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瀟湘

蒼茫瀟湘

《蒼茫瀟湘》是2014年文匯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彭曉玲。

基本介紹

  • 書名:蒼茫瀟湘
  • 又名:The boundless
  • 作者:彭曉玲
  • ISBN:9787549611829
  • 定價:32.00元
  • 出版社:文匯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年7月
推薦語,作者簡介,

推薦語

著名文學評論家雷達
從魯院結業以後,彭曉玲在創作上有了大的提升和轉變。以前,像許多女性散文家一樣,她側重於反思作為一個女性的生存狀態,她的資源似乎只是她的 女性經驗和女性話語,一句話,她以其“女人性”打動了讀者。而在這本書里,彭曉玲變了,視野開闊了,她懂得優秀傳統文化塑造了民族品格,滋養了中國精神, 於是,她選擇與湖湘文化密切相關的古今文化名人為描寫對象。但她寫的並不是大文化散文,她是以優美的筆調,發掘人物身上的人文光采,於是別有一種吸引力。
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白描
《蒼茫瀟湘》是一部以文學之筆繪製湘楚之地文化人物的組圖畫卷。三湘四水靈動多彩,人文湖南惟楚有才,這裡孕育偉人高士,滋養文脈經魁。展現在 本書中的眾多文化人物,均是作家彭曉玲以禮敬之心,厚殷情愫,傳神筆觸,精心塑造的系列群像。作家著力於穿越千百年歷史煙塵,發掘人物生平故事內外的偶然 與必然,傳遞特定地域之中觀念文化的獨特風貌和精神傳統的深層礦蘊,史料與認知價值兼具,思智與文采雙顯。這是一本需要潛心靜讀,又能引人入勝的歷史文化 散文佳作。
著名散文家楊永康
彭曉玲是一位喜歡佇立與懷想的文字尋夢者。一種又一種佇立與懷想流連、逶迤於青山、綠水之間,一種又一種佇立與懷想陷入一輪又一輪清醒與迷離之中,不經意間她就使整個世界靜了下來。
嶽麓書社原社長、《湖湘文庫》編委會副主任夏劍欽
曉玲新著《蒼茫瀟湘》即將出版了。我有幸先睹為快,披讀了大部分章節,感覺暢快淋漓,行文如流水,佳篇美文,如行山陰道上,目不暇給。全書選影 響中國歷史,特別是對湖湘文化影響至深的歷史人物22家,不僅文筆流暢,讀來輕鬆、親切,評述恰到好處,且人物個性特徵、精神品格躍然紙上。各篇於史料之 運用,更是頗具功力,博收精掇,出言必有據,引文、引詩皆運用自如。誠非讀書多、涉獵廣、蒐集大量資料,且下一番苦功夫融會貫通者,不能為也。常謂創作源 泉有三:一源於性情,二源於生活,三源於書卷。曉玲本性情中人,讀古史而多喟嘆,閱世事而動憂思,雖未身經“文革”動亂,感奮於新時期,生活經歷豐富,又勤奮好學,胸羅國史,可謂三源兼備,故能時有佳作問世,以益民智、啟民德,弘揚我中華民族之優秀傳統文化,誠可敬可佩也!
誰在蒼茫中――讀彭曉玲《蒼茫瀟湘》
劉緒義
一看到“瀟湘”這個詞,我們馬上想起湖南,無論是謝眺詩:“洞庭張樂池,瀟湘帝子游。”還是張孝祥詩:“回首楚樓千里,遺愛滿瀟湘。”都是指湖 南。但越到後來,“瀟湘”在文人的詩里不再僅僅是作為地名,而更多的賦予詩人寄託情感的一種意象。這主要是隨著湖南的進一步開化,文人騷客對湖湘大地的親 歷與懷想增多,舜帝二妃、屈原賈誼等人的遭際更多的在文人騷客的情感體驗中獲得某種強烈的共鳴與認同的緣故。自李白開始以“南國美人”自喻,希望能回到瀟 湘,這瀟湘便成了他精神上的故鄉了。
彭曉玲的新作《蒼茫瀟湘》便有著這樣的意味。這雖然是一部以文學之筆繪製湘楚之地文化人物的組圖畫卷,但更多的寄託著她自己的精神鄉思。尤其是 從書中她著意選取的22位對湖湘文化影響至深的歷史人物來看,大有“湘楚千古清絕地,枉山恨水流到今”的況味。這22位歷史人物的選擇,雖然只有6位曾經 流寓湖湘,大部分都是湘籍湖湘人物,但是,這後者的選取並不是我們所特別熟悉的那些,大多是差不多已經邊緣化了的人物,特別是第三章里懷素、何紹基、齊白石、賀綠汀、王人美這幾位。雖然這些人物同樣對湖湘文化影響至深,但長期被人們所忽視。作家有意識地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他們,足夠顯示出她不同凡響的文化視角,聯想起書名中的“蒼茫”二字,讀者的心裡便多出了幾分沉重。
“蒼茫”在詞典里的意思是遼闊無邊、模糊不清的意思。用它來修飾“瀟湘”,便傳達了作家的創作意旨。彭曉玲在後記中這樣說道:“很多時候文學與 現實是隔膜的,寫作者更多是生活在書齋里,沉迷在個人的虛構里。文學只是出現在紙上,印在書里,和活在當下的人相互隔膜。歷史的,現實的,很多真相在現實 生活中都被封存著。身處這樣的現實,我認為,人的內心正在被侵蝕,有良心的寫作多數時候是缺席的。”顯然,彭曉玲是要寫出並非是要寫出蒼茫瀟湘的古意,而 是要書寫透歷史與現實之間的隔膜,寫透人心與紙背之間的隔膜。她成功了,如寫屈原這個人,多少人寫他的不公、不平,可彭曉玲卻從屈原遭遇背後的一個女人的 心態來觀照:
鄭袖原本是個粗通文墨且能歌善舞的美麗女人,曾十分賞識屈原的才學,對屈原還有幾分微妙的傾慕。可她畢竟是楚懷王的皇后,畢竟是個活在權利爭鬥 中的女人,她怎么能讓一個外人取代自己在楚懷王心目中的地位呢?怎么能容得下屈原在楚懷王面前的威信高過自己的同夥子蘭、靳尚?因此,在她眼裡,權力的紛 爭遠遠超過了對一個天才詩人的景仰,超過了一個女人潛藏在內心的一點點風花雪月。所以,她必須得打敗屈原。(《屈原:吾將上下而求索》)
這並非是要刻意去重塑一段緋聞,“作家著力於穿越千百年歷史煙塵,發掘人物生平故事內外的偶然與必然,傳遞特定地域之中觀念文化的獨特風貌和精 神傳統的深層礦蘊。”(雷達語)所以作家在文末這樣寫道:“他過於乾淨的心靈,過於理想化的愛國情操,最後都留給了滔滔江水。江水卻默默無言。”這是何等 的悲涼,每一個讀到此處的讀者都會有一種驚悚之感,正是“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在書中,彭曉玲和屈原、杜甫,柳宗元、王昌齡、秦觀、辛棄疾同游瀟湘大地,與周敦頤、王夫之、曾國藩他們一起奔波大江南北。承續她以往作品中側 重於一個女性的視角反思人物的生存狀態,以她特有的女性經驗和女性話語來打動讀者。而隨著這種文化遊歷,彭曉玲的視角在女性化的基礎上更加人文化,“我的心緒不由為那些湖湘文化名人或與湖湘文化有過深刻淵源的名人的命運遭際而波動。文化的曲折前行由來以久,在我看來,自是與悲涼相伴而行。於是,我試圖以自 己的觀點去觀照這些歷史人物,關注他們悲劇性的命運,及他們於文化的貢獻,如何促進並豐富湖湘文化的內蘊。當埋頭於歷史故紙堆時,我的心總是陷在一種深刻 的悲涼里不能自撥,好在悲涼又轉化為一種力量,令我於世事於人生於社會的思索得以漸漸深入。”(《蒼茫瀟湘》後記)她努力發掘塑造民族品格、滋養中國精神 的優秀傳統文化,施以優美的筆調,點亮人物身上的人文光采,吸引讀者諸君深深的思考:誰在蒼茫中?
是的,誰在蒼茫中?這也是我讀完全書後的一個深沉的疑問。我知道彭曉玲喜歡遊歷,恐怕她的假期大多時間行走在瀏陽河、或者麗江古村落、或者江南 古鎮等等,她看到的依然是紛繁喧譁的世界,看到的是商業文明對人們平靜生活及心態的衝擊。誰在蒼茫中?恐怕更多的是她自己,也是當代人“內心價值觀的動搖 與失衡”。她希望能借優秀民族文化背後的歷史因緣來喚醒人們走出蒼茫。
正因是基於此,我對彭曉玲的創作寄以厚望,相信她能承繼湖湘先賢的執著與求索精神,這本《蒼茫瀟湘》使我愈發覺得有一種基因在她身上開始生根。這讓我想起一首詞:
蒼梧恨,竹淚己平沉。萬古湘靈聞樂地,雲山韶濩入淒音。字字楚騷心。(《望江南》)
這首詩告訴我們,正是湖湘文化的千年鬱積,正是湖湘士人長期浸潤於這種文化氛圍下,能自覺地承繼這一文化精神中的血性因子,才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基因傳承。也願讀者能從這本《蒼茫瀟湘》獲得一點這樣的優秀基因。
後記:也說悲涼的力量
就在上次,我與劉緒義教授談我的散文,我說我希望自己的文字有一種悲涼的力量。劉教授竟笑了起來,你生活那么舒適,怎么會有悲涼呢?我一時語塞。一連幾天,我都在問自己,悲涼從何而來,怎樣才使自己的文字擁有悲涼的力量?
一開始,我的散文寫作只是為寫而寫,寫過庸常生活寫過鄉村記憶也寫過文化遊記,總是苦於沒有特別的亮色。漸漸地,當我回過頭再讀自己的文字時, 便有些恐慌,乃至陷入深深的思索。我猛然發現,既然無法透徹地寫世相人生,也許是因為我的文字與現實生活存在隔膜,缺乏一種深厚的文化積澱吧。
事實上,現實的力量是強大的,對普通人有著深刻的影響與衝突,對寫作者的影響同樣如此。尤其到了1990年代,人們受到了市場經濟更猛烈的沖 擊,不亞於在“文革”中受到的政治衝擊。“文革”時代人們容易喪失自己的個性。這個時代同樣如此,甚至比“文革”時代還要厲害,這是一種無奈的悲劇。由 此,人們不得不面臨一種現狀:一方面生存環境日漸惡劣,導致厚重的傳統文化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乃至城市鄉村面目日益模糊,漸漸失卻記憶。另一方面由於長期 忽視了人文建設,導致人的精神價值懸空,人們精神空虛,拜金主義盛行,卻未能引起足夠的重視。由此,形成一個巨大的社會隱患,令人痛惜與不安。
雖說中國每年都要出版3000多部長篇小說,且不說散文、詩歌、報告文學等,但絕大多數作品很多時候都是簡單的自我繁殖,相互繁殖。仍然只是發 達的傳媒為寫作者提供的一場喧鬧的舞台表演,準確地說,這些只是在眩目燈光下的秧歌舞表演,無非是熱鬧一番後,各自離散。然後,再換一個名目,繼續熱鬧, 然後呼嘯而去。我以為,不管這個文壇多么熱鬧,如果沒有一點探索精神和自省精神,它就是病態的,也是悲哀的。
於是,很多時候文學與現實是隔膜的,寫作者更多是生活在書齋里,沉迷在個人的虛構里。文學只是出現在紙上,印在書里,和活在當下的人相互隔膜。 歷史的,現實的,很多真相在現實生活中都被封存著。身處這樣的現實,我認為,人的內心正在被侵蝕,有良心的寫作多數時候是缺席的。每每此時,我總是憂心忡 忡,卻又無可奈何。當讀過龍應台的《野火集》,我真的被龍應台所折服,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將在西方世界盜來的火種,帶回家鄉台灣,無私無畏地承繼了盜火 者的啟蒙角色。捫心自問,我卻做不到,未能擁有一種勇氣與底氣,或許是視野與知識的儲備欠缺吧,由此而陷入惶惑與悲涼。
我逃避現實的喧囂與惶惑的方式,就是去旅行。用旅行這種形式,來磨自己的文學與心靈之劍。波斯詩人穆薩曾經說過,人的一生如果活90歲,就應該 用30年來遊歷,30年來讀書,用剩下的30年來寫作。我之所以要在旅途中過那種行走的生活,就是想讓一種來自大地的真實過濾掉我過去的浮躁、虛妄和憂 心。我在尋找我寫作的背景。我需要營養,我需要對現實生活的認知和理解,我更需要一種文化與哲學的底蘊。但我發現,無論是我的行走瀏陽河,還是麗江行、古 村落行、江南古鎮行等等,看到的依然是紛繁喧譁的世界,看到的商業文明對人們平靜生活及心態的衝擊,乃至使得內心價值觀的動搖與失衡。
於是,我轉而決心去好好讀書,至少我得先試圖梳理湖湘文化的淵源。在長達兩年多的閱讀經歷里,我的心緒不由為那些湖湘文化名人或與湖湘文化有過 深刻淵源的名人的命運遭際而波動。文化的曲折前行由來以久,在我看來,自是與悲涼相伴而行。於是,我試圖以自己的觀點去觀照這些歷史人物,關注他們悲劇性 的命運,及他們於文化的貢獻,如何促進並豐富湖湘文化的內蘊。當埋頭於歷史故紙堆時,我的心總是陷在一種深刻的悲涼里不能自撥,好在悲涼又轉化為一種力 量,令我於世事於人生於社會的思索得以漸漸深入。當我試圖用文字來抒寫自己的感悟時,便有了30多篇指向湖湘文化名人的所謂新人文散文。
由此,我豁然明白,散文寫作重在“文化自我”,並以此任寫作者心靈自由放縱,力圖摒棄種種無意義的相互繁殖。為此,應認識到悲涼的力量,力求保 持人格上的獨立,不為任何外在勢力所左右和規定。也就是說,散文寫作者身上應帶有文化的烙印,並以自由的、審美的視角去觀照整個人世間,觀照芸芸眾生,實 現反思及超越。
當然,此種觀照應是帶有自我特色,自然有種種局限與不足。於我而言,卻有著重要的意義,我的視野由此拉長拉寬。在此感謝《三湘都市報》總編龔旭 東先生多次指點我修改策劃,幫助我找到自我敘寫的方式;感謝原嶽麓書社社長、《湖湘文庫》編委會副主任夏劍欽先生不時推薦相關書籍及文章供我參考,並擠時 間通讀全書文稿,勘誤其間引用的史料、詩詞等;感謝著名文學評論家雷達老師、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白描先生、著名散文家楊永康先生閱讀文稿,並為此書書寫 推薦語;感謝湖南文史專家陳先樞先生、瀏陽文物專家肖行敏等提供圖片及青年畫家劉良晟為全書配畫等等。
兩年多的歷練,終於迎來了此書的順利出版,給予了我繼續前行的力量。

作者簡介

彭曉玲,中國作協會員,中國散文學會理事,魯迅文學院第十四屆中青年高研班學員,長沙市作協理事。有作品散見於《人民日報》、《文藝報》、《文學報》、《散文》、《長城》、《清明》等報刊雜誌,先後在《湖南日報》、《湖南工人報》、《散文百家》、《文學報》、《長城》、《清明》上推出散文小輯。曾出版散文集《紅石頭的舞蹈》、《掛在城市上空的憂傷》、《蒼茫瀟湘》,散文特寫集《民歌婉轉潤瀏陽》、短小說集《誰來疼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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