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橋堡,明長城甘肅鎮關堡,位於甘肅省白銀市景泰縣蘆陽鎮以東10公里之索橋村偏北2公里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索橋堡
- 屬於:明長城甘肅鎮關堡
- 位於:甘肅省白銀市
- 朝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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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這裡,大明王朝曾修建了橫跨黃河的鐵索橋,修建了大明王朝的最後一項大型軍事工程——“甘肅新邊”。這裡也見證了大明王朝的迴光返照。
索橋古渡遺址,橫跨黃河、景泰和靖遠兩縣,黃河以東為靖遠縣石門鄉,黃河以西是景泰縣蘆陽鎮。始建於漢唐,是古絲綢之路北線的一個重要黃河渡口,其地河面較寬,水流平緩,兩岸山勢陡峭。東岸通向靖遠的哈思堡,西岸接景泰的蘆陽鎮。據史料記載,索橋渡口最早以木船和羊皮筏子擺渡。明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兩岸修建索橋,河面上排24隻大船,兩岸四根鐵鑄“將軍柱”,用草繩繫船成橋,故名索橋。後沖毀,其遺蹟尚存。
明萬曆二十九年(1601),河東建鐵鎖關,門上有碣,額曰《索橋堡》。明萬曆四十二年(1614),於河西建索橋堡,座落在高出河面20米的小坪上。兩岸堡內居民約300多戶,景泰境內的住戶較多。現存索橋堡石城遺址,街道、屋牆、關牆,雖大部殘缺,但還能辨認出院落、店鋪、門樓等。城外殘存有渡口“將軍柱”台基、瞭望哨所、廟宇、五座旗墩、烽燧等遺址。
《清史稿》記載:明代“邊牆自索橋起”。在索橋堡黃河下游300米處,既是明代長城的起始之處。沿長城有一條古道遺址斷斷續續,蜿蜒向西;在索橋堡上游30米處,亦有一條在石崖上開鑿的石板小路,蜿蜒曲折,險峻異常,可通過牲畜駝運和獨輪小車行進,當地人也稱為“茶馬古道”。
《靖遠縣誌》載:“索橋堡前後設建,處所不一,故堡城尺丈亦無定據。今考哈思吉堡西南六、七里至黃河岸,又三、四里至大口子、小口子,即昔年初建索橋地也。蓋隆慶初,創主鳳船橋以通往來,尋因河水泛漲,漂沒無存,仍以船渡,其碼頭故跡猶存。萬曆年間創建蘆塘,修築新邊,又置索橋於哈恩吉西十里。萬曆二十九年(1601)始建一堡於河東,名為鐵鎖關,門上有石偈,額曰:索橋堡。旁鐫欽差靖遠等處地方參將丁光宇故跡猶存。至於今之索橋堡,則萬曆四十二年(1614)以來所建。”
文物保護
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古渡遺存
索橋渡在景泰縣城東面的黃河邊上,距縣城大約35公里。 索橋堡遺址大體分為橋頭堡、居住區、長城烽火台三部分。遺址中間極為顯眼的方墩就是索橋對的橋頭堡,它和河對岸靖遠境內的墩台遙遙相對。萬曆二十九年,人們在河東修建了鐵鎖關,萬曆四十二年又修建了索橋堡。可以說,明萬曆年間,這兩座墩台之間鐵索橫亘,河面上船隻排開,形成一座規模宏大的浮橋。
橋頭堡的北側則是一座黃土為核、外砌紅色頁岩的烽火台。人們推測,這座烽火台可能是漢代修築,明代人們又進行了加固。廢墟中,面積最大的就是居住區,呈“豐”字形,極盛時有數百間房屋,如今已是牆倒屋塌了。最高處則是五座烽火台,往前不遠處就是明代“甘肅新邊”的起點了。
索橋渡地處黃河隘口,自漢開河西後,這裡就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人們從固原出發,走靖遠哈思堡,經索橋渡,過黃河抵蘆陽鎮,直抵大靖、土門,然後進入河西走廊第一大城武威。明代,這裡是黃河沿線的重要渡口,它首要的任務是為防守長城沿線的將士們運送糧餉。
甘肅新邊
這處荒涼的廢墟,為何被人們當做“大明王朝迴光返照”的見證地呢?這要從索橋邊上的明代甘肅新邊說起。明代甘肅長城有一條主線和兩條支線構成,主線起自景泰索橋,然後經紅水、裴家營、大靖、土門等地一路西去,直抵嘉峪關。兩條支線一條在蘭州西側(從鎮遠橋,經安寧,穿烏鞘嶺,抵達古浪泗水堡),另一條在蘭州東側(沿黃河而行,直抵靖遠,稱為黃河一條邊)。
甘肅新邊則是指萬曆二十七年後,修建的從景泰索橋到古浪泗水一帶的邊牆(長城)。這條長200公里的邊牆,是明政府最後的一座大型防禦工事。而它的修建和一場戰役的獲勝密切相關。這究竟是一場什麼戰役呢?
引發甘肅新邊修建的戰役就是松山戰役。松山在天祝縣境內,這裡是一個十字路口,西可走河西,東可抵達蘭州,南則能去青海,北則連通寧夏河套一線。明初,河套蒙古部眾南下,阿兔赤部占據了松山。他們不僅劫奪商旅,甚至揚言飲馬黃河,奪取鎮遠浮橋。明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九月二十五日到二十六日,兵部尚書田樂、總兵達雲、分守道張南等人率兵萬人,發動松山之戰獲勝。這場戰役是萬曆年間為數不多的速勝。此戰,徹底解決了青海蒙古作亂問題,保障了明朝西北邊境的穩定。
第二年,兵部尚書兼三邊總督李汶出塞巡邊,發現在景泰索橋渡一線有一條長城殘跡,詢問父老後才知這是漢長城遺蹟。他們沿漢長城考察後發現,索橋到土門一線只有400里,而原先明長城防守的是1400里。於是,奏請朝廷修築甘肅新邊。甘肅新邊以大靖營、永泰營為防守要點,各設參將一員,又在甘肅新邊沿線新建了大量的防禦設施。到永泰營完工時已是萬曆三十六年了,距離明朝滅亡只有36年了。
索橋也是在萬曆二十九年、萬曆四十二年進行重新修整,作為運送戍邊將士糧餉的重要通道。
迴光返照
“松山戰役、甘肅新邊修建、索橋渡的整修”無疑是行將垮台的大明帝國的迴光返照。
儘管在松山戰役前後,明軍發動萬曆三大征(寧夏之役、播州之役和朝鮮之役),雖然最後明軍獲勝,但卻是勞師糜餉,國庫為之一空。唯獨,松山戰役乾淨利落,甘肅新邊則將1400里的防線,收縮為400里,而效果更勝從前。
萬曆間明朝社會動盪混亂,軍備日益廢弛,吏治腐敗,庸才充斥官場。東北的努爾哈赤正在處心積慮準備起兵。故而有人說,明不亡於崇禎而亡於萬曆。甘肅新邊防禦體系建成後十年,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努爾哈赤以七大恨起兵,從此,明王朝逐漸走向衰亡。
有意思的是,為應付局勢,甘肅長城沿線的駐軍被一次次東調,或出山海關作戰,或在中原鎮壓農民起義,結果,卻是敗多勝少,而清代從甘肅長城沿線卻走出一批名將。被金庸寫入《鹿鼎記》的趙良棟、王進寶、孫思克、張勇都曾駐防甘肅(包括寧夏)長城沿線附近,他們在鎮壓吳三桂叛亂中大顯身手,《清史稿》中將他們稱為“河西四將”。如果算上曾經駐防在永泰營的岳鐘麒,甘肅新邊沿線可謂是名將輩出。
誰能想到甘肅新邊真正發揮作用的時間,不足百年。36年後,明王朝滅亡。清王朝的版圖遠遠超過明朝,甘肅曾經的邊防前哨,變成了內地,明王朝費盡心機修建的大型防禦工程,只能逐漸放棄,最後成為人們的遊覽憑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