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尋寶,是一本探索書,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屬於西域探險考察大系,語種是簡體中文。
基本介紹
- 書名:荒漠尋寶
- 作者:奧勃魯切夫
- ISBN:9787228132362, 722813236X
- 頁數:285頁
- 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0年4月1日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 叢書名:西域探險考察大系
-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 尺寸:20.8 x 14.4 x 2 cm
- 重量:422 g
內容簡介,目錄,序言,文摘,
內容簡介
《荒漠尋寶》介紹:作為西部“找寶人”的自述,《荒漠尋寶》成了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的紀實。通過奧勃魯切夫穿行在過去、現在與未來之間的文字,我們對於西部失落的古代文明的再發現過程有了如同親臨其境、觸手可及的感受。
目錄
出版說明
新疆考古發現與西域文明
中國邊疆研究60年與西域探險考察
西域找寶人的獨白(代序)
譯者的話
結識尋寶人
深山尋覓藏金屋
老礦場的駭人一幕
喀拉和卓古城遺址的珍貴文物
魔鬼城探秘
尋訪喀拉和屯死城
敦煌千佛寺院的寶藏
遊歷羅布淖爾和進入塔克拉瑪乾沙漠
風谷的最後之旅與洛布森赴拉薩朝覲
洛布森進藏和從拉薩返回途中的來信
編譯說明
序言
西域找寶人的獨白
(代序)
俄國學者弗拉基米爾·阿法納西耶維奇·奧勃魯切夫(1863~1956),是著名的地質與地理學家、蘇聯科學院院士。20世紀50年代中期出版的《蘇聯百科辭典》(時代出版社1958年2月中文版)一書,曾這樣為他定位:
蘇聯卓越的地質學家、地理學家、科學院院士、社會主義勞動英雄,兩次榮獲史達林獎金。以研究西伯利亞和中亞而聞名。奧勃魯切夫在金屬礦床的地質學、構造地質學、第四紀沉積、地貌學、地理學等方面的著作具有重大的意義。寫有西伯利亞研究史巨著和許多科學通俗叢書、教科書等。五次榮獲列寧勳章。
《蘇聯百科辭典》先後出版於1953年9月至1955年3月,那時蘇聯經歷了史達林時代的結束。對奧勃魯切夫所作的介紹,可以說是蘇聯官方的正式評價。
奧勃魯切夫出道極早,學術經歷跨越了沙俄與蘇俄兩個歷史時期,1894年,就組建了一支探險隊從新疆的東部天山,前往新疆、甘肅、青海交界處進行考察。在一年之後,1895年,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才從俄領中亞的奧什出發,進入新疆,開始自己首次探險考察。
應該提到的是,20世紀19世紀後期歐洲地理學界的“羅布泊位置之爭”過程,奧勃魯切夫是唯一的支持李希霍芬一斯文·赫定觀點的俄國學者。可以說,那時的俄國中亞探險家,無人不受到普爾熱瓦爾斯基影響,奧勃魯切夫也不例外,但他以自己的探險考察經歷為依託,認為羅布泊的位置變遷,是受到區域氣候影響而出現的。1894年,奧勃魯切夫第一次在中國西部探險,收穫之巨使他足以受用終生。他的探險路線是沿恰克圖到北京,再橫貫中國西北的山區與荒漠戈壁,最終取道吐魯番、烏魯木齊、伊犁,返回俄國。
由於此行,他成了歷史上第一個穿越了甘肅、青海、新疆交界處的安南壩的探險家。在越過額濟納河之後,他經馬鬃山“黑戈壁”,進入了巴丹吉林沙漠,當時的探險家們曾認為這是內陸亞洲“最可怖”的“死亡沙漠”。而奧勃魯切夫僅由一名哥薩克陪同,走完了全程。長達9400英里的地質考察,奠定了奧勃魯切夫一生學術研究的基礎。為了獎勵他的工作,年輕的奧勃魯切夫獲得了年度的“普爾熱瓦熱斯基獎”,獎金600盧布。此行,是他中亞探險的起點。這一年,他剛剛29歲。
1905年,42歲的奧勃魯切夫帶領兩個兒子與兩個學生,在新疆北部作了實地考察。考察時間,新疆塔城(塔爾巴哈台)是奧勃魯切夫的支撐點。
1917年“十月革命”,奧勃魯切夫留在俄羅斯。蘇聯時期,奧勃魯切夫兩次獲得史達林獎金,五次獲得列寧勳章。
晚年,奧勃魯切夫寫出了通俗探險遊記《荒漠尋寶》(書名直譯是《中央亞細亞的荒漠》),在臨終前一年,他第三次修訂了《荒漠尋寶》。那時,奧勃魯切夫達到九十高齡,在中亞從事實地考察已經長達六十年之久。可以說,在19世紀以來的外國探險家之中,他是年壽最高的一人,中亞始終是他的關注目標,直到臨終。
以“十月革命”為分水嶺,奧勃魯切夫從中國西部探險家的身份淡出,而據有蘇聯首席中亞地質地理學家的位置。
如果可以橫向比較的話,奧勃魯切夫與斯文·赫定有許多一致性:都是以地質、地理的調查為出發點,以自己的探險實踐,成為“荒漠獨行”者,而且都是在即將三十歲時,走進了陌生的西部沙漠戈壁(1895年,赫定開始了首次塔里木探險)。作為科學家,奧勃魯切夫的成果具有承前啟後的意義。作為探險家,他的感受得自實地考察,因之不會因為時間逝去而為人們淡忘。與斯文·赫定有所不同的是,他不以自己的探險記出名。他在1896年出版了探險記《中國歸來》,1894年的《俄國地理學會導刊》上就曾發布了奧勃魯切夫的旅行報告,這時,他本人還在旅途之中。人們不是因為他的探險記了解他的成就的,而是通過他對礦物學等學科的貢獻認可了探險家奧勃魯切夫。在蘇聯時期,做一個純粹的科學家需要犧牲一些東西,但通過他的最後的探險記《荒漠尋寶》,我們認識的還是那個帶著兒子、學生走上荒野的人。他沒有走回頭路,他也沒有停滯不前。
——這就是《荒漠尋寶》的獨特價值。
在20世紀前期,特別是蘇俄時期,中亞問題有一定的敏感性,也許這就是奧勃魯切夫沒有致力於通過探險報告形成個人風格的原因。作為一個特例,在中亞探險家寫的探險紀實之中,《荒漠尋寶》不是以探險家為主人公,而是虛擬了一個職業“找寶人”,全書借他(出生在阿爾泰的古庫什金)的自述,展開了開廣闊視野。全書從第二章開始,就是古庫什金的一本找寶過程的札記。
這種選擇,也許與是蘇俄時期的政治氛圍有關。不管怎么說,《荒漠尋寶》寫到的一切,都出自奧勃魯切夫的實地見聞。因此,它的價值難以替代。
在《荒漠尋寶》一書中,奧勃魯切夫以重要篇幅正面寫到了那個著名的“絲路羅賓漢”——黑喇嘛。兩次史達林獎金的獲得者奧勃魯切夫筆下,蘇聯革命的公敵黑喇嘛,竟是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
“十月革命”之後,外蒙古的政治難民丹畢加參不請自來,在中國新疆、甘肅、內蒙古之間的廣袤的無人定居區——馬鬃山黑戈壁,占山為王。來到黑戈壁,丹畢加參有了廣為人知的別名“黑喇嘛”或“假喇嘛”。他在著名的絲路甘泉“公婆泉”一側,建立了易守難攻的堅固要塞(“碉堡山”),追隨者一度多達數百頂帳篷,自成一旗,在馬鬃山丘陵間,成了一支誰也不敢忽視的力量。但僅僅幾年,從1918年底到1924年初,幾乎成了黑戈壁代名詞的黑喇嘛突然銷聲匿跡,誰也說不清他究竟是幹嗎來的,最終又到哪兒去了。各種傳說不脛而走。當然,最終俄羅斯與蒙古國解密的秘密檔案證實:黑喇嘛死於一次“克格勃”與蒙古國特工精心策劃的越境追殺,他的遺體當時就失去蹤跡,只有頭顱,目前仍然保存在俄羅斯聖彼得堡的東方學博物館。
20世紀前期的中國西部探險家,比如歐文·拉鐵摩爾、斯文·赫定、沃爾克·貝格曼、亨寧·哈士綸、埃里克·諾林等,在路經黑戈壁時,都曾前往沒有了黑喇嘛的馬鬃山要塞探訪遺蹟。《絲綢之路》、《蒙古的人和神》、《通向新疆的戈壁沙漠之路》等探險名著之中,黑喇嘛、碉堡山都占據了重要篇幅。但是直接寫到黑喇嘛其人與他的固若金湯的要塞的,只有奧勃魯切夫的《荒漠尋寶》。而且奧勃魯切夫筆下的主人公(職業“找寶人”)是以黑喇嘛的追隨者出現。
最初讀到《荒漠尋寶》,我為主人公的經歷、視角感到驚奇,同時也感到其中有想像成分。有一段時間,我拿不準該在多大的程度上相信書中所寫的關於黑喇嘛的內容。
從2003年開始,我多次探訪馬鬃山的黑喇嘛要塞碉堡山。我曾手持《荒漠尋寶》在碉堡山踏勘遺蹟,我的結論是:《荒漠尋寶》的有關段落(比如碉堡山內部的聯絡系統、布防格局,甚至黑喇嘛的臥室規模),是出自目擊者的實地觀察。這樣處理黑喇嘛與碉堡山,奧勃魯切夫假託“找寶人”口述,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荒漠尋寶》一書,也寫到了黑喇嘛的結局:
主人公從額濟納黑城(“喀喇浩特”)返回塔城,又路經了黑戈壁。他專程到馬鬃山的要塞探望,因為離去時,黑喇嘛請他們在額濟納河的農區為自己買一些糧食,糧食就馱在駱駝背上。黑喇嘛還索要可供解悶的書籍,書籍也從黑城的文物之中找到了。
敲開了要塞的門,一個蒙古族老人告訴他們:前不久黑喇嘛搶劫了一個商隊,得到大筆銀子,就遣散了部眾,帶了4個夥伴到北京去解救親人了。這裡的駱駝、綿羊、山羊,都是黑喇嘛留下的。顯然他認為自己遲早還得回到黑戈壁。繼續做綠林好漢。
主人公聽老人說完,留下糧食,並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離去了。黑戈壁曲終人散。當然,這個結局是出於掩飾之詞。
按說像奧勃魯切夫這樣檔次的學者,寫的又是他親身經歷過的地方,應該不會遠離真實。可在黑喇嘛(丹畢加參)成為革命的死敵的蘇俄時期,這樣同情他,確實費解。有關黑喇嘛與黑戈壁的文獻都證實,碉堡山是從內部攻破的——黑喇嘛的親信中有對方潛伏的人員。而奧勃魯切夫本人始終站在黑喇嘛立場之上。寫作《荒漠尋寶》時,因為年齡,奧勃魯切夫已經退出了探險實踐。黑戈壁、黑喇嘛、碉堡山,都是他對生動曲折、充滿危險的探險經歷的追憶。
2007年中秋,我重返黑戈壁,再次尋訪黑喇嘛的遺蹟。在與黑戈壁相鄰的新疆境內,我們發現了一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軍事要塞,那是黑喇嘛的對頭——新疆督軍楊增新為防止黑喇嘛將戰亂引入新疆,在1919年初秘密修建的軍事防線與戰略警備區。這個要塞距離碉堡山只有幾十公里,在一馬平川的荒漠之上,這個距離等於近在比鄰。就我所見而言,楊增新要塞是至今中國西北所存在的最壯觀、最完整的軍事設施。面對奇蹟般的要塞,我奇怪的是為什麼在八九十年間那樣長的時期,居然沒有任何人提道它的存在。在天山腳下楊增新建這個要塞很難,人工、建材、技術力量等等所需要的一切都非當地所有。但是更難的是將它始終掩藏在群山環繞中。因為,只要這個要塞存在,實際就等於為他的對手黑喇嘛的追隨者保存了記憶中的空間。
聯想到奧勃魯切夫筆下的黑喇嘛,我恍然大悟,在《荒漠尋寶》之中,奧勃魯切夫想混淆真實存在與虛幻想像之間的差別。使信從者確信,黑喇嘛一定會回來。讓抱有敵意的人認為,黑喇嘛從來就不是真實的存在。奧勃魯切夫從未明言的是:在漫長的探險生涯中,在進出內陸亞洲探索秘境過程,他與黑喇嘛本人有更密切、更實質性的聯繫。
在《荒漠尋寶》一書之中,令人印象深刻的內容還有關於發掘黑城——喀喇浩特、關於在吐魯番哈拉和卓古城的找寶、在敦煌石窟寺的經歷等等段落。最終,以“找寶人”洛布森前往西藏拉薩,朝拜布達拉宮作結。西域探險史的一個典故則是:俄國中亞探險之父普爾熱瓦爾斯基的歷次探險隊,都是為了抵達拉薩組建的,可是直到他去世於中俄邊境的小城喀喇庫勒,從來未能達到這個目的。而《荒漠尋寶》的主人公與執筆人,就是在布達拉宮之前的虔誠信徒的行列之中,重合為同一個人了。
喀喇浩特經俄國探險家科茲洛夫發掘,攫獲了驚人的文獻與文物,幾乎是西夏歷史的“檔案館”。與科茲洛夫的探險記《死城之旅》對照閱讀,很容易得出這樣的印象:奧勃魯切夫筆下的西部,是19~20世紀之交的場景。其中有懷念、悔恨、遺憾、激動,最重要的是包含著這一切一去絕不會重演的無可奈何。——寫作這本書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宣告了“找寶人”在中國西部進出縱橫的時代結束了,並且一去永不復返。
作為後人,讀過《荒漠尋寶》你可以從中受益,也可以為之憤慨。不管怎么說,它是歷史的實錄。
作為西部“找寶人”的自述,《荒漠尋寶》成了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的記實。通過奧勃魯切夫穿行在過去、現在與未來之間的文字,我們對於西部失落的古代文明的再發現過程之中所得到的、失去的,應該銘記的、不能忽略的,就可以有了親臨其境的、觸手可及的感受。
文摘
“沒有,他沒有回來。冬天他同朝山敬香的人在一起時給我來過一封書信,他決定在庫倫再呆一年,他正在為我們領事翻譯藏文書籍。”
“那你還能從本地閱歷豐富的人當中推薦誰給教授當嚮導和翻譯呢?”
庫庫什金沉吟片刻說:“噢,這個韃靼人穆辛就行,他在我們山里走過好多趟。他在一家俄中公司搞承包,給他們礦井運送煤炭、木柴和麵粉。”
“他通曉語言的情況如何?”
“柯爾克孜話能表達清楚。是的,他是不懂蒙語,不過我們山里住的多半是柯爾克孜人。”
“我已經派他幫教授購馬匹去了。那您能不能給教授講講您所了解的有關本地礦藏,如金、煤和瀝青礦的情況,以及關於古城的情況。他對這一切都很感興趣。”
“很樂意,我盡力而為。學者先生,請您晚間到我這裡來,我準備一份材料,還要給您看我親手繪製的地圖。到這些地方去的道路穆辛全都知道。”
博科夫同庫庫什金又聊了一陣他們冬牧場和果園的情況,然後我們告辭回到了領事館。當晚,我再次去尋寶人那裡,獲得一份他所知的金、煤和瀝青礦的清單,甚至還有對這些礦藏的評估,我覺得它與實際相去甚遠。他也把自己的地圖拿給我看了,他在圖上把群山縱向排列按中國技法畫成一個緊挨一個的圓錐體。道路、礦山它都畫出來了,可是沒有比例尺,沿著道路用俄里標明大致的距離。他應允將地圖借給我,明早歸還。我抓緊把圖複製了,地圖作為清單的附屬檔案對判定方向是有幫助的。
領事在我們後來因事會晤和共進午餐時向我講述了庫庫什金的身世。
福瑪·卡皮托諾維奇是阿爾泰出生的人。他父親因涉嫌十月黨人案件被流放到那裡,由於不是要犯,不曾被放逐到湟爾琴斯克邊區服勞役。他在風景如畫的布赫塔爾馬河谷安了家,娶一位蒙古族的土爾扈特女子為妻,由此他的兒子便繼承了蒙古人的面貌特徵和語言知識。父親在那裡開辦了養蜂場和養鹿場,從事這項營生有許多閒暇時間進行閱讀和思考。他給自己唯一的兒子以良好的教育,教他養成了讀書的習慣,閱覽自然科學和旅遊方面的圖書。男孩兒協助父親勞作,照看蜂群和鹿群。秋天,他伴隨父親到塞米巴拉金斯克去,在額爾齊斯河沿岸一帶銷售蜂蜜和鹿角。他過慣了漂泊無定的生活,學會觀察各種自然現象。父親過世那年,福瑪大約二十歲,他母親賣掉了養蜂場和養鹿場,帶著兩個女兒回到了瑪爾卡湖畔的故鄉,重新過起在農村一直難以忘懷的遊牧生活。
福瑪在烏斯季卡緬戈爾斯克一個商人那裡找到了一份當夥計的差事。那商人在蒙古做布匹生意,福瑪成了商人的幫手,他對到處奔波已經習以為常。當春秋兩季他在店鋪里坐櫃檯的日子裡,他有不少空閒時間繼續閱讀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他與商人通信,匯報經營狀況。過了幾年,他遷居到塔城。在領事館與蒙古和中國的商務活動中充當翻譯。
“因此,我很了解他。”博科夫領事說,“他是一個有學識的人。他從我這裡借閱報章雜誌,他到塞米巴拉金斯克提貨時在那裡買書,有時還到莫斯科訂購圖書。他在山裡的老礦挖到一些金子,那是回民起義期間遺棄在那裡的。他給自己蓋了一棟小屋,就是您見到的那棟。他在一個年輕的蒙古人幫助之下把商品分別送往各個蒙古烏盧斯和寺院。那個蒙古人年幼時父親送他到佛教寺廟的喇嘛處去學習,他是從寺廟裡逃跑出來的。福瑪培養他,甚至還教他講俄語。他倆已經一道旅行過好多次,其間他們也在古城廢墟上尋找過各式各樣的珍寶。我協助福瑪將他撿拾到的文物送到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博物館,這樣他便成了佛教文物古蹟和中國一般古蹟的行家。”
數日之後,我備好行裝,從塔城出發往南到山裡去,7月從那裡返回再越過北部的山區奔赴齋桑,在那裡結束了這次考察,沒有再到塔城去。那一年的考察幾乎沒有涉足庫庫什金清單和地圖所描述的那一部分準噶爾地區。
1906年初春,我再次來到塔城以繼續進行考察工作,這一次是考察庫庫什金地圖所畫的那一部分山區。我向領事詢問庫庫什金的近況。
“庫庫什金今年春天去世了。”博科夫說,“去世前他叫我去,交給我厚厚一大本記述他旅遊經歷的筆記簿。晚年他一面追憶往事,一面時刻不停地記錄。”
“您把這本筆記拿去吧。老人對我說妻子不識俄文,筆記本放在她手裡會丟失的。或許,您會在其中發現感興趣的東西,整理之後,把福瑪如何在亞洲戈壁荒漠尋寶的故事刊布於世。要知道,在亞洲腹地我比普爾熱瓦爾斯基將軍走過的地方更多,雖說我不曾到過西藏的首府拉薩,普爾熱瓦爾斯基也未能獲準前去那裡。而我運出去各種各樣的寶物之多,這您是一清二楚的。”
庫庫什金的筆記令我頗感興趣,我從領事那裡借來,從頭到尾翻閱一遍,認為經過一番文學加工之後可以發表。它包含有關於廣袤亞洲內陸各地的自然和人們,以及尋寶人奇遇的豐富資料。
他在回憶自己二十年的旅行經歷和見聞時,可能有所渲染,也可能有添枝加葉之處。
我把自己對庫庫什金筆記的看法對博科夫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