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精神貴族是指那些有高貴人性的人,有自己的脫俗的信仰和理想,生性高貴、偉大,任何困厄痛苦都不會減損這種高貴的人。簡單的講,指的是一種高尚的人格理想、高貴的精神氣質和高雅的審美情趣。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精神貴族
- 釋義:是指那些有高貴人性的人
- 特點:不隨流俗 極富智慧又博大的人性
- 分類:物質貧窮的,物質富有的
基本信息,各方觀點,錢鐘書,
基本信息
精神貴族-特點
特點是生性高貴而無論遇到何種情況也不失去這種高貴。蘇格拉底、尼采、貝多芬、梵谷是典型的精神貴族,他們不隨流俗,在怪異、叛逆甚至粗陋的外表下,有著極富智慧又豐富博大的人性,他們心靈的溫厚、細膩無人可比。
精神貴族-主要類別
精神貴族有兩類,一類是物質貧窮的,一類是物質富有的。
對於物質富有的精神貴族
一個男性的精神貴族,必須是詩歌、音樂、美學、哲學、文學的崇拜者,是它們的傳播者,是對社會上一切有此等天賦才華之青年的贊助者、投資者,是有獨立人格、自由思想的人、……
一個女性的精神貴族,必須是對人間社會的痛苦災難充滿了悲憫之心的人,是對奮鬥中的天才驚喜若狂並全力資助(甚至瘋狂地愛戀)的人,是別墅沙龍中大師滿座、奇才如雲的人……
梅克夫人就是一個典型的女性精神貴族。她對於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才氣是十分欣賞的,因此梅克夫人資助柴可夫斯基。但他們並未見面,這是梅克夫人的要求。
精神貴族-區別
過去,由於中國字典里對“貴族”一詞的貶抑解釋,而且在很長的時間裡擯棄了“貴族精神”。其實,英文的noble,除了有“貴族”的含義外,還有“出身高貴的”、“高貴的”、“高尚的”、“偉大的”、“崇高的”、“卓越的”、“輝煌的”等含義, “貴族精神”則包括高貴的氣質、寬厚的愛心、悲憫的情懷、清潔的精神、承擔的勇氣;以及堅韌的生命力、人格的尊嚴、人性的良知、不媚、不嬌、不乞、不憐;始終恪守“美德和榮譽高於一切”的原則。
相比而言,西方貴族強調獨立精神、平等意識,而中國貴族則更多了一份藝術化的灑脫和超越型的智慧。 同時,“貴族精神”並不必然地為“貴族”所壟斷,平民只要堅持修煉自己的靈魂和塑造自己的人格狀態,同樣可以具有“貴族精神”。
各方觀點
“精神貴族”是新的修來的貴族。
貴族者,分封世襲也。過去社會的貴族是封的,世襲的,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但現在的貴族是修的,是由自己奮鬥、修煉來的。因為現在是市場經濟,市場經濟最合理、最公平的一點就是它讓每一個平民都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有一個發展的機會,起碼在這個歷史階段的時候。這種公平公正的觀念包括公平競爭,更包括平等起點,它是在另外一個層次上的公平競爭,起碼保證在每一個人的溫飽基礎上,提升到更高的一個層次,也就是我們所謂的精神世界的競爭。同時人類只要生存,也必須符合自然規律,起碼所有的生物沒有一個逃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么一種局面,說白了一種誰行誰上的局面。對個人來講,有了信心,只要有這種能力,有這種素質,那么我就可以得到。
貴族精神的意義
“精神貴族”不僅是崇高的價值觀,更蘊含著科學的人生成功法則。
有了“精神貴族”的這種價值觀,我們也就有了對所做事業的認同感。人就會自覺地堅定我們的志向,就會以百折不撓的精神勇往直前,會耐得住旅程勞頓、曲折甚至打擊,所以他們就更有能力成功。做“精神貴族”,是一個管理人員特別是中高層管理人員應當首先追求的。
錢鐘書
錢鐘書(1910—1998),原名仰先,字哲良,中國現代著名作家、文學研究家,在文學、比較文學、文化批評等領域成就顯著。有外國記者曾說:“來到中國,有兩個願望:一是看看萬里長城,二是見見錢鐘書。”把錢鐘書看作了中國文化的象徵。
錢鐘書文風恣意幽默,充滿智慧與哲理以及對世俗的笑罵與揶揄,他以一冊僅僅十篇的散文集就位列現代散文大家,而其為數不多的幾篇短篇小說更是風格迥異、寓意深刻,令人驚嘆叫絕。他去世之後,一個熱愛他的讀者曾在報紙上撰文紀念,標題是《世界上唯一的錢鐘書走了》,這句話,可以代表大家共同的心聲。
錢鐘書的性格很獨特,有一般才子的恃才傲物,也有一般才子不具備的童心。他潛心讀書研究,不好拜客訪友。因此,在人們心目中,他的形象撲朔迷離,如雲中之龍,見首不見尾,時露一鱗半爪,令人想像、神往。現舉一兩例,試著撥開雲霧,看看錢先生的真性情。
似乎不是在發言, 而是在“表演”
1978年9月至1980年底,是錢鐘書在國際學術會議上大放異彩的時候。一位叫費景漢的漢學家,這樣描述在一次座談會上的錢鐘書:
會場上最出風頭的要算是錢鐘書——他給我的印象是機智,善於征服別人。他在茶話會上提到一位美國詩人,會用優美的英文背誦一段那位詩人的詩作;提起另一位德國詩人,又會用標準的德文背誦他的一篇作品;再提及一位拉丁詩人,他也能用拉丁文來背誦一段。這些詩人未見得是什麼大詩人,提及的詩作也未必是他們的重要之作,但錢鐘書卻能出口成章,流利地背出,真是把在場的美國人嚇壞了。
有人這樣談觀感:錢鐘書似乎不是在發言,而是在“表演”。兩個小時“表演”結束後,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
其實,這些嚇壞了的外國人當時還不知道有一部真正能嚇壞他們的書,正在由中國大陸的中華書局出版。這就是《管錐編》。不知道《管錐編》的這些美、法、意、日和東歐的漢學家們,卻都知道《圍城》。與國際文化界隔絕多年的錢鐘書,也是在“文革”後再次走出國門才知道,大洋彼岸已有人譯出了或正在翻譯他寫於上世紀40年代的這部小說。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欣慰。
早在40年代就認識錢鐘書的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夏志清,在70年代初曾寫過一篇題為《追憶錢鐘書先生》的悼文。起因是在當時,海外誤傳錢鐘書逝世。日本的荒井健教授隨後也發表了一篇文章,表達了對錢鐘書先生的哀思。此番,在海外,悼念者、被悼念者聚首一處,彼此端詳過後,不免開懷大笑。
台灣作家水晶在他寫的《侍錢“拋書”雜記》裡面,為他的偶像錢鐘書勾畫了傳神的肖像,給人印象深刻——
錢先生是下午二時來到加大東方語文學系的系主任室兼接待室的……溫熙和藹,和他犀利拔尖崢嶸恣意的筆鋒,決不搭配。他坐在那裡,四下望著一室不多的幾個人,四方臉,濃眉,一副新型黑框近視眼鏡,白皮膚,整齊的白牙,望之儼然四十許人,簡直漂亮齊整得像晚年的梅蘭芳先生,雖然按照官方記錄,今年應是望七高齡的老人了……
臨行的時候,我說準備了一些書,想送給鐘書先生,當做“紀念”,不知道他可有興趣“笑納”?他說行囊太重,不及加磅,還是直接寄到北京吧!他又說臨行之時印了大批的名片,現在正好派上用處。他隨即掏出一張中英文名片來,正面印的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錢鐘書。
錢先生與孔方兄
姓錢的錢先生,一生似乎沒有真窮過,也似乎沒有發過財,應該說他是一位精神的貴族。
困居上海孤島寫《圍城》的時候,他窘迫過一陣。辭退保姆後,由夫人楊絳操持家務,所謂“捲袖圍裙為口忙”。那時他的學術文稿沒人買,於是他寫小說的動機就多少摻進了掙錢養家的成分。一天500字的精工細作,卻又絕對不是商業性的寫作速度。恰這時黃佐臨導演上演了楊絳的四幕喜劇《稱心如意》和五幕喜劇《弄假成真》,並及時支付了酬金,才使錢家度過了難關。時隔多年,黃導演之女黃蜀芹之所以在如鯽的導演堆里獨得錢鐘書親允開拍電視劇《圍城》,實因懷揣老爸一封親筆信的緣故。錢鐘書是個別人為他做了事一輩子都記著的人。黃佐臨40多年前的義助,錢鐘書40多年後還報。
進入80年代,從天上往錢家掉金子的事接二連三。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曾竭誠邀請他前往講學半年,開價16萬美金,交通、住宿、餐飲費另行提供,可攜夫人同往,只希望由錢鐘書每兩星期授一次課,每次40分鐘,半年講12次課,實際授課時間只相當於一個工作日。像這樣的價碼,著實讓人咋舌,可錢鐘書卻拒絕了。他對校方的特使說:“你們的研究生的論文我都看過了,就這種水平,我給他們講課,他們聽得懂嗎?”
英國一家老牌出版社也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錢鐘書有一部寫滿了批語的英文大辭典,他們專門派出兩個人遠渡重洋,叩開錢府的門,出重金請求賣給他們。錢鐘書說:“不賣。”與錢鐘書籤署了《圍城》著作權協約的美國好萊塢片商,多次盛邀錢鐘書夫婦時間自便時做客觀光,隨便吃住,或監督影片製作,他們都搖頭婉拒。他說:“我現在是中國式的硬木椅子,擱在那兒挺結實,搬搬就散架了。”
對送進家門的硬通貨不屑一顧的人,卻忽然有一天玩性大發,要做一回富翁。那是1979年冬,錢鐘書收到四冊《管錐編》的8000元稿費,10元一張的錢票摞著挺顯厚。錢鐘書把錢一分兩半裝進兩個紙袋,一邊拍打著一邊對楊絳說:“走,逛商場去。揣著錢不買東西,做一回富翁。”楊絳說,這何必呢?一邊說一邊還是隨他出門了。只見錢鐘書將兩袋鈔票分別裝進羽絨服貼身的內袋裡,拍拍打打,晃出家門。
“大富翁”夫婦兩人逕往商場而來。不知道是衣服里的錢袋鼓呢,還是找到了富翁的感覺,錢鐘書看上去昂首挺胸。楊絳緊隨身後,宛似特工保鏢護駕,一邊走,一邊不時提醒:“注意提防小偷。”
在商場貨架的迷陣里,走在前頭的錢鐘書東走走、西看看,時而倒剪雙臂,“王顧左右”,儼然洛克菲勒、包玉剛,一不留神能買走一個商場,走在身後的楊絳暗笑不已。
使楊絳暗笑的錢鐘書一輩子開不了錢莊。有同事找他借錢,他問:你要借多少?答:一千。錢鐘書說:“這樣吧,不要提借,我給你五百,不要來還了。”同一個人二次來借,他還是如法炮製,依舊對摺送人。他當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期間,給他開車的司機出車撞傷行人,急切中找錢鐘書來借醫藥費。他問:“需要多少?”司機答:“三千。”他說:“這樣吧,我給你一千五,不算你借,就不要還了。”
凡進過錢鐘書家的人,都不禁驚訝於他家陳設的樸素:沙發是用了多年的舊物,多年前的一個所謂書架,竟然是四塊木板加一些紅磚搭起來的。沒有人能弄明白錢鐘書究竟看過多少書,但那時他家裡卻幾乎沒有書。據說猶太人認為把知識的財富裝進腦子裡,比置辦什麼財產都划算、安全,錢公館主人則有過之而無不及。錢鐘書曾指著孔方兄說:“我都姓了一輩子‘錢’了,還會迷信這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