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窮日寺

米窮日寺

米窮日寺位於西藏拉薩的西北角,拉薩市納金鄉半山腰。海拔4700多米,因為寺廟地處偏遠,去那裡的人很少,寺內全部用藏文和藏語。米窮日寺在1932年由繞江曲吉創建。主供千手觀間,無活佛。從宗喀巴大師的弟子孔如堅村·又桑布當色拉寺的主持時開始,米窮日寺就成為色拉寺的屬寺。 15世紀時宗喀巴在色拉寺上面的山頂修行,他預言米窮日寺將在搬遷。當時的寺院的主持是吉尊卡曲白姆,她是繞加曲吉人活佛的轉世靈童。搬遷的時候喇嘛們開始念經,不久,一隻“乃勒”鳥飛米,銜起一個法器飛去,落到米窮日山半山腰的一塊巨大的黑石頭上,這是顯靈的跡象,從此米窮日寺就建造在鳥指示的一塊約三畝地的巨大黑色的石頭平台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米窮日寺
  • 地理位置:拉薩市納金鄉
  • 海拔:4700多米
  • 創建時間:1932年
地圖信息,
米窮日寺建在一個大約三畝左右的平台上,歷史記載說,這個平台其實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石塊,但現在看不出來平台下面就是山谷。高山如幕布拉開,垂向兩旁,中間就是拉薩平原。在天空下閃著灰色的光,這是一個偉大的觀景台,淡藍色的拉薩河在遠遠的山腳下流過,巨大的雲塊飛速地集合又散去,密密麻麻的拉薩城隱隱地傳來芸芸眾生在人間掙扎的低語,凡塵滾滾於下界。
米窮日寺
米窮日寺
不管是入寺前的剃度,還是出關後的剃頂。尼姑們必須將頭髮去除乾淨。表明她們六根清淨無牽無掛、堅守戒律一心學經。寺內是一個長方形的空間,三面是尼姑們修行的扎倉。樓有三層房間,外面是走廊,擺著大大小小的花盤,晾著衣物。第一層有廚房、倉庫和一個小賣部、裡面有速食麵、公用電話、啤酒、百事可樂、電池、棒棒糖、肥皂等。第二、三層是住處。院子正中,是一棟兩層的經堂,一層是念經的地方,中間供著觀音菩薩和宗喀巴等祖師像,二層供著各種神位。屋頂是連通的平台,可以在上面進行活動。
我並不知道米窮口寺,汽車在拉薩街頭行駛的時候,司機羅布忽然指著城外的一處山說,那兒有個尼姑寺。我模糊地看到遠方沒有植物的暗黃色山崗上有一塊白色的雲或者行頭,我們就往那兒去了,汽車很快就越過水泥新城區,穿過一些空曠的採石場來到了不毛之地。只是幾公里,我們已經置身於古代的荒野,公路消失,世界空無一人,只有幾隻老鷹在天空中盤旋。山腳某個坑凹處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牌子,藍色的箭頭上面寫了一行字“米窮斗寺”。
充滿喜悅,這個尼姑一直在無意識地微笑著,每當寺里做佛事時,她還要用酥油做供品,以備做佛事之用。這樣的佛事每月至少有五次以上。
羅布一拐方向盤,忽然閃出一條便道,我心裡立即毛起來,這便道也就是一輛越野車那么寬,許多轉彎處是直角的,車要停下來,後退些,才可以轉過彎。我們的車子已經懸掛在懸崖的邊上了。這是什麼山啊,恐怖萬狀,幾乎不長植物。整個山就像大地震盪剛剛完結,造物主一抖麻袋,石頭滾成一堆一堆,土質還是松的。
汽車戰戰兢兢地穿過硝煙剛息的山坡,盤旋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那白色的巨石面前。它是一座用石頭砌起來的藏式城堡,有兒十黑色的窗子,像幽深的眼睛。這是一個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地方,沒有村莊,沒有糧食。陽光明媚的5月,大地上的無數地方正在花枝招展,此地卻沒有,巨石如野獸環繞著寺院,虎視眈眈,隨時就要一滾而下,將一切吞沒。有些大的石頭上刻了經文,纏著彩色的經幡,鳥兒們在其間悠然散步。聽到我們的動靜,四條小藏獒吼起來了。
寺院的主管丹珍和幾十個尼姑出現在石頭後面。丹珍小聲地說,她們正在種花。也不知道會不會開,她們在山腰某處開了一塊地,剛剛把從拉薩城裡買來的花種播下。這是陽光燦爛的白色下午,城堡與僧尼,恍惚間我覺得這是在希臘。
進入寺院的門很矮,門框幾乎要碰到頭,這是進入寺院唯一的門,夜晚,把這個門鎖上,寺院就固若金湯。門旁邊有口鑿於岩石上的井,石灰色的井壁上掛著一把銅瓢,井水已經到底了,丹珍說,這口井最近出的水越來越少了,水源消失,樹木傾倒,在信仰神靈的世界裡都是某種跡象,意味著什麼呢?但她們還知道另一個水源,就在附近。
經堂事務的尼姑洛桑達娃在為酥油燈添油,她用個小鏟子把油路疏通,換上燈芯,讓每一盞燈的光都重新煥發起來,這個只可以容納20多人念經的小經堂,裡面的燈有近百盞,把它們都添加一遍需要很長時間。這簡單的工作令她內心光明。
月珍卓瑪三十歲,來自墨脫縣的貢卡。她認真地說,她從小的願望就是想當尼姑。在西藏,出家是一個家庭的喜悅和光榮。1991年她如願以償,來到米窮日寺山家,目前是寺院的負責人。丹珍是寺院裡惟一會說較多的漢語的人,她同時在學習英語。她問我會不會說英語,她覺得用英語表達她的意思更準確些。這個寺院曾經有過100多個尼姑,目前有50多個,這是政府核定的,如果要收入新的出家人的話必須經過批准。目前寺院剛剛放假,假期是7天,僧尼們大多回去了,寺院裡只有110幾位僧尼在。
丹珍說,僧尼們每天6點起床,一般是自然醒來,也有用鬧鐘的。然後打掃衛生,洗臉穿戴什麼的。把供著佛像的柜子打開透氣,點酥油燈,換小缽里的供水。然後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念經。各種各樣的經文念頌若干,才吃早飯。上午一般跟著老師學習經文。大約12點左右吃午飯。然後再學習思考經文,下午休息幾個小時,種花啊,閒聊啊,洗洗衣服什麼的,大約6點半到7點吃晚飯,晚飯後背誦經書,到10點左右睡覺。集體在纖堂念經每個月大約5次。佛教有“無住”的思想,並沒有學校上課那么枯燥。寺院裡有一台電視機,但很少打開,僧尼們關心的是經書的研習。尼姑寺就是僧尼們研習經書自我修行的學校,但它與學校不同的是,這是永遠不會畢業的學校,研習經史,修行得道以期未來能夠轉世成佛是終其一生的事情。米窮日寺是色拉寺的屬寺,講習經文的喇嘛主要來自色拉寺,他們講完經文義沿著山路走回去。重大的宗教事務也會請教哲蚌寺的高僧。除喇嘛講習經文,尼姑也可以講習經文,尼姑們無論年齡大小,在家的時間長短,只要她對經文有高妙的領悟,就可以當老師。
女子要成為尼姑。要經過學習,請寺院裡具備資格的尼姑做自己的老師,以獲得最基本的知識,具備成為尼姑的條件。先學藏文,然後學“噶洛瑪”經(文殊頌),再學“卓瑪堆巴”經(度母頌)。此外,還要讀“喇嘛曲巴”、“莫龍朗吉”、“喬瓦久珠”和“卓瑪朗當瑪尼”等佛經著作,至少要會背誦500頁以上的經文,最後還要通過關於經文的考試,再請著名的活佛替她剃度,然後立誓皈依佛門,皈依佛法,皈依僧,皈依三寶,必須身體健康,篤信宗教,堅守戒律,一心學經,才可以剃度入寺。
在西藏的歷史中,尼姑就是女性中的知識分子,她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識字讀經,而經書包括宗教、哲學、文學,還有歷算、繪畫、建築、醫學、歷史、藝術等等,佛教知識是一個綜合的體系,並非只是枯燥的教條。有些尼姑經過多年修煉,已經具有高僧大德的智慧,但不為人知。
因為世俗世界對女性的輕視同樣影響著人們對尼姑的看法。尼姑就是修煉有了大成就,也往往被視為奇蹟。據說著名的尼姑寺香色寺有個女活佛,名叫仁增曲尼旺姆(又稱言尊仁波齊),經過長期修煉,精通瑜伽功,傳說她活到120歲無疾而終,被視為奇蹟。在西藏通行了幾百年的《十二法典》和《十六法典》小規定:‘人有等級之分,因此命價也有高低。上等上級的人如王子、大活佛等,其命價同屍體等重的黃金;而下等下級的人加婦女、屠夫、獵戶、匠人等,其命價為單繩一根。”隨著社會的進步,婦女的地位提高了很多,以傳統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消除,從尼姑寺院和喇嘛寺的建制就可以看出來,同樣獻身於佛,後者的生活境況和建制規模顯然是與前者不同日而語的。
米窮日寺建立於12世紀初,建立寺院的是繞加曲吉大活佛。15世紀時宗喀巴在色拉寺上面的山頂修行,他預言米窮日寺將要搬遷。當時寺院的主持是吉尊卡曲白姆,她是繞加曲吉大活佛的轉世靈童。搬遷的時候喇嘛們開始念經,不久,一隻“乃勒”鳥飛來,銜起一個法器飛去,落到了米窮日山半山腰的一塊巨大的黑石頭上,這是顯靈的跡象,米窮日寺因此建立在鳥指示的地址上。從宗喀巴大師的弟子孔如堅樹·桑布當色拉寺的主持開始,米窮日寺就成為色拉寺的屬寺。外面知道米窮日寺的人不多,它是西藏無數普通的寺院之一,但當地人都知道它。藏曆6月10日前來朝拜的人最多,寺里還要請人來演藏劇。演戲就在寺院外面的巨石平台上,下面就是大峽谷,可以想像那些戴著面具的人們如何在白色的城堡旁邊跳舞,吹響森嚴的法號,而拉薩平原仰頭凝望。
16歲的尼姑阿旺拉曲平日裡是自己做飯,只有在做佛事時才能接受寺院的飯菜。她們平常不是靠化緣維持生活,而是靠家裡供養。每個人要自己負責自己的日常雜項和一伙食的開銷。
米窮日寺的尼姑們自古就有練習瑜伽的傳統,因為在過去,孤立於山頂的米窮日寺經常在入冬後會受到盜賊和流氓的騷擾,於是,她們便通過養藏獒、堆放大石堆,夜晚巡邏鳴槍等等護寺防身,曾經流傳過一個米窮日寺的尼姑摔倒過三個流氓的故事。
這個寺院曾經有經堂、佛塔和小樓,有200多尼站在這裡修行,在持續了近1000年後,於文革中被摧毀了。1987年,8個老尼用化緣得來的錢修復了寺院。寺院的正式名稱是“拉薩市城關區納金米鄉米窮日寺民管會”。寺院的管理是由50多個僧尼投票推選的7人小組負責。寺院的重大事情先徵求全體僧尼的意見,然後由7人小組決定,最後提交全體僧尼再討論一次。每個僧尼有什麼新的想法都可以向7人小組反映。丹珍說,在決定做什麼事情時,眾僧尼幾乎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這種管理制度是班禪大師教導的,丹珍說。那條通向米窮口寺的便道就是7人小組決定修建的,為了加強與外面的聯繫,讓更多的人能夠來米窮日寺朝拜,她們用幾次集體化緣得來的經費於2004年修建了這條長4、5公里的便道。很大的工程,用了許多炸藥,她們幹不了,是包給工程隊乾的,工程隊為了表示心意,只收了一半的工程款。丹珍說,過去,前來寺院只可以步行,從拉薩城到米窮日山腳有11公里,然後還要在幾乎是垂直的崎嶇山路上走兩個多小時,海拔上升得很快,到米窮日寺時,已經從3800米上升到4700米。對於外來人,幾乎走幾步就要休息一下,又不是名剎大寺,所以來的人很少。現在寺院要做的大事是把那條路再修整得平整些,如果有可能還要把寺院擴建一些,丹珍說。
丹珍住在一間進屋得低頭的小屋裡,裡面有兩個床鋪,一個書架,書架上擺著幾本書,其中有漢語瀆本、英語詞典和佛經,看起來像一個清淨的女生宿舍。
天色漸晚,風大起來。把放在外面的狗收進來,門一關,寺院裡就安靜了。灰暗的院落,青石塊鋪就的天井深陷在暮色中,爐子和大鍋就支在走廊旁,炊煙在升騰,三個穿著暗紅色袍子的僧尼忙著做晚餐,提水,熬茶,打酥油什麼的。她們動作緩慢,沒有任何時間在催促她們。瀰漫著某種中世紀的氛圍,仿佛是伯格曼電影中的某個鏡頭。我拿著照相機,旁觀著,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
日常雜事是全體僧尼輪流當值,3個月一換。廚房有兩個窗子向著拉薩平原,白色的光芒被窗戶上的油膩改變成淡黃色,猶如燈籠。窗子邊插著一個小靈通手機,電話響的時候,接聽的僧尼就把窗子開一個縫,似乎這樣聲音就可以清晰一些。廚房裡支著已經被燻黑的高壓鍋,西藏的沸點很低,因此普遍使用高壓鍋。她們用某種古老的方式使用著這些現代器皿,並沒有因為這是現代之物而對其刮目相看、頂禮膜拜。鍋子的蓋被擦拭得很亮,茶壺的蓋擦拭得很亮,廚房裡可以擦拭的一隻酥油桶、勺子、熱水瓶、碗筷(都是已經被這個時代視為落後的器皿)都被擦拭得發亮,使這個廚房看起來像一幅19世紀的油畫。
在芸芸眾生中選擇出家為尼,從滾滾紅塵里來到這山頂之上修行。尼姑們出家修行的原因眾多,有的修行只是想來世轉世為男子,有的是因為生活上的原因當尼姑等等。但阿旺曲珍卻是為了來世成佛。而且像她這樣動機的人最多。她們都很少回家,但家裡的人經常會來看望她們。在西藏,家是在寺院這裡的。
晚餐開始的時候天已經暗了,雖然點著電燈,但只是比酥油燈梢亮,廚房的許多角落隱藏在黑暗中。房間的外牆下面就是峽谷的陡坡,來山拉薩的風吹打著院牆。半夜起來,看見月光照著山崗,那些巨石一個個魔相畢露,非常恐怖,而城堡安然寧靜。想起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到拉薩,抵達時已是黃昏。我穿過滿街亂走的小狗和低頭緩行的香客,來到大昭寺前面的廣場,忽然聽見某種天國的音樂傳來。有一些人盤腿坐在地上,穿著暗紅色的僧袍,閉著眼睛,搖晃著手中的轉經筒,撥弄著樂器,敲打著皮鼓,仿佛風在搖晃春天的灌木,雖然剃了頂,依然看得出她們是女性。她們是拉薩附近群山中前來化緣的尼姑,風塵僕僕,美麗莊嚴而不嫵媚,天真淳樸如石頭。我被深深感動,仿佛時間後退了千年,我回到過去時代的世界裡,成為從遙遠雲南來朝拜偉大拉薩的香客之一。後來,尼姑們結隊而去,消失在黑暗中。聽得見她們邊走邊響起的小聲說笑聲……現在她們睡著了。
黎明時僧尼們已經起床漱洗,打掃庭院,然後坐在經堂里頌讀經文。她們背誦一段,喝一會兒酥油茶,說幾句小話。念經的僧尼只有四人,其他人忙著做各種雜事。到8點左右,一個僧尼提來一小桶真奶渣粥,弓腰低頭舀到各人的木碗裡面,這就是早餐。她們喝茶吃粥的動作像一群優雅的鳥,指頭在暗紅色的羊毛織物和杯盞之間環繞、飛翔,與她們比起來,我們的動作無論如何都太快而且粗野。念經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一堆銅鈴被風碰上發出了笑聲。昨天還陽光燦爛,今天已經下雪,山頭白了。
下山的時候有個僧尼搭我們的車一起走,她要去拉薩城裡為寺院買些物品,我們的車子像滑雪板那樣飛快駛下,令人提心弔膽。頃刻,已經回到拉薩,十年前拉薩街頭到處是被放生的狗,現在一隻也見不到了。在一家新近開業的超級市場門前,僧尼下了車,走進花花綠綠的人流里,她的暗紅色僧衣與周圍對比鮮明,她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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