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作品
《藝術原理》是英國現代著名的哲學家、歷史學家兼考古學家羅賓·喬治·科林伍德探討關於藝術的原理的一本著作,在書中,作者先論證了(作者所說的)技藝、巫術藝術和娛樂藝術不屬於真正的藝術,從而提出真正的藝術是對情感的表現,是想像性活動;然後又進一步從理論上
探討了感覺、意識、想像、情感、思維和語言等現象。通過對這些方面詳盡的
論述,作者最終
闡明了他的
藝術理論。
作者在書中涉及到了許多的理論知識點,我想從以下兩個方面談一點讀書心得。
1、關於技藝。
在書中作者關於技藝的論述占用了相當的篇幅,他對於技藝以及藝術技巧論的論述主要是服務於將技藝從“真正的”藝術中區別出來的觀點。
關於技藝,作者這樣認為:“在本書中,具有這種含義(指作者在前面論述的影響對“藝術”概念正確把握的陳舊含義)的‘藝術’將被稱為技藝。這正是古拉丁語中的Ars和希臘語中的“技藝”所指稱的東西,即通過自覺控制和有目標的活動以產生預期結果的能力。”(《藝術原理》第15頁)。
從上述引文中我們可以看出,關於“技藝”,作者主要強調的是“通過自覺控制和有目的的活動”和“產生預期效果”這兩個方面,也就是說真正的藝術某種意義上講是一種不自覺的行為、無目的的活動並且沒有預期效果,即是隨機的、無法
預料的效果。作者嚴格區分藝術與技藝,對藝術的技巧論進行了駁斥。他認為藝術創作與有計畫有目的的技藝不同,本質上是一種無計畫無目的的創造活動。很顯然,這種說法是太過於絕對了。正如譯者王至元在譯者前言中所說的“他的這種見解抹煞了或至少是
貶低了理性、世界觀和邏輯思維在藝術創作中的指導作用,明顯地違反了藝術創作的
普遍事實。他有關藝術與技藝之間差別的種種說法固然使問題具體展開了,但未能把握藝術與
技藝的真正區別。例如一切技藝與藝術一樣都包含著
創造和探索,而一切藝術也都包含著與技巧類似的創作目的和技巧手段,它們的
區別主要在於程度和具體內容方面。”(同上引第3頁)。
2、關於再現。
在書中,作者提出再現是一個技巧問題,所以根據本文第一點的
論述,自然而然的,再現就不應當屬於真正的藝術,真正的藝術也不可能是再現性的。
首先作者區別了“再現”和“模仿”的定義,認為:“再現必須與模仿相區別。說一件藝術作品是模仿,是根據它對另一件藝術作品的關係,後者給前者提供了藝術精妙的典範。說一件藝術品是再現,是根據它對“自然”中某種事物的關係,也就是對某種非藝術品的關係。”(同上引第42頁)。
其次作者給出了再現藝術的真正定義:“再現藝術的真正定義,並不是說製造品相似於原物(在這種場合,我稱再現是刻板的),而是說製造品所喚起的情感相似於原物喚起的情感(我稱他為情感再現)。”
最後作者指出再現的目的,並將其分類:“再現總是達到一定目的的手段,這個目的在於重新喚起某些情感。重新喚起情感如果是為了它們的實用價值,再現就成為巫術;如果是為了它們自身,再現就稱為娛樂。”
通過這樣一層層的
論述,最終完成了作者的“再現不屬於真正的藝術”的論點的論證,單從論述過程來看,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問題是再現是不屬於真正的藝術的嗎?
事實上,再現是藝術的一個重要的表現手段,從古到今,相當一部分的
流芳百世的藝術作品都是以再現生活為題材和手段的。如果把真的把再現乾乾淨淨的從“真正的”藝術中出來,那么藝術中還能留下些什麼呢?
對於這一點,譯者認為:“科林伍德本人作為一個
表現派美學的代表人物,如果他僅僅是較多地強調藝術的表現功能,本來也是
無可厚非的;問題是他走得太遠了,竟然乾脆把(反映實際生活的)再現藝術從藝術王國中驅逐出去,從而一筆勾銷了藝術認識生活的
基本功能。但是,既然他根本否認“真正的藝術”具有再現
實際生活的特徵,那么,這種藝術所表現的情感就不大可能是現實生活引起的現實情感,而只能是一些誰也說不清來歷的神秘情感,例如後來蘇珊·朗格所講的那種‘人類情感’。”(同上引第5頁)。
總而言之,“《藝術原理》一書的中心思想,是片面強調藝術的表現特徵而根本否認藝術的再現特徵,即否認藝術的基本職能是
反映和說明現實社會生活,並把主張藝術再現的美學理論斥之為所謂技巧論,因為再現必然意味著運用手段去達到一個目的,而這在科林伍德看來,只能是技藝的而非藝術的特徵。這樣,他就背離了西方古典美學的優秀傳統,拋棄了‘藝術模仿自然’(古典美學中‘自然’一詞即指現實生活)中所包含的合理核心,突出的體現了他的唯心主義哲學思想。在他看來,只有表現情感的藝術才是所謂‘真正的藝術’,而任何再現藝術都是名不符實的藝術,都是所謂‘偽藝術’。”(同上引第3頁)
主要思想
表現主義美學的主要代表之一,認為只有表現情感的藝術才是:“真正的藝術”,而任何再現藝術都是名不副實的藝術都是“偽藝術”。從而否定了藝術認識生活的基本功能。著有《藝術原理》,在書中片面強調藝術的表現特徵而根本否認藝術的再現特徵,即否認藝術的基本只能是反映和說明顯示社會生活,並把再現藝術的美學理論斥之為所謂技巧論,他
背離了西方古典美學的
優秀傳統,拋棄了“藝術模仿自然”中的合理核心,突出的體現了他的
唯心主義哲學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