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流亡詩人羅伯特·波拉諾出生於1953年,在墨西哥、法國和西班牙生活過,2003年因長期吸毒而死於肝病。現在他已經成了當代西班牙語文學的著名人物,並迅速聞名全球。他的最後一部小說2666於2004年出版,英譯本有898頁,有關於評論、關於罪行、關於命運等五個互相獨立的部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羅伯特·波拉諾
- 國籍:西班牙
- 職業:詩人
- 代表作品:《2666》
人物生平,人生經歷,作品《2666》,創作情況,
人物生平
英年早逝的智利作家羅伯特·波拉諾再度收穫英美文學界給予的榮譽勳章。日前,美國國家圖書批評家獎小說獎“花落”波拉諾的《2666》。
此次美國國家圖書批評家獎評選中,破例將小說獎項首次頒給已故作家波拉諾。而《2666》的英文版譯者娜塔莎·威默代替波拉諾接受了這個追授的榮譽,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波拉諾曾經說過“追授”這個詞聽起來像是“羅馬角鬥士”。
據悉,德克斯特·菲爾金斯頓《無盡的戰爭》獲非小說類獎、阿里爾·薩巴《父親的天堂》獲自傳類獎。
羅伯特·波拉諾出生於1953年,2003年因長期吸毒而死於肝病。對於波拉諾的獲獎,美國國家圖書批評家獎評審馬賽拉·瓦爾代斯(MarcelaValdes)評價指出,《2666》“富於性感和啟示的歷史觀”,是“一部豐富而耀眼的作品,必將長久吸引讀者和學者的注意。”
智利流亡詩人羅伯特·波拉諾出生於1953年,在墨西哥、法國和西班牙生活過,2003年因長期吸毒而死於肝病。現在他已經成了當代西班牙語文學的著名人物,並迅速聞名全球。他的最後一部小說2666於2004年出版,英譯本有898頁,有關於評論、關於罪行、關於命運等五個互相獨立的部分。在生命的最後十年,貧病交加的他出於這樣一種疑惑而加緊創作:文學可以有意義地敘述他熟知的反叛、流亡和吸毒生活。他的作品中到處都是作家,他們總是處於社會的邊緣,滑向時間和地理的縫隙,隱遁或銷聲匿跡。在他看來,文學是一種無助、沒有尊嚴和不愉快的衝動,就像抽菸。他懷疑文學總體上是扯淡,將失敗者的苦難、幻想理性化。但他們又只有通過寫出傑出的作品才能獲得拯救。
人生經歷
波拉諾在英語世界所獲得的認可與重視可謂姍姍來遲。2003年,波拉諾由於等不到肝臟捐贈移植而在盛年去世,年僅50歲。就在他去世前6個星期,在西班牙塞維亞召開的一個拉美文學研討會上,與會者一致認為,波拉諾是1990年代最重要的拉美作家。
再沒有人比羅伯托·波拉諾自己更適合描述他那令人不可思議的成功了。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已離開人世。2003年,波拉諾去世的時候,他是西班牙語世界的主要作家之一,但是在英語世界裡,他仍然不為人所知,他的作品還沒有被翻譯成英文。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並不難理解。波拉諾是一個難以相處的、易發怒,經常自我反思的作家,他的生活一直不太穩定,偶爾還非常不快。而且美國人,正如那些瑞士皇家科學院的院長所指出的,通常不怎么讀翻譯過來的小說。
但是,當波拉諾的《荒野偵探》去年在美國第一次出版時,它立即得到讀者的熱烈追捧,成為評論家推崇的神物。這本書是一部關於先鋒派墨西哥詩歌的龐大而古怪的史詩般的作品。波拉諾的第二部(也是最後一部)長篇小說名叫《2666》,這本比上一本更加龐大,也更加古怪。《2666》同樣是部巨作,是當年文學界的一件大事。隨著這部作品本周內由Farrar,Straus和Giroux出版,再加上一些短篇故事集、大量的中篇小說和微型小說,以及本月晚些時候將由新方向出版社推出的一卷詩歌,波拉諾的遺著在美國算是出齊了。
波拉諾出生在智利的聖地亞哥,他的父親是個卡車司機,也是個拳擊手。在波拉諾還很小的時候,他們全家搬到了墨西哥城。為了全身心地投入詩歌創作,他讀高中的時候就從學校輟學了。波拉諾曾經回去過一趟智利,但是非常短暫且失敗。他被皮諾切特當作激進分子抓進監獄,幸好監獄裡的獄警是他以前的同學,才被釋放。返回墨西哥後,波拉諾加入了一個由反主流詩人組成的詩歌團體infrarealistras,專門出現在一些刊登著名詩歌的讀物上,並對著這些詩歌大喊大叫。
1977年,波拉諾來到歐洲,在那裡以流動勞工的身份虛度了十年光陰,成為被現代社會摒棄的詩人,並染上了毒癮。直到90年代初,波拉諾結婚並當了父親,才決心戒毒,寫小說來養家。他的散文似乎比詩歌更出色。1998年,《荒野偵探》的出版使他躋身西班牙語一流作家,而這些作家正是他當時在infrarealistras的時候使勁嘲弄過的對象。那時他已經患了嚴重的肝臟疾病,50歲的時候他因病去世。去世前他差一點點就完成了《2666》的寫作。
作品《2666》
《2666》共有898頁,可分為五個部分,分別被稱作“關於命運”,“關於犯罪”等類似的姐妹篇。從這些篇章的名稱你可以了解到這本書的基調,既具有文學上的嚴密性,又帶有一些隨意的滑稽色彩,就像美國《老友記》里的插科打諢一樣。第一部分叫做“關於批評”。
這不是一個具有誤導性的標題。《2666》的開篇是關於四個文學評論家,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都是朋友,都是歐洲人,都在研究一個叫做Archimboldi的神秘的德國小說家,但他們都沒見過Archimboldi。這四個人去參加各種會議,談論Archimboldi的,隨意聊天,彼此拜訪,最後,他們得知有人曾經在墨西哥北部一個名叫SantaTeresa的小鎮上見過Archimboldi,於是他們中的三個人決定去那裡尋找Archimboldi。
但是線索逐漸變得模糊。他們無法跟蹤到Archimboldi,在污穢的工業化的墨西哥城,他們感到孤獨和迷茫。空氣中似乎仍有帶著啟示的氣味,但是那真實的作品卻無處可尋,仿佛主人隨手將它放在了另一件衣服的口袋。在這個令人緊張的時刻,第一部分戛然而止。關於這本Archimboldi的著作,波拉諾沒有告訴太多,除了標題。
之後的幾部分,氣氛開始沒那么緊張。《2666》筆鋒一轉,開始關注SantaTeresa一位哲學教授的心理世界,這位教授可能將逐漸變得瘋狂。之後,作者又變換了一種文風,講述一位從紐約來到SantaTeresa報導一場拳擊比賽的記者的奇聞軼事。在“關於犯罪”的第四部分,通過波拉諾描述的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分支,讀者終於可以逐漸了解到他想要表達的真實主題:SantaTeresa及周邊地區數百名婦女被匪徒姦殺。第四部分對這些令人髮指的案件進行了詳細描述,甚至包括作案用的尼龍繩和擦拭血跡的紗布等,此外還刻畫了一名負責此案的偵探,以及這個案件的最大嫌疑人,體型高大的德國人KlausHaas。這是一個在地獄一般的地方發生的案件,是對作家想像力和勇氣的呈現,也是對讀者承受力的考驗,讓讀者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在第五部分,Archimboldi終於現身,我們也終於得以有一種在類似主顯節上贖罪之後的解脫感。《2666》的世界無法挽救地支離破碎。
任何一個負責任的批評家都不會用活潑或驚險這樣的字眼來描述《2666》。活潑或驚險不是波拉諾的風格。他著迷於懸疑神秘案件,以及那些看上去無關緊要的細節——事實上這些細節確實無關緊要。他喜歡花大筆墨刻畫一些僅出現一次的人物形象,就像那些令人難以忘記的簡易素描。如果那三個去尋找Archimboldi的人在賓館裡度過了一個晚上,你很難指望波拉諾能夠在10頁紙內結束那段旅程,他會細細描述他們每個人的夢境,並且讓人眼花繚亂。這種風格常使人感到精疲力盡。波拉諾經常被人們同豪爾斯·路易·博爾赫斯相比較,但是博爾赫斯永遠不會寫出《2666》這樣龐大的作品,他也許會寫作一個短篇小說,精心但簡短地講述一個瘋狂談論如何寫作《2666》的人,然後給這部小說起名為《一天》。
然而,《2666》雖然讓人感覺浪費了許多筆墨,它卻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邏輯和自己的力度,這些東西漸漸在你毫不知覺的情形下占據上風,讓你讀起來欲罷不能。這是一本危險的書,你也許會迷失其中。波拉諾在發問,作為形式和內容綜合體的藝術,如何去反映這個既不被形式也不被內容所庇佑的世界?難道這世界只是個污水坑?在《2666》的第二部分,那位名叫Amalfitano的哲學教授,重新創作了MarcelDuchamp的一部已經完成的藝術作品,他把一本幾何教材用一根繩子吊在房間外面,希望日曬雨淋能夠將教材中的圖表破壞掉。他長時間地盯著這本書,陷入沉思,仿佛現實正在入侵那個無法描述的世界。這並不是波拉諾最成功的畫外音,但它卻是《2666》自身的最佳隱喻:“無法攜帶的畫面”,教授形容那些已經被侵蝕的圖表,“支離破碎的畫面,碎片,全是碎片”。這就是這部小說想要表達的毀滅,但毀滅同時也是救贖。因為一本整齊有序的書,如果只有信號而沒有噪音,就不能被稱作一本真正的書。
無可否認,這本謎一般、未完成的小說帶有深深的波拉諾印跡,它從另一種語言翻譯過來,像被主人遺棄的孤兒。波拉諾描述的世界將他自己排除在外,我們必須在波拉諾缺席的情況下閱讀他的作品。但是,用一種悲劇且矛盾的方式,波拉諾的去世幫他完成了這部作品,讓我們悟出,原來這種無序、無根的狀態正是《2666》的主題。如果波拉諾能夠告訴我們更多,情況將會如何?他將提供給我們何種充滿智慧的結局?當Amalfitano盯著那本已經被毀壞的幾何學教科書時,他幻想著自己遇見了一位19世紀的哲學家,這位哲學家躺在病床上,即將死亡。Amalfitano向他請教人生的意義,“他將如何回應呢?”Amalfitano想知道。“要快樂。要活在當下。要善良。或者乾脆問問你自己: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離開吧!”
創作情況
10年出版10部長篇。
羅伯特·波拉諾1953年出生於智利首都聖地亞哥,父親是個卡車司機和拳擊手。在波拉諾還很小的時候,他們全家搬到了墨西哥城。波拉諾年輕時曾回過一趟智利,但是非常短暫且失敗。他參與左翼活動,被皮諾切特當作激進分子抓進監獄,幸好獄警是他以前的同學,才被釋放。
1977年,波拉諾來到歐洲,在那裡以流動勞工的身份虛度了十年光陰,成為被現代社會摒棄的詩人,並染上了毒癮。直到90年代初,波拉諾結婚並當了父親,才決心戒毒,寫小說來養家。
波拉諾早期專注詩歌,40歲後轉向小說創作,1998年,《荒野偵探》的出版使他躋身西班牙語一流作家,2004年出版的《2666》是他最後一部小說,英譯本長達898頁,分5個部分,講述了在一個墨西哥小城發生的一系列有關記者、警察、殺人犯、復仇者、罪犯和遊客的故事。
《時代周刊》將《2666》評為2008年最佳小說,《紐約書評》稱讚《2666》是波拉諾“最傑出的作品”,而法國《讀書》雜誌評論道:“每一頁,讀者都會驚嘆這位標新立異的作家可以把所有文學樣式包裹在一個眩目而謎樣的故事中。毫無疑問,許多讀者將會發現可以對《2666》進行各樣的詮釋。這純粹是一個天才的巔峰之作。”
再沒有人比羅伯托·波拉諾自己更適合描述這不可思議的成功了。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已離開人世。2003年,波拉諾因肝病去世,他當時已是西班牙語世界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但是在英語世界裡,他仍然不為人所知。
波拉諾一生潦倒,在巴塞隆納郊外定居時,他以洗盤子,做清潔工等職業為生。生命的最後十年,貧病交加的波拉諾加緊創作,出版了4部短篇小說集和10部長篇小說。
文學是否可以有意義地敘述自己熟知的反叛、流亡和吸毒生活?這是貫穿波拉諾創作生涯的最大疑惑。他的作品中到處都是作家,他們總是處於社會的邊緣,滑向時間和地理的縫隙,隱遁或銷聲匿跡。在他看來,文學是一種無助、沒有尊嚴和不愉快的衝動,就像抽菸。他懷疑文學總體上是扯淡,將失敗者的苦難、幻想理性化。但他們又只有通過寫出傑出的作品才能獲得拯救。
波拉諾死後,作品陸續被翻譯成英文並獲得巨大榮譽,《2666》的英文版譯者娜塔莎·威默代替波拉諾接受了這個追授的榮譽,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波拉諾曾經說過“追授”這個詞聽起來像是“羅馬角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