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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介紹
網路鑒黃師指專門舉報網上不良信息的網路志願者。這支特殊的“兼職隊伍”已達3000人,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他們負責監控舉報的信息大多涉黃,他們為什麼要加盟這樣一份特殊的志願工作?這一切又會對他們本人的日常生活產生怎樣的影響?北京青年報記者對這些志願者進行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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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8年志願者 “鑒黃”為保護未成年人
2005年,還在大學學習法學專業的他看到北京網路媒體協會招募網路監督志願者的公告,他寫了一篇網路文化的認識和感受提交上去,他收到通知,正式成為了網路監督志願者,這一乾就是8年。
說起成為志願者的原因,葉痕說自己愛玩遊戲,經常突然彈出一個小視窗,裡面是赤裸裸的人體照片或者帶有聲音的色情動畫。他坦言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看到後沒什麼大不了的,身邊也沒有人因為看過這些就受到明顯傷害,但他更在意可能的傷害,“你怎么保證未成年人不會看到?”他認為自己的正義感和責任感也許比別人多一點,而且每個人願意為自己想做的事情付出的努力程度不一樣,“就像很多人喜歡動物,但不是所有人都會投身動物保護組織一樣”。在他看來,這和加入其他任何志願者組織沒多大區別,只是“涉及色情,多一些獵奇吧”。
在一家網路公司工作的姚遠(化名)也加入了這支隊伍,上學時拿過網路競賽獎的他更多從網路安全形度考慮,他遇到過由於瀏覽色情信息而感染了掛在那些網頁上的病毒,造成網路遊戲賬號被盜、網銀被盜、電腦癱瘓的例子。他發現幾乎每個色情網站都有木馬,影響上網安全,這些危害不是潛移默化的,是實實在在的,必須清理。
不敢在辦公室“鑒黃” 也不讓女友幫
剛入行的葉痕,坦言自己是摸著石頭過河,有關部門希望他們每月能完成不少於25條不良信息的舉報,這讓剛入行的他頗感吃力,只靠隨機發現可能完不成任務。
沒有專門培訓,提高全靠悟性。搜尋引擎成了他的得力幫手,他通過搜尋引擎設定諸如“露點”、“走光”、“激情”等關鍵字,隨著色情內容越來越難找,關鍵字詞庫也在不斷增加。
搜出的色情畫面,經常讓葉痕頗為尷尬,所以他從不在辦公室做這件事,而是在家裡,周圍沒人的時候做。
雖然葉痕認為自己從事的事業很正義,但他沒有告訴過自己的父母,“你自己生活的所有內容都會匯報父母嗎?沒必要啊。”後來女朋友知道了他幹這個事情,也比較擔心,主要是怕因為舉報遭到報復打擊,也怕看多了不良信息受到壞影響。他不得不和女朋友解釋,舉報工作有規範的程式,“看多了沒什麼感覺了,不會說發現一個色情的盯著看半天,發現就很快按流程舉報。”但做這些時,他還是會避開女朋友,“畢竟是不良信息”。
姚遠因為這項事業,在和朋友的日常相處中,也有過尷尬的時候,有朋友質問,“我們年輕男性看色情網站是正常需求,你舉報了讓我看啥?”還有人犀利地質問他,“你不看嗎,為啥還舉報?”姚遠說自己不會理會這種歪理,“自己看去唄,別在公開空間裡傳播。不要求所有人理解,只要認定自己的事業是正義的就行。”還有朋友會跟姚遠開玩笑說,“你因為這個比別人知道的網址更多了,私藏了吧,給我們分享分享唄。”他覺得這是年輕男生的正常玩笑,可能帶點低級趣味,但也一笑而過,不會辯駁。
和朋友們略帶惡趣味的玩笑不同,網上謾罵的更多,姚遠說自己看過這些言論,“生悶氣完全沒必要,哪辯得清楚,你辯贏一兩個人又有什麼意義。他罵他的,我做我的。”
對干露露這樣的“擦邊球”只能幹著急
葉痕說,按照規定,舉報的條數,“是你舉報之後被有關部門認定確實是不良信息才算數,”這就要求他們除了加大舉報數量外,還要提高命中率,“說白了就是對到底算不算色情判斷要準一些”。並沒有對色情信息的明確界定標準,實踐中基本憑藉個人認知來判斷。
葉痕剛開始有過多次被駁回的經歷,他認為“已經很黃了”卻沒被認定,他總結的原因是它們沒“赤裸裸地露點”。他的經驗是集中精力找極端的,放過遊走在邊緣地帶的,“比如露點,有些掩蓋的就是打擦邊球,重點找那些全部暴露得赤裸裸的”。另一個是圖文並茂,他認為文字可能有曖昧,色情圖片判斷起來相對容易些,他舉報的八成是圖片。
姚遠的經驗也是重點找“露點”的,按這個標準,他沒有舉報過一些社會炒作熱點,“熱點炒作事件都有團隊幕後負責,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打擦邊球”,比如,他認為干露露雖然有傷風化,但不違規,“人家專門炒作,會巧妙規避的,”對於這類擦邊球,他也沒轍,“看多了只當笑話看”。
葉痕說自己現在舉報的命中率起碼在95%以上。姚遠第一年舉報命中率只有六成,現在則接近百分之百,他的經驗也是先舉報特別露骨的,但困惑就是在缺乏明確標準的情況下,這樣往往會讓一些打擦邊球的不良信息成為漏網之魚。
色情信息愈發隱蔽 工作方式需改進
網路發展速度加快,個人空間、論壇、部落格,處處都有它們的滲透。葉痕很忙,搜到一個色情網頁後,往往會發現包含其他色情網址的連結,順藤摸瓜,每次都能舉報一長串。另外,一些網頁的留言中也經常貼有一個網址,“什麼都不說,就一個網址,但都是年輕男性,你懂的。點進去八成是個黃色網站。”對色情網站的研究,讓他能更加得心應手地進行舉報。和剛開始每個月完成25條舉報量都有困難不同,2009年時他舉報了2000多條,之後的幾年裡,每年都有1000多條。葉痕坦言,“都是這個年齡嘛,相對更明白怎么能搜到黃色網址,周圍人也會說起啊。”
舉報了8年色情信息,網際網路也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葉痕和姚遠們的努力,並沒能完全消滅網路色情,網路色情信息經過變種,有了新的發展,這讓葉痕憂心,“我親身感受到的,現在通過QQ、微信等網路工具招嫖的很多,而且隨著對實體色情業打擊力度加大,網路色情也越來越隱蔽,查起來越來越難。”另外,有的人通過微信朋友圈等方式發色情內容,和QQ招嫖一樣,這類封閉的通訊工具,無法通過搜尋引擎來查到,他們的基本工作方式失效了,這更加凸顯了一個葉痕早已意識到的矛盾,“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他們呼籲加大人力的同時,著手研究應對新形勢的措施。
公安鑒黃師
公安鑒黃師就是專門負責淫穢色情物品審查鑑定的民警,這一職業看似簡單易乾一學就會,但實際上其職業特性對執業者有很高要求,鑒黃民警往往要承受心理、生理的雙重壓力。
1 反鎖房門看黃片 鑒黃工作像做賊
2010年5月份的一個晚上,歷下公安治安大隊二中隊的張寧突然接到單位電話。“我要去加個班,挺急的。”在家休息的他給老婆打了個招呼。
等他急匆匆地趕到單位,同事王東早已等候在一間辦公室里。
對視了一下,兩人忙碌起來:從一沓寫有編號的光碟中抽出一張,放進電腦光碟機。
光碟封面上是一名女子的裸體,片名也異常火爆。果然,剛點擊播放,一男一女就赤裸著身體直奔主題。
沒錯,淫穢物品!播放結束,張寧對這張光碟進行了標記。
打開、關閉光碟機,點擊播放,再取出、進行標記。第二張播放的依舊是某個男人超強的夜生活能力。
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看了十幾張這樣的光碟,“都是歐美的。”
根據兩人作出的鑑定結果,歷下公安東關大街派出所對一名在按察司街附近兜售黃碟的商販處以治安拘留。
看到這裡,您一定明白了:張寧和王東是歷下公安分局專門負責淫穢色情物品審查鑑定的民警,也就是俗稱的“鑒黃師”。
“起初,確實有點緊張,還有些呼吸急促。”對於自己第一次鑒黃的場景,張寧依然歷歷在目。儘管當時已夜深人靜,單位里除了他和王東外早空無一人,可他們還是反鎖房門、拉上窗簾、戴上耳機,生怕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或是淫蕩的聲音傳出去。
“那感覺有點兒像做賊似的。”張寧說,即使現在,他們審片時也幾乎如此。
2 “鑒黃師”無詳細標準 首要條件是已婚
鑒黃師看似人人皆可,可其職業特性卻對執業者要求嚴格。
最基本的條件先要已婚。
領導交給張寧一沓材料,讓他好好學習,並告訴他,分局原先的一位鑒黃民警調走了,要補充一個。
根據市局規定,鑒黃工作由各公安分局治安大隊負責,指定兩名民警同時進行,其他人員一律不得參加。
1 反鎖房門看黃片 鑒黃工作像做賊
2010年5月份的一個晚上,歷下公安治安大隊二中隊的張寧突然接到單位電話。“我要去加個班,挺急的。”在家休息的他給老婆打了個招呼。
等他急匆匆地趕到單位,同事王東早已等候在一間辦公室里。
對視了一下,兩人忙碌起來:從一沓寫有編號的光碟中抽出一張,放進電腦光碟機。
光碟封面上是一名女子的裸體,片名也異常火爆。果然,剛點擊播放,一男一女就赤裸著身體直奔主題。
沒錯,淫穢物品!播放結束,張寧對這張光碟進行了標記。
打開、關閉光碟機,點擊播放,再取出、進行標記。第二張播放的依舊是某個男人超強的夜生活能力。
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看了十幾張這樣的光碟,“都是歐美的。”
根據兩人作出的鑑定結果,歷下公安東關大街派出所對一名在按察司街附近兜售黃碟的商販處以治安拘留。
看到這裡,您一定明白了:張寧和王東是歷下公安分局專門負責淫穢色情物品審查鑑定的民警,也就是俗稱的“鑒黃師”。
“起初,確實有點緊張,還有些呼吸急促。”對於自己第一次鑒黃的場景,張寧依然歷歷在目。儘管當時已夜深人靜,單位里除了他和王東外早空無一人,可他們還是反鎖房門、拉上窗簾、戴上耳機,生怕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或是淫蕩的聲音傳出去。
“那感覺有點兒像做賊似的。”張寧說,即使現在,他們審片時也幾乎如此。
2 “鑒黃師”無詳細標準 首要條件是已婚
鑒黃師看似人人皆可,可其職業特性卻對執業者要求嚴格。
最基本的條件先要已婚。
領導交給張寧一沓材料,讓他好好學習,並告訴他,分局原先的一位鑒黃民警調走了,要補充一個。
根據市局規定,鑒黃工作由各公安分局治安大隊負責,指定兩名民警同時進行,其他人員一律不得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