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阿金

華阿金

華阿金,又名金保,生於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無錫縣梅村德仁里巷人。父母早亡,十三四歲為人家放牛、撐船。婚後租種幾畝薄田,農閒編竹籃,釣黃鱔,摸魚,以維持生計。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華阿金
  • 別名:金保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無錫縣梅村德仁
  • 出生日期: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
  • 逝世日期:1942
  • 職業:地下交通員
  • 信仰:共產黨
  • 性別:男
人物生平,人物事跡,接受重擔,長夜守護,智傳情報,捨生取義,

人物生平

大革命時期參加農民運動,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即投入抗日救亡活動。民國27年(1938年)5 月,中共京滬
線工作委員會委員兼無錫縣委書記王承業到無錫重建黨組織,安排住其家中。從此便擔負警戒放哨和聯絡工作。翌年春由王承業介紹參加中國共產黨,並擔任交通員,他家成為地下黨的秘密交通站。同10月,中共江南特委機關亦遷到這裡,特委書記林楓、組織部長張英亦住在華阿金家裡。翌年5月,張英在他家創辦特委機關報---《江南》半月刊。華阿金白天傳遞通訊,交換情報;晚上經常在村前村後站崗警戒,住宿野外。民國30年 9月,日偽軍在錫澄地區進行“清鄉”,黨的活動轉為秘密單線聯繫。民國31年6月6日,錫澄虞中心縣委書記錢敏化裝成繭商,冒雨到華阿金家裡等候包厚昌等前來碰頭。下午3時許,100多個日偽軍突然包圍整個村子,逐戶搜查。華阿金要妻子裝病躺在床上,讓錢敏以親戚身份佯作探病,騙過了敵人。敵人將全村人趕到場上,拷問村民華阿二:“誰是新四軍?” 華阿金為掩護同志,挺身而出,衝著日偽軍喝道:“別打民眾,我就是新四軍!” 當場被嚴刑拷打近3小時,始終緘口不語。敵人把華阿金拖到村前土墩上,戳了37刀,將他活活刺死。華阿金犧牲時年47歲。

人物事跡

華阿金,1895年生於無錫縣梅村鎮(今屬無錫市新區梅村街道)西面一個叫德仁里巷的小村莊。不幸的是,降臨人世不幾年,阿金的父母親就因貧病交加離開了塵世。幼失怙恃的阿金,過早開始了苦澀的人生。
少年時代,他幫地主放過牛,也為大富人家撐過船,雖然風裡來雨里去的,但依舊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約莫30歲那年,經好心人的撮合,他才夢幻似地娶上一房媳婦,新娘是看護梅村泰伯廟墳堂的一位姓許的女子。雖然家徒四壁,但拜堂之後的日子過得還算苦中有樂。不過,隨著6個孩子的先後出世,阿金一家的日子開始變得更加悽苦艱難,妻子為此時常以淚洗面,泣號連連。
為了養活一家老小,阿金除了租種幾畝田地之外,還利用農閒學會了編織竹籃的手藝,並經常外出釣些黃鱔和魚出賣。但儘管阿金想盡了法子、拼足了全力,一家人仍是過著缺衣少食的貧寒生活。
阿金儘管是個善良厚道的人,但眼看著自己和廣大農民兄弟終年勞碌卻不得溫飽,地主老四體不勤卻錦衣玉食,他那顆純樸的心,還是被世道的不公激起了不平的波瀾。
1927年深秋,他毅然參加了共產黨領導的無錫農民秋收暴動,開始了對黑暗社會的抗爭……

接受重擔

1937年,無錫進入了漫長的冬季。
目睹日寇肆無忌憚的燒殺淫掠,無錫的血性志士發出了憤恨的怒吼。那時,在除了城區和交通線上幾個主要鄉鎮以外的廣大農村,先後自發湧現出了39支游擊隊,人數有2500餘人。這些游擊武裝,雖然都打著抗日保家的旗號,但人員構成魚龍混雜,各路首領的政治傾向和動機都不盡相同。
此時的阿金,雖然沒有參加游擊隊,未在疆場上同日寇進行浴血搏殺,但誓死抗日的怒火,已在胸中熾烈地燃燒起來。
為了團結和爭取各路抗日力量,1938年5月,中共江蘇省委派京滬線工委委員王承業(即王仲良)到無錫重建中共無錫縣委,領導無錫地區的抗日鬥爭。
按照江蘇省委提出的“找到關係、站住腳跟、開展工作”的指示,王承業到錫後,決定將立足點放到梅村地區。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主要是考慮到這裡大革命時期曾受到過黨的影響,民眾基礎也比較好,加上強學曾領導的梅村游擊隊還沒有接受國民黨忠義救國軍的收編,隊伍中又有陳枕白、李哲先幾位在大革命失敗後失去組織關係的老同志在活動,有利於開展黨的各項工作。
於是,王承業由人護送秘密來到了梅村。
這年5月的一天,由朱秀谷介紹,王承業與擔任梅村國小校長的陳枕白取得了聯繫,經過考察,於不久後恢復了他和其他幾人的組織關係。王承業要求陳枕白負責安排自己的落腳點。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陳枕白經過一番思量,最後決定將王承業安排在華阿金家。
選定阿金家,主要是考慮到阿金一家忠誠可靠、痛恨日寇,德仁里巷的13戶人家又大都是貧僱農出身,覺悟較高。另外,德仁里巷的位置比較偏僻,離梅村鎮中心有2里多路,加上整個村子被茂密的樹木、竹林遮擋,便於隱蔽立足。對於這個安排,王承業覺得比較妥當。
不日,王、陳兩人來到阿金家,陳枕白拉著阿金的手說道:“阿金,這位先生要在你這裡住下來,做些抗日救亡宣傳工作,請你妥善安排住所,幫助料理生活。”
聽罷陳枕白說明來意,阿金二話沒說當即表示同意,並立馬將家裡像樣一點的地方,也就是準備給大兒子結婚的那個房間騰出來,給王承業當作臥室兼工作室。
對於王承業落腳他家,阿金覺得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住宿安排問題,而是領導對自己的信任和考驗,是黨組織交給自己的一項嚴肅而又光榮的重要任務。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和考驗,阿金以自己的忠誠、機智,贏得了領導的信任。1938年冬季的一天,黨組織正式作出決定,由華阿金擔任地下交通員,他家也隨之成為地下黨的秘密交通站。
1939年清明前後,阿金如願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長夜守護

自從阿金家成為地下黨的秘密交通站之後,阿金開始忙碌起來。
那時,無錫地下黨組織的領導人經常出入他家,有的聚會之後即行離去,有的則需留宿過夜。這樣一來,除了白天需要把門望風之外,晚上還要站崗警戒。
大約在王承業來到阿金家不久的一天傍晚,錫北地區的陸富全奉陳枕白之命前往阿金家向王承業匯報工作。當陸富全匯報完畢並領受新任務準備離開時,阿金對他說道:“陸先生,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就住在我家吧,明早再走。”
在安排好陸富全的食宿後,阿金對妻子耳語了幾句,便默不作聲地抱著一大捆稻草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陸富全辭別了通宵工作的上級領導,躡手躡腳地推開大門,向打穀場走去。
剛走到打穀場,他突然發現場上的草堆旁邊有個影子在晃動。“啥人?”陸富全警覺地低聲問道,右手隨之習慣性地緊緊握住了腰間的駁殼槍。
就在他貓著腰向“目標”靠近的當口,從草堆方向傳來了一句問話:“是陸先生嗎?”話音剛落,那“目標”就出現在了陸富全的跟前。直到這時,陸富全才看清來人的面孔,原來是華阿金。
看著阿金抱著一捆稻草繩的情景,陸富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阿金為了確保地下機關和領導人的安全,在草堆旁搓了一整夜的草繩,站了一夜崗啊。
此時此刻,陸富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緊緊抱住了阿金的雙肩,動情地說道:“同志,你辛苦了!”
憨厚的阿金微笑著搖頭答道:“這算什麼呀,辛苦的是你們,你們沒日沒夜地為我們辦事,我們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啊。”
幾個小時之前,對於陸富全來說,華阿金還是個陌生人,而現在,他們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老友,談笑自如,親密無間。

智傳情報

地下交通站建立後,來自錫澄虞地區的敵情都要匯集到這裡,許多重要指示和情報也要從這裡秘密傳遞出去。
那時,王承業領導的中共無錫縣委和林楓領導的中共江南特委,曾先後駐紮在阿金家。這些地下組織的領導人,不是單單留宿過夜,還經常聚在一起商議抗日大事,像改造地方游擊武裝、組織抗日民眾團體、發展黨員和擴大抗日武裝,等等。此外,1939年5月,中共江南特委的機關報《江南》半月刊,也曾在這裡編輯、油印和發行。
這樣一來,阿金肩上的擔子變得越來越重,面臨的危險也越來越大。
令人敬佩的是,每當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阿金從未流露畏難情緒,也沒有膽怯卻步,他考慮得最多的,是怎樣安全地保護領導機關和完成情報傳遞任務。
1941年9月,日偽軍對澄錫虞地區發動了殘酷的“清鄉”,黨的活動被迫轉為單線聯繫。黨的領導機構轉移了,但交通站的任務加重了,那段時間,錫東與錫南之間的聯絡工作,主要是由華阿金負責的。
敵人在交通要道上修了籬笆、挖了深壕、設了電網、築了碉堡,使得情報的傳遞變得越來越危險,越來越艱難。但對於機智靈活的阿金來說,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在白天,他常將情報捲成小紙卷,藏在竹籃角上的竹管內,然後挑著竹籃走村串巷叫賣。雖然沿途也少不了敵人的盤查,但這些情報從來沒有被發現過,都安全迅速地送到了目的地。他還經常利用夜色作掩護,裝作外出釣黃鱔,冒著生命危險,一次次地通過敵人的瞭望台,成功地將藏在玉樓內的情報送到西石村等地,保證了錫東與錫南之間的情報交換暢通無阻,為反“清鄉”鬥爭做出了貢獻。

捨生取義

1942年4月,敵人對澄錫虞地區的“清鄉”已宣告結束,留守堅持的地下黨組織和小型武裝正處於逐步恢復活動的時期。為了打開無錫地區抗日鬥爭的新局面,中共蘇中區黨委決定派剛成立不久的中共澄錫虞中心縣委南下無錫。5月中旬的一天,中心縣委書記錢敏和委員包厚昌、史雨生,帶領一支隊伍,渡過滾滾長江,經過一番苦戰,進入了無錫地界。
到了無錫後,他們才發現,這裡的鬥爭形勢比他們原先估計的要嚴峻得多。他們顧不上休整,迅速與在無錫地區堅持鬥爭的地下組織領導人取得了聯繫,並一起研究制定鬥爭策略。華阿金家,就是他們秘密碰頭的地點之一。
6月初的一天,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東南風也一陣緊似一陣地呼嘯著。
這天下午,錢敏身穿長袍,裝扮成下鄉收購繭子的商人,冒雨來到阿金家,等待包厚昌前來碰頭。誰知就在此時,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正坐在堂屋編竹籃的華阿金聽到一陣急促驚慌的尖叫聲:“爸爸,爸爸,敵人來了!”
發出警報的,是阿金的三兒子國良。當時,他正在自家後門口切豬草,一抬頭發現東北方向的坡塘橋上有100多個日偽軍正朝德仁里巷村直奔而來,於是,迅速向屋裡的父親發出了警報。
阿金和錢敏聽到報警後,急忙出門觀察,發現敵人已將整個村子團團圍住。眼看敵人就要搜尋到自家,怎么辦?轉移,已經來不及了;躲藏,又沒有藏身之地。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急情勢,阿金並沒有慌亂,他讓妻子裝病躺在門旁的床上,叫口袋裝有蘇州“良民證”的錢敏坐在床邊,以舅母相稱裝作探病的樣子,想以這個法子騙過敵人。
一切安排妥當後,阿金便默默地坐在大門口,一邊編竹籃,一邊冷眼觀察敵人的動向。
敵人事先已得到壞人的密報,知道德仁里巷村口第一家是共產黨的地下交通站,但他們誤認為是村西頭的第一家了,於是,他們像一群野狗,狂叫著直奔而去,抓走了這家的主人華阿二。之後,敵人開始由西向東挨家挨戶進行搜查。
在阿金家,幾個偽軍對錢敏進行了盤問,阿金和錢敏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口徑一一作了回答,巧妙地騙過了敵人。
為了徹底搜查共產黨和新四軍幹部,日偽軍一面將全體村民驅趕到了打穀場上,一面將華阿二關在一間房子裡進行嚴刑拷打,逼問他說出共產黨和新四軍幹部的下落。屋裡,阿二發出陣陣慘叫聲;場上,敵人用刺刀對著民眾挨個逼問。此情此景,令阿金悲憤滿懷,他擔心敵人一旦達不到目的,必然會惱羞成怒、濫殺無辜。這樣的結果,是阿金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的。
“誰是共產黨?誰是新四軍?”一個偽軍歇斯底里地嚎叫著。阿金突然撥開人群,挺身而出,邊走邊衝著敵人厲聲吼道:“我就是共產黨,我就是新四軍!”
阿金的突然出現,讓敵人如獲至寶,他們以為能夠從他的口中挖出更多共產黨、新四軍的幹部。於是,他們一面將場上的村民集中關進一間大房子,一面將阿金拖到華根金家進行拷問。
面對敵人的淫威,阿金毫不怯懦,視死如歸。他以鋼鐵般的意志,經受住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嚴刑拷打,幾次昏死過去,都被敵人用冷水澆醒……
一個小時過去了,3個小時過去了,敵人除了在阿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之外,從他的嘴裡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黃昏時分,風雨交加,已經遍體鱗傷的阿金,被喪心病狂的敵人拖到村西南的竹園裡進行最後的逼問,問一聲,刺一刀,阿金始終一聲不吭,最終被刺了37刀而壯烈犧牲。
華阿金,一個純樸平凡的農民,一個普通的地下交通員,用自己的寶貴生命,換來了黨的領導幹部和人民民眾生命財產的安全。
他生得偉大,死得壯烈,也死得光榮。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