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俐,蝶畫女畫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萬俐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職業:國小教師,畫家
- 代表作品:《蝶戲芙蓉》
畫家萬俐,秉自家傳,執筆數十載,
畫家萬俐
文/盧雪柳
在以張揚個性表達為本的當代藝術風起雲湧之際,依然有著一批人默默堅守在傳統藝術的陣營。用流傳已久的傳統技法,著墨於中國最傳統的題材,醉心於自己所中意的領域,幾十載熱情不減。萬俐,就是其中的一位。她擅長沒骨工筆,題材以蝴蝶為主,筆下的蝴蝶,栩栩如生,甚至會引來真蝴蝶翩然停駐。
秉自家傳,執筆數十載
對萬俐來說,接觸蝶畫是很自然的事,父親萬鐘是中國近代以後頗具代表性的蝶畫名家,人稱“蝶痴”,擅長工筆蝴蝶花卉,畫作遠銷海內外,還著有畫冊——《百蝶圖》以及《畫蝶技法》一書,與張大千相交甚深。因此,萬俐自小耳濡目染,學畫自是水到渠成般順理成章。不過,她的第一幅畫作並非蝴蝶,而是一幅寫著“六一”字樣的燈籠,那是大概國小一年級時,這幅燈籠還被老師貼在自家門上,一貼就是好幾天,讓小小年紀的她高興且得意。而她真正意義上的蝶畫,始於八十年代。與父親專注於畫蝶不同,彼時身為國小教師的她,只是業餘時間進行創作,第一個教師節時,一幅蝶戲菊花的扇面代表學校參加了市里舉辦的畫展。
沒骨工筆是其主要技法,這是從父親那一脈相承。不用線條進行勾勒,通過留白表現蝴蝶的紋路,通過色彩的深淺渲染出花瓣的層次。如何讓畫面上的蝴蝶“活”起來,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和神態,是她每次落筆前斟酌考慮的事。為此,平時她刻意收集了大量的蝴蝶標本和相關書籍,不斷領悟提升父親教授的技法,同時還琢磨著如何創新。
工夫不負有心人,慢慢地,她的畫法越來越嫻熟,筆下的蝴蝶也愈發生動,記得03年時,她正畫著,突然有真蝴蝶飛過來,停在宣紙上,不願離去。這是她印象中最早的一次假蝴蝶引來真蝴蝶。後來,這樣的情形越來越普遍了。她及她的畫也逐漸小有名氣,不少人登門求教或是求畫。
她的畫作被當地政府選中,印製成明信片,作為新年禮物;不少出版物發表她的作品;畫作被郭沫若藝術館收藏。還有專業機構對她的畫進行了估價,1800元/平方尺。如今,上門定購畫者絡繹不絕,也有畫商找上門聘請她專職作畫,鑒於畫商要求自己嚴格按底稿作畫且對用色也作嚴格限制,她婉言謝絕了。“這樣純粹是流水作業,完全沒有自己創新的餘地,沒有創新就沒有發展。”
同樣是蝴蝶,為什麼她筆下的就不同呢?毛絨絨的質感,也有透明度,其逼真程度甚至被人誤認為是標本?萬俐毫不藏私地揭開了這個小秘密,原來這種效果依賴於蝴蝶畫好後,用一支特製的筆慢慢暈染上一層碳精粉,這也是父親教的。
對於這些成就,以及由此帶來的名與利,萬俐顯得很淡然。蝶畫,於她主要是一種興趣,一種可以陶冶情操、能讓自己把一切煩惱拋棄的高雅興趣。
亦動亦靜,生命燦若蝶
08年汶川大地震時,萬俐所在市美協舉辦義賣活動,她二話沒說,回響號召,拿出自己的佳作《蝶戲芙蓉》參加義賣,拍得5000元錢,全部捐給了災區,而這幅畫的市場價遠遠高於此。她並未覺得心疼,只是單純地覺得支持災區是件大事,能夠盡一份力就盡一份力,能夠盡一份心就盡一份心。這是她唯一能清楚記得的“賣畫”經歷。
09年初,她被查出患有乳腺癌,那年又恰逢女兒懷孕快分娩了,一時家裡很困難。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打擊,她顯得異常平靜,把生死完全置之度外,聽天由命。在病房時,還經常安慰病友,“開朗點,大不了一死!”不化療的時候,她就畫蝴蝶,什麼都不會想,專心專意地去畫。8月,手術成功,11月,外孫出世。時至今日,她一臉樂觀豁達,完全看不出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
除了畫蝶是她的主要興趣之外,她還喜歡旅遊,幾乎每年都會出去遊玩。上海、北京、張家界、廬山、黃山、華山、江蘇、浙江……幾個私家園林有去過,海南和雲南的蝴蝶博物館也有去參觀。收集門票也是她所熱衷的,積少成多,現已有好幾百張了。
雖已邁入老年,萬俐還是一個熟練的網路使用者,以前是購買繪畫方面的書籍,有了電腦,有了網路,她就省事多了,直接上網搜尋資料;自外孫出世以來,便開始在自己的QQ空間裡寫部落格,記錄外孫成長的點點滴滴;網購衣服也是常有的事;跟著年輕人趕時髦,還學了一些網路流行詞,如囧、潮、雷、萌……連90後的侄女都驚訝,誇她好潮;此外,還是社區裡的熱心人,經常幫著去調解糾紛什麼的,被女兒女婿戲稱為“婦聯主席”。
“雙重性格,可以外向,可以內向。”萬俐把自己的性格歸結於一句話。她不喜歡張揚,比較低調,坦然對待名譽金錢。不過,對於生活,她充滿信心且保持著一顆好奇心,樂於接觸並接受新鮮事物,而生活亦以多姿多彩回報她。
而繼承自父親的蝶畫,是一種需要耐心細心恆心的細緻畫種,一幅大的百蝶圖甚至需要耗費半年左右的時間才得以完成。對於追求效率的今日社會,很少有年輕人願意並且靜下心來去學。自己百年之後,是否會失傳?有時她也會思考這個問題。她把希望寄託於女兒,希望女兒能延續下去。當然,若是有人登門求教,她也很願意傾囊相授。
“雅俗共賞”,是她對自己畫風的注釋,而她亦將一直畫下去,興之所至,筆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