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歷史,創始人,媒體報導,
歷史
美國的高級知識分子在讀書界居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書評主要是為他們服務的,因此書評家或文學批評家,在文藝界的地位也高過劇評家或影評家,因為後者的對象主要是一般的觀眾。
但書評與文學批評又有不同;前者僅是介紹新書,這本書可能沒有價值,但是流行,因此書評有新聞性,有時間性,後者則是對具有文學價值但可能乏人問津的作品作出分析與評論,沒有時間性。而且文學批評文章本身就是一篇文學作品。例如美國最有名的文學批評家、前幾年亡故的埃德門·威爾遜生前難得寫有時間性的書評在報刊上發表。
美國出版界既是一件大商業,書評的毀譽對一本新書的銷路和生意有極大影響,因此書評與書評雜誌不但在讀書界受到高級知識分子的重視,而且也受出版界和廣告商的重視。
《紐約書評》(New YorkReview of Books)既非周刊,也非雙周刊或月刊,每年出二十二期,平時一月兩期,暑期一月一期。訂戶幾乎全部是高級知識分子,銷路雖不如《紐約時報書評周刊》,但因讀者的質地高,影響反而更大,甚至帶有一些高級知識分子的高傲氣味。它創刊於1962年冬季紐約各報大罷工之後。那次罷工歷時達三個月,紐約各劇院、影院、餐館、百貨公司等因無處刊登廣告,營業猛減,生意清淡,特別受打擊的是出版界。
那些高級知識分子每天不看《紐約時報》,好似每天不喝咖啡不抽菸一樣,就會坐立不安,茶飯無心。但同時,一些最有地位的高級知識分子,對於當時最受重視的三家書評周刊(除《紐約時報書評周刊》外,還有《星期六文學評論》和後來停刊的《紐約先驅論壇報書評周刊》)原來已有不滿,認為太商業化。埃德門·威爾遜這時便說:“印刷工人一罷工,《時報書評周刊》就失蹤,這說明有沒有它,無足輕重。”
他們心目中理想的書評刊物是倫敦《泰晤士報文學附刊》,這時遂乘紐約各報大罷工之機,創刊了《紐約書評》,初意是填補報紙罷工所引起的空白,但十七年來,不僅已站穩了腳跟,而且有領袖群倫之勢。它的創刊主要人物是已故詩人羅伯特·洛威爾的前妻、文學批評家伊莉莎白·哈德威克。
雜誌首刊文章的作者包括:W.H. Auden、Elizabeth Hardwick、漢娜·阿倫特、Edmund Wilson、蘇珊·桑塔格、Robert Penn Warren、Lillian Hellman、Norman Mailer、Gore Vidal、索爾·貝婁、Robert Lowell、Truman Capote、William Styron和Mary McCarthy。雜誌得到了公眾熱情的回應,幾乎所有已印刷的都被售出,同時雜誌社還收到數千封來信要求繼續出版。
這刊物與《紐約時報書評周刊》有相當的不同。後者有商業性,因要拉出版商的廣告這個生意經關係,登載的書評無所不包,甚至有流行通俗小說、偵探小說、科幻小說之類的評介;每篇文章不長,每期可多載幾篇;寫書評的雖是高級知識分子,但不一定是頭流人物。而《紐約書評》則全部由美國東部文學圈人士包辦,有些瞧不起別人的高傲姿態。它所刊文章著重分析,不作一般簡介,有時文章長得要命,從一本書敷衍開去,書評竟成了討論某一個問題的專論。
它的第二個特點是有不少書評作家是所謂“新左派”,強調時代趨向,因此書評也偏重與當前時局有關的主題。例如在黑人人權運動蓬勃開展之時,該刊發表了不少對黑人激進派如黑豹黨表同情的書評。越戰激烈時,著名女小說家瑪麗·麥卡錫等就借書評(當時有不少有關越戰的書籍出版)為名,寫了長篇大論的批評美國政策的文章。這是六十年代美國社會中影響最大的兩個問題,當時激進派流行一時,英語中甚至有了專門的辭彙,叫做radical chic(激進派時髦),有的百萬富翁不甘“落後”,與文藝界巨子聯合開派對,請黑豹黨人等激進派參加。凡此種種,《紐約書評》不是沒有影響的。
對於中國,該刊也相當關心。例如,在20世紀鄧小平1979年1月28日-2月5日訪美之後,該刊三月八日的一期首篇長文就是著名漢學家費正清所寫,一口氣評了九本有關中國的新書。
但是話得說回來,就出版界生意和讀書界影響來說,《紐約書評》究竟曲高和寡,稍遜於《紐約時報書評周刊》。
創始人
2006年6月16日,《紐約書評》二主編之一芭芭拉·愛潑斯坦(Barbara Epstein)死於肺癌,終年77歲。愛潑斯坦畢業於哈佛大學,曾負責編輯轟動全球的《安妮日記》。1963年加入《紐約書評》之後,她負責文學、文化方面的組稿與校訂,與這本刊物一同走過了43年。如今《紐約書評》已成在知識界聲譽卓著的書評期刊。2006年度美國國家圖書獎把“終身成就獎”授予《紐約書評》的兩位創始人和兩位聯合總編。
據報導,西方知識界最具影響力的文化刊物《紐約書評》,最近一期在頭版發專稿,悼念刊物創始人與雙主編之一芭芭拉·愛潑斯坦。愛潑斯坦患肺癌於2006年6月去世,臨終前兩周仍堅守工作崗位。鑒於《紐約書評》的崇高威望,歐美主要媒體都發表文章,讚揚愛潑斯坦的傑出貢獻。《紐約時報》說:“芭芭拉·愛潑斯坦是我們時代最有影響力的主編,她與她的同事希爾維斯先生形成一支卓然不群的團隊,希爾維斯彪悍威嚴,愛潑斯坦友善誠摯,他們分掌美國文化精英階層。”《波士頓環球報》說:“自《紐約書評》1963年創刊以來,愛波斯坦女士與希爾維斯先生主編刊物,他們聯合當代頂尖作家學者,組織全明星知識分子寫手,造就英語世界首席文學、思想刊物。”英國《衛報》說:“愛潑斯坦與希爾維斯制定了《紐約書評》的政治準則,傾向左派,近年來越來越關注美國外交政策與政府的道德規範。他們發表了關於越戰與伊戰最精彩的報導與最深入的分析文章,並且刊登長篇巨論,分析美國經濟政策和高教制度的弊端。”
《紐約書評》發表的專稿中,主要匯集了曾為刊物撰稿的當代美國知名作家、學者的文章,緬懷愛潑斯坦的編輯風格與為人風範。美國著名作家、曾經參與《紐約書評》創刊的伊莉薩白‧哈德維克寫道:“芭芭拉溫柔、秀麗、典雅、博學,在編輯部里,她與希爾維斯好像兩位火車司機,總在試圖避免火車在下個路口撞車。一種永遠的警覺!這個形容詞,那個句子,好像紅綠燈向白紙發出挑戰。文字,是一個充滿無數可能性的魔鬼。芭芭拉對語言風格具有特殊的敏感,這也使她飽嘗痛苦,在工作中為達到完美境界而永遠奮鬥。”
媒體報導
《紐約書評》既關注文學,也關心政治──而這可以說是紐約知識份子一直以來的傳統。尤其創刊的六零年代中期,適逢美國社會與文化開始猛烈燃燒起來:民權運動逐漸轉向“黑人權力運動”(the black-power movement) ,反越戰運動號角開始響起,新左翼學生運動也不斷前進。在整個六零年代,左翼學者喬姆斯基(Noam Chomsky), 獨立媒體人I.F. Stone, 學運領袖Tom Hayden、左翼歷史學者霍布斯邦都是重要作者。而作為一份思想與文學媒體,他們也沒錯過那個時代的重要騷動:芝加哥八君子審判、五角大廈前的反戰遊行、哥倫比亞大學學生暴動等等。
席維斯在2012年的訪問中說:“對我們來說,權力及其濫用的經典政治問題永遠是我們關心的。”在另一處訪問則說:“我們認為你必須提供一種對美國的政治權力的本質的分析——誰擁有他以及誰受到影響。”
很快地,《紐約書評》成為美國文化和知識精英必讀的刊物。知名作家Tom Wolfe在1970年一篇極有影響力的文章“激進潮人”(Radical chic)中說,紐約書評就是這批“激進潮人”的“主要理論機構”。此後更有無數重要的思想家和作家在這裡發表文章。
席維斯不斷強調,他們編輯的宗旨是:“尋找我們尊敬的作者並且幫他們找出適合討論的書。我崇敬好的作家,有美麗心靈和特殊思想的作家,並總是希望他們能做出特別的事情。”或者,讓“這個時代最有趣和最優秀的心靈在這裡深度討論書籍和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