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石濤山水卷》是張大千創作的一幅中國書畫。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臨石濤山水卷
- 作者:張大千
- 材質:設色紙本
- 形制:手卷
作品簡介 ,作品著錄,作品展覽,作品賞析,
作品簡介
宋禹題引首,曾熙、黃賓虹等跋。 題識:少年耽遠遊,山水助行色,一徑出泱漭,何心顧欹仄,揮灑借毫素,嵌嚴擲心力,自謂落落然,何煩假修飾,顛倒江海雲,裝取筆取墨,避跡來長乾,本不用巫測,為佛茶一甌,清冷猶未極,燈殘借余月,缽空且忘食,高人不自高,轉欲下相即,雪心倘不忘,同覓好棲息。 客長乾時友人知予有苦瓜和尚之說,即贈以苦瓜詩言瀟灑、言太古,皆本色。予可足以當之。渡江人姑作一二俚言,用當別語韻難和,稿已失而得之故中,今書之此卷後。清湘陳人濟大滌堂並識。 獻賊沉楚宗,血碧湘水色,陳人人哀王,黯慘西日仄,孓遺瞎尊者,象教藉宏力,玉步雖已更,瓶缽自嚴飭,晚游江淮間,瀟灑余戲墨,當年雪個翁,哭笑同莫測,鶖禿兩奇頭,盤磚造玄極,愚騃重膺鼎,貧子慚耳食,今觀此遺素,神逸信難即,清晨梳白頭,擲卷長太息。 石公此卷著墨多,創境幽邃,有非石穀子所能。王司農稱大江以南當推石濤為第一,信非虛語,歲戊辰二月二十三日,燈下臨此並書東莞陳伯陶和詩其上。大千居士爰。 崇禎間楚藩為張獻忠沉諸江,其宗人罕得免者,故石公自號清湘陳人,又清湘遺人。越日附記。爰。 引首:神與古會。曾見伊墨卿題風滿樓所藏石濤卷子。大千居士此作直是石濤,不得作臨本觀也。輒復以此四字題之。戊辰三月。禹。鈐印:宋禹之印 題跋:(曾熙)生之文白也詩,行吟畔三閭辭,三子以後陳人畫,丹青亦是血支離。畫至石濤洗盡元明以來畫家面目,而以所見山水工其翦裁,至其奇思譎采,驚絕千古,所謂傷心人有抱也。季爰寫石濤,能攝石濤之魂魄至腕下,其才不在石下。他年所進,當不知何耳!因見季爰弟臨此卷,並擊以句題此。戊辰三月。熙。 (黃賓虹)清湖子梅瞿山皆以游宿黃山,圖寫峰巒泉壑,煙雲出沒狀態,窮極奇奧,畫臻上品。 季爰社兄先生酷嗜兩家真跡,插羅富有,日夕把玩,寢饋深之,故能落筆精審,大含細入,無非前哲典型,近將裹糧橐筆,覽勝黃海,古松異石,一一收之囊中,由師古人以師造化,其必有以方駕前軌而無難者,余於斯卷,賞觀再四,為題數語,聊咐末塵。戊辰三月。虹。 (楊庶堪)大千畫法石濤,具體而微,當世好事者頗眩惑焉。雅聞今時鑑賞石濤畫,輒相警以得非張大千作耶!雖倭國人士亦然。然賤近之心,夷夏同病,大千遂不得不偶出狡獪以翫弄一世之人。廬山真面若此卷者反難觀之,然則贗石濤何如真大千,安得通識相與一快論斯事也。癸酉春日。邠齋。 (曾克湍)新歸獲舊橅,喜氣溢行色,傳夸詫賓從,談笑忘口昃,卅年辱塵壒,冥呵神鬼力,詠笑人半凋,贉題尚嚴飭,英年髯解衣,精意入副墨,鑿幽洞玄化,浩渺莽莫測,魂魄攝苦瓜,妙處真造極,世辨兒真膺,目眯請耳食,紙尾索我題,戎裝行在即,險均出急就,流汗忘喘息。大千八兄屬。甲辰端午。克湍。另有樓虛、鄭岳、謝覲虞、方爾謙、劉貞晦、公孫長子及馬宗霍跋。鈐印:張爰、阿媛、大千居士、張季、苦瓜滋味、未始有極
作品著錄
著錄:1.“張大千四十年回顧展”,美國舊金山砥昂美術館,1972年11月16日至12月17日。 2.《張大千研究》巴東著,圖版四,台北歷史博物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 3.《中國近現代十二大名家書畫精品集》,保利藝術博物館,2010年。
作品展覽
展覽:1.《張大千四十年回顧展目錄》,圖版一,美國舊金山砥昂美術館,一九七二年。
2.“中國近現代十二大名家書畫精品展”,保利藝術博物館,2010年。
作品賞析
張大千早年在上海投曾熙及李瑞清門下學習繪畫,曾氏好石濤,李氏愛八大,大千亦習二僧之法。他曾謂“予乃效八大為墨荷,效石濤為山水,寫當前景物,兩師許謂可亂真”。張大千的山水一道對石濤用功極深,他既借觀飽覽各家之藏,復四處蒐集,兼用心臨摹,對苦瓜之藝揣摩的淋漓透澈,所畫得其神髓。本卷乃張大千三十歲所作,畫中構圖布置,人物景物位置經營全出自石濤,設色樸厚,用筆老辣。畫松樹遵從石濤三筆一組的樹法,筆鋒先著針尖,下筆輕而收筆重,略加渲染。山石輪廓用輕柔的筆法勾出,卻無柔弱之感,顯示出張大千可扛鼎的勁道筆力。山石的背陰面則以豐富多變的擦筆為之,無一筆濃墨,狀出清靈秀逸的深山幽徑。此作的山石皴擦、畫樹點苔、構圖經營均不離石濤宗法,並臨石濤的長題,字形結構亦逼真肖似,可見張大千在卅歲期間已完全掌握了石濤書畫的精髓所在。
本卷可視為張大千早年臨石濤的代表作品,一九六四年他在香港期間重得此畫,欣喜異常,隨請老友曾克湍題跋,以紀念這段逾三十年的翰墨姻緣。一九七二年,舊金山砥昂美術館舉行《張大千四十年回顧展》,大千先生特出本卷作為早歲的代表作,也是其石濤山水風格的精品,並列為展品第一號,對此作重視之程度可見一斑。此外,張大千的老師曾熙,好友謝玉岑、鄭曼青,畫壇同道黃賓虹、樓虛,以及長輩楊庶堪等均於本卷之上題跋,更使此作顯得珍貴異常。
其中曾熙題跋曰:“季爰寫石濤能攝石濤之魂魄至腕下,其才不在石濤之下。他年所進當不知如何耳!”預見了大千先生日後的成就,也顯示了老師的慧眼。而先生的老鄉長、革命元老楊庶堪(1880-1942)題曰:“雅聞今時鑑賞石濤畫,輒相警以得非張大千作耶!雖倭國人士亦然。然賤近之心,夷夏同病,大千遂不得不偶出狡獪以翫弄一世之人。”這恐怕是最早點出大千仿石濤的原因之一,亦可見當時對其藝事及仿造之事的評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