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蕭雲集
- 出生地:浙江省蒼南縣
- 出生日期:1962年11月
- 畢業院校:浙江樂清師範美術專業
個人簡介,浙江省藝術攝影研究會理事,
個人簡介
1983年從事攝影創作以來,已在國內外報刊發表攝影作品一千多幅,佳作曾入選英國、日本、泰國、新加坡、香港等國際攝影沙龍和比賽,獲得英國“白蘭地”攝影比賽佳作獎和國際學生攝影沙龍銅章獎。作品入選文化部主辦的“中國藝術攝影作品展”、“上海第三屆國際影展”等國家級影展,獲得省級以上攝影獎50多次,三幅作品被中國文聯國際藝術博覽會評定為“一級作品”。
在理論研究方面,論文多次參加國家級學術會議並獲獎。1986年、1991年2次獲溫州市政府文藝獎“銀鹿獎”,1989年、1992年和1996年獲第一、二、三屆蒼南縣“專業技術拔尖人才”稱號。1991年被授予“浙江省新長征突擊手”、“浙江省文化系統先進工作者’稱號,1994年被評為蒼南縣“十大優秀青年”之一。1995年被評為溫州市“十佳青年文藝家”之一。1997年被評為“溫州市優秀青年專業人才”。1998年被蒼南縣人民政府授予“十年文藝成果”金鶴獎。
1991年分別在蒼南縣、杭州大學、武漢大學,1999年在台灣省台北市舉辦過“蕭雲集攝影藝術展覽”並出版《蕭雲集攝影作品選》。個人傳略已收入《世界名人錄》、《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中國文藝家傳集》等辭典。
浙江省藝術攝影研究會理事
一塊石頭投入池塘中,漣漪訊速向四周擴散,片刻就會消失。問題是,這塊石頭投下去,漣漪泛著漣漪,一圈圈向外擴展,很長時間沒有消失。為什麼會引發這種反常規的現象?什麼原因?誰有這么大的能量?
當然是蕭雲集丟下了那塊石頭。
在蒼南,蕭雲集是攝影的代名詞,他身上不斷有新聞出現。這次被列為“改革風雲人物”候選人,就招來不少爭議。有人不理解:“一個拍照的怎么會和改革風雲人物聯繫在一起。”這次採訪蕭雲集之前,曾有同事對我說:“蕭雲集,這個人不好相處、不好溝通,稿件難寫。”
為了解讀這個叫蕭雲集的攝影家為什麼身上有塊帶有魔力的石頭,這塊石頭是怎么釀成的,他和改革風雲人物有什麼聯繫,為了能準確理喻這個像真正藝術家一樣思考、像孩子一樣單純地做人做事的攝影家,近日我來到縣文化館蕭雲集的辦公室。
蕭雲集臉上仍是一貫的嚴肅,但只要談起他覺得有意思的話題,他的臉上便會輕易地綻放笑容,笑容里有親切、睿智和犀利。
無論如何,坐在我面前的蕭雲集還是瀰漫著溫和敦厚的氣息,質樸是這位攝影家外形上的長期風格。
工作需要,放下畫筆背起了相機
蕭雲集1962年出生在遠離城市的當時還非常偏僻的平陽縣靈溪區瀆浦鄉(今屬蒼南縣城),不到一歲就隨“支援山區”的父母去了更偏僻的泰順農村,童年的艱苦生活磨練了他吃苦的心志和堅強的毅力。他是中國末代知青,有一份濃濃的農民情結,少年時代的蕭雲集勤奮好學。他於1980年畢業於浙江樂清師範美術專業,畢業後在泰順縣電影公司擔任美工。那時他就開始接觸攝影,但他志願是要成為一名畫家,他要用畫筆和油彩去塗抹世界。
1983年,因為工作調動和領導的決定,他放下了畫筆,背起了照相機,這一背就是近30年。
有人說攝影藝術只是一種簡單的照相技巧,而蕭雲集則把它作為職業的藝術,無怨無悔,他把相機當成畫筆,用大腦和心靈來作畫。他堅信“重要的是去做,而不是說。”他像一頭老黃牛默默耕耘著,並很快在光與影中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空間。
溫州是個“出新聞”的地方,尤其是蒼南縣也是個很有爭議的、發生了許多不可想像的人和事的一方“熱土”。身處其中,蕭雲集對事物的看法和思維也不斷隨著社會的發展,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如何把握、表現溫州或蒼南的本質,這是一個課題,也是一個難題。
許多攝影者因為太熟悉的緣故大多對拍攝周圍的東西不感興趣。蕭雲集卻能夠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來觀察和認識生活。為了拍好照片,他曾兩次到溫州媒體兼職,每天步行去上班,不斷地在步行中體驗、認識、抓拍,還經常會像一個傻子一樣支著三腳架在五馬街不息的人流中守候。在家裡,人們常常會因為家庭的舒適和安逸而失去思想、行動的願望,而住在溫州,蕭雲集每天考慮的除了攝影,還是攝影,作為攝影記者拍溫州人,再也沒有比這更名正言順的了。
蕭雲集把自己比作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隨時保持一種新鮮勁,盡力去尋找對溫州對蒼南的感覺。蕭雲集對我說,這種感覺有時真好,有時又實在難以找到。一個有趣的現象是:那些刻意追求畫面完美的照片不再吸引我,當年認為沒有什麼價值的隨意性的記錄,現在有許多東西卻耐人尋味。因而,我力圖在攝影中尋找一種新的東西,那就是許多特定的,往往會被忽視的卻又能永恆的東西。
蕭雲集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去做的。近30年來,蕭雲集用心拍攝了數以萬計的照片,他的作品曾先後入選英國、日本、泰國、新加坡、香港等國際攝影沙龍和比賽,獲得英國“白蘭地”攝影比賽佳作獎和國際學生攝影沙龍銅獎,也曾入選文化部主辦的“中國藝術攝影作品展”、“上海第三屆國際影展”等國家級影展,獲得省級以上攝影獎50多次。出版了《蕭雲集攝影作品選》和《時代映像——蕭雲集卷》、《鄉土溫州》(合作)。
照片背後,許許多多感人的故事
像一個跋山涉水的遠行者,出生於“鄉下”的蕭雲集曾多少次被鄙夷、被嘲笑,生活把許多純粹變成混雜,世俗的種種困擾他的腳步,心存實在的蕭雲集沒有屈服、放棄、止步,而是用一腔的執著投入屬於他的工作、追求以及許多他認為該做的事。
1994年,蕭雲集赴貴州參加全國攝影理論年會,得到了解海龍親贈的《希望工程紀實》畫冊,從而激起了他對失學兒童命運關注的強烈責任感,他決心為本土的“希望工程”做一點實實在在的事。
艱苦的拍攝旅程開始了,他帶著助手、騎著腳踏車,翻山越嶺,起早摸黑。為了確保質量,他勒緊褲帶狠心多買幾卷膠捲,把自己推到了尷尬的境地。他曾因花一塊半的飯錢解決中餐而遭老闆的恥笑,卻將身上僅有的幾十塊錢給了那些讓他心酸的孩子解燃眉之急。在蒼南這塊貧富懸殊的土地上拍攝,蕭雲集感悟頗深,他用鏡頭、用筆、更用心詳實地記錄了貧困孩子生活、學習的方方面面。當他的《蒼南縣希望工程紀實》影展在縣城靈溪展出時,引起了社會強烈的反響,許多單位和個人為他作品中的孩子和部分學校提供了各式各樣的幫助。更令人感動的是,僅僅因他的照片改變了一個瀕臨絕境的孩子的命運。
那個孩子是莒溪鎮的陳炎,四歲失去父親,母親改嫁,他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卻不料患了腎炎,靠著爺爺200元的退休金維持生活。內蒙古的一位女作家結對了這個孩子,而當這位作家千里迢迢來看望孩子時,小陳炎已病得奄奄一息……蕭雲集又開始為之奔波了,終於,各地媒體相繼作了報導,溫州育英兒童醫院及社會各界向小陳炎伸出了溫暖之手,小陳炎得救了。蕭雲集感到無比的欣慰。當他把這一真實的經歷和感受撰寫的文章《平平淡淡才是真》及他拍攝的“希望工程”組照在《中國攝影報》上整版發表時引起了轟動,該報配發的評論文章對蕭雲集作品與人品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2006年,一場“兇猛”的流感使蕭雲集咳嗽不止,以致大口吐血,急性肺炎住院“治癒”出院,卻不料複查時發現肺部的小“結節”增多,以致於疑似“肺癌晚期”症狀,於是他住進了杭州邵逸夫醫院全面檢查。他每天看著窗外固定的風景,他以為這也許是他人生最後的風景。他沒有驚動別人,並以外表的快樂掩飾內心的悲涼。半個月後當醫生宣布排除癌症時,卻意外地發現了腦垂體腫瘤。因為不能馬上做手術,蕭雲集以自己太忙而“自行出院”,回到蒼南的第二天就開始長達三個月的靜脈注射治療。
而恰在這個時候,颱風“桑美”襲擊蒼南。沒有行政命令、沒有領導要求,一種強烈的使命感驅使蕭雲集一次次從病榻上起來趕往災區。醫院上班時間是8點,而蕭雲集則要求護士提前上班打點滴,值班護士以為發生什麼事,當她得知蕭雲集是去抗台時,感到非常驚訝和不解,“你這種身體還能抗台。”最終護士感動了,按蕭雲集的要求提前輸液。就這樣,蕭雲集早上提前打點滴,白天一直戰鬥在抗台第一線,晚上十一點半又躺到病床上打點滴。別人眼裡牛一樣壯的蕭雲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躺下打針的時候才感到是“舒心”的休息。颱風過後又因縣長點名重走一遍災區,去拍攝人民民眾重建家園的境頭。《浙江畫報》破天荒地用了七個頁碼,以《蒼南人民抗擊‘桑美’》為題進行深度報導。
2007年6月,在杭州進行腦垂體腫瘤手術的前前後後,蕭雲集的妻子和兒子陪伴著他又一次安然跨過了一道“坎”,他重新投入到熱愛著的工作和生活中。
事後,有朋友為蕭雲集在這次抗台中的積極表現,卻連一個“抗台先進”也撈不上,鳴不平時。蕭雲集卻說,“記錄這次百年難遇的自然災害,是我們攝影人的責任,值得了。”
無數第一,無數汗水和心血換來
從拍人像、拍風光、又拍新聞;從畫意攝影到紀實攝影,蕭雲集從來就放任自己無拘無束地在攝影眾多的門類中探索。
那些用了他近30年拍攝的數以萬計的照片,曾被他自稱為“大雜燴”的瞬間凝固,在今天終於有了某些特殊的價值——一種由歷史賦予的不可再生的唯一!這種唯一又一次為蕭雲集的攝影人生作詳實的詮釋。
蕭雲集說他喜歡“唯一”、“第一”這些詞語,“唯一”、“第一”意味著別人沒有做過,或自己第一個先做。
蕭雲集不光在攝影方面經歷、創造了無數第一,其它方面也有許多第一。作為民主人士,蕭雲集以強烈的社會責任感積極參政議政,用手中的相機記錄這個社會的偉大變革和歷史變遷。他是1991年以來,第一個連續5屆進入縣政協常委,同時是蒼南文藝界人士中第一個當選為省人大代表。
在攝影界,蕭雲集以敢說真話聞名。最可圈點的是1994年在中國攝影家協會召開的全國攝影理論年會上,蕭雲集關於紀實攝影討論所作的一番即席發言,因為堅持自己的學術觀點,他“挑戰”了中國當代攝影界的泰斗陳復禮先生——“陳大師的風光和紀實作品中有許許多多的精品,但是也有幾幅作品畫面一般。如果不註明是大師的作品,參加影展也許還會選不上。但是從來就沒有聽到有誰批評過他的作品。出於尊敬和禮貌是好的,但是聽到一片不切實際的讚揚聲,我感到不安。”一番言語振耳發聵更似一股清風吹向了攝影界。
這次發言,也被攝影界譽為“第一個在公開場合對大師的作品提出批評的青年攝影家。”當時的《中國攝影報》還以此刊發了一篇題為“小將挑戰大師”的新聞。
作為攝影人,蕭雲集是成功的。但如果以世俗眼光去衡量蕭雲集,那我說他是“不合格”的,因為他太不會“團結”他人了,太不會“拉幫結派”了!另外,生活在一個小縣城裡,蕭雲集卻不識時務,拒絕單位及朋友圈子裡的所有人情世故的往來;我還聽他說當官的不會是他巴結的對象,但街頭拉板車的會是他很好的朋友……
所有這些,結合別人對蕭雲集的評價:“這人不好相處,”我發現,蕭雲集這人似乎不好相處,又似乎很好相處;別人不理解他和改革風雲人物有多大聯繫,但我卻發現,他的那些被自稱為“大雜燴”的照片見證溫州、蒼南社會歷史的同時,連綴起來就是一部溫州、蒼南改革開放30年的發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