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遺世而獨立

虞美人·遺世而獨立

《虞美人·遺世而獨立》是2017年灕江出版社出版的書籍,作者是楊千紫。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虞美人·遺世而獨立
  • 作者:楊千紫
  • 出版時間:2017年8月
  • 出版社:灕江出版社
  • 頁數:284 頁
  • ISBN:978-7-5407-8136-1
  • 類別:暢銷小說
  • 定價:35 元
  • 開本:32 開
  • 裝幀:平裝
作者簡介,內容簡介,編輯推薦,名家評薦,宣傳語,目錄,精彩書摘,

作者簡介

楊千紫,牡羊座,旅美女作家、編劇,冷若冰霜的貓奴。短篇散見於各大青春雜誌,電視劇《蘭陵王妃》原著作者。出版有《蘭陵王妃》《幻空花》《隕石之戀》《隕石之約》《隕石之戰》《寧負流年不負君》《憐月歌》等作品。

內容簡介

本書為楊千紫作品集“相思傳系列”之一,全書由十餘個淒涼哀婉的故事構成,以歷史上確有其人的眾多紅顏為基礎,以鴻筆麗藻,為那些遺世而獨立的女子開文列傳,將那些溫柔綺麗的女兒情傾注於筆端,以文學的手法賦予了這些或顯貴、或高才、或苦情的女子,更為豐滿的人物形象。全書構思精巧,文筆脫俗,頗具文學意味。一個個盪氣迴腸的故事在筆歌墨舞中漸漸散開。
作為一部短篇小說集,全書各篇各具特色且篇幅適中,適合喜愛此類虛構主題的讀者閱讀。作者文風老練、唯美,引人入勝,作品頗具散文般的賞讀性。

編輯推薦

陳阿嬌、班婕妤、蔡文姬、徐昭佩、李師師、嚴蕊、海蘭珠……嚴肅而晦澀的浩瀚史籍淹沒了多少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本書以歷史上一些著名的后妃、才女為故事主角,用其清麗的筆觸與飽滿的情感,在歷史的記載中巧妙融入了對人物性格與經歷的想像,文詞婉麗,為我們了解歷史故事提供了另一個視角,給人以較新穎的閱讀體驗。
楊千紫的“相思傳系列”,圍繞愛情、才情、玄幻世界中的離奇故事及菁菁校園裡的少年情愫,創作了一系列文辭優美、情節跌宕的短篇故事,感情真摯,讀來令人動容。

名家評薦

聽說小紫妹子又有新書了,她筆下的故事一向婉轉跌宕,文詞清麗,情感飽滿。小紫真是筆耕不輟,讀者們又有好故事看嘍。
——蘭陵王扮演者 陳奕
每一個故事都讓我心動,每一個人物都鮮活生動。一句話,這是一本值得收藏的書。
——《楚喬傳》作者 瀟湘冬兒
楊千紫用筆創造了一個新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你能找到自己,也能找到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夢想。
——《魅生》作者 楚惜刀
這本書里有纏綿悱惻,有人情冷暖,有快意江湖。楊千紫寫感情細膩真實,讓人慾罷不能。
——《戰長沙》作者 卻卻
阿紫在現實中特別溫柔,被這樣的人愛著,一定很幸福吧。每一個看她的書的人,就等於是享受了她的愛啊。所以這本書必須要買呢。
——《招搖》作者 九鷺非香
入骨相思,情深不壽……這本書里有最美最悲涼和最幸福的愛情,也有關於愛情最深刻的希望。
——《九國夜雪》作者 語笑嫣然

宣傳語

古言天后楊千紫繼《蘭陵王妃》之後最新小說集
陳奕、卻卻、楚惜刀、瀟湘冬兒、九鷺非香、語笑嫣然等聯袂推薦
紅顏娉婷,穿透時空而來;情深虐戀,看美人的明媚與哀傷

目錄

上陽宮辭
長信秋詞
彈鳴琴兮情何傷
末世歌姬
半面妝
猶印舊眉痕
桂華流瓦
釵頭鳳
何當共剪西窗燭
宛若花愁莫思深
清宮無夢
一枕黃粱
寂寞如歌
盛世紅妝

精彩書摘

曾經錦上添花的優點如今變成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金屋藏嬌夢,便破碎在這長門宮了。
一 苑路青青半是苔,翠華西去未知回
明日,我就要離開這座承載過我青春歲月的皇宮,從此幽居長門,了卻殘生。
回首一望,但見夕陽西下,芳草悽然,唯有衛子夫所居的未央宮笙歌艷舞,一派華麗喜慶的景象。
侍女秋杏仍不甘心地站在門口四處張望,其實她還比我略小几歲,如今滿頭青絲里竟有了星星點點的白髮。是我連累了她吧,在這隻有彼此可以仰賴的寂寂深宮。
我嘆了一聲,道:“不要再看了。他,不會來的。”
秋杏回過頭來,低頭垂淚,說:“小姐,膠東王過去那么疼惜您……連你咳嗽一聲都心疼得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如今……如今怎會薄情至此?”
膠東王……她還叫他膠東王。
時光仿佛倒退到很多很多年前,劉徹尚且面龐青澀的時候。那時候竇太后還在,她是那么疼惜我,她說阿嬌,你是我大漢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我一定要讓你所屬意的夫婿,當上權傾天下的帝王。
那時的我,多么驕縱,多么自信,仿佛合起手心,就可將全天下拈在掌中。於是我迎著陽光朝她微笑,光芒萬丈的金光里,我說:“好。被我陳阿嬌所愛的,也定會成為大漢朝最幸福最高貴的男子。”
可是,誰能想到,十二年後的今天,我陳阿嬌卑躬屈膝,合併手掌,竟再捧不起一段破碎了的情愛。
他,再也不是那個年少的,任人擺布的膠東王了。漸漸也忘了是誰曾經對我說過: 阿嬌,以後你說什麼我都會聽的。不管你說的是對是錯,不管我是不是皇帝,你是不是皇后。我劉徹,永遠會依著你的。
秋杏的表情看起來比我還要不甘心,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一遍又一遍執拗地說:“小姐,我不相信他會薄情至此。這巫蠱之禍,他明明知道您是被冤枉的,為什麼還……”
我擺手打斷她,說:“不要再說了。男女情愛,我身在其中,尚且不得原委,更何況你這個局外人呢?或者有時,恩已盡,情已斷,再說什麼也都是多餘了。”
滿室靜寂。下午的時光被窗外的蟬鳴拉得老長。
十幾年的光陰,如彈指一揮間,往事齊刷刷湧上心頭。
二 景陽春漏無人報,太液秋波有雁來
七歲那年,我隨母親進宮參見竇太后。那時正是春日,花紅柳綠宴浮橋,皇宮裡的風景,果然是與外面不同的。竇太后很喜歡我,每次我進宮都會賞賜我些東西,衣袖一揮,便有宮娥宦官站成兩排,手捧托盤魚貫而出。
翠玉華蓋,香車寶馬,漆盒銀盤,總是晃得人睜不開眼睛。七歲的我,卻早已習慣這樣的繁華。
那一日,竇太后與我的母親館陶長公主有事要談,便命下人帶我到別處玩。我甩開他們,穿花拂柳地走到御花園,把玩著竇太后新賞賜的繡花紫香囊,在陽光下一朵朵對照著香囊上的花。
果然是巧奪天工的東西。香囊上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與御花園裡的真花並無二致。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花的,我正細細撫摸著香囊上的金線,這時忽然有人從背後撞我一下。我身子往前一傾,手裡的香囊便飛出去,掉落到牡丹花下的黑泥里。
我大怒,回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個跟我身量差不多的少年,一襲黃衣,臉上蒙著塊黃布,還未及看清他的樣子,我已經一個耳光打過去,驕縱地說:“沒長眼睛么?連我陳阿嬌你都敢撞!”
少年一愣,伸手取下蒙在臉上的布,日光下一張臉眉目清淡,臉龐偏方正,雖也稚氣未脫,卻已有了些在同齡人中難得的老成。少年端詳我片刻,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帶了絲笑意,他竟然問我:“你就是陳阿嬌?”
看他下巴揚起的弧度,總覺得有些輕佻,我莫名臉上一紅,羞澀中萌生一抹怒意,平時嬌縱慣了的,哪容得下半粒沙子,揮手又打出一個耳光。眼前的少年未見閃躲,神色依然安然恬靜,我的手卻被什麼扣在了半空,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不管你是張阿嬌還是李阿嬌,姑娘家,亂打人總是不好。”一個聲音自後傳來,說的是孩子氣的話,聲音里卻有一種孩童中少見的深沉。我回過頭去,只見扣住我手腕的少年眉目濃麗,鬢髮飛揚之處,已呈現出刀削一樣的輪廓。他的目光不屑地划過我的臉,關切地看一眼黃衣少年,說:“大哥,你沒事吧?”
我陳氏一族乃是漢朝開國功勳貴族之家,我父親是世襲堂邑侯陳午,母親是漢景帝唯一的同母姐姐館陶長公主,都是當時朝廷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又深得外祖母竇太后的喜愛,自出生起就尊貴無比,哪裡被人這樣對待過。當下怒不可遏,狠掙一下手腕,說:“你放開我!否則我不會饒你!”
少年手上一加力,便將我的手臂又往後扭了兩寸:“不饒我?是怎么個不饒法?哼,你饒了我,我還不一定會饒過你呢。”
我吃痛,聽了他這一番饒舌的氣話,也無暇再擺小姐架子。我被逼得走投無路,為求自保,忽然回身抱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一口,七歲的我用盡生平之力。這次輪到他吃痛,哎呦一聲俯下身去。我拔腿就跑,他卻自後拽住我的衣裳,拎起我來就像拎起一隻小鳥,眼中比剛才多了幾分玩味之意,說:“你這姑娘倒挺有趣的,竟然有膽子咬我?”
我哼了一聲,心想等我一會兒去跟竇太后告狀,非把你碎屍萬段了不可,嘴上卻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鼓著嘴巴轉頭不看他。
一轉頭,卻對上了一雙溫潤的眸子,正是方才那個黃衣少年。一對黑葡萄似的眼睛,含笑看著我,走過來把我從那粗魯小子的手裡解救下來,好像猜中了我在想什麼似的,說:“阿嬌小姐,你千金之軀,何必跟徹兒一般見識呢?就別去跟竇太后告狀了。”
我心下得意,揚著頭說:“怎么,知道怕了嗎?”
少年溫溫一笑,說:“方才我與徹兒在花園玩摸人遊戲,蒙著眼睛衝撞了你,真是對不住了。”
聽他道了歉,我的氣登時消減了不少,這時卻聽那個魯莽小子不忿地說:“皇兄,你幹嗎跟這種人道歉?揚手就打人,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我氣極,回頭氣哄哄地吼他,卻不再敢貿然動手,畢竟他是男孩子,我打不過。他叫那少年皇兄,這兩個人的身份就很明顯了,我哼了一聲,說:“你應該就是膠東王劉徹吧?聽說你生母身份低微,果然很沒家教。”
他聽了這話,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上前揪住我的衣領說:“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你竟敢侮辱我的母親!”我被他露著凶光的眼神嚇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時被他稱為皇兄的少年走過來扶住他的手,打圓場說:“你看你們兩個,脾氣倒是像得很,連說的氣話都是一樣的。”
我斜他一眼,逞強的勁兒又上來了,說:“喂,你幹嗎學我說話?我是大漢朝身份最尊貴的女子,你這卑賤坯子根本不配學我!”
不得不說,年少的劉徹已經是個很有氣勢的人,他的眼神忽然冷靜下來,不似方才那樣怒火中燒,卻更加可怕。他鬆開了我,看著我的眼睛,目光如冰刀一般划過我的臉,伸手指著我的鼻尖,一字一頓地說:“陳阿嬌,你記住,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從小出入皇宮,見慣了大場面的我竟就這樣被震住了,僵立在原地,只覺一股寒氣爬上脊背。這時身側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她說:“徹兒,不得無禮。”
我轉過頭,只見一位頭戴銀鍍金串珠點翠花簪的青衣美人搖曳而來,後面跟著兩名侍女。看她的衣著用度,在宮裡並不是太高貴的位份。劉徹方才還冷如寒凍的臉上綻放出笑容,迎過去叫了一聲“母親”。
“喔,原來你就是王美人。”我曾經聽我娘說過,王美人八面玲瓏,在宮裡很受歡迎,可是她出身低微,入宮前還曾經嫁過人,所以到現在也只是個美人。走近一看,她長得果然很漂亮,為人也極是恭謹,先轉身對那黃衣少年行個禮:“見過太子殿下。”
少年頷首,溫溫地說:“王美人免禮。”我心想,果然這個黃衣少年就是太子劉榮。其實他的出身也並不很尊貴,薄皇后並無所出,他只是個庶長子,只因生母栗姬得寵而被立為太子。不過看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比起那個劉徹倒是強得多了。
王美人又轉身看向我,說:“這位是館陶長公主的千金阿嬌吧?果然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說著拍了拍劉徹的頭,“我家徹兒脾氣不好,有什麼衝撞的地方,還請阿嬌小姐見諒呢。”
這時忽然有人拽了拽我的袖子,說:“那個是你掉的嗎?”我轉過頭,只見太子劉榮正遙遙望著那枚掉到泥淖里的繡花紫香囊,“這是蜀地進貢的紫金香囊,女孩子家都喜歡,難怪你剛才那么生氣了。”
王美人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拍了拍劉徹的肩膀,說:“徹兒,去把那個香囊給阿嬌小姐撿回來。”
劉徹一臉的不情願,又不好強硬地拒絕母親,撇撇嘴說:“母親,這種事情讓下人做不就行了,幹嗎非要我去?”
王美人捏一下劉徹的肩膀,朝他使了個眼色。劉徹滿臉無奈,卻二話不說就往牡丹花底的泥淖中走去。
我揚唇一笑,心想這劉徹脾氣暴躁,為人倒是極孝順的。
當他滿手是泥地捧著香囊走向我的時候,我歪著頭輕淺一笑,說:“這東西我不要了。你留著吧。”
劉徹一怔,我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看在你母親的分上,今天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你要記住,我陳阿嬌是大漢朝身份最尊貴的女子,無論何時,你不可以怠慢我。”
單影可堪明月照,紅顏無奈落花催
所謂不打不相識,大概就是用來形容我跟劉氏這兩個皇子的。畢竟是年紀相仿的幾個孩子,從那以後很快就熟絡起來。
劉榮為人溫潤,待我很好,一起玩的時候總是讓著我。而劉徹,他的脾氣跟我驚人地相像,我們倆人總是吵架,也時常會不約而同地說出一樣的話來。比如在孔子的諸多門生中,我們都喜歡子路,而劉榮卻喜歡顏回。
轉眼就過了幾個春秋。我看著那兩個少年的身量一天天長高,而我自己也一日比一日出落得光鮮亮麗,開始明白些人情世故,也開始注意自己妝檯以外的世界。比如花園裡的牡丹花盛衰枯榮,比如後宮妃嬪之間越來越激烈的爭鬥。近來劉榮的母親栗姬越發得寵了,而劉徹的母親王美人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平分秋色的背後,不知道掩藏著多少明爭暗鬥。
有一次,我的母親館陶長公主問我:“阿嬌,劉榮和劉徹,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說:“什麼比較喜歡哪一個?母親您說什麼,阿嬌不懂。”母親笑著撫摸我的長髮:“我的女兒漂亮又尊貴,天底下有哪個配得起你?整個大漢朝里也勉強只有這兩個皇子吧,長相不錯,出身也還算可以。”
這時,有下人前來通報,說:“太子殿下請阿嬌小姐前往猗蘭殿一敘。”
我抬頭瞟一眼母親,她正含笑看著我,說:“去吧,劉榮是太子,脾氣也不錯,與劉徹比起來,他還是首選。”猗蘭殿是劉徹出生的地方。原來劉榮是找我來商量給劉徹準備什麼壽禮的。窗外牡丹花的香氣順著窗戶飄進來,他的眼睛總是這樣溫潤無害,他說:“三日之後就是徹兒的生辰,你說我們是幫他辦個壽宴好,還是送些有特別意義的東西好?”
我對這些事一向沒有主意,撐著下巴說:“我怎么知道?說起來,真是羨慕你們兄弟兩個,同父異母,感情卻這么好。”
劉榮笑笑,說:“其實你也知道的,我們倆的身份都不是那么尊貴。而在這皇宮裡頭,身份又是何等重要的東西。我以庶長子的身份被立為太子,其實也並不是那么名正言順,從小受了許多說不出的苦楚。薄皇后無所出,早先總是刁難我們……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吧,我是真心疼愛這個弟弟的,也真心希望徹兒他能夠快樂。”
我心下羨慕,接口問道:“那我呢?你也希望我快樂嗎?”
劉榮看著我,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透著幾分沉穩的神色,不知不覺間,當年的那個少年已經長大了許多,只是看著我時溫潤的目光一如當年。他忽然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掌心很熱,透過我皮膚的紋理一絲一絲滲透進來,他說:“阿嬌,我當然希望你快樂。——我甚至希望,我就是你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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