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女來歷
獨龍族紋面的習俗當起源於一種古老的信念,紋面限於婦女,俗稱“畫臉”。《新唐書》稱“文面濮”,《南詔野史》稱“繡面部落”,可見獨龍族紋面由來已久。
少女十二三歲時就要紋面,有表示成年之意,而且出嫁前必須紋面。36位紋面女最大年齡108歲,最小50歲,平均年齡72歲。紋面時的年齡最大31歲,最小6歲,平均紋面年齡14歲,以12歲左右紋面最多。
面紗女起因
至於紋面原因,紋面女們有多種說法,有的說是為了好看,有的說是為了死後與靈魂相認,有的說是為了不被人搶去為奴,有的說是為分辨男女。有的為了死後能帶走生前的東西。
紋面是一件極痛苦的事,一般是用一根荊棘刺出圖案,用西南樺製成的染料著色。臉上血管、神經豐富,要紅腫、劇痛3-5天,所紋圖案終生不退。
獨龍族人極友好,常為沒東西饋贈客人而不好意思。有位紋面老人對我說,她的心愿就是等紋面人全部去世,把她們的照片展覽在世界上最大最好的展覽館裡。
紋面樣式基本相同,不分氏族和家庭。在
獨龍河谷里,男子是不紋面的,而女孩子長到十二三歲,就需要紋面。紋面時,少女先洗臉後直臥躺於地,一婦女用竹籤蘸鍋煙水在少女臉上畫出圖案,以小木棍不斷敲擊一根荊棘上的硬刺,從上至下地依圖案刺戳破臉龐,再用鍋煙或一種深色的草汁,反覆揉擦刺紋,讓其滲入皮下。一周左右,紅腫消失,青藍色的紋樣便永留臉上。
但是在獨龍江上、下游面紋有較大的差異,不但面紋圖案多種多樣,而且面紋的部位也有較多的區別:下游四鄉及三鄉地區大多只紋嘴唇下部的下巴部分,象男人的鬍鬚一樣,紋條成上下線形;也有部分連鼻子下人中部位的左右都紋上了。而來自獨龍江上游的二鄉、一鄉的婦女則從額頭起,面紋布滿了整個臉部,僅僅是花紋圖案不一樣。有些老年婦女不但滿仍面紋,連頭髮也剃光,只剩額前小小的一撮,很象漢族農村小男孩的髮型。如果不是紋面的特徵告訴我:這是女性,我真會叫她一聲“老大爺”呢!據說,從不同的面紋圖案,當地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婦女居住的地方,是某個部落或民族的。
中國的少數民族中,我除了見過海南島五指山下的黎族婦女紋面外,這是第二個,至今尚未聽說還有哪個民族紋面的。我問了寨子裡好些個老人,想知道紋面的由來,可是告訴我的原因各不相同,又似乎都有理。第一個說:婦女紋面是美的象徵,不紋面的姑娘,以後是嫁不出去的;第二個說:紋面可以避邪(我又不明白男人為何無邪可避?)第三個說:作為區別各個氏族或家族部落的標誌;第四個說:防止北方察瓦龍藏族土司搶逼獨龍女。眾說紛紜,使我無法判斷出到底什麼是獨龍族婦女紋面的真正原因。不過,現在再也沒有女孩子去紋面了,能見到的紋面婦女至少都有三十來歲了。
獨龍人
獨龍人的姓名也是十分奇特的。按照獨龍族的古老習俗,男孩出生七天命名,女孩出生九天命名。獨龍人沒有姓氏,一般用家庭的名稱(也是地名)加上父名、愛稱及本人排行,就是這個人的名字。如某男名為“孔敢·朋松·阿克洽·頂”,那么“孔敢”就是家庭名,“朋松”是父名,“阿克洽”是愛稱,“頂”就是排行,意為第四。簡稱“孔敢·頂”。如果是女子,除了加父名以處,還需加上母名。不過,我在獨龍江結識許多朋友,他們除了獨龍族名字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他們照漢族的習慣,給自己取了姓氏。這姓來源於村寨的名稱,如馬庫寨的就姓馬,齊當寨的就姓齊,孔當寨的就姓孔,和我們漢族百家姓沒有絲毫關係。“馬庫”是指森林多的地方;“孔當”意即一塊寬大的壩子。
獨龍族還有很多奇異的習俗和使人肅然起敬的好風氣。比如寨里死了人,全寨的人就要三天不能下地幹活,大家都來幫忙處理喪事。他們把屍體屈肢側臥於由本板合成的棺內,坦在住房附近,但不壘墳,只在上面插一根木桿,把死者生前用過的東西掛在上面。男的大多掛弩弓、箭包、挎刀之類,婦的則大多掛背簍、獨龍毯之類。掛上之後,絕無人再去動它,任其風吹雨淋,自行毀壞。還有下種的日子忌諱別人來訪。萬一遇見別人下種,千萬不能講話,否則種子就會“不發”!還有屋子裡火塘上的三角架以及酒筒、床板等,外人是不能移動的。 我沿獨龍江旅行,深沉見到江邊堆著山上砍來或從江中撈起的大塊木料和柴禾,上面僅奈著一塊小石頭,表示已有主人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任何人去動它了。出門帶的口糧太多或行李衣服過重,可以掛在樹上秉一根草或放在路邊奈一塊石子,就絕不會丟失,回家時,物歸原主,分毫不差。路途中如一時沒帶夠口糧而肚子餓時,可以隨便到哪家的莊稼田裡搿包穀、挖洋芋吃,只是吃後要削兩根竹片交叉在原地,表示不是偷竊,主人家就不會怪罪了。這些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風尚,倘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叫人相信。從繁華喧鬧的大都市來到為遙遠閉塞的河谷中,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有趣的是,獨龍人雖羞見生人,但對遠客卻都抱有極大的興趣。他們常把家中來客人的多少當作自己人品好壞的象徵。他們經常在途中就主動邀請我們去做客,熱情款待,即使把主人家的東西全吃光了,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剛到孔目住下時,就開始有人到我的房間來,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地走,只是在我的屋角蹲著,嘀嘀咕咕互相說上幾句我一點也不懂的獨龍話。這樣的來人每天不斷,而且越來越多。這些人都是專程來看望我的。他們這裡從沒有外人來過,聽說北京來個記者,都想看看北京人是什麼樣的,做記者又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位年逾六十的老人足足走了一天半路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能看我一眼。有的還要翻兩三個山頭才能走到這裡。看著他們滿是裂紋的腳、烏黑而暴出條條青盤的腿、花白的頭髮,以及刻滿皺紋的臉龐,我心裡一陣激動,湧上一股熱潮,我向每一個來看我的獨龍族父老兄弟斟上一杯酒,點上一枝煙。我握著他們粗糙、骯髒、滿是泥巴的手,覺得親切起來,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發顫。
來看望我的人絡繹不絕,他們總是微笑地看著我,懷著種種不同的神情打量我,想從我身上尋找點什麼來供他們想像外面的世界。他們一批批地來,因為每次來人,我都會象一個真正的獨龍人一樣,誠意地招待他們;可是我從來不曾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怎么走的。他們總是在我忙著什麼或說著什麼的時候,悄悄地回去了。
我很快就明白我全錯了。當這些已經相訓的人再次站在我的面前,他們或捧一小把在河谷里被視為稀罕之物的青辣椒;或在肩上扛著一個最普通的大南瓜;或把腑下夾著的一隻雞悄悄放在我的屋角;或把布口袋裡為我特意新做的包穀扁米倒入我衣袋的時候,我一下子想起翻山越嶺走了兩天的那雙暴著青筋、滿是裂紋的腳;想起被風吹起的花白頭髮;想起被雨水填滿了的那些刀刻似的深深皺紋……一陣更大的熱浪衝撞著心靈,我覺得羞愧了,我內心曾產生的那一絲不快和自以為是的論斷從沒對任何人吐露過。我覺得那虛榮心的外衣在被撕剝著,一陣幾乎想擁抱他們的激情化成熱淚,充溢了我的眼眶。
我明知不恰當,還是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希望他們能收下我一點錢。儘管他們不會按物價去評斷自己帶來的禮物該值多少錢,儘管他們根本不懂多退少補,找回多餘的錢,我還是堅持把鈔票硬塞到每一個送來禮品的人手中。沒有一個人去低頭數鈔票,仿佛那些不是有面值的鈔票,而是一份深厚的情誼;一份遠客贈送的珍貴的紀念品。
他們還是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我不知道他們從哪個寨子來,叫什麼名字。雖然他們誰也未曾給過我動聽的祝福,但我覺得自己感情的天平失重了,除了愚蠢地用錢去填補外,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我譏諷自己,我自嘆不如他們誠摯和真純。但是我覺得自己也開始慢慢地在淨化了。
獨龍河谷
這是一個遙遠而神秘的河谷,位於雲南省西北部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境內的獨龍河兩岸的河谷地帶,境內最高海拔4963米,最低海拔1000米。
��每年11月間,獨龍河谷就幾乎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十幾米厚的積雪把一切住處都阻隔在雪山之外,只有到來年8月冰雪消融的時候,才是河谷最熱鬧的季節。
��獨龍江發源於西藏察隅,在雲南由北向南蜿蜒150公里,江面平均寬度約40米,東西兩岸的獨龍寨人們“隔岸談話聽得見,見面握手走三天”,這絕不誇張,有的地方哪怕走十天也難握手言歡。而且江水湍急,暗礁橫斜,渡船是不可能的,於是人們只有“飛”過峽谷,才能不斷絕兩岸間的聯繫。
��怒江峽谷的天氣多變,日夜溫差很大,要注意保暖。當然,帶好常用的藥品是必須的。
��有人親眼見過,獨龍族人真的能“飛”過峽谷,而且還有多種“飛”法呢:第一種被人們稱為吊橋,獨龍族人無論背多少東西,無論白天黑夜都能從“吊橋”飛身過江,動作輕盈,如履平地。
��另一種過江的方法就是溜索。其實,無論是走吊橋還是溜索都是十分危險的,但生存的力量使獨龍人練就了特技,所以沿獨龍江旅行,單是看獨龍人過江就可讓人感到莫大的滿足。
��而在獨龍族,另一個吸引遊客注意的便是當地的紋面女,獨龍族的紋面分兩種,一種是在臉上刺滿花紋,被稱為滿文;一種是在面額兩邊刺花紋,稱為半文,對於這一習俗,至今仍是個不解之謎,不過現在,怒江僅存的紋面女已經很少了,因為這一習俗,已經不再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