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荷

臨荷

臨荷,浙江省溫州人氏。詩人,作家,主要從事詩歌及散文寫作。著有詩集《開往春天的捷運》等。新漢詩運動的核心骨幹成員,重要代表詩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臨荷
  • 外文名:Linhe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職業:詩人,作家
  • 代表作品:《開往春天的捷運》
  • 祖籍:浙江省溫州人氏
簡介,詩歌研討,

簡介

臨荷
這裡我們先拿出關於臨荷詩歌的兩個具體、簡潔的詩評,以為拋磚之意吧。總的來說,臨荷的詩,充滿了女性——南方女人的柔情、深情,從而,在詩質上呈現出了一種幽靜、文雅而又不失隱秘與激情的水墨寫意的韻致。
第一、在題材上,愛情詩占了相當一部分,其實大都市是愛情的殺場,後現代的歷史混雜際遇,讓愛情變的象快餐那樣快享速忘:“一見鐘情”變為“一見終情”,身處這樣歷史環境下的現代女性的愛情關注,一個是對於生命本身的內在自省,一個是對於現代社會異化過程的一種思想抗爭,是一種暫時從現實將自己拔離出來的輕逸嚮往:“是誰果決的手/繞過那些荊棘/擷取懷中安靜的火焰”——那其實只是自己想像力暫時的懸空伸展,最終落實的還是“端坐塵世,打開自己”,輕享一刻安寧的冥想:“我聽到啟程的腳步臨近夢的草葉/風聲四起位置不偏不倚”。
第二、在手法上,臨荷的詩充滿了動感,充滿了時節、場合的率動、悸動,她關注副詞,關注於動詞性主句的位置和輕重,比如:“輕扣遠山”、“羽翼翕動”“幸福的新葉昂立枝頭”等,這使得她的詩具有一種靈動的節奏,她的線索不複雜,不搞多線交錯、多聲部混唱,她始終保持一種固執的細膩的女性的線形敘述,不求開闊,但求深入、轉換,說出什麼的同時又隱藏了什麼,讓讀者隨著一條小溪流轉、輕吟,最後在這個小溪消失的地方揣度、回想,比如《木柵欄》:
轉過一個山坳,我看到它
挺立風中,試圖將一小塊
春天,圈在裡面
——此處是第一轉,一小片獨立的風景,並在風景里展示了作者最初的意蘊:“試圖將一小塊/春天,圈在裡面”。
從春天到冬天,它堅持的
姿勢,讓我屢屢落淚
但我無法繞過風,將鮮紅的
玫瑰,開上它的額頭
——到這裡第二轉,從“物”或“物心”轉入“我”或“我心”,實現了以景入情、以情化景的審美心理的滲化。
我參與了最初的破壞,
一棵樹被肢解
我感覺到鋸齒,划過
身體的利痛。刀的切割。
刨的親吻。雨的洗禮。
——到這裡第三轉,“物”和“我”、“物心”和“我心”逐漸合一,同疼共殤。
我們分擔了這一切,卻不能
分享重建後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春天,
你不是我駐足的家園
——到這裡第四轉,“物”“我”分離,作者恢復了詩人身份,柵欄也恢復了其本來身份,它只是山坳後,一片帶有人類活動痕跡的風景,它是守護?是排斥?木柵欄不僅帶有古典意蘊的物象,(它很容易叫人想起“竹籬茅舍月光篩”的意境來),更重要的是,它既是遮蔽,也是敞開。它的矗立宣示著一種隔離、孤立,它的空格也展現了它的內部的繁花、零落,也成為一種敞開和交流。在這種矛盾的間離中,正可以打開詩意的空間。詩就是這種“說出什麼的同時又隱藏了什麼”的出神狀態。
如果說動詞性的句式有什麼避諱的話,我以為就是敘述的次序,沒有倒錯,肯定是不行的,也不符合人類觀察事物的自然過程,但是,倒錯的沒有新意,或過於頻繁,就會顯示出它的混亂和矯飾痕跡了。再有就是“於”的使用,如:“放歌於夕陽的餘輝”。它往往在一種被動語態和介詞之間早制一點小混亂,文言氣息比較重,過重的文言氣顯得迂腐,過多的被動語態顯得西化痕跡明顯了,漢語中以簡潔、豐富的順敘為主。介詞也是詩歌中需要慎用或少用的詞類,古典詩詞中一般是沒有介詞的,“小橋流水人家”沒有一個介詞,而層次和秩序依然明晰可辨,反之,如果過多的介詞,反倒限制了語言表達的模糊性、游離性。確定、準確——這只是論文和說明文的基質,不是詩的,詩人是語言邊界的開拓者,帕斯卡說:“不要責備我們的不清晰,這是我們的職業性”。迪蘭·托馬斯解釋道:“作家之所以晦澀並非因為凝鍊,而是因為他們拒絕說破。”——這是大有道理的。
第三、在意象的運化上,臨荷聽雨是一個有著相當古典修為的女性詩人,尤其是宋詞的影響顯而易見,如這樣的辭彙:“蓮花吐蕊”、“渺遠的幽香”、“次第甦醒”、“引眸北望”、“素白”、無華的“裙裾”等,運用的適當合度,並經過一定的順序軸上的重新組合,散發出一種悠遠、杳渺的淡淡古意,如古剎晨鐘,荒城暮笛,回聲和迴響,讓詩歌濕潤並充滿了沉靜、飽滿的品質。
當然,我不是主張采古意入詩,畢竟,那個延綿了數千年的農業文明已經結束,歷史以不可回逆的趨勢進入了現代化,甚至部分的後現代化了,所以,詩歌說到底是需要對現代說話的,作為傳統的東西,它的生命力更主要的是“變”的胃口和能力,所以,對古典,更科學的態度應該是“化”,在“生境”和“死境”之間的一種游離和穿越,不是服從和追趕,是“化古”而非“泥古”,是變化,不是回溯。老歌德說的好:“當你還沒有懂得?這:變與死?你就只不過是?黑暗大地上模糊不清的過客。”
第四、浪漫主義的情懷。這是個很敏感的話題,在當下,浪漫主義似乎成了失期的“舊船票”,歷經象徵主義、現代主義、乃至後現代的沖刷,浪漫主義幾乎成了一種詩人躲之惟恐不及的東西了。其實,每一個詩人都是一個浪漫主義者,那是血液,是生命的一種氣味,只不過在表現的方式、烈度、向度上有了更為豐滿的當下語境和當下的感受,甚至,那種看似故意的返歸,都是一種逃避和忠誠。在這種語境裡,詩人(尤其是女性詩人)更多的是一種投入幻覺的主動,是一點意念的自動對焦和自我放大:
為了給你送一件合適的禮物,
我徒步在深山跋涉,
穿梭於兇猛的虎豹與狠毒的蛇蠍;
有了對你的愛意做劍,
我揮荊斬棘所向披靡,
渾不管衣裳襤褸血跡斑斑。
這是一種引導詞語攀上至高處的孤絕和引落,它不是讓你“信”,而是讓你“看”,不是要展示它的“真實”,而是要表現她的“不可能”。如同電影《霸王別姬》那裡的,古裝之下的現代的隱秘心境,內心溢出的一種囈語:“不瘋魔,不成活”!
當然,沒有任何一種道路是保證成功的,失敗無處不在,即便是你用了現代意致,也不可能保證你就必然成功!同理,這種激情洋溢的敘述也存在著極大的危險——稍一不甚,即成濫情,這是詩人尤需注意的!既如這首詩《一個兩手空空的赴宴者》的後半部分,過於粘滯這種情緒,沒有即使跳轉,從而也就沖淡了前邊的激情宣洩中呈現出來的力量了。
但是整體上,我承認,這種激越的浪漫主義依然顯示了它悠長的魅力:“我已固守成那一片蘆葦盪/候你如期而至/將倦飛的翅膀/埋進我如雪紛飛的長髮”,她象一個等候了幾個世紀的約會,叫人想起來了茨維塔耶娃的句子:“我將遲到,為我們已約好的相會/當我到達,我的頭髮將會變灰……”
詩人是個美學動物,也是想像的動物,而詩是人類想像的邊際,真正讀詩的人,其實是在參與一種想像,不管是幸福,還是痛苦的——一定是美麗的。既然是想像,就允許它的不確定性、不重合性,不重複性,這既是對詩歌疆域的拓展,也是詩歌生長和流傳的基質。

詩歌研討

雲外野鶴:在這裡,我選擇了幾首詩,先以自己眼睛的方向做了個掃描和重構,我意圖顯示的不是批評、不是讚美,甚至不是方向,我意圖顯示的是——詩可以很多途徑進入。相信各位詩友已經找到了更多、更美的路徑進入臨荷的世界了,但開懷暢敘,碰擊之中,讓詩意更廣闊的展開。
臨荷:首先非常感謝雲外老師這么細緻中肯的評論!其實對於詩,我是個“門外漢”。三年前誤打誤撞進入這個領地後,被詩歌的魅力所吸引,塗鴉了一些文字——更多的是心情的記錄吧。日前聽說牧夫要在潮流舉行我的詩歌研討會,實在是誠惶誠恐之至。力辭,未果。轉念一想,或許可藉此機會廣泛聽取批評意見,則對我來說,也不啻是一件幸事吧。
詩人的義務是發現美、感受美與傳達美。對於美的嚮往,擁有美的快樂與失去美的傷感,始終是我寫詩的主旋律,這也使得我的主題有單一化的傾向。我想今後應該多關注下身邊的人與事物,而讓自己不再狹隘。另外,因為我是非得有親身感受才能寫詩的,每一首詩的完成都是極其痛苦與漫長的過程。再加上才氣的有限,辭不達意的苦惱,技巧與專業知識的匱乏,只憑真情與熱情去寫詩,這使得我的詩在很大程度上與真正意義上的詩歌拉開了距離。我並不拒絕古典,事實上我常常會讀一些唐詩宋詞。我想在古典與現代之間應該可以找到一種相互溶通的途徑,即將古典的美與現代的思想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這也是我以後努力的方向吧。
另外有一點要補充的是,雲老師對於現代愛情的看法我有些不敢苟同。我對愛情的態度是極其認真的,我在詩中反覆寫到的也是關於對愛情的執著與傷感。再次感謝雲老師,讓我學到了很多。
雲外野鶴:詩人的義務是發現美、感受美與傳達美。當然沒有錯。關注下身邊的人與事物也沒有錯,生活詩學和浪漫詩學都是通向精神秘地的途徑而已,都有其便利和禁忌,都不可以保證你的成功與否。詩歌,說到底是語言藝術,最終落實到的還是語言層面。
親身感受才能寫詩的,是一種方法,但不是全部方法,(比如特拉克爾,終生潦倒,未婚,也沒有一個實在的女人愛他,但這不能成為他能否寫情詩和寫好情詩的保證或限制),誰也不能說:寫監獄的必須當過囚犯,寫死亡的必須死過,是吧?畢竟,人類還有“想像”這個偉大的手!
人們處在不同的角度,會有不同認識,甚至對於語言,你是處在語言之下(語言主體論)、語言之上(語言工具論)、與語言平行(語言存在論)等?都會得出不同的結論。畢竟說詩和說詩人不是一回事,評論也不應當是瑣聞偵探學,更應該是借空飛翔吧。
烏衣婷:臨荷,你好!在我的閱讀經驗中,你是我很少可以遇見有古典修為的女詩人之一,但你的詩歌文本又似乎看不到企圖用詩句去維護古典理念的痕跡,相反,某些作品有時候甚至是順應內心想啥寫啥,令詩歌充滿了現代社會的內在秩序――正如你在詩歌《初夏的割草機》所言:“這是生活需要的秩序”。請問,“古典”與“秩序”,這些跟你的閱讀經驗甚或人生經驗是否有必然的聯繫?
臨荷:先問好。你談到閱讀經驗與人生經驗,這正是我寫詩時所倚仗的兩個基本要素。事實上我的很多詩作都是在閱讀過程中引發的共鳴與個人生活體驗相碰撞的產物。我讀的書很雜,各方面都會涉及一些,但我的生活經歷卻很簡單,所以我一直在找尋一種兼容並蓄、博採眾長的寫作方式。中國古典文化中對意境的營造,言在意外的含蓄,都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而作為一個現代人,我又有著自己區別於古人的獨特的生活體驗。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在兩者之間找到一種溶匯的契合點,那將是一種新的揚棄——屬於自己的,有個人特色的。這也是我的詩亦古亦今的原因之一。當然,我還在摸索與完善之中。
是的,我感到了“秩序”的壓力,在你提到的那首詩中,我在前面場景的呈現後(那更多是古典的),對現實提出了質疑,而結尾又歸到另一個場景,從而傳達出一種情緒。回答有不到之處,請多多指正,謝謝!
香心靜:你認為一首詩中情重要些還是理重要些?
臨荷:詩言情,情是基本的,象有些抒情詩全都是言情的,但也很美。不過在情的基礎上,再加入理的成份,會讓一首詩有更多回味。現代人因為生存環境的日益嚴峻,會對社會與自己的命運做更多的思考。所以我覺得,很多現代詩都偏於理的一面多。但若是理性的成份過多,也會破壞一首詩的美感而偏向於說教了。
烏衣婷:你作為江南女子,在詩歌文本里隨處都可見一種柔雅的韻致,詩風大體上時而隱秘又時而波瀾起伏,很具江南水墨畫的質地。那么,從審視自己作品的角度出發,你個人認為詩歌與地理有無關係?
臨荷:我是個江南人,我喜歡江南。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覺得,地域對一個人性格的養成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這種對家鄉水土的眷戀直接左右著一個人的審美觀與喜好觀,反映在詩歌里,便是一種對這種美的讚美與嚮往。當然我並不是說所有詩人其寫作都具有地域性,但至少我認為自己是的。
烏衣婷:你最喜歡的詩人有哪些?你認為評判詩歌優劣的標準是什麼?
臨荷:我喜歡的詩人很多,古代的有王維、陶淵明、孟浩然,近代的有徐志摩、舒婷、李金髮,現代的有餘光中、洛夫、海子,外國的人博爾赫斯、索德格朗、波德萊爾、狄金森。
至於評判詩歌優劣的標準,就我個人理解,一首好詩,它首先要情真意美,其次它要包含深刻的思想,要用獨特的詩歌語言表達出來,要讓讀者可以介入,一種心智的互動,一種審美的觀照,從而得到一種美的享受與心靈的啟迪。個人看法。
香心靜:感覺你的詩需要有一定閱讀經驗的人才能完全進入你的詩情。請問你在寫詩時完全是為表達自己,還是考慮一下這詩會不會讓更多的人理解接受的因素?
臨荷聽雨:你這個問題提得很好。剛開始寫作時,會只想著表達自己,被一種情緒所推涌著,只想一吐為快,很少想過會不會讓別人理解,或者說也顧不上讓別人去理解。但隨著寫作時間的推移與寫作經驗的積累,慢慢地會在表達自己的同時有一種渴望他人共鳴的感覺,這樣就會注意到詩意的個性化轉而向共性化發展。這方面我還要努力了。
天淡雲閒:問好臨荷!你認為怎樣才是一首成功的詩?
臨荷:關於好詩的標準,歷來沒有一個可循的規律。我覺得大體可分為三種:一種是公認的,千古流傳下來,經過了時間的考驗;一種是小範圍認可的,包括詩歌專家認可的,某個流派認可的,或是只有大眾認可的;還有一種就是你自己認可的,你覺得它寫出了自己的心聲,自己被它感動了,我覺得,這也是一種成功。
冷落清秋節:你是否認為詩歌在表象和內在都應該存留一條線,也就是說,現代詩歌都應該把內在情感藏於表象之下?
臨荷:你說的是朦朧詩與抒情詩的區別吧。詩歌的情感不管是直白的還是隱秘的,只要它是真實而感人的,它都是美的。現代人因為生存環境的關係,傾向於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體現在詩里便是朦朧詩的大行其道,這也是一種主流吧。我倒覺得有自己的個性便好,不必拘泥於什麼,象我認識的一個詩人石靈,他便是寫十四行抒情詩的高手。
風依云:現代詩歌和古詩在文采上文字的選擇上是有區別的,而你是怎樣把握和拿捏分寸的呢?如果太過現代化了,文字好像就失去的詩的韻味,可是如果只是運用古詩中用慣了的意境和辭彙,又不能體現現代生活,姐姐認為怎樣的結合才是完美的呢?
臨荷: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方面的結合我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做,怎么樣才能結合得更圓潤些。首先是語言,如果照搬古典詩詞中的辭彙,那肯定無法出彩。我就想,如何在保持古典意境的基礎上,將語言做一些異質性的處理,找到語言的陌生感與新鮮感,這樣就會賦予古典一種新的活力。其次,語言只是表象,它所承載的思想卻是現代人的困惑與追求。將這樣的思想納入異質化了的古典體系,需要在兩者之間找到一種共通點,才能達到兩者之間的和諧。我想,這個共通點,就是古往今來的詩人都具備的對人類自身命運的悲憫吧。一點小思考,供參考。
雲外野鶴:傳統是一種血液性質的東西,是幾乎看不見的,比如你看見我領帶,金色的,長方形……,但是你看不見我的血液,它是一種思維方式,一種節奏、一種說話的語氣和傾聽的姿勢,看的見的幾乎就是扶植的偽傳統了。傳統就是可以發展的歷史,是無處不在,有看不見的東西!等你霜鬢斑白,猛然回頭,感覺到的一種聲音或氣味,那就是傳統了!
臨荷:雲老師說的很形象。傳統的東西,當你一步步深入它的美的時候,那種氣質會慢慢濡浸到你的血液里。表面上,你還是一個現代的人,有著現代的骨架與面容,但你的一抬手,一舉足之間,都會有一種古典的氣韻在流動。我想,好的詩也應該有這樣的魅力吧。
原野牧夫:從臨荷所展示的部分作品,我們就足可以對她在詩歌道路上所做出的努力給予最充分的肯定:無疑,在潮流詩歌論壇也好,在所有網路詩壇也好,在當前整個詩歌界也好,我敢說,就是把她的作品和任何一位優秀的女詩人相比,都是毫不遜色的。當然,我還不能夠把她僅僅只當是女詩人這樣一個角色來看待,她的作品耐讀、耐品,有著極大的滲透力和穿越性,她是最優秀的新漢詩代表詩人之一。
說了這些,我也忍不住不得不再說幾句.都說詩人就好比登山者一樣,一個優秀的詩人就是一個詩歌珠峰上的挑戰者,每攀越到一個制高點,就會想著下一個制高點是多高?所以,我想問一下,臨荷對自己的最後的制高點是多高?在這方面有怎樣的考慮?
臨荷:先生過獎了!如你所說的,一個好的詩人,是會不斷地向自己挑戰。他的最好的詩永遠是下一首。所以我不會給自己定製高點。但也應該可以有一些小目標。作為一個現代人,對生存的困惑,對美好事物流逝的傷感,對理想的執著與追求,一直是我詩中的主題,我一直在想,怎樣才能找到一種更好的方式去表達。為此我閱讀了很多中外名詩人的作品,還有很多當代的代表作,我發現他們在一些方面是共通的。象詩歌的外在美與內在美的呼應,共性化了的個人體驗,思想的內涵與深度等等。所以我以後的方向便是要致力於詩歌外在美與內在美的溶合上,即如何用詩歌的形式將我的思想通過詩性的語言,完美地呈現出來,讓讀的人達到一種共鳴。
原野牧夫:其實一個優秀的詩人永遠都沒有自己的制高點,只有不斷的超越自己。“做為一個現代人,對生存的困惑,對美好事物流逝的傷感,對理想的執著與追求,一直是我詩中的主題,我一直在想,怎樣才能找到一種更好的方式去表達。”這句話說的非常好!我覺得作為一個詩人,尤其是一個優秀的詩人,不單單是讓自己處在詩歌王國里盛典之下一個抒情的位置,更重要是要以一顆悲憫的心來關注現實和生活,並讓自己的文字直接介入到現實和生活當中去.這需要一種廣博的知識真誠的情感和純真愛心的投入,更需要語言的切實把握和找到屬於自己獨有的介入其中的唯一途徑。想知道臨荷在這種探索過程中,有何感想和收穫?
臨荷:先生提到悲憫,這我很有同感。我覺得,一個好的詩人,他剛開始的寫作也許可能是無意識的,或者說只關注到他個人的小世界,但隨著他寫作的深入,他的眼光會變得越來越深沉。首先他有不同於常人的敏感,常常會看到事物背後的東西,因為固有法則的無法更改而悲傷,其次他是真善美的擁有者與堅持者,因為它們的流逝而痛苦。這樣的一種悲傷與痛苦,其實是人人都有的,他通過自己的詩歌,將它們表現出來,從而達到一種普遍意義上的共鳴,這就是悲憫。這方面我還在摸索中。
(以上選自:《第一屆潮流新漢詩代表詩人臨荷線上研討會記錄》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