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城

罐頭城

南非開普敦市郊代爾夫特區的小鎮布勒基思多普,俗稱“罐頭城”臨時安置區。為舉辦2010年南非世界盃,政府將居民強行遷徙到此。布勒基思多普如今更多地被人們稱為“罐頭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罐頭城
  • 別名:布勒基思多普
  • 地點:南非開普敦市郊代爾夫特區
  • 性質:行政區域
簡介,罐頭城-條件惡劣如“集中營”,建造背景,建設情況,罐頭城-“比種族隔離更可怕”,

簡介

一陣狂風夾著沙土吹過,令孩子們不得不眯縫起眼睛,混凝土圍牆環繞著的一列列鐵皮棚屋。這兒既無花草,也無樹木。這是南非開普敦市郊代爾夫特區的小鎮布勒基思多普,俗稱“罐頭城”的臨時安置區。據香港《大公報》19日援引外媒報導,居民們說自己是被政府強行遷徙到這個“集中營”的。他們說這一切全都歸咎於即將舉行的世界盃足球賽。
這裡密密麻麻排列的鐵皮棚屋組成了收容窮人的“罐頭城”。
布勒基思多普如今更多地被人們稱為“罐頭城”。住在配置稀少的簡陋棚屋“M49”的羅伯茨說:“這是一個垃圾場。警察把街上的人都帶走了,因為政府不想這些人在世界盃舉行期間留在市內。現在我們都生活在一個集中營了。”
54歲的羅伯茨還說:“這個地方彷佛是由惡魔管理的。我們沒有自由。晚上警察會來毆打成年人和孩童。南非並非在向世界展示它正在對人民做什麼,它只不過在展示世界盃即將‘上演’罷了。”

罐頭城-條件惡劣如“集中營”

建造背景

南非總統雅各布布-祖馬的政府強調,即將於6月11日至7月11日舉行的第19屆世界盃足球賽已開始令全國受惠─創造職位、改善基建以及改變南非在海外的形象。南非已為世界級場地豪花130億蘭特(相當於11.5億英鎊),而最令人咋舌的是六月會以主場身份招待各國球隊的開普敦體育場。
但從斥巨資整修的該市機場開車不久,人們可以看到男孩們在“罐頭城”踢起塵土和石頭,因為龐大的開支尚未能給他們建一個足球場或公園。
社運分子認為,位於代爾夫特區的這片荒涼之地的“罐頭城”顯示,非洲第一次舉辦的世界盃,已成為一種犧牲本國窮人來感動外國富人的工具。居民說,那兒比起種族隔離制度在1994年結束前白人少數派政府所創建的鎮區還要差。

建設情況

2008年,估計耗資3200萬蘭特(相當於290萬英鎊)的“罐頭城”,在一個看得到白雲籠罩著山的位置落成了。它向大約650名非法占用建築物者提供“緊急住屋”。這些沒有間隔的開放式棚屋建了一行又一行,每間都用噴漆標上特定編號,不禁令人聯想起《D-9異形禁區》這套去年推出的科幻電影,它以被迫住在約翰內斯堡一個非正式定居點的異形為題材。居民們說,目前約有1.5萬人湊合住在約3000間以木和鐵建成的簡陋棚屋,而且人數一直在增加。市政府官員聲稱這些數字並不準確,但承認該選址可望滿足1667個家庭的需要。
在某些情況下,一家六、七口擠進寬三米長六米的棚屋空間也不少見。這些住戶投訴說,在夏天40℃的高溫下,鐵皮屋使他們燠熱難受,冬天則冷得直打哆嗦。肺結核病和愛滋病毒在此蔓延。而出生在這個“罐頭城”的嬰兒,在官方記錄上是不存在的。
這些棚屋嚴格整齊排列,根本沒有餘地來營造家園,儘管有些居民試圖建造外延、花園和非正式的便利店。棚屋周圍聳立著電線桿。但是,在棚屋與棚屋之間沒有石板或水泥路,只有流浪狗、垃圾和在風中飄蕩的灰沙。
沒有沐浴設施,戶外供水管下也沒有水池,所以水就這樣浸入地面和居民家的地下。廁所設在粗劣的水泥小隔間裡,其空間是如此小,如廁者的膝蓋就頂在關著的廁所門上。很多廁所屋頂漏水和殘破不堪,儘管當局一再答應會來修理。

罐頭城-“比種族隔離更可怕”

桑迪-羅索說,她於三個月前與另外365人從阿隆斯區的史佩斯博納收容所遷到這裡來,因為該區有一座體育館要被用於訓練一些最當紅的足球明星。她一家五口擠在“罐頭城”棚屋裡,共睡一張床。她說:“因為要舉行世界盃,我們被迫遷移。我們的收容所位於通往體育館的大路旁,距體育館只有二百碼。我們不想搬走,因為我們已習慣住在那裡,那裡一切都十分方便。但他們說,如果我們不搬走,他們就要叫執法人員來趕我們走。”
她說:“在這裡,大家都挨餓。我們甚至無法為孩子做一碗湯。我們沒有麵包給孩子吃就送他們去上學去。大家變賣任何可變賣的東西,然後走三小時去阿隆斯買麵包。你吃時,牙齒能感到食物里有沙。”
她說:“他們一月份就答應會來修理廁所,但他們沒來。我們八個家庭共享一個廁所,極不方便也極不衛生。”
桑迪今年42歲,是指控警察殘暴的居民之一。她說:“這兒就像監獄,像集中營。如果你夜裡不在屋內,警察就會打你。幾周前,他們用步槍指著我們,好像隨時要開槍殺人似的。他們用粗口對我們說:‘這裡不是阿隆斯,你們給我滾回屋裡。’”
她說,當人們在挨餓時,當局卻大肆宣傳世界盃,真是偽善。“我覺得他們應該取消世界盃才對,因為大家都在挨餓。他們花巨資翻新開普敦的建築物,為什麼不把錢花在這裡。我很傷心。”
“當有錢人來看世界盃時,他們應當親自來看看『罐頭城』,看看我們怎樣生活。這實在比種族隔離更可怕。”
另一位因世界盃而吃苦頭的40歲婦女法蒂瑪.博伊森,她與丈夫亞伯拉罕、兩個女兒及孫兒被迫遷往J22棚屋一年多。
她說:“我不能購物,雨水滲進屋裡,我有個女兒病了。許多人都患了肺結核。這兒冬天冷得厲害。早上起床站起身時你會覺得凍僵了似的,手腳都沒了知覺。孩子們都不想上學,今天我便有個一歲的孫兒病了入院。”
布勒基思多普的居民說當地的失業率高,加上郵遞服務不足,住所又沒有正式地址,以致他們求職格外困難。他們又批評當地過於偏僻,他們要另外花錢搭乘小巴或計程車才能出城,交通又不安全,有多名兒童在公路車禍中喪生。犯罪率據說亦很高,空置的棚屋時有毒販擅自遷入,警方卻無力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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