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部寓言式的成長小說。描述了三位女青年與一個少年男人的故事,並從中折射出社會心理現實。小說前半部分描寫“花庵”的美麗,後半部分展現“花庵”的醜陋。在這種自我顛覆式的敘述中,使“以前”發生在花庵的諸多美好霎時間裸露出了真相。這是小說的最高明之處。
基本介紹
- 書名:花庵物語
- 出版社:海峽文藝出版社
- 頁數:262頁
- 開本:32
- 作者:徒然
- 出版日期:2002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806407510
烏有之邦的逍遙與危機評《花庵物語》
余岱宗
面對物質越來越豐盛技術越來越發達的現代消費社會,對失去自我的擔憂成為越來越鮮明的一個文學主題。在現代社會中,物的豐盛景象為城市創造一個又一個盲目拜物的消費場景。跨國超市、電視廣告、商業典禮,無不在宣揚著現代人的“標準”的幸福模式應該是哪一種景象;無不在通過快樂的男女形象暗示觀眾和顧客,消費某種商品便意味著你融入了現代社會的主流,甚至通過消費某種商品,你就能與某個大眾明星達成某種“超自然”的關係——你和某明星一樣也在用同樣的牙膏和香皂。這意味著,商業社會最終要你相信,物是具有某種溫情,是進入大眾的想像中的“健康”或“高貴”生活的一個捷徑。正是處在這種為豐盛的物質重重包圍的現代社會中,一些“文明人”終於感覺到物的鏈條所形成的包圍對他們天性的窒息,從而萌發了超越物的現實,重返自然的信念,這種信念,一旦進入現代審美領域,對自我理想的推崇,對工業社會的掙脫,對烏托邦景象的懷想,對單純人際關係的渴望,便轉化為一副副生動的文學圖景。《花庵物語》這部長篇小說,正是以提供這種嘈雜混亂的工業社會外的烏托邦之生活圖景見長的小說。
我將《花庵》命名為寓言式的成長小說,這是因為,其現實圖景是虛化的,整個小說是將人物放在“花庵”這個“烏有之邦”的環境中來展開的。而所謂“成長”,是指,居住在花庵內的三個女主人公,皆是失去雙親的三個年輕的女性,她們聊天、下廚、看書、賞花,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但她們並不“無為”,至少在表面上她們是積極地與花庵之外的世界積極地交換著“能量”,她們儘可能用她們的方式改變世界,也在努力塑造她們理想中的自我,這就是三個女主人公不斷“成長”之處。這三個女性,天籟、雲破、斜月,甚至將一個12歲的男性流浪兒招入花庵內,為其取名“海淼”,充當他的母親,將他“培養”成一個出色的作家。這就說,這三個女性有心按照她們的意願在培植新的人性,並精心呵護、構築培養“新人”的“真空環境”——花庵。
我特別感興趣的是花庵中的三個獨身女性與花庵之外的現實社會的關係。我感覺特別有趣的是,花庵的三個女主人公在“外面的世界”中似乎都不是低能兒,她們可以輕鬆地獲取金錢和贏得自尊,甚至雲破這樣的女孩子還被塑造為一個熟悉空手道、將一個愚蠢好色的上司作弄一番的“女戰士”形象。所以,花庵的主人公們雖然排斥外部世界,厭惡外部世界的虛榮、欺詐、貪婪和骯髒,但她們不為外部世界所壓跨,或是僅僅成為詛咒外部世界的避世者。小說中的女主人公避世,但不厭世,她們對世界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非常積極,甚至是勇敢的。她們勇於承受社會壓力,絕無卡夫卡《變形記》中男主人公不堪社會重壓而變成大甲蟲的那種令人噁心的壓抑感和異化感,花庵的女子們充滿朝氣以及打造新生活的勇氣和能力,所以,在她們與外部的現代社會的關係,是一個反異化的關係,而不是被異化的關係。在這部背景被虛化的小說里,作者所展示的“外部世界”道德淪喪、物慾橫流、暴力肆虐,女主人公們在這個“外部世界”里是可以憑藉她們的美貌和智慧獲得名譽和金錢,作者有意識地將這三個獨身女子作為傑出的女子來創造,或者套用時尚的語言,在這部小說的大部分篇幅中,這些女子的形象都有美少女戰士的特徵。她們熱愛自然,嚮往自由,但在高度商業化的消費社會裡依然能夠應對自如,甚至她們能夠讓她們的意志獲得完美的實現。她們要讓海淼“變成”作家,果然,在三個獨身女人的精心策劃和培育下,海淼成為暢銷書作家,海淼成為她們傑出的精神產品,成為她們向“外部世界”證明她們的精神優越性的重要依據。
……
余岱宗
面對物質越來越豐盛技術越來越發達的現代消費社會,對失去自我的擔憂成為越來越鮮明的一個文學主題。在現代社會中,物的豐盛景象為城市創造一個又一個盲目拜物的消費場景。跨國超市、電視廣告、商業典禮,無不在宣揚著現代人的“標準”的幸福模式應該是哪一種景象;無不在通過快樂的男女形象暗示觀眾和顧客,消費某種商品便意味著你融入了現代社會的主流,甚至通過消費某種商品,你就能與某個大眾明星達成某種“超自然”的關係——你和某明星一樣也在用同樣的牙膏和香皂。這意味著,商業社會最終要你相信,物是具有某種溫情,是進入大眾的想像中的“健康”或“高貴”生活的一個捷徑。正是處在這種為豐盛的物質重重包圍的現代社會中,一些“文明人”終於感覺到物的鏈條所形成的包圍對他們天性的窒息,從而萌發了超越物的現實,重返自然的信念,這種信念,一旦進入現代審美領域,對自我理想的推崇,對工業社會的掙脫,對烏托邦景象的懷想,對單純人際關係的渴望,便轉化為一副副生動的文學圖景。《花庵物語》這部長篇小說,正是以提供這種嘈雜混亂的工業社會外的烏托邦之生活圖景見長的小說。
我將《花庵》命名為寓言式的成長小說,這是因為,其現實圖景是虛化的,整個小說是將人物放在“花庵”這個“烏有之邦”的環境中來展開的。而所謂“成長”,是指,居住在花庵內的三個女主人公,皆是失去雙親的三個年輕的女性,她們聊天、下廚、看書、賞花,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但她們並不“無為”,至少在表面上她們是積極地與花庵之外的世界積極地交換著“能量”,她們儘可能用她們的方式改變世界,也在努力塑造她們理想中的自我,這就是三個女主人公不斷“成長”之處。這三個女性,天籟、雲破、斜月,甚至將一個12歲的男性流浪兒招入花庵內,為其取名“海淼”,充當他的母親,將他“培養”成一個出色的作家。這就說,這三個女性有心按照她們的意願在培植新的人性,並精心呵護、構築培養“新人”的“真空環境”——花庵。
我特別感興趣的是花庵中的三個獨身女性與花庵之外的現實社會的關係。我感覺特別有趣的是,花庵的三個女主人公在“外面的世界”中似乎都不是低能兒,她們可以輕鬆地獲取金錢和贏得自尊,甚至雲破這樣的女孩子還被塑造為一個熟悉空手道、將一個愚蠢好色的上司作弄一番的“女戰士”形象。所以,花庵的主人公們雖然排斥外部世界,厭惡外部世界的虛榮、欺詐、貪婪和骯髒,但她們不為外部世界所壓跨,或是僅僅成為詛咒外部世界的避世者。小說中的女主人公避世,但不厭世,她們對世界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非常積極,甚至是勇敢的。她們勇於承受社會壓力,絕無卡夫卡《變形記》中男主人公不堪社會重壓而變成大甲蟲的那種令人噁心的壓抑感和異化感,花庵的女子們充滿朝氣以及打造新生活的勇氣和能力,所以,在她們與外部的現代社會的關係,是一個反異化的關係,而不是被異化的關係。在這部背景被虛化的小說里,作者所展示的“外部世界”道德淪喪、物慾橫流、暴力肆虐,女主人公們在這個“外部世界”里是可以憑藉她們的美貌和智慧獲得名譽和金錢,作者有意識地將這三個獨身女子作為傑出的女子來創造,或者套用時尚的語言,在這部小說的大部分篇幅中,這些女子的形象都有美少女戰士的特徵。她們熱愛自然,嚮往自由,但在高度商業化的消費社會裡依然能夠應對自如,甚至她們能夠讓她們的意志獲得完美的實現。她們要讓海淼“變成”作家,果然,在三個獨身女人的精心策劃和培育下,海淼成為暢銷書作家,海淼成為她們傑出的精神產品,成為她們向“外部世界”證明她們的精神優越性的重要依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