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密碼

符文密碼

宸哲編著的《符文密碼》內容介紹:S院考古研究所的楊宏開教授帶領五人小組對一座塵封千年的神秘古墓進行搶救性發掘,讓人意想不到的怪事卻接二連三——文物所的顧雨紅意外中毒,小組成員奠其聲離奇斃。接著楊教授也蹊蹺地死在墓穴內。

基本介紹

  • 書名:符文密碼
  • 作者:宸哲
  • ISBN:9787219080498 
  • 類別小說
  • 頁數:283頁
  • 定價:26.80元
  • 出版社:廣西人民出版社有限公司
  • 出版時間:2013-01-01
內容梗概,作品目錄,點評鑑賞,作者簡介,相關章節,相關作品,

內容梗概

嶺南羅浮山本是道教聖地,六十年代,兩個盜墓者在偷盜一座東晉時期道教墓葬時一死一傷。中科院考古研究所楊宏開教授,主動帶領五人小組前往進行搶救性發掘。 這是一座讓人意想不到墓葬,墓室門上神秘符文、巨蟒、金身童子、屍解成仙的墓主、蟒屍所制盤龍石柱一切的一切預示著墓葬的詭異。當考古人員以為發現了中國文字發展上的里程碑時,軍方突然秘密加入到發掘過程中……

作品目錄

楔子
一、始於簡單
二、道教古墓
三、死亡序曲
四、巨蟒之災
五、異變叢生
六、事件升級
七、錯亂排序
八、暗夜敵蹤
九、墓葬開啟
十、符文再現
十一、瓮葬衣冠
十二、石柱盤龍
十三、教授之殞
十四、悲流成河
十五、冰山一角
十六、最高機密
十七、絕密啟動
十八、神奇龍柱
十九、成長成熟
二十、垂直下降
二十一、地下初探
二十二、魅影彼岸
二十三、前世今生
二十四、頃刻生死
二十五、死神之徒
二十六、迷途難返
二十七、秘境龍蹤
二十八、蟲族危機
二十九、昆蟲進化
三十、生存危機
三十一、野獸之戰
三十二、奇幻之旅
三十三、遭遇懸疑
三十四、遠古星圖
三十五、圖藏隱秘
三十六、縛婁古國
三十七、勘破詭譎
三十八、臨腰子湖
三十九、遠古守衛
四十、真文迷霧
四十一、詭異泥人
四十二、縛婁之殤
四十三、映射之石
四十四、索命深淵
四十五、飛躍生死
四十六、未知冥途
四十七、迴路有坎
四十八、命運兩途
尾聲期待明天

點評鑑賞

相當出色的一部懸疑探險小說,在網易讀書頻道連載二個多月,點擊突破三百萬,好評如潮!

作者簡介

宸哲 最早於2010年10月在起點中文網開始上傳網路小說《冤靈的詛咒》,初期影響不大,但小說在各大社區網站轉載後,反響強烈,至2011年末,網路綜合點擊已超千萬。

相關章節

楔子
“麻四,找到沒有啊?”
“別急,就快了!”
“快點,我好像聽到狗在叫!”
“別催我,這次搞完我們就可以去那邊了。”
“小點聲,快點,挖下去就好了。”
“哐。”一聲金屬與石頭撞擊,黑暗中還能看到火星。
“老憋啊,我們這次可是撞好運了。”被稱為麻四的人黑暗中回頭朝著老憋說,這裡的光源只有一盞小油燈,還用草捂著,只留出一點點來照明。
“嘿嘿,快別說了,挖下去,快點。”不斷催著的是個五十歲左右漢子,是個獨臂,此時他正興奮異常。
但麻四回頭說完就不動了,只是睜大眼睛看著老憋身後。
興奮過後的老憋也察覺不對,但沒敢回頭看,只是用手推了推他。
“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麻四咽了口吐沫,似乎醒過神來,艱難的指了老憋身後。
“我剛剛好像看到兩個小孩,可一眨眼就不見了。”
“啊!”老憋低呼一聲,猛的站起來看向身後。
他身後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遠處還有很小的油燈照亮的小窗。
“死麻子,你可不要嚇我啊!”猛然間,老憋似乎想到某種可能,手摸向身後的柴刀把上。
“臭憋,我不是看你可憐才懶得來搞,我嚇你,我還被嚇了。”麻四也被古怪的事嚇到,現在又被老憋懷疑,心中也壓著火。
“你想怎么樣?”老憋也不是好人,現在看禍根種下,再說要找的墓也已經找到,自然也不準備裝下去。
“呵,看你這樣還準備怎么著!”麻四本就是村裡的無賴,不然也不會與老憋臭味相投。說完他就想爬出盜洞,可他一腳沒踩穩,一下又摔到坑裡。
老憋一看機不可失,抽出柴刀照著麻四的頭劈下去。但這麻四也是從小就打架當飯吃的角色,聽著風聲就是知道老憋偷襲,趕緊把頭一縮,但右肩卻如被大木樁撞到,老憋的柴刀一下深深的劈進他的右肩骨頭上。
“你個老王八,我和你拼了!”麻四痛得差點沒背過氣,這一聲嘶吼劃破夜空,傳出很遠。
老憋一看偷襲沒成功,反而可能壞事,想抽出柴刀再來一下,但柴刀卡在麻四骨頭裡,而且麻四還死死的抓著刀把。
他想也沒想,也跳下挖出來的盜洞裡,用手去掐麻四的脖子。這個老憋別看就一支手,但力氣非常大,此時也是惡向膽邊生,只想著儘快將麻四解決掉。
麻四沒想到老憋狠起來這么狠,眼看著自己就要死在他手裡,右手現在已經使不上勁,左手只能徒勞在老憋臉上抓著。
“啊!”一聲比麻四的嘶吼還要大聲的慘叫響徹四野,老憋的一隻眼珠子被麻四摳出來。
只是這時麻四已經是末路,大量的血正從他傷口處噴出來,脖子也被老憋卡得死死的。但是他臉上卻展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眼睛望著老憋身後。
這時的老憋已經沒心思去想太多,眼部傳來的巨痛足以讓他神智盡失,他一下壓在麻四身上。
“去死、去死、去死……”
這是跑過察看情況的社員聽到老憋說的話,很快老憋就被拖出盜洞,而麻四早已死去多時,屍體也呈現僵硬,少說也已經死去幾個小時。
(一)
1963年的中國,剛剛經歷過三年災荒的新中國,如大病初癒般正艱難的復甦中。這也是個充滿激情和狂熱的年代,一場持續十年的運動正在醞釀中。
於小六這年第一次乘坐火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還有車頭不時飄來的蒸汽雲霧,一切對只有二十出頭的他來說都是那樣新奇。他不知道這是一次改變命運之旅,現在還只是開始而已……
這是他來到考古研究所後第一次出差,隨行的還有老師及三個同事。其實他們現在的更像被從研究所趕出來的一群下放人員,只是名義上說得好聽點。
本來他們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會被調走,但是年初的時候廣東省文物部門向上通報說在羅浮山腳下發現一處墓葬,因為形式和規格,估計會有大發現,所以才讓研究所下來人指導發掘工作。
中科院的考古研究所曾也有過輝煌,56年定陵的發掘就是他們參與,56年之後全國曾有過一波王陵發掘熱潮。但之後北京方面對自主性發掘持保留態度,也就在這之後,考古研究所的人員開始逐步削減,從鼎盛時期的一千多人減少到現在的一百來人。
其實這次於小六他們基本就不會回研究所,光是對羅浮山古墓的發掘、整理就有可能是幾年,之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的。
“小六,在想什麼啊!”
說話的是楊宏開老師,今年已經五十二,也算是國內考古界小有名氣的專家。
於小六隻是他的讀書前的名字,他們家六兄弟姊妹,他最小,此時他的父親已經沒有最開始的好心情為他取個響亮的名字,如是於小六就這樣叫到大。後來讀書時有個老師是個師範學校畢業的年輕人,說新時代的應該有個更好聽的名字,如是後來在小六的證件上出現了另一個名字於曉陸。
但他在生活中還是習慣了小六這樣的稱呼,所以認識他的人都管他叫小六。
“火車好快啊!”於小六還在興奮中,回過頭來一臉的笑意。
“嗯,每小時大概能跑六十公里,這要是換著以前得走上一天。呵呵,以前沒坐過火車嗎?”
“家裡窮,別說火車,就是汽車也是到北京後才看到。”
“喔,那你是坐什麼來的北京啊?”
“坐馬車啊,還有就是走路了。”於小六憨厚的笑了。
楊宏開是書香門第出身,解放前他父親就是知名的學者,本來他曾有機會出國,但當年的狂熱讓他選擇了另一種生活方式,那就是為理想而活。所以他對同樣充滿理想的小六,有著天然的喜歡。
其實他也並不像表面看來的那樣書生氣,至少他就感覺到了某種政治氣息,如是他選擇遠離即將到來的政治風暴。
這次他之所以帶上小六,就是不想這個憨厚的農村少年被渲染成狂熱份子。
“我第一次來南方的時候,也覺得無處不是美景,這都好多年過去了。這次可能會要待很長時間,有和家裡說嗎?”
“還沒有,到時再拍電報吧。”小六想起老家,還有父母,心情突然失落起來。
他拚命讀書就是為了不再待在農村,儘管可能不孝,但至少他能為家人帶來榮光。還記得父母將他送出村子時,曾說不要回來了,如果過得好就拍過電報吧!那是種什麼心情,只有曾經處在當年當時的農村才能體會。
“嗯,不要想多,我知道你每次發工資都會寄回去大半,這就是盡孝了!”楊宏開體量的拍了拍他肩膀。
小六現在月工資是四十一元,每個月他都會寄三十元回家,這在農村算得上是非常多的錢。現在他身上穿的還是楊老師給他的舊衣,每個月十一元一伙食,對年青的小六來說其實是不夠的。
但他還是很滿足,因為現在社會同期的工資大多都才二十到三十,如果不是分配到研究所,他能寄回家裡的錢更少。去年他的五哥病死了,把家裡存的錢幾乎用光,今年他三哥要結婚,家裡想把房子修整好。他能做的就是工作,熬上幾年能評個職稱工資就能到五十,那樣四哥結婚的錢,還有父母養老都不成問題。
小六有時沒有表面看到的天真,他只是淳樸,家庭在他心中的地位卻很高。
此時突然火車上一陣騷動,原來是到長沙站,從車頭位置開始向後漫延起歌聲。
“東方紅,太陽升……”每個人都激動唱著《東方紅》,這個時期的歌曲《東方紅》更接近於陝北民歌,質樸的曲風讓車廂里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心中的那片火熱。
“今天就能到廣州,休息一下明天會有車接我們去發掘現場。”
火車停在長沙站大概有半小時,當年的長沙火車站還只是破舊的幾間房,站台上也沒有小攤小販。當年人們有的只是心中無限憧憬,哪怕是在經歷了三年饑荒後,這樣的情感也不曾斷絕。
“老師,羅浮山那邊的發掘已經開始了嗎?”
“嗯,他們只是初步勘探過墓的大小,還沒被盜掘過,估計是古代道教墓葬。”
“道教?”小六學得的就是古代社會學,對宗教方面的涉及不多。
“對,羅浮山本就是道家十大名山之一,古時又稱為道教十大洞天之第七洞天,七十二福地之第三十四福地。自古就是道教重要發源地,你知道羅浮山因誰而出名嗎?”
“不知道,我主要學古代社會關係,對宗教沒怎么涉獵。”
“嗯,在東晉曾出過一位道教名人葛洪,一生著作很多,其中有名的就有《神仙傳》、《抱朴子》、《肘後備急方》、《西京雜記》,尤其是他的醫學著作《肘後備急方》對後世有很大影響,也是世界上第一個提出疫苗概念的人。他的《抱朴子》也對化學方面有很多建樹,可以說他是位奇人,而他晚年定居的地方就是羅浮山。”楊宏開述說時也是一臉崇敬。
要知道這個時代,他這樣表情可是很危險的,還好另外三位同事都在和幾個年輕人聊天,不然讓他們聽到和看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六特意往過道方向側了側,擋著別人的視線,楊宏開自然也發現他這個細微動作,什麼也不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是太容易激動了,這可不好啊!’楊宏開的覺悟也就這么高,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離政治太近,還好他父親與中央的領導有過交際,也曾在解放北平時出過力。
“老師,您還是別……”
“呵呵,傻小子,我沒事。”說完楊宏開將眼鏡拿下來,用衣角擦了擦似有霧氣的鏡片。
一路無話,六十年代的火車比現在的機車快不了多少,甚至有些快的機車也能追上火車,但蒸汽火車有一點,那就是開動時的壯觀景象。真的有如猛龍出洞,一路噴吐出大量的蒸汽,啟動時更是如衝出雲霧的蛟龍般。
等他們到達廣州時,已經是晚上,省文物辦的工作人員開著車來接待的。他們的國語不是很利索,小六也只能半猜,不過他們還是很客氣的,這點出乎小六的意料。
幾人休息一夜後,發覺這邊有點讓他們受不了,蚊子太多。住的招待所配有那種雄黃蚊香,就是有一米來長兩根手指粗土法製成的蚊香,點的時候得放在木條上,靠加熱雄黃粉來驅蚊蟲,唯一的缺點就是煙太大。
這邊吃的還算好,就是過於清淡了點,這讓吃慣了重口味的小六有些不適應。有位市裡的幹部悄悄向他們說,可以改善一下,有種龍虎鬥的特色菜,是大補。
但楊宏開一聽就直搖頭,後來回招待所,他才告訴另外不知情的四人,這龍虎鬥就是貓和蛇一起做的菜。
(二)
第二天大早就有車等在招待所的門口,是輛蘇聯產伏爾加轎車,在當年算是高檔車。看來地方上把他們看成首長級別,因為還有輛車臨時有事出去,說好一起去的文物部門領導也只能去再想辦法。
六十年代的公路還多為泥地,天晴一屁股灰,下雨一身泥。可坐在車裡的小六卻不管這些,開著窗子欣賞風景,等到下車時,幾個人早就滿臉的灰塵。開車的師傅是有怨說不得,上面早就打過招呼,儘量依著他們的想法。
目的地是離廣州市區有近百公里左右的王歇湖,古墓的位置就在那個公社附近的荒山上。
公社的生產隊長是個四十幾歲的漢子,姓潘名冬生,又黑又壯。說的國語非常不標準,小六基本沒聽懂,但是握手時卻記住了這個漢子,因為一不小心他的手差點被捏折。
“我們先去現場看看吧!”楊宏開寒暄幾句後提出來。
公社裡組織了幾個勞動力,由潘冬生親自在前面帶隊,路上他說起這墓發現的經過。
那天就是潘冬生帶著兩個社員守夜,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有個社員餓得睡不著,正起來打算方便,卻聽到有小孩的說話聲。心說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小孩來穀倉,如是他就叫起另外兩個人,一同出來查看。
也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山上竟有微弱的火光,這可是不得了的事,要知道嶺南地區的植被非常茂盛,如果不小心點著了的話可能會把整個公社都燒著的。如是潘冬生就帶著一個社員去查看,讓另一個社員去喊人。
等他們跑過來時,就看到火光是盞油燈點著稻草發出的,在旁邊有個新挖的坑,坑裡躺著兩個人,一開始他們還沒認出來。和潘冬生一起去的社員膽子特別大,他聽著有個人還在說話,如是就把他給拖出來。
拖來後這人就只知道說一句話:“去死。”估計他是瘋了,至於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就不知道,反正壓在下面的那人已經死去多時,屍體都已僵硬。
不過等公安來了以後,他們大致知道這兩人應該是盜墓的,下面那個坑已經挖得差不多,墓室的墓磚外體都已經顯露出來。所幸的是他們還只挖到外牆就起了內訌,一死一瘋的結局也讓人知道這挖墳掘墓的本來就不是好人幹的事。
說完這些,潘冬生還不忘對這些盜墓賊大罵,還好他是用的當地語言,楊宏開他們也聽不懂,當然就算看得懂他們也會表示深得我心。考古工作者最痛恨的就是盜墓賊,許許多多的珍貴文物就是被他們這些人偷出來賣到國外,還有更多具備歷史研究價值的文物因品相不好被他們直接損毀。
很快他們就來到古墓現場,這裡已經被社員們用籬笆圍起來,大概有上百平米範圍。看這裡的地勢,從外觀上來說實在看不出這裡會有墓葬,楊宏開懂得風水,他仔細看過古墓所在後,發覺到蹊蹺。
“那個方向以前是什麼地形?”他指著遠處的一大片農田。
“喔,那裡原來有過一個大湖,早幾年興圍湖造田,我們就把那個湖給填了,改成現在的農田。”
“嗯,難怪了。”楊宏開不再說什麼。
古代墓葬中,以道教的最為講究,他們尤其相信風水命局對自己死後的修行會造成的後果。所以說當他初看到現在的墓葬格局時,覺得奇怪,這裡要說風水中的風勢是夠了,但水卻沒有,看來後世的生活與地勢變遷,對墓葬的影響還是很大。
這裡以前應該還有墳塋,也不知什麼年代起,也慢慢變成現在的平地。
盜洞已經挖下去一米多深,和陝西那邊專業級的比起來,這個盜洞實在挖得太業餘。是斜著往下挖的,只是這個墓的頂端已經離地很淺,所以才挖下去一米多就看到墓磚。墓磚帶有東晉時期的特徵,當地文物部門判斷為晉代確實也沒錯。
楊宏開下到盜洞裡,看到文物部門報上來的太極圖以及八卦,這也是為什麼還沒進入墓室就能確定是個道教墓葬的原因。親眼看到這些一千多年前的歷史,楊宏開又開始莫名的激動起來,道教是中國唯一的自有宗教,過去總是被人為的蒙上神秘色彩,現在他也許將開啟一道歷史之門,門後會是怎么樣的文化沉積!
“已經打過探鏟了嗎?”他隨口問到,沒想過潘隊長能不能聽懂。
“是不是挖的那種圓洞?”還好潘隊長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反應到。
“喔,呵呵,是的是的!”他抱歉的笑了笑,隨著潘隊長的指引走到下鏟的位置。
當地文物部門已經初步勘探過,沒敢在中間打,只是先劃定大致的墓室大小,然後才下鏟取土。土樣大多都留在原地,能看到米黃色的膏泥,估計當年的封土、夯土層都已經在後世百姓日常生活慢慢被鏟掉。
“墓葬的大小是哪位同志定的,很準確啊!”楊宏開也很佩服,看過探洞打的位置,就知道應該也是專家級的。
“喔,是文物所的小顧,都是她指導我們做的,別看她年齡不大,可懂得多了,呵呵。”潘冬生說起這位小顧同志,臉上也帶著笑意。
“小顧!他很小嗎?”楊宏開原以為是位上歲數的專家,沒想到聽潘隊長的話,還是位小同志。
“是啊!我還問她看對象沒,嘿嘿。”潘隊長是個實在人,說到這裡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話剛說出來,發現幾位領導都有點奇怪的表情,才發現自己把話說簡單了,這樣可是會出問題的,他趕緊解釋道:“呵呵,不瞞幾位領導,我小孩今年也到結婚的年齡,也在城裡讀書,這不看小顧是個好同志,就想……”
楊宏開是個開明的人,聽潘隊長解釋,也就沒追問。
“他們什麼時候來?”
“小顧在你們來之前打過電話到公社大隊,應該快到了吧。”潘隊長回頭看著山下。
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鐘,就在他們繼續查看現場時,公社大道上有條‘黃龍’一路騰過來。小六有經歷,知道應該是拖拉機,果然不出幾分鐘就看到幾個人坐著台手扶拖拉機奔山腳來。
聽潘隊說這就是當地文物所的人,楊宏開也停下工作,親自下山去迎接。那個年代的大多數幹部還是不敢擺譜的,一聲同志就能接近很多人的距離。而不會象現在喊聲同志,還得只對五十歲以上的人喊,不然……
“潘叔,你也在啊!”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小六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這個女孩子的側面,非常的白淨,留著長長的麻花辮。穿的是當年很普遍的格子衣,整個人清爽而又不失幹練。
“小顧啊,來,我給你們介紹。”潘隊長開心的說。
“這幾位都是北京來的領導,嗯,這是領導的領導楊領導。這位是文物所的小顧。”潘隊長不倫不類的介紹反而沖淡了幾分緊張和陌生。
“哈哈。”楊宏開連連擺手,開口道:“不要亂說,我可不是領導,大家都是同志。你叫我楊叔就行,這是於曉陸、凌同、莫其聲、周大志。”
(三)
那時的人還不是特別時興握手,雖說同志叫起來很親切,但還是不會亂拉女同胞的手握。所以大家都只是對面站著,說著親熱的話。
“大家別站在這裡了,我們到大隊去聊吧。”潘隊長看這樣站著也不是個事。
“不了,我們就開始工作吧,這裡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清理完,早一天開始,就可以早一天完成,你們也可以安心生產。”
潘冬生沒想到楊領導這么體量人,一時對這位領導也生出無數好感。
“好,你在這忙,我去安排茶水,我們這兒的茶可是有名的。”說完他就大步跑下山去。
“小顧,你學考古專業有幾年了啊?”這是楊宏開最感興趣的。
誰知老楊的話讓小顧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楊宏開看著對勁啊,文物所也不隨便就能進的地方。看她的表情,難度?
“我是家學的,解放前我父親就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後來我父親參了軍,但還是把這家傳的手藝傳下來。”小顧也考慮了以後,覺得沒什麼不好說的,如是就說出來。
其實就她這掩掩藏藏的,楊宏開還是聽出她這家傳手藝是什麼,只是想到一來她父親應該早就改邪歸正,二來她現在從事的工作也正是需要這方面人才。
“嗯,家裡老人家還好吧?”
“父親他去年過世了,是他生前讓我一定要用學到的本事為國家出力,我這才進的文物所。”小顧既然說開了,就把心裡話也說出來,在她看來楊領導是個平易近人的老人。
後來才楊宏開才知道,小顧的父親解放戰爭中曾救過位將軍,而她能進文物所也是因為這位將軍還的人情。
“嗯,為國家出力,我們這一代人就需要這種精神,現在國家還很窮,文化也很落後,我們發掘的這些都是歷史的積澱,都是文化遺產。尤其是被盜墓份子盯上的古墓,都應該進行搶救性發掘,不然以後我們會愧對子孫的啊!”楊宏開是個狂熱歷史研究學者,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發掘秦皇陵,但是定陵的發掘可以說充滿了失敗,他現在也是在矛盾中。
其實這也是每一個考古工作者夢想與現實的距離,一生的研究,如果能親眼看看自己研究的對象,會是怎樣的激動與振奮。
看到楊叔激動的樣子,小顧不覺想笑,也就在這時她發現一道目光正盯著她。她好奇的望過去,卻沒看到有誰。除了那個小伙子!
小六現在正低著頭,裝出很賣力的樣子,其實他就只是搗鼓泥巴。他今年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可這幾年讀書、工作,還沒想過結婚的事。可今天,他突然就被這個女孩吸引住,剛剛就差點讓人看到自己失神樣子。
當年處對象是要向組織打報告的,而且最好有介紹人。小六又是北京過來的,在這方面更是會有組織上的特別關心。這點到不是誇張,而是事實如此。
小六心裡亂亂的,將一個打好的探洞也給填了都不知道。
“這位同志,這個探洞沒打好嗎?”小顧走過來,虛心的問小六。
“喔,不、不是。”小六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有點緊張的站起來,看看周圍,還好都在專心做自己的事。
“有什麼問題嗎?”看小六這樣,小顧反而更緊張。
“也沒有,是我一時走神了,你做得很專業。其實是我要向你學習才對,叫我小六吧。”小六將雙手在背後擦著。
“嗯,你們才是專家的,我只是學過一點而已,我全名顧雨紅,你也可以叫我小顧。”也許因為同是年輕人,也許是其它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小顧伸出手來。
看著女孩子伸過來的手,小六突然覺得臉上發燙,但他還是和小顧握在一起,只是很快就收回手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然後好感就這樣產生了。只能說這個年代的人情感是很單純,他們還沒受繁華世界的薰染,僅此而已。
楊宏開對古墓進行了丈量,大致有三十米見方,從土樣來看,墓室呈多邊形。他估計很可能是個八卦墓,看來這位古代修道同志很有追求,尤其是對死後的世界及修行追求很高。
“這裡有沒有發現墓碑之類?”
“我們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我就奇怪了,那些人是怎么知道這裡有古墓的?”莫其聲看過環境後說,作為一個考古工作者,他也看不出這裡有何特別之處。
“嗯,他們很多都是家傳多代的行家,你沒聽說過盜墓的也有望、聞、問、切嗎?”楊教授總是非常有耐心,以前他父親有個朋友就是幹這行的,從他那裡楊宏開聽說過很多盜墓的軼事。
“那不是中醫的理論嗎?難道說這兩者還有關聯不成?”凌同也湊過來。
“呵呵,這盜墓里的學問可大了,首先說這望,就是看風水,古代總是相信風水寶穴之說,所以這盜墓的就總結出墓葬位置的規律。聞可就要本事了,有些盜墓的非常厲害,光是用鼻子聞就能知道地下有沒有墓葬。問就是裝成小販、算命先生之類,走村竄戶的去打聽,專門收集一些奇聞怪事的。切,其實我們現在做的初步工作就是與切有關,也就是用探鏟打下去,看帶上來的土樣,如果有棺木之類的碎片,就能肯定下面有墓葬。總之盜墓與考古是關聯的,但他們以私利和破壞為主,而我們是研究古代歷史和文化,著重保護。”楊教授三句話不離本行的人,一看自己的說話吸引住他們,自然又要教育一番。
“教授,我怎么覺得這個墓葬很特別,大多晉魏時期的大型墓葬都是凸字形結構,但這個墓葬卻是多邊形,難道這是道家特有的墓葬結構?”
“嗯,我也很奇怪,照說八卦在古代屬純陽,是不利於作為墓葬。但這裡不僅墓室修成八卦形,而且很多墓磚上也刻有八卦,實在是匪夷所思,看來只有打開後才能知道。”
眾人又在墓葬旁確定好挖掘步驟,這才下山去。在公社的大隊上,楊宏開和潘隊長商量好需要多少勞動力,而工分怎樣算,這樣才回到住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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