會著迷。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圖書目錄

序言:夢想009
1戈壁022
2沙塵暴042
3峽谷058
4審問078
5野生動物094
6寂靜112
7乾渴132
8冰146
9好客170
10新娘184
11朋友196
12走私犯208
13終章222
後記242
鳴謝245
關於作者246

序言

第一次聽說蒙古,是十三歲那年在祖國紐西蘭的普基科希高中(Pukekohe High School)卡朋特老師(MiSS Carpenter)的課堂上。我聽她講述著蒙古以及神秘的戈壁沙灘,那時我就知道這是我要去探險的地方。雖然聽說蒙古政府關閉了邊境,禁止外國人入境,但我依然心生嚮往。
從小就對冒險充滿興趣,經常幻想自己爬上高山或是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探險。在社會接納女性徒步穿越極地冰冠和廣袤沙漠之時,我就渴望挑戰極限,了解鮮為人知的文化。於是我開始用幫父親在農場打雜賺來的錢收集引人入勝的遊記。
我九歲開始爬山,那年冬至,我和父母爬上了紐西蘭2517米的塔拉納基山(Mount Taranaki)。他們一直鼓勵我追求無限,最終使探險成為我的生活。1988年我創立了針對幼稚園兒童到中學生的冒險教育課程計畫,和青少年分享我的探險歷程,讓他們從中獲益。從那以後,我有時獨自一人,有時與我的先生比爾一起旅行,他是一位退役直升機飛行員,我們從北冰洋走到南極洲,又從亞馬孫雨林去往世界大沙漠探尋極遠之地。
然而。始終游離於我的探險計畫之外的是,年少時未盡的夢想——蒙古戈壁沙漠。
古老之地
在蒙古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活著神秘而熱情的人民。這片狂風颳過的開闊地區,卻又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極端所在。蒙古夾在俄羅斯和中國兩國之間,人口約300萬,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海拔最高的國家之一。超過一半以上的蒙古人仍然居住在稱作蒙古包的傳統毛氈帳篷里,很多人仍然遵循著千年不變的遊牧生活方式。
大部分遊客不會去蒙古戈壁這片荒蕪的不毛之地,他們覺得無甚可看之處。那裡全是碎石沙塵暴,夏季熱得像烤箱一樣,還有深入骨髓的荒涼,大部分地區連最頑強的樹木都不能生長,這種危機四伏的荒蕪讓那些到此一游的旅客根本無法忍受。
不過,仔細一想,幾百年來戈壁一直是遊牧民族的家園,他們用勤勞的雙手打造著生活。居住在圓頂蒙古包里的牧民家庭充滿歡笑,懷揣著春雨滋養牧草、肥美牛羊的夢想。冬季,牧民忍受著嚴寒的風暴和雪災,暴雪和低溫使溫度下降到零下4℃,凍死了他們飼養的駱駝、綿羊和山羊。夏季,氣溫又飆升至38℃以上。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勇敢堅強的人民。
1206年,勇猛善戰的蒙古牧民開始在馬背上統治帝國。偉大的成吉思汗統一了蒙古的四百個部落,成為德高望重的部落首領,令敵人聞風喪膽,在他的帶領下,蒙古人對征服的國家進行嚴酷統治。13世紀至14世紀初,成吉思汗和他的後人在亞洲和歐洲打敗了一支又一支軍隊。
20世紀末,蒙古帝國早已不復存在。蒙古牧民遵從幾百年來祖輩的先制,從一個地方遷徙到另一個地方尋找食物和水源。這一時期,他們甚至成為前蘇聯的犧牲品,在連續不斷的戰爭和前蘇聯的貪婪中,這個國家和人民差點被葬送。牧民被迫將牲畜集體化,僧侶被殺掉或是送入勞改所,寺院的珍寶也被洗劫一空。從1921年開始,前蘇聯接管蒙古,使之成為世界第二大其產主義據點,施行鐵腕統治長達七十年。在這段時間裡,穿越戈壁沙漠的探險活動遭到明令禁止。
改革之風
20世紀90年代,隨著前蘇聯和東歐共產主義政權的解體,政治變革席捲蒙古,對蒙古產生了多方面的影響。前蘇聯占領期間,蒙古經濟完全依賴於前蘇聯源源不斷地提供資金和進口商品,但是在前蘇聯解體後,資金來源便斷裂了。前蘇聯士兵和技術顧問撤離回國,前蘇聯運營的工廠關閉,失業、燃料和食品短缺問題接踵而至。
好在世界銀行、聯合國和其他國際組織輸入資金,並給缺乏經驗的蒙古政治首領提供意見。才使蒙古免於遭受財政崩潰的厄運。佛教徒被釋放,在前蘇聯“大清洗”時期,被勒令停止的一切宗教活動重新開展。雖然蒙古仍舊依賴於引進國外援助和食物,但是這個毫無實際工業設施的內陸國現在正朝著欣欣向榮的未來穩步前進。
蒙古的政治改革更加積極,通過選舉建立了議會民主制,而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它的法律很寬鬆。1996年,我們得知可以獲得長期簽證,由此自西向東徒步2575公里穿越戈壁沙漠的夢想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不過,由於計畫路線會沿中國邊境深入戈壁,且這一地區通常禁止非軍事人員進入,於是蒙古大使館官員告訴我們,必須在蒙古首都烏蘭巴托親自申請特別許可證。
準備工作
為了應對夏季戈壁沙漠探險的惡劣環境,我們首先開展了一系列探險,徒步2414公里穿越美國死亡谷(Death Valley)和美國其他主要沙漠,接著又跋涉6437公里穿越撒哈拉沙漠。所以,直到2000年我們才準備前往蒙古申請戈壁徒步許可證。
由於我們是第一次嘗試這項艱巨任務,夏季穿越戈壁的困難變得更為複雜。為確保成功,我們經過系統調查,計畫好每一個細節,比如需要多少食物、水和其他所需物資,以及如何運載。我們決定把旅程分為四段,每段行程約20天。這種方法將漫長的星期和里程數從不同角度加以細分,在心理上也更容易應付。我們在第一段旅途會隨身攜帶物資,然後在第一、二、三段旅途結束之時分別獲取空中補給。
除了漫長的沙漠旅行外,我們還繼續在華盛頓州離家不遠的卡斯卡達山(Cascade Mountain)進行訓練。夏天,我們背著沉重的背包徒步幾百公里,冬天則是滑雪,或者穿著雪鞋行走。與此同時,我們家的地下健身房也成了繁忙的運動場所,一周六天我們都在開展負重訓練。而農場的陡坡也是我們進行劇烈晨跑的最佳場所,剛開始的時候,羊群總是跑來跑去和我們玩耍嬉戲,不過它們沒跑幾圈便放棄了。
終於,在2000年的夏天,蒙古的農曆鐵龍年,我們來到蒙古,安排後勤工作,並且申請一年後回來穿越戈壁的許可證。
我們乘飛機抵達蒙古首都烏蘭巴托,烏蘭巴托在蒙古語裡的意思是“紅色英雄城”。悲哀的是,這座美麗之國的首都充斥著陰沉乏味的前蘇聯式水泥公寓建築,甚至連同樣乏善可陳的政府辦公區都安裝著問題良多的管道設施。在兩座晃晃悠悠的燃煤電站里,烏黑高大的煙囪噴射出滾滾煙塵,占據著城市的天際線。城市周圍是一座座白色帆布蒙古包,用一道道柵欄圍了起來,居住在那裡的人們不願意住進市區公寓。
蒙古人的名字:蒙古人只有一個名字,既用作姓,也用作名。有時,人們在名字前加上父親的名字,通常縮寫為一個字母,便於與重名的人相互區分。前蘇聯統治前,蒙古家庭記錄了幾百年前封建時期宗族親屬的族名,然而,這些記錄被前蘇聯政府毀掉,並終結了宗族的政治勢力,廢止了貴族階層頭銜,幾個世紀的歷史就這樣結束了。 蒙古社會重視男性,男性名字通常體現了“男子”的才能,而女性則以花、寶石,以及諸如智慧、和平等美德命名。在過去,如果有人在自己的部落或地區出了名,其他人就會用他的名字,還會把名字傳給孩子。這種慣例,以及男人更傾向於選擇展現“男子氣概”的名字(如Baatar,意為“英雄”),讓許多名字使用得非常普遍,例如巴特(Bat),意思是“強壯”,便經常被用作男性名字。
在嶄新的現代化機場,我們見到了一位當地飛行員,這是經常在蒙古出差的朋友向我們推薦的,他名叫楚倫巴特(Chtlluubaatar),意思是“石頭般的硬漢子”。他會幫我們運送補給物資,解決後勤問題。他讓我們叫他楚倫,這讓大家變得隨意起來,但是我們很快發現,很難用生澀的語言稱呼他們的蒙古名字。
楚倫為人友善,做事井井有條,英語說得很流利,性感、隨和、樂觀、不易發怒,是典型的蒙古漢子,他總是胸有成竹地、想方設法地將事情安排妥當。朋友說他不僅可靠,而且守時。在這個國家,守時可是稀奇事,當地人習慣用季節變換來計算時間,最多也就以天或星期計時,而不會按鐘錶上的時間計時。所以,蒙古人忘記赴約也不足為奇。
楚倫帶我們去他那套前蘇聯式的三居室小公寓,房間裡陽光充足,地上鋪著深綠色與黃色相間的地毯,窗戶上掛著蕾絲窗簾。小桌上放著一尊佛像,上面掛著藍布,佛像周圍放著一圈白蠟燭。廚房裡懸掛著電爐的裸線,看上去有些危險,楚倫看出我們的擔心,於是回答說:“電爐很安全,只要不碰就行。”打開水龍頭。巨大的震動聲從牆壁里傳了出來。這個地方讓我想起曾經參觀過的莫斯科公寓,住在裡面很不安全,仿佛居民每天都在冒險。
這個小公寓成為我們出發前的基地,徒步旅行過程中,楚倫將會是我們與外界的唯一聯繫。楚倫是個經驗豐富的飛行員。有過沙漠著陸的經驗,在我們旅行期間,他會在臨界期開著小飛機將補給的食物和水運送到沙漠。他從家裡五十頭牲畜中為我們挑選了兩隻健壯的駱駝,這些動物全都生活在蒙古中部草肥水美的牧場裡。我們計畫用駱駝運載物資,然後牽著駱駝穿越沙漠。
疑心的官員
確定好徒步的後勤工作和三次空中補給的細節後,楚倫帶我們去了熱鬧的市中心,我們將在那裡拜訪官員,並在那裡申領開始沙漠之旅所需的許可證。我們知道他有很多理由質疑我們的計畫。
由於計畫線路靠近中國邊境,我們擔心會無意中穿過缺少標記的邊界,冒險進入中國,這嚴重違反了中蒙兩國的法律,很可能會把我們送進其中一國的監獄。此外。兩國的走私犯也將對我們構成嚴重威脅。儘管邊境守衛在分散的前哨站進行密切監視,走私犯還是頻繁駕車穿越邊境,而且還會射殺對他們有威脅的人,因而臭名昭著。
另外,沒有任何書面記載有人曾經徒步走完蒙古戈壁全程。1941年,七名逃犯和一名西伯利亞女人從北向南穿過沙漠的最狹窄部分,跨距約483公里。深入到中國腹地。然而那名婦女和其中一名男子在徒步過程中死於可怕的高溫。另一隻探險隊在涼爽的秋季沿著戈壁北緣,跟隨政府水井路線行進過一段路程,這些水井都是由前蘇聯軍隊鑽取。但是比爾和我將首次在夏季徒步挑戰全長2575公里的戈壁,我們的行走路線將穿過沙漠中心最為乾燥且嚴重缺水的荒涼平原和山脈。
我們爬上碎裂的水泥樓梯上到二樓,腳步聲在漆黑的樓梯間迴響,隨後我們進入了一間辦公室,裡面散亂地堆放著裝滿書和紙的箱子,上面蓋了厚厚一層灰。一位不苟言笑的五十歲男子穿著亮黑色外套,用流利的英語向我們問好。他招呼我們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桌上擺放著幾張家庭合影,裝滿菸灰的菸灰缸旁放著一尊十五厘米高的白色陶瓷佛像。
我們等候片刻便得到了“裁決”。官員聽完我們的計畫後,堅決拒簽,“沒有人可以走完戈壁全程。大部分地區連路都沒有,很多地方也沒有水源。如果你們遇到麻煩,又沒有人住在那個險惡的地方,你們就得不到任何幫助。”即使我們告訴他,我們徒步穿越過2414公里的死亡谷和美國其他沙漠,還徒步6437公里穿越過撒哈拉沙漠,他的頭仍然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戈壁全然不同。水源一直是個問題,而且那裡也沒有村莊,沙漠水井可能枯竭了,而地圖上不會標記出來。我的回答是不行,太危險了。”我們沒有灰心喪氣.而是回去制定了一個更有說服力的方法。
第二天,我們帶著新策略又去進行嘗試。我們解釋說,我們計畫為冒險課堂製作關於蒙古的教育節目,而沙漠旅行是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我們打算先在蒙古北部和中部地區旅行幾個月,徒步6437公里,走遍草原、山脈和湖泊,然後第二年再回來穿越戈壁。我們特彆強調了徒步沙漠全程進行完整的蒙古影片創作的必要性。
新策略似乎奏效,官員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不停地調整無框眼鏡,直視著我們。停頓良久,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試圖讓我們理解他的擔憂,他說:“可能吧。但是你們在這既無人煙,又無水源的地方走上幾天或者幾周后又會怎樣做?遇到沙塵暴怎么辦?”我們描述了通過飛機補給物資的計畫,他的態度開始變得溫和起來。他站起身仔細研究我們的地圖和航行圖,然後拿起指南針和全球定位系統裝置進行檢查。
我們提醒說到時候會帶兩隻駱駝運載水、食物和裝備,然而一提到駱駝,他又再次阻撓,“控制駱駝需要經驗,美國可沒有駱駝。”
“我們在撒哈拉沙漠使用過駱駝,在那裡學會了控制。”我反駁道。
他靠在舊椅背上,身體一動,椅子便嘎吱作響。他用手枕著後腦勺,若有所思地盯著破裂的天花板。在這沉寂之中,我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終於,他傾身靠在桌前,伸出一根指頭強調說:“兩年前,兩名外國人進入沙漠,想從北向南穿越戈壁,比你們的路線短得多,幾個月後他們被發現時已經渴死了。由西向東太遠了,我只能給你們從北向南的許可證。”
“不,”比爾回答道,“我們必須從西到東穿越整個戈壁沙漠,或者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從東到西。”
官員嘆了口氣靠回椅背,似乎再也無力反駁。又是一陣緊張的沉默。最後他說了一句讓我們非常驚訝的話,“坐俄羅斯吉普車去,你們會成功的。”接著,他想起曾經有一群人試圖穿越戈壁,但途中因車輛出了故障,他們耗盡飲水,被遊牧民發現時已經奄奄一息。
官員不厭其煩,喋喋不休的反駁令人窒息,比爾提醒他,我們全程徒步,所以不必擔心引擎故障。“好主意。”我們的官員說道。他無奈地聳聳肩,提筆寫了幾行字作為批准函,後面附上瀟灑的簽名,然後帶我們到了走廊,最後一次給予警告。 “切記:戈壁會死人的。”
探險
我激動得不可言喻,終於可以在明年63歲的時候,實現五十年來的夢想了。許可證的成功申請讓人振奮,接著我們動身去蒙古中北部進行探險,開始冒險課堂計畫的第一部分。兩個月時間裡,我們駕駛著租來的俄羅斯吉普車跨越6437公里,穿過連綿起伏的綠色草原,翻過白雪皚皚的山峰,環遊寧靜美麗的湖泊,湖邊是綠色的落葉松林,布穀鳥在林間唱著美妙的歌,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沿著這條道路,我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國家,愛上了熱情歡樂的人民。蒙古人邀請我們走進帳篷,分享他們的美食和故事。比爾會講基本的問候語,給我充當翻譯。在常用語手冊和外語磁帶的輔助下,在大量練習中,經過努力學習蒙古語與土耳其語和其他幾種中亞語言差別甚大的生僻發音後,我的蒙古語水平也目益提高。最終,在旅行經過蒙古戈壁沙漠以外的大部分地區時,我們積累下厚厚兩本注釋日記、兩千張幻燈片,還有長達幾個小時的視頻。
我們完成蒙古中北部的探險回到烏蘭巴托後,楚倫帶我們乘飛機穿過483公里的戈壁沙漠中部,讓我們了解沙漠的荒涼與廣闊。飛機在乾燥的平原上安全著陸後,我們立即進入44℃的悶熱氣溫中。這片土地四面八方都荒無人煙,沒有動物,也沒有水源。我抓起一把泥土、碎石和沙粒,看著它們從指尖滑落,想像著我們將會經歷的困境。我們來到一座低矮的圓形山丘,由東到西望過去,貧瘠的沙漠延伸至虛無縹緲的地平線。除了致命的高溫,戈壁沙灘呈現出一種原始而孤獨的美麗。
我們對前方等待我們的未知事物充滿好奇,希望剩下十個月的訓練足以應付這段旅程。
災禍
我們滿懷希望地回到美國家中的山地農場,繼續鍛鍊,同時進一步調整穿越戈壁沙漠的遠征計畫。
然而,僅僅兩個月後,災禍突然降臨。有一天,我們在西雅圖北部一座橋上遇上交通擁堵時,與一輛快速行駛的貨車追尾了。貨車的衝擊力推動著我們的車輛前移,我的左腳猛得從系帶跑鞋中扭脫出來,一陣從未有過的刺痛穿過我的背脊、左臀和大腿。安全帶讓我躲過被拋出擋風玻璃的危險。片刻工夫,衝擊產生的震動席捲而來,就在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不,我不能受傷,絕對不能!
比爾緊緊抱住肩膀,聽到我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後,焦急地問我是否還好。“我受傷了,不過我想還能走動。”我回答道。
在運動和探險生涯中,哪怕是一次極小的挫折我都沒有遭受過。但是現在,當我試著邁步時,彎曲的左腿幾乎不能支撐我的身體。警察把車停在路邊,問我是否需要救護車,我告訴他不需要。因為第二天早上,我要出發去加拿大落基山脈的班夫國家公園(Banff National Park),帶領一群《國家地理》雜誌的客戶進行長達一周的冰川徒步活動。如果醫生堅持要我在醫院過夜,我就會錯過早上七點的飛機。我不能讓傷痛破壞我的嚮導任務,更不用說未來的遠征計畫。
第二天早晨,我們按時出發,經過一段艱難旅程後到達班夫國家公園。整個晚上,我們一直把冰袋敷在身體的受傷部位,進行按摩,這讓疼痛減輕到勉強可以忍受的程度。多虧有比爾,他一直忍受著肩部韌帶撕裂的疼痛幫助我,當直升機帶著我們這隊人馬飛過一座又一座山峰時,我才能夠順利開展嚮導工作。但是,在山上度過的那一周真像是一場噩夢。
回到家後,我進行了一系列x光和掃描檢查。檢查結果令人絕望,車輛撞擊過程中,儘管有安全帶保護,我仍然被拋到前面,造成身體嚴重扭曲,傷及腰椎,撕裂了骶髂關節兩邊的韌帶。脊椎中受到撞擊的神經系統使疼痛輻射到臀部,一直向下延伸到左腿。連線左臀的韌帶嚴重拉傷,使關節軟骨傷情不容可觀。我的右臀也受到中度撞傷,右腳跟腱斷裂,左面大腿前側的股四頭肌撕裂,左膝和臀部也受到重度骨骼擦傷。在身體內部,左側腰肌和旁邊的脊椎也有破損。
醫生告訴我,由於身體傷勢嚴重,尤其是腰部和臀部關節的不穩定性,可能將來不能再進行徒步探險活動。我幾近崩潰:我不能想像生活里沒有極限運動會是什麼樣。於是。治療成為另一項挑戰,我下定決心。這跟十二年前我獨自旅行到北極看北極熊沒什麼兩樣,我會重新變得行動自如。
我找到醫療專家,開始漫長而痛苦的康復之路。然而,八個月後,距離我們探險只有一個月的時候,我被迫承認現實。雖然身體有所康復,但仍然舉步維艱,每走一步,屁股和左腿都會劇烈疼痛。
我自問可以忍著劇痛徒步2575公里嗎?我們應該放棄徒步穿越沙漠的夢想,或是等我完全康復後,另外找時間再去呢?最初,後者似乎是肯定的答案,但是蒙古向外國人關閉了七十年,難得才開放邊境。我們也是據理力爭才獲得徒步戈壁的批准函,不會再有另外一次機會了,尤其是不穩定的政局可能使蒙古邊境再次關閉。
放棄五十年的夢想和五年的準備計畫對我來說實在難以忍受。還有冒險課堂,這個項目已經成為比爾和我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迫切需要我們在探險中收集信息。戈壁探險會給學生們提供大量古文化知識。我覺得,如果自己盡最大努力仍然功敗垂成,但至少已經盡力。如果試都不試,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不想半途而廢,更不想抱憾終身。
於是比爾和我一致決定:按照原定計畫動身去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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