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宮詩

秦宮詩

這是一首詠史詩詠史詩是我國古代詩歌中重要的一類以歷史為題材的詩歌。這首《秦宮詩》正是李賀借東漢外戚梁冀家奴秦宮的故事諷刺權貴者家奴的囂張氣焰及荒淫無度的生活。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秦宮詩》
  • 創作年代:唐
  • 文學體裁:詠史詩
  • 作者:李賀
作品原文,詩詞鑑賞,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越羅衫袂迎春風,玉刻麒麟腰帶紅。
樓頭曲宴仙人語,帳底吹笙香霧濃。
人間酒暖春茫茫,花枝入簾白日長。
飛窗復道傳籌飲,十夜銅盤膩燭黃。
禿衿小袖調鸚鵡,紫繡麻鞋踏哮虎。
斫桂燒金待曉筵,白鹿青蘇夜半煮。
桐英永巷騎新馬,內屋深屏生色畫。
開門爛用水衡錢,捲起黃河向身瀉。
皇天厄運猶曾裂,秦宮一生花底活。
鸞篦奪得不還人,醉睡氍毹滿堂月。

詩詞鑑賞

詩的第一聯直接描寫秦宮的穿著打扮,“越羅衫袂”、“玉刻麒麟”、“紅腰帶”‘將一位俊美少年的形象惟妙惟肖地表現給讀者面前;第二聯以樓下行人的視角看待秦宮:他在如霧的濃香中仿佛是一個神仙,足見秦宮的仙人之姿。第三、四聯描繪了秦宮宴請的盛況,“人間酒暖春茫茫,花枝入簾白日長”對宴會的時間作了交代,春色茫茫無邊;第四聯通過燭台下堆積的燭淚,昭示著秦宮日夜尋歡作樂,生活荒淫無度。第五聯以“鸚鵡”、“哮虎”指代“孫壽”、梁冀”,秦宮可以馴服孫壽梁冀兩類不同的人,其手段之高明顯而易見,所以他能享受榮華富貴顯得那么“合情合理”。第六、七、八聯詳細地描述了秦宮奢華的生活:半夜就要開始準備早宴,而食物的材料更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白鹿,這等豪奢怎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第七聯讀者看到的是一個騎著駿馬,趾高氣揚地欣賞圖畫的秦宮,一副小人得勢的醜惡嘴臉栩栩如生地展示出來;第八聯用誇張的手法,將秦宮花錢的速度比擬為黃河之水傾瀉,毫無節制,而梁冀怎么能供的起呢?就是靠盜竊國庫啊!中國有句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那么如此奢華的秦宮的下場呢?第九聯為讀者作了解答,秦宮一生都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可悲可嘆啊,當勞動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時,秦宮卻醉倒在溫柔鄉里,最後一聯把秦宮的醉態細緻地展縣出來,他僅僅是一個家奴,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權利,如此糜爛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外戚或是宦官專權造成的。“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古人對繁華鼎盛的感慨,到此方顯得深沉。只是王、謝乃是名門士族所出的名臣,而梁冀則不過是橫行一時、禍亂國民的罪臣奸臣罷了。梁氏一族久遭排擠壓抑,一旦得勢,卻又驕橫殘暴,終至一場春夢,落得灰飛煙滅。對感官印象的鋪張必然導致詩中出現大量的通感手法。李賀大概也是古代詩人當中通感手法運用得最具有個人特色的一位。他將直覺經驗進行綜合、變形、轉換,並在視、聽、觸、味、嗅諸種感覺之外加入情意覺的作用,使詩歌儘可能地復現出自己感覺中的世界。李賀詩中成功使用通感的例子非常多,通感的形式也多種多樣:有視、聽覺的互通,在《秦宮詩》中“帳底吹笙香霧濃”,將聽覺與嗅覺結合,使人感覺周圍是一片仙境。在李賀的詩中,我們幾乎隨時可以看見“泣”、“啼”、“驚”、“恨”一類反映作者那痛苦精神狀態的詩。而秦宮這樣一個靠出賣色相獲得重用,和詩人擁有過人才華卻無緣參加應舉考試相比,李賀又是作何感想?這首詩沒有冷艷而淒迷的意境,也沒有奇異乃至怪誕的想像。通篇採用白描的手法。秦宮以色侍人,單看詩人的詩句,就已經令人魂牽夢縈了。在這首詩中,採用白描的手法,除了首聯純粹直接描寫秦宮玉樹臨風的外表,下面全部用一連串的動作來勾起人們對這個美少年的翩翩遐想。或滿堂花醉三千客,或春宵帳底色香濃,或飄然俊逸若神仙,或打馬側帽風流過。想想那生活也夠糜爛,夠色情的,他一生都是在花下生活,就算是帶著醉意搶梳子,隨意橫躺地毯上,也讓人憐愛萬分。李賀善於創新表現在寫詩如鏤玉雕瓊,常反覆琢磨,嘔心瀝血,千方百計使語句新奇,以求陌生化的效果。他喜歡用濃重艷麗和神秘詭異的色彩,紅黃紫白四色字使用,使得意象繁多密集,前呼後擁,疊出層現。這首詩在當時的背景下,具有極其深刻的現實針對性。從這首詩中可以看到李賀深重的憂患意識。

作者簡介

唐代詩人李賀(790~816)注音:lǐ hè
世稱:李長吉、鬼才、詩鬼、李昌谷、李奉禮,與李白、李商隱三人並稱唐代“三李
自稱:隴西長吉、龐眉書客、唐諸王孫李長吉
李賀,字長吉。祖籍隴西,生於福昌縣昌谷(今河南洛陽宜陽縣)。唐宗室鄭王李亮後裔。雖家道沒落,但李賀勤奮苦學,博覽群書。憑藉著出眾的才華,順利通過河南府試,獲得“鄉貢進士”的資格。但李賀的競爭者誹謗他,說他父名晉肅,當避父諱,不得舉進士。韓愈曾為之作《諱辯》,對無恥的奧步進行了有力的駁斥,“考之於經,質之於律,稽之於國家之典”,指出李賀舉進士無可厚非,並尖銳地諷刺“父名晉肅,子不得舉進士;若父名仁,子不得為人乎?”但無奈“闔扇未開逢猰犬。那知堅都相草草”(《仁和里雜敘皇甫湜》),禮部官員昏庸草率,李賀終不得登第。一生愁苦抑鬱,體弱多病,只做過3年奉禮郎,因病27歲卒。他的詩作想像豐富,立意新奇,構思精巧,用詞瑰麗,也有傷感情緒的流露,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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