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地之歌:中國紀事

紅土地之歌:中國紀事

《紅土地之歌:中國紀事》以1979年知青返城前後為主線,描寫了一批從廣州下放到雲南農場的知識青年的生活遭遇,刻畫了不同性格的各種人物,展示了不同人物的命運、理想和追求,以藝術的形式再現了那段特定的歷史和知青這種特定的歷史現象

基本介紹

  • 書名:紅土地之歌:中國紀事
  • 出版社:武漢大學出版社
  • 頁數:356頁
  • 開本:32
  • 定價:26.00
  • 作者:郭小東
  • 出版日期:2012年3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307094352
  • 品牌:武漢大學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後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紅土地之歌:中國紀事》由武漢大學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郭小東,國家一級作家、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教授。著有《1966的獒)、《風的青年時代》、《突破北緯十七度》等。獲中華文學基金會莊重文文學獎,中國文聯文藝評論獎,廣東省“五個一工程”優秀作品獎,第四屆、第七屆和第八屆廣東省魯迅文學獎,中國當代文學研究獎,廣東省宣傳文化精品獎,廣東省文學評論獎等獎項。

圖書目錄

自序南北方的痙攣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後記

後記

我曾在多篇序言和跋中,談到寫作這部小說的緣起、過程以及出版的種種坎坷,出版後的反響及多年來流傳的狀況,眾人對之亦有頗多議論,幾乎每一次地北天南的知青聚會、北調南腔的知青論壇,都會談到這個話題,皆因為它講述並再現了1979年的知青大逃亡。那場震驚中外,並在事後長久地影響著知青運動評價的知青事件,30多年來,成為民問不絕如縷的談資。人們以各種方式談論它,傳說它,以各種語調托舉著它的種種事象或細節。由於官方對之並無詳細的記錄與評價,這個事件便成為了傳說,人們張揚了它的某些方面,又神化了它的某些主角或追隨者。對之的歷史敘述至今仍無人問津,對之的文學敘事也還遠遠不夠。它本身所具備的一個時代的精彩,一種被遏制的人性變局,一些散落於民間的對國家民族命運的關懷,也還遠未被真實、正面地予以舒展與鋪陳。30多年來對之的話語禁忌,在時有時無的障礙中,依然在限制著文學對之的批判或張揚。也許這正是這個話題與事件的魅力所在。
1987年秋天,此時離我從雲南知青筆會歸來已經過去了三個年頭。
1984年秋天,我在雲南行走了一個多月,在西雙版納的時間最久,那兒是中國知青大逃亡的策源地。我想像著五年前1979年的某天黃昏。逃亡的知青們,以此為起點,朝兩個方向奔涌:向南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大多戰死沙場;向北回到各自的城市,.大多彷徨無依。方向與前路命運殊異,理想與追求相同:尋找人生的位置,實現人生的價值。這是那個時代青年們的選擇和堅定的理想。他們純潔得簡單,也簡單得蠻野。他們的行動只是想證明一些什麼,哪怕以命相殉,也在所不惜,以求諸青春的最後一搏。
基於這種精神性理解,我對發端於雲南的知青大逃亡,有一種穿越的注目:此前,新中國和毛澤東時代的所有教育,所有經過現實洗禮的共產主義風格,都在這一瞬間,以一種超世的超現實的精神眺望,獲得了現世的永生。這一代青年最寶貴的最崇高的精神追逐,在這一瞬間獲得了別種意義的涅槃。上戰場為國捐軀或者離開鄉村回城,在高蹈的人文意義上,這兩個青年運動的方向和國家利益、民族意志,在形而上層面上實現了高度的和諧。這種貌似分裂卻又和諧統一的價值觀,包含著對“文革”的反動,自然也高揚著對某種失落的人文的接續。
我在1987年的某天黃昏,悟到了這一點,它成為我下定決心突圍當時的話語禁忌的理由,並堅信對這一事件的文學敘述,已經水到渠成。正面敘述這一事件,並努力尋找這一事件對中國現代文化建設包括思想建設的正面作用。我始終堅定地相信,在這個看似充滿了破壞的事件中,其主導力量與時代精神,是蘊蓄著飽滿的建設性的。它革命的異質性,和後來中國的變革事實,存在著直接的革命性聯繫。它和80年代所倡導所實行的思想解放,也有著某種內在的現實聯繫。
這部書終於寫成,輾轉了幾個出版社,於1990年,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20年間,這部小說由花城出版社於1990年、1991年、2001年三度重印或再版,1993年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再版。現在又承蒙武漢大學出版社厚愛,再度再版。不同年代的青年讀者,自當對之有不同的感受,但是,青春的激情與虛妄,人在青年時代的狂桀與追求,是所有時代青年們的共同性格。
感謝武漢大學出版社的張福臣先生,為本書出版所付出的辛勞。
2011年10月9日 廣州

序言

40多年前,中國的大地上發生了一場波瀾壯闊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波瀾壯闊”四個字,不是我特意選用的形容詞,而是當年的習慣說法,廣播裡這么說,報紙的通欄大標題里這么寫。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當年還是毛澤東主席的偉大戰略部署,是培養和造就千百萬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的百年大計,千年大計,萬年大計。
這一說法,也不是我今天的特意強調,而是天天在我們耳邊一再重複宣傳的話,以至於老知青們今天聚在一起,講起當年的話語,憶起當年的情形,唱起當年的歌,仍然會氣氛熱烈,情緒激烈,有說不完的話。
說“波瀾壯闊”,還因為就是在“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和召喚之下,1600多萬大中城市畢業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奔赴農村,奔赴邊疆,奔赴草原、漁村、山鄉、海島,在大山深處,在戈壁荒原,在兵團、北大荒和西雙版納,開始了這一代人艱辛、平凡而又非凡的人生。
講完這一段話,我還要作一番解釋。首先,我們習慣上講,中國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有1700萬,我為什麼用了1600萬這個數字。其實,1700萬這個數字,是國務院知青辦的權威統計,應該沒有錯。但是這個統計,是從1955年有知青下鄉這件事開始算起的。研究中國知青史的中外專家都知道,從1955年到1966年“文革”初始,十多年的時間裡,全國有100多萬知青下鄉,全國人民所熟知的一些知青先行者,都在這個階段湧現出來,宣傳開去。而發展到“文革”期間,特別是1968年12月21日夜間,毛主席的最新最高指示發表,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掀起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那個年頭,毛主席的話,一句頂一萬句;毛主席的指示,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且落實毛主席的最新指示,要“不過夜”。於是乎全國城鄉迅疾地行動起來,在隨後的lO年時間裡,有1600萬知青上山下鄉。而在此之前,知識青年下鄉去,習慣的說法是下鄉上山。我最初到貴州山鄉插隊落戶時,發給我們每個知青點集體戶的那本小小的刊物,刊名也是《下鄉上山》。在大規模的知青下鄉形成波瀾壯闊之勢時,才逐漸規範成“上山下鄉”的統一說法。
我還要說明的是,1700萬知青上山下鄉的數字,是國務院知青辦根據大中城市上山下鄉的實際數字統計的,比較準確。但是這個數字仍然是有爭議的。
為什麼呢?
因為國務院知青辦統計的是大中城市上山下鄉知青的數字,沒有統計千百萬回鄉知青的數字。回鄉知青,也被叫作本鄉本土的知青,他們在縣城中學讀書,或者在縣城下面的區、城鎮、公社的中學讀書,如果沒有文化大革命,他們讀到·國中畢業,照樣可以考高中;他們讀到高中畢業,照樣可以報考全國各地所有的大學,就像今天的情形一樣,不會因為他們畢業於區級中學、縣級中學不允許他們報考北大、清華、復旦、交大、武大、南大。只要成績好,名牌大學照樣錄取他們。但是在上山下鄉“一片紅”的大形勢之下,大中城市的畢業生都要匯入上山下鄉的洪流,本鄉本土的畢業生理所當然地也要回到自己的鄉村里去。他們的回歸對政府和國家來說,比較簡單,就是回到自己出生的村寨上去,回到父母身邊去,那裡本來就是他們的家。學校和政府不需要為他們支付安置費,也不需要為他們安排交通,只要對他們說,大學停辦了,你們畢業以後回到鄉村,也像你們的父母一樣參加農業勞動,自食其力。千千萬萬本鄉本土的知青就這樣回到了他們生於斯、長於斯的鄉村里。他們的名字叫“回鄉知青”,也是名副其實的知青。
而大中城市的上山下鄉知青,和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要離開從小生活的城市,遷出城市戶口,註銷糧油關係,而學校、政府、國家還要負責把他們送到農村這一“廣闊天地”中去。離開城市去往鄉村,要坐火車,要坐長途公共汽車,要坐輪船,像北京、上海、天津、廣州、武漢、長沙的知青,有的往北去到“反修前哨”的黑龍江、內蒙古、新疆,有的往南到海南、西雙版納,路途相當遙遠,所有知青的交通費用,都由國家和政府負擔。而每一個插隊到村莊、寨子裡去的知青,還要為他們撥付安置費,下鄉第一年的糧食和生活補貼。所有這一切必須要核對準確,做出計畫和安排,國務院知青辦統計離開大中城市上山下鄉知青的人數,還是有其依據的。
其實我鄭重其事寫下的這一切,每一個回鄉知青當年都是十分明白的。在我插隊落戶的公社裡,我就經常遇到縣中、區中畢業的回鄉知青,他們和遠方來的貴陽知青、上海知青的關係也都很好。
但是現在他們有想法了,他們說:我們也是知青呀!回鄉知青怎么就不能算知青呢?不少人覺得他們的想法有道理。於是乎,關於中國知青總人數的說法,又有了新的版本,有的說是2000萬,有的說是2400萬,也有說3000萬的。
看看,對於我們這些過來人來說,一個十分簡單的統計數字,就要結合當年的時代背景、具體政策,費好多筆墨才能講明白。而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中,還有多多少少類似的情形啊,諸如兵團知青、國營農場知青、插隊知青、病退、頂替、老三屆、工農兵大學生,等等等等,對於這些顯而易見的字眼,今天的年輕一代,已經看不甚明白了。我就經常會碰到今天的中學生向我提出的種種問題:憑啥你們上山下鄉一代人要稱“老三屆”?比你們早讀書的人還多著呢,他們不是比你們更老嗎?噯,你們怎么那樣笨,讓你們下鄉,你們完全可以不去啊,還非要爭著去,那是你們活該……
有的問題我還能解答,有的問題我除了苦笑,一時間都無從答起。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武漢大學出版社推出反映知青生活的“黃土地之歌”、“紅土地之歌”和“黑土地之歌”系列作品這一大型項目.實在是一件大好事。既利於經歷過那一時代的知青們回顧以往,理清脈絡;又利於今天的年輕一代,懂得和理解他們的上一代人經歷了一段什麼樣的歲月;還給歷史留下了一份真切的記憶。
對於知青來說,無論你當年下放在哪個地方,無論你在鄉間待過多長時間,無論你如今是取得了很大業績還是默默無聞,從那一時期起,我們就有了一個共同的稱呼:知青。這是時代給我們留下的抹不去的印記。
歷史的巨輪帶著我們來到了2012年,轉眼間,距離那段已逝的歲月已40多年了。40多年啊,遺憾也好,感慨也罷,青春無悔也好,不堪回首也罷,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
我們所擁有的只是我們人生的過程,40多年裡的某年、某月、某一天,或將永久地銘記在我們的心中。
風雨如磐見真情,
歲月蹉跎志猶存。
正如出版者所言:1700萬知青平凡而又非凡的人生,雖談不上“感天動地”,但也是共和國同時代人的成長史。事是史之體,人是史之魂。1700萬知青的成長史也是新中國歷史的一部分,不可遺忘,不可斷裂,亟求正確定位,給生者或者死者以安慰,給昨天、今天和明天一個交待。
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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