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德·布魯克斯·基塔伊,1932年10月出生於美國俄亥俄州克利夫蘭的一個猶太族家庭。2007年10月21日逝世,享年74歲。人物畫畫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羅納德·布魯克斯·基塔伊
- 出生地:美國俄亥俄州克利夫蘭
- 出生日期:1932年10月
- 職業:人物畫畫家
人物生平,藝術創作,
人物生平
羅納德·布魯克斯·基塔伊(R.B.Kitaj)
1950年,拜美國超現實主義倡導者悉尼·德雷溫特(Sydney Delevante)為師,學習藝術,此時他還對艾略特和卡夫卡等人的文學作品有所接觸而影響其一生;1956年應徵入伍;1958年到英國牛津入拉斯金學校研習藝術;1959年秋轉入倫敦皇家藝術學院就讀研究生;1961年與霍克尼(David Hockney)、波修爾(Derek Boshier)、瓊斯(Alien Jones)、菲利普(Peter Philips)等人在倫敦舉辦了“當代青年藝展”,並在此畫展中確立了他的繪畫藝術地位;1963年在倫敦馬爾伯勒畫廊舉辦首個個展,1961年後在英國教學、繪畫;1995年獲威尼斯雙年展繪畫類金獅獎;1997年遷回美國。
在1995年第51屆威尼斯雙年展獲得金獅獎的基塔依,從此登上了當代藝術領域的高峰,他那傳統意味的架上繪畫得到了國際的認同。基塔依作品的平面化、色彩薄塗手法和表現出的歷史感,無不證實著它具有當代藝術的特徵。然而基塔依的藝術道路卻主要是從汲取傳統經驗中走出來的。
藝術創作
基塔依系學院出身,接受過傳統訓練,對繪畫作品持審慎態度,他那幅有代表性的鉛筆素描《艾薇·卡文迪什小姐》(1958年),看似大膽、幾乎輕率,實際上至少經過四五個小時或者兩三天時間的認真細緻觀察琢磨後,才畫得出來。他師古而不囿於古,而且在傳統畫法基礎上進行自己的創新,這在他早期繪畫中就已經表現出來。
基塔依的早期油畫受超現實主義影響,但又不同於當時的超現實主義藝術。透過基塔依那些引人注目的作品,可以感受到他提供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誘導。看似用具體圖像隨意拼貼,實際上是他的一種從模糊空想到具體想像瞬間飛躍的表現。畫面的不完整性、跳躍感和有意味的線索,並不影響其內在的連貫性。他的作品大多以拼貼或作為一個簡明的線面形式取得效果,繪畫技巧則借用抽象表現主義和超現實主義,這給他畫作提供了一個現代文化和藝術家自身背景差異的巧妙的視覺隱喻。事實上,基塔依套用的技術以及風格,就像他的畫面一樣,從一個到另一個突變。任意運用他認為有趣的方法以表達意念,畫中充滿著含糊和神秘。而神秘感恰恰是他所珍視的20世紀大多數藝術家、包括文學家和音樂家具有的共同風格。
基塔依畫作的平面化與意象交疊的傾向,使它被列入波普的行列,但他對此卻並不領情。他的作品元素來源駁雜:涉及哲學、歷史、文學、政治等多種傳統藝術,但從未借用過流行文化元素。1963年的作品《感恩節》的靈感源於薩特的劇作《無出路》。以及1964年後不時利用絲網印刷方式疊合的各類意象,便捷而形象地記錄了個人的心跡。儘管他的作品大多與消費社會無關,但這位邊緣的波普藝術家卻通過自身的藝術實踐,激發了其他藝術家對各色題材、意象進行選擇與拼合,以打破學院式的抽象和形式主義的局限。這種方法對當時的霍克尼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遞加,基塔依的表現題材從比較單一逐漸朝向社會的外在世界轉化,受超現實主義詩歌的誘導,他的繪畫向具有同樣性質的外在和內在世界互動的詩歌性轉移。在這一點上,基塔依是反對後現代主義的,因為後現代主義有其自己的嚴肅性,而基塔依所重視的悲劇因素,恰恰是後現代主義所要避免的。
基塔依的中期作品更加嚴謹地對待畫面,少了前期的直率和隨意,多了理性的分析和科學的方式。不單大色塊的平塗,對於色塊之間的關係處理也更加含蓄,技術也更加純熟。架上繪畫“表現性形式”具有意味,對色塊與黑白的處理到了可謂出神入化的地步。《洛杉磯第15號》、《洛杉磯第17號》、《浴缸》,是他這個時期的代表作。
基塔依的畫,力求尋找線與色塊的契合點,減弱對光影的處理,這使他更加接近畫家內心最本質的狀態,甚至有點色情味。他不斷挖掘繪畫的表現性形式,使它越來越貼近自己內心的孤獨世界。如《浴缸》,大面積地運用燦爛的黃色,藍色則代表著永恆,畫中的那個老男人抱著他的年輕美貌的妻子,正是畫家自己。畫面充滿輕鬆愉悅,完全脫離了中期時候的那種深沉含蓄,畫得更自由、更博大而又有永恆感,這也是畫家到了晚年想要回歸的理想狀態,畫面本身的形式語言提升到了另一種境界:通向“生命的形式”。
在繪畫題材上,基塔依的選題在創造性的藝術對象中毫不失色,像一些意義深遠的歷史題材的作品,以其結構的巨大,令人想起籍里柯或是普桑等那些早期的繪畫大師們,與他們一樣都是將畫布當作一個虛幻的舞台,畫中的人物,通常都處於一個戲劇性的關鍵時刻,例如在偷吻時、處決時、謀殺時,以及在死亡、舞蹈、爭吵時。1991年的《反對誹謗》看似無關聯的幾組人物,實則暗含了事件發展的內在因素,粗獷的筆觸和短線的運用,表現出了場面的激烈和氣氛的緊張,他喜歡錶達那些私密的場合和曖昧的動作。他認為社會沒有內在和外在、私密或公開之區別,只有一個不可分割的連續體。從這個意義上講,基塔依的畫似乎在提醒我們,人們所有的行為都會被寫入生命之作,除了自己,其他人也可以感覺得到。
大屠殺是上世紀歐洲歷史上的大事件,基塔依抓住暴力留下的後遺症,認為大屠殺與有史以來的其他許多悲劇一樣,並非出於國家或軍隊,而主要來自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個體。基塔依還為他們充滿殘忍的性本能,做過描繪。如《作為女人的自畫像》(1984年),描繪了一位正回首四分之三的後側身裸女像,畫中的主人公是一個二戰期間與猶太人偷情的奧地利人,後來被納粹發現,剝去衣服,掛上牌子,在維也納遊街。作品還把女人的臉換成了作者自己,把自己置於這位女子的境地,使它在外表上發揮一定的移情作用。這幅油畫就成了一次深刻的情感的互動形式。
基塔依將他對文化的理解轉變成畫面語言,藉助於架上的繪畫,表達了他對生命的認識和對人類的情懷。他那超越現代主義的當代藝術探索之路,驗證了英國詩人濟慈的名句:“噢,為了一個純感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