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舒巧11歲參加新安旅行團,開始從事革命文藝工作。她曾師從
吳曉邦、戴愛蓮以及著名崑曲表演藝術家汪傳鈴、
華傳浩等學習舞蹈,中國古典舞蹈和民間舞蹈都有較深造詣。她在表演上,感情細膩、富於韻味,能表現不同年齡、不同性格、不同身份的各類角色的內心世界。50~60年代曾
主演過《劍舞》、《弓舞》及舞劇《
小刀會》、《寶蓮燈》、《牛郎織女》等。編導方面,她廣泛涉獵不同類型、不同體裁的舞蹈作品,表現手段豐富,風格多樣。
1979年以來,舒巧與其他編導合作創作的舞劇《奔月》、《岳飛》、《畫皮》等,為中國舞劇的革新做了嘗試性的努力。她編導的《弓舞》、《劍舞》曾分別獲得第7屆、第8屆世界青年學生和平與友誼聯歡節金質獎和銅質獎。
舒巧曾赴蘇聯、印度、印度尼西亞、緬甸、朝鮮、澳大利亞等國訪問演出和講學。曾任年任
上海歌舞團業務副團長(1974)、香港舞蹈團藝術總監(1986-1994)、第五及第六屆全國
舞蹈家協會副主席。現任
上海歌舞團副團長兼舞蹈編導、中國
舞蹈家協會副主席、上海分會副主席。
創作劇目
1、 《
小刀會》 1959年。(編舞之一。獲廿世紀經典獎) 同時飾女主角周秀英。1960年拍攝成電影。
2、 《后羿與嫦娥》 1960年。主要編舞兼飾女主角嫦娥。
3、 《南海長城》 1962年。(編舞之一)
4、 《苗嶺風雷》(芭蕾) 1970年(合作編舞)
5、 《閃閃的紅星》(芭蕾)1974年(合作編舞)
6、 《篝火頌》(芭蕾) 1975年
(以下均為主要編舞)
7、 《奔月》 1980年
8、 《岳飛》 1982年(上海之春優秀劇目獎)
9、 《畫皮》 1983年(上海之春優秀劇目獎)
10、 《長恨歌》 1984年。 (新加坡藝術節開幕式演出)
11、 《玉卿嫂》 1985年(88年赴京參加全國舞劇調演。獲廿世紀經典提名獎)
12、 《金色的女人》 1986年
13、 全新版《岳飛》 1986年 (亞洲藝術節開幕式演出)
14、 《黃土地》1986年 ( 於88年赴京參加全國舞劇調演)
15、 《日月戀》 1988年 (亞洲藝術節閉幕式演出)
16、 《中國古典舞今昔》 1988年 (赴台灣於台灣傳統藝術節演出)
17、 《達賴六世情詩》 1989年
18、 《胭脂扣》創作於1990年,1991年應邀赴加拿大演出。1994年於上海復排。參加上海藝術節,獲獲傑出貢獻提名獎。寶剛杯優秀劇目獎和編導獎
19、 《紅雪》 1991年 同年參加昆明中國藝術節
20、 《停車暫借問》 1992年
21、 《三毛》 1994年 (中港台聯合製作。上演於香港中國藝術節。95年上海藝術節展演劇目)
22、 《青春祭》 1997年 1999年度五個一工程獎
23、《劍舞》 參與編舞並領舞,1957年國際比賽獲銅獎
24、《弓舞》 編舞 1960年國際比賽金獎
個人作品
《成名以後》
舞劇《
小刀會》拍成了電影,忽然滿大街都是我了:我在照相館的櫥窗里招搖,我在書報封面上拿姿作態,甚至百貨公司里的臉盆、餐盤上也印著那執弓挽箭的我……街頭《小刀會》巨大的電影海報,我是在天上飛的,比我本人大了好幾倍。
這算是成名成家了吧!我獨自在大街上亂逛,品味著興奮和新奇。放縱自己連看四場電影,放縱自己買大包大包的拷扁橄欖、五香豆,算是慰問自己……喔!成名成家羅。
第二天醒來,太陽竟然還是往日的太陽。擠車上班。進得劇院大門,忽見好朋友惲迎世正走在我前面。《
小刀會》的女主角原先是她,不是我。當時我的事兒是編舞,後來當了周秀英B角,兼跳群舞。
決定由我擔任《
小刀會》電影女主角的那天很突然。當時我正大汗淋漓在練功,被通知去院部辦公室。“快點換衣服,去電影廠試鏡頭!”“周秀英不是惲迎世嗎?”“要你去你就去!”嗨,這等美事兒還有什麼猶豫的,即刻將自己打扮起來。
沒想到,樣片出來,我居然是個鬥雞眼!於是,溜出電影廠,直奔劇院,衝進二樓院部:“我不要拍電影了!”院長和書記吃驚:“吵什麼吵!那是任務,高興拍就拍不高興拍就不拍?自由主義!”
六神無主。回到電影廠,惲迎世摟著我,勸我說:“不要慌,不要太誇張了,你只是右眼有點斜視,注點兒意,我也幫你在旁邊看著,不會讓你出醜的。”
惲迎世的勸慰是關鍵性的,自此整整六個月在片廠。好友惲迎世,名正言順是周秀英A角的,專心致志的去跳群舞了。但凡我拍戲了,她就站在我身邊,留心著我的視線,不斷提醒我、安撫我,使我能夠堅持。
電影拍完,似乎《
小刀會》就是舒巧,舒巧就是《小刀會》,《小刀會》和惲迎世不搭界了。雖然她是原版,她是A角,她比我演得好,並且她仍在不斷地演。
接著,我和惲迎世在舞蹈界的地位也明顯地拉開了差距,我變成了全國
舞蹈家協會的常務理事,接著又變成副主席,全國舞代會我醒目地坐在主席台上。同行們圍著我說好話,惲迎世被冷落在一邊;記者約我寫文章,不找惲迎世,我很尷尬……
我悄悄向老書記打探,當初究竟是什麼原因要我拍電影而不是惲迎世?她是A角,並且,她眼睛又大又亮不鬥雞。老書記笑我:“又單純業務觀點了吧,要突出政治,黨要培養的是又紅又專的幹部,不懂嗎?”
路線,方向,可是我和我的好朋友怎么辦?我覺得在她面前我像個欺世盜名者,我掠奪了本該她擁有的。她若就此不理我也罷,可她卻一如既往地對我好,更令我惴惴不安。一次《
小刀會》到外省城市演出,練完功放大家上街。撒鴨子一般,我逛街,吃排檔,東遊西盪,直至天色暗下來了,才猛然記起下午是要走台的!闖禍了,走台缺主角還怎么走?想像著劇組找不見我,走台被攪亂,驚出一身冷汗,我連滾帶跑往回趕,縮緊腦袋準備迎接劈頭蓋腦的責難……
誰知,走進後台竟一切正常,還有人與我親切地打招呼:吃完飯啦!這時,惲迎世一把將一臉茫然的我扯進化裝間:快吃飯,吃完飯化妝。她已為我打了飯。見我仍魂不附體,揍了我一拳:“馬大哈!玩瘋啦?我聽周秀英出場的音樂卻不見你出場,我就出場了。放心,沒人看出來。”她朝我眨眨眼。導演問,舒巧呢?我告訴他,你在呢,是我想走一走台,有點生疏了得練習一下,導演信了。我很機動靈活吧。剛要跨出門她又返回來:“口徑統一喔,別穿幫!”就這樣,在好友的包庇下我輕易過了關。
那晚演出,我藉著劉麗川(劇中男主角)之死在台上大哭了一場。朋友護著我,我卻無以回報,對那既成的事實,我無以彌補、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