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樂年代,說明這個時代的獨特:“苦”與“樂”並存。 苦樂的人生,苦樂的年代。 生於60初-80末屬於苦樂年代。 苦樂年代的流行音樂文化
基本介紹
流行音樂,群星爭輝,巨星時代,
流行音樂
一切事物的形成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對於香港的流行音樂也不例外。上個世紀的最初十年,香港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島,到處是海浪與礁石,幾個被遠放到遠東的不得志的英國官員和一些冒險家們住在僅有的幾棟別墅裡面,少得可憐的平地上住著一些漂洋過海謀生的平民。在這個階段,上流社會的人聽的是英國本土紳士階層喜歡的古典音樂;而普通的民眾則為了生存本身而掙扎,根本沒有什麼流行音樂可言。
30年代開始,因為時局的變化,有不少知識分子陸續來到了香港,同時,也開始有一些人因為香港的異域風情、英語教育、政治格局簡單等等原因從內地經濟繁華的地區來到香港定居,他們不僅僅帶來了寶貴的人力、物力、財力資源,促進了香港的發展,更帶來了內地的流行文化。比如說,這個時候的香港流行文化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大上海的影響,賣座的是周旋、胡蝶的電影,最流行的歌曲是《夜來香》、《玫瑰、玫瑰我愛你》。
五、六十年代,香港經濟、政治上越來越與國際接軌,開始漸漸具有本地的特色。但是,因為人員的流動和推行英語教育,文化上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這個時候香港的流行文化幾乎被歐美的強勢流行文化所左右。
有民族良知的知識分子只好把眼光放在了文化的本土上面。電台裡面播放的歌曲幾乎是搖滾樂的天下棗因為那個時代也正是搖滾樂生機勃勃崛起、發展的時期,整整一代香港青年都是聽著鮑勃-迪倫、貓王和大衛-鮑維長大的。他們覺得適合他們聽的只有那些熱情洋溢的英文歌曲,而本地的音樂只有一些老掉牙的粵劇,用怪異、老土而拖沓的腔調,唱著陳舊的故事,那是屬於過去的。
進入60年代末期,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出生在香港的第一代本土的年輕人長大了。他們也開始尋找著屬於自己的聲音。於是,許多樂隊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象蓮花、玉石、溫拿等等等等。他們唱的其實大多也是歐美最流行的英文歌曲,並沒有太多的本土性、原創性可言,但是人們用極大的熱情歡迎這些樂隊,因為,這是香港自己的聲音。
然而好景不長,這些樂隊沒有過多久就解散了一大半,因為畢竟沒有自己的歌曲支持。不過,樂隊潮流對香港樂壇的影響是難以估計的,除了對建立本土文化的信心之外,最大的貢獻他們為香港歌壇留下了象林子祥、許冠傑這樣一批在下層社會經歷過很多磨練、又真正懂音樂的歌手。
而他們當中最有影響力的當然還是溫拿樂隊,五個長發青年組成的青春組合紅極一時,除了出唱片還拍電視專題片、電影,真的是老少皆知。讓我們記住他們的名字譚詠麟、鐘鎮濤、彭建新等5人組成的“溫拿”樂隊。而當他們解散之後,譚詠麟、鐘鎮濤、彭建新後來的個人成就也都相當不錯。
70年代初的香港樂壇,以台灣的國語流行歌曲以及歐美流行音樂最為風光,尤其是來自於台灣的國語流行歌曲。就連後來粵語流行歌曲的開門祖師顧嘉輝、黃沾也都是從創作國語歌曲開始他們的音樂生涯的。在台灣國語歌曲以及迪斯科舞曲開始風行的雙重打擊下,香港本地樂隊潮很快的低落。
對於70年代來說,香港的電視連續劇也正好趕上了一個好時期,70年代的香港產業規模正在逐漸走上正軌,而香港娛樂業的風光時期和香港經濟的起飛也正是同步的。那時候,一大批武俠題材的電視連續劇在香港、東南亞、新加坡等華人粵語地區取得了空前的熱烈反響,無數刀光劍影的電視連續劇主題歌也成為當時最熱門的流行歌曲。而我們最為熟悉的莫過於《射鵰英雄傳》的主題歌——《鐵血丹心》了。
作為影響國人最深遠的武俠題材歌曲之一,《鐵血丹心》的悲壯、俠烈之氣已經深深地留在了我們的記憶之中棗對於每一個看過《射鵰英雄傳》的人來說,10多年後的今天,靖哥哥在那一輪血紅落日中彎弓射鵰的身影依然英姿勃發。
對於歌曲來說,也充分地利用了男女聲對唱的優勢,把“逐草四方,沙漠蒼茫,哪怕雪爽撲面“的豪邁俠義和”應知愛意似水流,斬不斷理還亂“的兒女柔情結合得相當完美。也許,每一個男人都追求這樣的生命:豪情萬丈地行走天涯,身邊有伶俐嬌俏的如花美眷相伴。也許,每一個女子都曾經有過這樣的情緣:拋開世事斷仇怨,相伴到天邊。
在電視劇全盛時期,最當紅的歌手就數羅文,因為他唱紅了包括《小李飛刀》、《射鵰英雄傳》在內的無數電視連續劇的主題歌。
電視劇的盛行使一大批有才華的人出名,其中我們最應該記住的,當然是盧國沾、顧嘉輝、黎小田這些名字棗他們寫的《霍元甲》、《陳真》、《再向虎山行》曾經是衝擊我們心靈的浪潮,使一代人知道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歌聲,這樣的情懷。
和電視劇一樣紅火的、但是影響比它們還要深遠的是光頭麥嘉、冷麵笑匠許冠文的喜劇電影,借著這種風潮,演唱粵語歌的歌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其實在在當時唱粵語歌而出名的卻不是香港本土人,而是來自東南亞地區的鄭錦昌和麗莎。他們的聽眾對象是一些二三十歲的打工仔和工廠女工。而當時的青少年根本是對粵語流行曲採取鄙視態度,直到他們眼前出現一個神話般的人物——許冠傑。
其實,嚴格意義上粵語流行歌曲的興起,是以1974年的電視劇主題歌《啼笑因緣》和電影《鬼馬雙星》為標誌的。這兩首歌曲奠定了粵語歌的地位,並使粵語歌曲處於與國語、英文歌曲三足鼎立的狀態。而許冠傑就是當時演唱粵語歌曲的代表人物。他的粵語歌和白雪仙的粵劇、羅文的電視劇主題歌完全不一樣,不再唱古典、優雅的文言辭彙,而是把普通老百姓的口語寫進歌詞。
群星爭輝
從1974年到1984年,這是香港現代粵語流行音樂發展歷史上第1個10年。在這10年裡,粵語流行曲經歷了從初創到蓬勃發展這樣一個重要過程。在這10年的香港歌壇,擁有許冠傑、羅文、溫拿、關正杰、林子祥、鄭少秋、汪明荃、徐小鳳、甄妮、葉麗儀、張德蘭、區瑞強、葉振棠、奚秀蘭、陳百強、鐘鎮濤、譚詠麟等許多著名的歌手與組合,整個歌壇呈現出生機勃勃、群星爭輝的繁榮景象。
如果說在上一部分,我們為大家講述的香港歌壇的一些事情可以用“從無到有的流行音樂”來概括的話,那么我們所要講述的就是群星爭輝的時代。
作為香港樂壇的元老,我們熟悉許冠傑可能就是從這一首《沉默是金》開始的,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有了張國榮的加盟。
事實上,許冠傑在香港歌壇上成名要比張國榮早10多年,對香港歌壇的影響與貢獻也不可同日而語。許冠傑開闢了粵語歌曲的新天地,讓流行歌曲可以表達小市民的心聲,可以唱日常生活的細微感受。“沉默是金”其實就體現了這種風格——用平實的語言,說出很多人的心聲。
對於許冠傑來說,早年受“THE BEATLES”感召玩音樂唱英文歌曲。1974年粵語片回潮時,他與哥哥許冠文投拍了粵語片《鬼馬雙星》,他創作並演唱的影片主題歌“鬼馬雙星”以及插曲“雙星情歌”不僅開創了粵語流行音樂的新紀元,也完成了他個人音樂作品從西化的搖滾風格到民族化大眾音樂路線的轉變。此後,他的歌曲可以說是民族小調色彩濃厚,旋律創作上也會經常的採用民歌的五聲音階,但在節奏上他會適當地融入一些輕快的舞曲節拍,象“紙船”、“梨渦淺笑”以及我們大家都很熟悉的“夜半輕私語”就是很好的例子。在歌曲的內容上,許冠傑的作品善於刻劃市民的心態;可以說是市井色彩濃郁,而歌詞淺白生動,這些歌曲也成為香港粵語流行歌曲中最富有生活氣息的組成部分。
3 香港歌壇世紀回顧
在香港流行樂壇早年的人物當中,有一位和許冠傑並稱為“歌壇雙傑”,他就是關正杰。從1979年香港第2屆十大中文金曲獎到1984年的第7屆十大中文金曲獎,關正杰每年都有歌曲入選,由此我們可以感覺到當年他在香港歌壇上的地位以及受歡迎程度。關正杰人稱“正氣傑”,這是他從形象到演唱風格給人的印象棗這就是穩健、大氣、正義凜然。他演唱的很多狹義題材的電影、電視劇的插曲以及主題歌,更使他的“正義傑”形象深入人心。
許冠傑之後,香港粵語歌壇上最當紅的歌手就數羅文了,因為他同關正杰一樣,唱紅了無數的電視連續劇的主題歌,並且形成了略帶一點點戲曲腔的獨特個人風格。用柔軟、略帶一點點戲曲唱腔的聲音演繹那些或是蒼涼、或是悲哀的英雄俠義故事,別有風味。我們大家耳熟能詳的《射鵰英雄傳》就是他和甄妮的佳作。
許冠傑讓人們知道了歌手的個人魅力,而羅文讓大眾開始為一個人和他的歌曲而關注。與關正杰與許冠傑較為定型的歌路不同,羅文無論是在颱風還是歌路上都以“多變”著稱,或雄壯激昂,或古靈精怪,但是無論是國語歌曲還是粵語歌曲,他都能博得一片喝彩。從“小李飛刀”、“家變”、“好歌獻給你”、“親情”、“紅棉”到“”幾許風雨“,多變的羅文擁有不變的激情。1982年和1984年,羅文還大膽的創演了粵語歌劇《白蛇傳》和《柳毅傳書》,一時堪稱壯舉。
來自於葉麗儀的《上海灘》。也是多年前的一部同名電視連續劇的主題歌。龍蛇混雜的上海灘,正義與邪惡並存,明爭暗鬥之中,是英雄就總會出頭。對於《上海灘》來說,在當年可謂是風靡一時,在前2年上海電視台重播的時候,也取得了很高的收視率。不過記不記得它的劇情已經不太重要了,它最大的價值是捧紅了3位巨星——周潤發、趙雅芝以及呂良偉,其中尤其是以小馬哥周潤發最為出眾。其次就是它奉獻出這首好聽的歌曲,令人至今傳唱。黃沾與顧嘉輝一出手就是大手筆,這一首當然也不例外。而葉麗儀顯然也正精於此道,因此一開口也是氣度不凡。其實數遍香港女歌手,唱得這么氣勢磅礴的還真的沒有幾個。坦率地講,其實葉麗儀的音色也並不理想,但是正是這種略顯粗糙氣質的女聲最適合演唱這首歌曲。不信,你聽:“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事間,混做滔滔一片潮流!……轉千彎,轉千灘,亦未平復此中爭鬥!“可惜,這樣雄赳赳氣昂昂、吞山河唱家國的女歌手在香港已經不時興了。
還是回到我們的回顧上來。在香港粵語流行歌曲最初發展的10年裡,女歌手中除了葉麗儀、徐小鳳之外,甄妮、汪明荃、葉麗儀、張德蘭都是名振一時的大明星。在後邊,我們也都要一一地介紹。下面的時間我們要把目光投向創作人。
在奠定香港粵語流行樂壇的過程中,創作人的作用我們不能忽視。正是有了顧嘉輝、黃沾、黎小田、盧國沾這樣一些前輩創作人的默默耕耘,才有了香港粵語流行音樂群星爭輝的大好局面。黎小田在1980年、顧嘉輝在1981年分別開了各自的作品演唱會,一時之間傳為佳話。1981年,香港作曲及作詞家協會成立;從1982年開始,10大中文金曲獎增設了最佳中文歌曲以及歌詞獎,創作人的功績也開始受到重視。
在香港粵語流行音樂的最初10年裡,還有這樣一些大事值得我們關註:1979年祖國內地的改革開放為香港流行音樂的發展提供了一個廣闊而又巨大的市場;1981年,香港的城市民謠運動給過於商業化的香港流行音樂助入一股清新的空氣;1983年,歌手們紛紛跳槽引發了香港歌壇的一連串地震。徐小鳳率先從CBS跳槽到新成立的“康藝成音”;許冠傑、關正杰先後離開“寶麗金”加盟“康藝成音”;林子祥從“百代”跳槽到“華納唱片”;羅文則由“百代”轉到“華星”旗下,汪明荃也從“娛樂”過檔到“華星”。前輩巨星們紛紛改換門庭給後輩新人們提供了良好的出頭機會,如果寶麗金的兩大台柱許冠傑以及關正杰不是在1983年雙雙出走的話,那么譚詠麟在1984年就未必能夠迅速走紅。
許冠傑獨特的這種用方言演唱流行歌曲的潮流使人們發現,原來粵語並不是只能用來唱那種老故事和老戲曲,還能唱出世界流行的感覺,唱出小市民的心聲。同時,許冠傑小市民歌曲開闢了流行音樂的一個新題材:下里巴人的生活也是可以進入音樂世界的。從這個意義上說,許冠傑應該是上世紀最有價值的香港歌手。
巨星時代
因為唱片事業的繁榮,有實力的新人一樣出頭:林憶蓮的好感覺、陳慧嫻的清新純真、杜德偉的黑人味道、黃凱芹的低調沉穩都有各自的市場。而陳百強、劉美君、王靖雯、梁漢文、鄺美雲、李克勤、呂方等等名字在歌壇上各領風騷。相比較於“前輩”偶像許冠傑、羅文、徐小鳳、甄妮他們,這個時期的明星們影響了一代香港青少年的聽覺,可以說,整個80年代的香港流行音樂的華彩樂章也正是由他們演繹出來的。來自於《香港歌壇世紀回顧》第一部分《香港歌壇世紀階段回顧》的第三樂章《天皇巨星時代》。
許冠傑讓人們知道了歌手的個人魅力,羅文讓大眾開始為一個人和他的歌曲而關注,他們是最初意義上的大明星,但是譚詠麟的成功才是香港流行神話的真正開始:所有的人為一個歌手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喝彩,關心他的女朋友、他的生日、他的血型、體重,在他的演唱會上獻花,大聲尖叫等等等等。
如果說許冠傑開創了香港流行音樂的新潮流,那么譚詠麟就是一個集大成的繼承和發展者,從溫拿樂隊裡面不是特別首重視的成員開始,譚詠麟終於奮鬥到了“王中王”的位置上,成為香港一個沒有人可以超越的歌壇神話人物。
從70年代的長髮叛逆青年,到80年代的主流溫柔好男人,和現在歷盡滄桑的穩重前輩,可以說譚詠麟從來都是笑傲群雄,光芒四射。
年少的時候,就喜歡譚詠麟的浪漫。他說他的愛在深秋,他說所有的少女們可能喜歡聽的話,他唱所有少男們可能經歷的有關於感情方面的事。當《幻影》、《情似無情》、《水中花》這樣一些傷感的旋律再一次響起的時候,有一代人的眼前會浮現出自己的青春,裡面有著和譚詠麟相關的記憶。
長大了以後,知道了真實的世界永遠沒有歌中的好:不會有徹底的完美,連《水中花》那種淒涼的美麗其實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還是喜歡譚詠麟,還有他的歌曲,因為那個時候的他也開始表達了成熟的姿態,偶爾唱一下自己老了的青春夢。有時候不禁也想,譚詠麟既沒有與眾不同的個性、沒有驚人的高低音域,但是為什麼還是有人會喜歡他。直到再一次的聽到他的歌曲,聽到歌中他那略顯暗啞的溫柔,才明白棗原來他的歌中記載了一個夢,一個有關於你、或者是我、抑或是他的關於“青春”的夢。
好象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擁有一個時代:他能滿足絕大多數人的夢。當然也會有人不喜歡,但肯定說不出討厭的理由——不喜歡這么完美的對象,豈不是自己不對?所以,譚詠麟做了10年的歌王,擁有一個無比輝煌的時代。儘管有張國榮、陳百強等人分享市場,但他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屬於譚詠麟的時代是積極向上、溫情脈脈而又充滿離愁別緒的。
對於譚詠麟時代以後的歲月,有了鬧鬧嚷嚷的天王們,有了越來越多的獎項和越來越少的權威,有了另類的頹廢的怪異的偶像。其實看看都市的歌舞場面,偶爾懷念一下屬於譚詠麟的歲月,那個乾乾淨淨的、風花雪月的年代,感覺真的是非常的好。儘管說,和譚詠麟一起走過的那一些日子永遠不會再重返,但是有誰能夠阻擋我們的回憶呢?
如果說在80年代早期的香港歌壇是“歌壇雙傑”(關正杰、許冠傑)叱詫風雲的話,那個時代香港歌壇就是譚詠麟與張國榮“絕代雙嬌”的天下。當譚詠麟熱潮形成的同時,在1984年的香港歌壇上又出現了張國榮亦歌亦舞的動感形象,他的一首《MONICA》迄今都是勁歌的樣板。
與譚詠麟平民情歌路線相比較,張國榮的定位應該是“雅皮士”。這位家境優越、受過英國高等教育的男子走上歌壇純屬偶然,他是因為參加歌唱比賽而走進娛樂圈的,那一年是1977年。
儘管1977年張國榮就走進了娛樂圈,但是最初的演藝事業一直處於一個低迷的狀態,直到80年代。可以說,張國榮後來的成功,是商業化手段的必然結果。從他本身的條件來看,他那張粉雕玉琢的孩子臉是博得追星族熱情的原因。他的“雅皮士”的風尚也適合80年代中後期世界流行文化和社會消費的品位。
張國榮可以說是娛樂圈裡的一個神話——開始他是漂亮的歌星,瘋狂少女的夢中情人。後來,他是香港最敢放肆忠於自己生活方式的演員,人們嘴裡“不老的哥哥”。其實,回首張國榮,張國榮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對於哥哥張國榮來說,一生是斷裂的2部分:一半是搖盪在寂寞的奮鬥和名聲的苦澀中,無辜卻一再受到傷害;一半是看透了世事無常的自己的需要,不在乎一切外來的評判。
而如今的哥哥已經看慣了人間的起起落落、看透了人間的真真假假,活得冷漠而又灑脫演能演的戲,唱愛唱的歌,做想做的人。
最燦爛時也是最寂寞,最繁華時也是最悲涼。事業如日中天后的他並不快樂。但,他已經懂得:演戲就如同做人,是自己就好。所以他成為了巨星。
在香港娛樂圈,從地位和影響力上的排位一貫是“男尊女卑”。但是梅艷芳的光彩奪目則是一個例外。以“壞女孩”、“妖女”和中性形象出現的百變女皇梅艷芳一貫霸氣十足,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大家風範。作為香港歌壇第一個“大姐大”,梅艷芳的風華、氣質、歌聲以及成就都可以說是前無古人。
這個從小就開始趕場子賣藝的歌手懂得怎樣把歌唱得好聽,懂得怎樣把自己的形象打扮的光彩奪目,也懂得女人的煩惱。梅艷芳不是甘心平庸而按部就班地發展的天生藝人,她的出現,改變了香港樂壇以前只有男性風光的格局。所以,她的最大意義就是在於打破了演藝圈一貫的女性形象。雖然林憶蓮的聲音比她精彩、格調比她高雅,但梅艷芳是獨一無二的。
可以說,梅艷芳的全盛期也是香港消費潮流的高峰時期,文化的商品化包裝正投合了喜新厭舊的大眾心態。而也正是有了譚詠麟、張國榮、梅艷芳三位香港樂壇巨星的出現,把香港樂壇的繁榮推向了一個高潮。同時,他們也完成了香港樂壇青黃不接的過程。和他們同時代的也有一大批傑出的歌手,像前衛、西化的林子祥,雍容華貴的徐小鳳,憂鬱感傷的陳百強,還有象黃凱芹、張學友、鄺美雲、李克勤、呂方等等等等,他們的魅力交相輝映,一同拖起了香港流行音樂的最有市場、也是最熱鬧的天皇巨星時代。
在整個80年代,一些光芒四射的巨星支撐著香港整個流行世界的天空,雖然大家仍然熱衷於翻唱和改變,但整個工業的運轉機制已經確立,香港流行音樂進入到了一個如火如荼的發展時期。
事業有成,名利雙收,享盡風光。但是張國榮並不快樂。試想:一直在追逐的路上,就在快要與人並肩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不玩了”,晾他一個人在快到峰頂的山路上,是什麼滋味?儘管也是“一覽眾山小”,但想到這個“凌絕頂”的位置是別人棄之敝履的,對於任何人而言,感覺總不會太好。
而且,那時的張國榮還身不由己。新藝寶唱片公司在同香港無線電視台談判的時候,將張國榮的唱片契約當成討價還價的籌碼。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東西,而不是一個活人。
就這樣,到了又一年的生日晚會上,張國榮突然走到一塊牌匾前揭開帷幕,上面寫著7個大字“張國榮退出歌壇”。人們震驚、詫異、惋惜、理解……百感交集——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執意離去,多少分析多少內幕都代替一個答案。也許,這將是永遠的秘密。
張國榮告別歌壇,而且比譚詠麟還徹底——他說從此連歌都不唱了。(儘管5年之後,他又重返歌壇)但是在當時確實也引起很大的震動。事後很多人都在探討:為什麼歌迷會如此的衝動?其實答案很簡單——歌迷把自己對人生的追求映射在自己的偶像身上,他們在鬧事的時候,為的不僅僅是偶像的聲譽,更是自己的光榮與夢想。 對這樣的局勢,身在其中的歌手也是有苦難言。
因為同一輩的歌手紛紛告別歌壇或者退出領獎台,“大姐大”梅艷芳也宣布離開領獎台。
和男歌手位置空缺的情況不同,當時有3位女歌手都站在天后的替補席上:漂亮的葉倩文、有內涵的林憶蓮和清純的陳慧嫻。但是林憶蓮的風格太前衛,無法占據當時的主流市場,而陳慧嫻又到英國讀書去了,於是葉倩文憑藉著一首好聽的《祝福》,占據了第一女歌手的位置。
在譚詠麟、張國榮先後告別歌壇之後,香港男歌手陣容雖然還有林子祥、陳百強、鐘鎮濤撐著門面,但是他們卻占據不了市場的主流,而新一代的男歌手又不能真正支持場面,於是,大批有創作能力的台灣歌手開始在香港擁有了一席之地。像童安格、庾澄慶、齊秦等等都是在那個時期進入香港主流市場,而且大受歡迎。
在整個80年代,一些光芒四射的巨星支撐著整個香港流行世界的天空,除了我們以往介紹的譚詠麟、張國榮、梅艷芳、葉倩文等等之外,還有這樣一些人的歌聲值得我們記住。他們是憂鬱傷感的陳百強、前衛西化的林子祥、清新純真的陳慧嫻等等。
作為偶像天皇巨星的代表,陳百強一向給人以憂鬱、優雅的感覺,他唯美的歌聲也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