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文學社是安徽省安慶師範大學的一個理論學術類社團,其前身為白鯨詩社,1993年3月4日由首任社長李瀟創建。1997年正式更名為白鯨文學社。白鯨的宗旨:獨立、純粹、先鋒。我們堅信在白鯨永遠有文學與愛。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白鯨文學社
- 所在地區:安徽省安慶師範大學
- 成立時間:1993.3.4
- 宗旨:獨立,純粹,先鋒
社團介紹,章程,組織結構,主要活動,白鯨刊物,宣傳陣地,詩歌交流論壇,白鯨發刊詞,作品欣賞,大展綜述,
社團介紹
1993年3月“白鯨”詩社在安慶師範大學誕生,它是在沈天鴻、陳世慶和李凱霆等著名詩人的倡導和支持下成立的。當時在校參與創辦的有黃庭松、李瀟、王霆、何冰凌等同學,其印行的《白鯨》詩報成為國內高校乃至詩壇極有影響的民刊,產生了一批諸如邵勇、周斌、鮑棟、夏春花、牛慧祥、李進、李大鵬、陳銳等優秀詩人。其間安慶詩人對“白鯨”詩社的成長給予了大力扶持,多人多次舉辦詩歌講座,定期召開周末詩歌討論會,他們是沈天鴻、余怒、蒼耳、宋烈毅、沙馬、丁振川等。1997年秋,詩社更命為“白鯨”文學社。1999年“白鯨”文學社在全國高校文學社團創作擂台賽中脫穎而出,勇奪“擂主”稱號。一些著名詩評家是這樣給“白鯨”下定義的:“該社團人數眾多,創作熱情高漲,且對意象的選擇和語言的駕馭上體現出較高的水平。”2006年安慶市《振風》文學雜誌隆重推出“白鯨詩歌”專輯,同年白鯨文學社榮獲安徽省高校“優秀社團”標兵稱號。2008年的春天,白鯨文學社在學校的支持下舉行了隆重的成立十五周年社團慶祝活動,新老白鯨人齊聚一堂,回顧白鯨的過去,展望白鯨的未來。省文聯刊物《詩歌月刊》、《安慶日報·副刊》及安慶市《振風》雜誌分別推出“白鯨詩歌展”,成為白鯨成長足跡中又一塊新的里程碑。文學社成員至今已在《詩刊》、《星星》、《詩歌月刊》、《校園文學》、《中國青年報》、《詩歌報》、《詩選刊》、《詩潮》、《散文詩》、《讀書》、《大學生》等各級雜誌上發表作品200餘篇。2012年白鯨勇於創新,成為學校首個擁有電子雜誌的理論學社類社團。多年來數次被評為校“五星級社團”。
章程
第一章 總則
第一條 安慶師範學院白鯨文學社是安慶師範學院校團委所領導的,接受校團委和校社團管理中心的監督學生文學組織。
第二條 安慶師範學院白鯨文學社是由安慶師範學院文學愛好者組織的全校性學生社團。
第三條 本社宗旨是團結和組織文學愛好者,加強校園精神文明建設,活躍校園文化氛圍,擴大校園文學陣地,陶冶情操,提高廣大同學的文學水平和文學修養。
第二條 安慶師範學院白鯨文學社是由安慶師範學院文學愛好者組織的全校性學生社團。
第三條 本社宗旨是團結和組織文學愛好者,加強校園精神文明建設,活躍校園文化氛圍,擴大校園文學陣地,陶冶情操,提高廣大同學的文學水平和文學修養。
第二章 社員
第四條 凡本校學生,經本人申請,理事會審核,有一定熱情及特長者均可成為本社社員。第五條 社員入社時需交納一定會費和一張一寸照片。第六條 社員享有以下權利:(一)選舉權與被選舉權。有擔任文學社具體職務的權利。(二)對文學社的工作提出批評和建議,對文學社的工作進行監督。(三)參加文學社舉辦的各種活動。(四)享本社有關文學方面的書籍和刊物。(五)向本社提出正當的合理的要求,本社將儘可能滿足。第七條 社員應履行以下義務:(一)遵守學校各項規章制度和紀律,遵守本章程有關條款,維護文學社名譽和利益,不得做有損文學社形象的事。(二)熱心支持文學社工作,積極參與文學社活動,並承擔文學社委託的任務。
第三章 組織及職責
第八條 本社的執行機構為理事會,由社長、副社長、秘書長和各部部長及理事組成。第九條 文學社具體職責:(一)聘請有豐富專業知識的資深教師和社會人士或知名人物以及對本社有一定貢獻的文學愛好者為文學社開展文學類講座和各種研討會。(二)根據社員需要制訂本社的工作計畫,領導各部門開展日常工作,負責本社各項活動的總策劃、總指揮並在開展活動承擔一定責任。(三)根據工作需要,可決定增減職能部門及調動各部負責人。對不稱職的會員,可給予撤換。(四)每屆文學社領導層任期為一年。(五)文學社領導層及各部部長定期召集召開例會,根據需要可臨時召開會議。(六)每次會議和活動均要有專人負責考勤工作及會議記錄。(七)因故不能出席活動者,應提前向負責人請假。無故缺席活動三次以上者,當自動退社處理。
第四章 附則
第十條 本章程解釋權屬於白鯨文學社。第十一條 本章程自頒布之日起施行。
組織結構
白鯨文學社設社長、副社長、社長助理及編輯部、秘書處、文藝部、宣傳部、外聯實踐部、電子雜誌編輯部、網路信息部。各部門下設理事。
主要活動
海子故居行
1994年春天,時值詩人海子逝世5周年祭,白鯨詩社和安慶詩人共同發起第一次大規模祭拜海子的活動。此後,社員們每年春天都來到查灣看望這位為詩歌獻身的“瘦哥哥”,並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中國詩人祭奠海子的熱潮。
皖江筆會
白鯨文學社每年舉行皖江筆會活動,帶領社員們走訪參觀世太史第、樵樓、探花第、安徽大學紅樓、皖江文化園等安慶人文古蹟,使社員們了解了這座文化古城的魅力,為社員們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文學講座
邀請校內指導老師和安慶市知名作家詩人舉辦講座,指導社員。
詩歌禮拜五
在安慶師範學院菱湖校區,邀請4—5位安慶著名詩人與社員們面對面交流。
詩人面對面
在白鯨文學社指導老師的辦公室與安慶作家進行文學交流。陪伴白鯨的有著許多在當今文壇有深遠影響的前輩,如余怒、蒼耳、沙馬、宋烈毅、黃涌等老師。他們至今仍然在關注著“白鯨”的發展,並利用“詩人面對面”這個活動為契機為我們白鯨的新老社員進行指導,與我們零距離交流。為我白鯨文學社社員在寫作方法,方式,思想的引導等方面做出各種針對性的闡釋,並且為我們講解現階段我國文壇上詩歌,散文,詩評等所處的地位。以及中國文壇上現階段出現的一些我們不了解的詩歌,散文等新穎的形式。讓我們的社員更多更好的接觸當前最前沿的文學知識。使白鯨文學社社員了解當前文壇的一些最新信息,使社員通過老師的指點認識和糾正自己在寫作中的問題;使白鯨社員能有一個良好的寫作氛圍。
報紙發布會
白鯨文學社作為文學性質社團,需要一個自己的平台來展示社員的作品。白鯨文學社向校內外展示自己社團魅力的途徑不僅僅是活動,自己獨有的刊物也是必不可少。社員的寫作積極性及寫作氛圍需要提高,《白鯨》報就應此而生。《白鯨》報的發行不僅僅濃郁校園文化氛圍,更提升白鯨文學社在校內外的影響力,使白鯨文學社與校外雜誌社,報社及廣大文學愛好者有了密切聯繫。作為白鯨文學社血液的《白鯨》報,她是白鯨文學社生命力之所在,永遠處於不停地涌動的狀態。為了維繫白鯨的脈動,保持她的新鮮血液,社團特舉辦《白鯨》報發布會。彰顯白鯨的文學魅力,提升《白鯨》報的號召力。
書籤設計大賽
號召同學們進行富有個性的書籤設計,小小書籤折射出的是我們對書籍濃濃的愛意。
文學交流會
白鯨文學社社員與兄弟社團之間的文學交流,同學們紛紛拿出自己的作品展示給大家,由大家點評,從而提升大家的文學鑑賞水平與寫作水平。
白鯨刊物
白鯨報、白鯨文學社15周年紀念刊、白鯨電子雜誌等。
宣傳陣地
白鯨新浪部落格、白鯨微信公眾平台、 白鯨微博、 白鯨QQ空間
詩歌交流論壇
白鯨詩歌論壇:白鯨詩歌
白鯨發刊詞
白鯨的發刊詞——旗桿已經高過所有的天空
誰?使我們把等待的行姿忍耐至今
意欲緊握鈔票的眾指,已經走入巨大的風聲
飄忽如雲
另一些鱗光閃閃的鋒刀,被孤傲的靈魂
安裝在建築、在峰巔。
並且目光透徹著事物的核心。
那是柔韌的生命線路,被我們千年的掌握
魚游沸鼎。這樣的染坊,著色了我們的腦漿
旗幟逐漸鮮艷
誰將挽住潮頭又耀成明亮?
旗幟的高揚,急需莊重和威嚴
誰?使我們把等待的行姿忍耐至今
旗桿已經高過所有的天空
意欲緊握鈔票的眾指,已經走入巨大的風聲
飄忽如雲
另一些鱗光閃閃的鋒刀,被孤傲的靈魂
安裝在建築、在峰巔。
並且目光透徹著事物的核心。
那是柔韌的生命線路,被我們千年的掌握
魚游沸鼎。這樣的染坊,著色了我們的腦漿
旗幟逐漸鮮艷
誰將挽住潮頭又耀成明亮?
旗幟的高揚,急需莊重和威嚴
誰?使我們把等待的行姿忍耐至今
旗桿已經高過所有的天空
作品欣賞
張爾,詩人,策劃人,出版人。1976年出生於安徽,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二屆副主編。
《修辭》
他實在憂心,金駿眉鞭長的短臂
糾正不了颱風夜襲。果斷的犬吠
止住一樹響動的顫慄,山中菜園
滿眼應酬的嫩綠,尼姑半彎著腰
將香火之燼盡情催肥。
古道巨石上的頭盔殘痕,鑿了他
一個不諳生意的陷阱,他逃饑荒
巧在另一塊硬石上落下急促腳印
解放後吧,時事怪誕堅挺一氣,
有人豎手橫毀佛子庵。
是年重陽日,閒踱緩坡,權當是
悠遊了國家的億萬山河。他們仍
慣用“波瀾壯闊”修辭昂首向前
剃度的僧眾不發願,將信仰磨進
營養變異的豆腐腦中。
界線分隔了兩片領域,森嚴的制
度,使另一邊成為不毛之地。火
糞的青煙恍惚繚繞在含混的半空
狂鳴的現代化四音喇叭,正暴露
了那聲道缺陷的獨奏。
黑光,又名黑光無色。1971年8月生於安徽懷寧,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三屆副主編。
《人生雖長》
鉛筆雖長,有寫短的時候
人生雖長,有隻剩最後一天的時候
一切都是瞬時
清風啊,明月
城市啊,燈火
雖然有許多疾病,但我愛
有許多刀尖抵著背,然我忍耐
我從淤泥里抬起頭來
撐開大大的綠葉
大大的花朵
我無所顧忌了啊
多空啊,多亮啊
我要多一百隻眼睛多好啊
多歡啊,多悅啊
我要多一千個手臂多好啊
牛慧祥,筆名阿牛。1979年生於安徽亳州,現居北京。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七屆社長。
《即景》
我堅決反對一個多餘的解釋。影子的
狹隘,季節的更替,一生
兩個想法,不適宜的天氣,遲到的
問候,坐著,站著,坐著,不,
還是坐著。這就好了。陰影里
一句話,今天,全是樺樹的錯,全是
葉子,沒有悔恨,只有葉子
葉子,葉子,或者,沒有葉子。
別的也是,不要問他:老枝椏?
老枝椏?老枝椏?老枝椏?老枝椏?
換成枯枝敗葉也一樣,換成你
也一樣,我也一樣,不可能不
一樣。這樣過分的問題,卻有助於
回憶:變色,變暖,濕漉漉,忽然
尖叫一聲。這樣愚蠢的問題,
只存在於此處。
夏午,生於安徽,居於上海,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七屆主編。
《孤獨如明月在你眼裡打轉……》
坐公車回到屋裡的人
有一顆緩慢的心。她老了——
該擁有的已經擁有。沒有的
便是上帝和天使的。
街道、書店、廣場和咖啡館
散發著告別時,玫瑰正在腐爛的香氣。
月亮出來了——
“孤獨如明月在你眼裡打轉,就要滴出來……”
這是蜜月最後一天。她低下頭
身體裡,玫瑰已經腐爛。
憩園,原名宋家彬。詩人。1985年生於安徽蚌埠懷遠,現居深圳。曾任白鯨文學社第十五屆主編。
《強迫症患者》
長久沒有人住的房子,他住進去
感受其中的氣味。如同
擰出汗水的衣服,包裹著他。
瓶子中的水仙花,好久不開了;
窗玻璃上的灰塵,
好久沒人擦了。最近的深圳,一直下雨。
老闆說,房頂可能滲水,
巨大的聲音是間空房子。
他感到嘎吱嘎吱的危險。
他被這立方體壓著,翻不了身;
胳膊肘遇陰雨,轉不了彎。
什麼三月,臭三月。你身上長出
很多黴菌,來,我用
鉗子拔掉。牙齒鬆動了。左眼皮
抖動像橡皮筋。
這地球怎么了?也在抖動。
他渴望去美國。
我閉上眼睛,觸摸世界地圖
慢慢觸摸,
在精神上做一次旅行。
如果處在三維空間,我還是我嗎?
如果我們並排躺在一起,
就是我們。
兩隻鳥
並排停在樹上,半天不叫。
太安靜了,我需要換個地方。
他偏偏喜歡河邊。
悲傷的人總有悲傷的理由
給他買把手槍,看他敢不敢放倒自己。
嘣,你在河邊扔石子,
看河水慢過腳踝。我羨慕你。
你扔了一天的石子,都不疲倦
我羨慕你的身體。
我羨慕開大卡車的詩人。他將車停在路邊
一邊小便一邊朗誦。“我愛你,
泥沙俱下的祖國。”
史蒂芬說,“愛爾蘭是
吃掉自己的豬崽子的老母豬。“
老母豬,愛爾蘭。多帶勁。
他打個寒顫,拉上拉鏈。開車走了。
每個人心裡
都住著一頭怪獸,需要放生。
怪獸,你有嗎。你轉動著
兩隻眼珠子。我們看到的
往往是表象。電線桿上黑白眼球組成的鳥
在飛,實則是翅膀在閃動;動車在
飛馳,實則是電源在燃燒。
喝醉了,用冷水洗臉
也有燃燒的感覺。嘩啦啦的
冷水,嘩啦啦的一個女人。
你在幹嗎,親愛的小流氓。
這世界
太不像話了,水太深,摸不到處女。
“我始終是我
你始終是你
在什麼條件下可以互換?”
她瞪著我們。
我們瞪著天花板。
腦袋像浮在大氣中的氣球,
一紮擊破。簡單點,襯衫短褲皮涼
鞋;再簡單點,掀開裙子,滿教室跑。
夜晚又黑又亮,再黑下去
我就不幹了。但是她說越黑越好
越容易明白什麼是存在。
生活中,我是強迫症患者。
天天操心身體之外的東西。
看到床就躺上去,
躺上去又睡不著,
總以為屋頂上有人輕輕在滑動,
聲音具體如手指。
餵?無人應答。喂喂,還是沒有。喂喂餵
而滑動的聲音仍在那裡。
我想推開窗戶卻發現白天的窗戶
突然不見了。怎么回事?
莫非是摩爾人
的幻想的產物。
網路時代的我們,都需要
借一種方式來取消我們的孤獨感。
有人在大劇院表演:他在夢裡用鉛筆
在普拉克西提勒斯雕刻的
維納斯的屁股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我心情不好舉著一隻空靴子
在帝國大廈前用兩個鼻孔分別聞聞它。
李瑞,1994年生於山西忻州。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二十屆主編。
《溶劑詩》
(一)
看完一本小說感覺就像
身體裡的某一部位缺失
了,玄幻小說宇宙之外有人
在裡面進進出出,大蝴蝶小羅盤
禿了毛的仙鶴。看小說時
我感覺自己在游泳大氣層里
水流充足什麼
星辰啊仙人啊都像胡蘿蔔
一樣塞滿我家後院
那塊菜地
看到這裡,母親打了個噴嚏
把一把胡椒麵兒
撒在隔了夜的芝麻餅上
(二)
下午寫詩會造成間歇性
耳鳴和頭疼但是不要
多想只有這兩種
沒有咳嗽或者輕感冒
爬進我腦袋的蟲子你要
喝酒嗎?白酒還是米酒
你這惹人喜歡的臭蟲
你要看我寫詩?求之
不得,哈哈
一隻自戀的蟲子你今晚
還會來嗎,會允許我
再摸摸你柔軟的腹部嗎
感謝你,如果哪天想起來
我會跟別人吹噓
我寫詩看到了他媽的上帝
(三)
寫詩近一年我還不能
像先邁左腳再邁右腳一樣
自然地寫一首像樣的詩
代詞名詞邏輯跳躍這些
是我所害怕的
我是這個,你是洋蔥,他那個
狗日的洋蔥
(四)
在我隔壁兩個人聊天當然
是一男一女這用不著質疑
他們在聊什麼越來越大
的就業壓力和大氣壓平衡
刺啦刺啦地撕布條
氣溫在晚上沒有迴光返照我
很冷你也在隔壁聽嗎?在我床邊有
人窸窸窣窣地脫衣服,每天都一樣
我猜測你們
也習慣裸睡一個男人一個
女人,一個性感一個感性
當然,你們經常忽視我
存在的真實性,這一點我很清楚
所以今晚我打算跟你說說
最近我經常性的失眠
看完一本小說感覺就像
身體裡的某一部位缺失
了,玄幻小說宇宙之外有人
在裡面進進出出,大蝴蝶小羅盤
禿了毛的仙鶴。看小說時
我感覺自己在游泳大氣層里
水流充足什麼
星辰啊仙人啊都像胡蘿蔔
一樣塞滿我家後院
那塊菜地
看到這裡,母親打了個噴嚏
把一把胡椒麵兒
撒在隔了夜的芝麻餅上
(二)
下午寫詩會造成間歇性
耳鳴和頭疼但是不要
多想只有這兩種
沒有咳嗽或者輕感冒
爬進我腦袋的蟲子你要
喝酒嗎?白酒還是米酒
你這惹人喜歡的臭蟲
你要看我寫詩?求之
不得,哈哈
一隻自戀的蟲子你今晚
還會來嗎,會允許我
再摸摸你柔軟的腹部嗎
感謝你,如果哪天想起來
我會跟別人吹噓
我寫詩看到了他媽的上帝
(三)
寫詩近一年我還不能
像先邁左腳再邁右腳一樣
自然地寫一首像樣的詩
代詞名詞邏輯跳躍這些
是我所害怕的
我是這個,你是洋蔥,他那個
狗日的洋蔥
(四)
在我隔壁兩個人聊天當然
是一男一女這用不著質疑
他們在聊什麼越來越大
的就業壓力和大氣壓平衡
刺啦刺啦地撕布條
氣溫在晚上沒有迴光返照我
很冷你也在隔壁聽嗎?在我床邊有
人窸窸窣窣地脫衣服,每天都一樣
我猜測你們
也習慣裸睡一個男人一個
女人,一個性感一個感性
當然,你們經常忽視我
存在的真實性,這一點我很清楚
所以今晚我打算跟你說說
最近我經常性的失眠
魏成銀,1994年4月生於安徽阜陽,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二十屆副社長。
《抒情性》
1
清晨
我路過一片樹林
覺得裡面很空
突然一隻雛鳥從我頭頂飛過
拉長了我全身的語言和一整天的情緒
2
來,聽聽蟲聲吧
好久沒聽了吧
像我一樣
就站子自家寢室(5B213)的陽台
看對面一棟樓
平行線,對角線,襪子,衣角,橢圓,內褲等
都能找到
看的時候會伴有間歇性耳鳴
在一個乾燥的春天也會聽到蟬的抒情
3
最近,老有人想告訴我一個道理
飛機倒著飛會怎么樣?上廁所可以少拿手紙嗎?
剛刷好的一堵牆可以被藝術家破拆嗎?
我只想告訴他們一句話:道理是一堆玻璃渣容易扎破腦膜
4
在我面前擺著兩個杯子
前幾排也有許多杯子
杯子裡面有高低不平的水
抹掉部分光線
多像出生時的尖叫和死亡時的沙啞
李光耀,1994年生於山西長治,曾任白鯨文學社第二十屆社長。
《落坊為孤》
秋末,已是烏桕灼極的時節。而今在城裡呆久了,苦於一直也沒有時間出去轉轉,想來那些自夏日便積累起來的煩躁因子便更覺在髒內翻滾而無可抑制了。前段時間剛好趕上公休,這實在是個難得的空閒,便想趁此機會到野外去好好的放鬆一下。加之話未出口便與眾朋一拍而合,旅行也便十分自然地推上議程了。然而旅行雖定,可究竟要去哪兒又成了一個大問題。由於時間有限,想要走遠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最後經過“面紅耳赤”的幾番殊死爭論,大家終於決定了要去棠樾看看那些從前遺留下來的貞節牌坊,這可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曾料想到的。雖說對這樣一場盛宴早已是饑渴難堪,但萬般興奮之下突然聽到這么一個“冷艷”的目的地,心中熱情也瞬時便削了半截。從小到大,我一直以來都自覺不是那種心腸狠硬的人,雖不似那位作家一般“最見不得人家哭”,但對那些令人感傷的事物也向來是比較避諱的,眼下好不容易能有個放鬆的機會,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去碰那些“哀女怨婦”們的悽惶長敘的。但無奈朋友們都已下了決心,實在盛情難卻,我也只好硬著頭皮成他人美意了。
我們前一天傍晚就打點出發,向南下了高速,往前一路蜿蜒九曲,也不知究竟拐了多少彎。駕車在這不甚平坦的柏油路上直驅了一夜,到達棠樾村村口時已是早上六點過了。因為地勢較低,這裡秋日清晨是經常起霧的,霧大時甚至能夠蔽覆整個村子,所有的牌坊、祠堂都氤氳在繚繞的水霧裡,到哪兒都感覺潮潤潤的。以至於,有第一次來的朋友一下車便感嘆起眼前的大霧來,都說在路上還看不到的,怎么一到此處就如此白茫茫一片了。儘管此前我一直也沒有到過這裡,但這些年來從書刊媒體或人們的口耳相傳中也多多少少對這個地方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這裡特殊的地理位置,之前也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因此對這些也不顯什麼驚訝了。棠樾村的村名——“棠樾”二字,最早語出《詩經甘棠》篇周賢呂台伯甘棠樹下清廉辦公的故事,到明、清之際村民大規模興修水利,引水入村,終成如今水美田豐之勢,也因此而滋養了河流兩岸世代勤拙質樸的鄉民百姓。雖歷經數百年的風雨滄桑,然棠樾村的整體布局卻基本沒什麼太大的變動,如今的建築設施也還大體沿襲了舊時的風貌。今天,這裡的遊客顯然不多,除了離我們停車不遠的地方有幾個打著哈欠的導遊模樣的人,在這彌天大霧中似乎也再找不出什麼聲息了。我們此行一共六人,其間的一位朋友因為平日裡對這部分文化較有研究,因而便勸說我們婉辭了上來拉客的年輕導遊,而自告奮勇地掏出腰間早已製備妥當的導遊旗準備給我們講解起來,那樣子實在有模有樣,其專業程度之深顯然又是我們誰都不曾料到的。我們彼此都心照不宣,誰也不說半個字而默默地跟著這位臨時小導遊慢慢行進著,品享著如煙雨畫般的徽州古村落里一個個被如塵時光娓娓抖落的故事。人都說徽州前身是美人化的,這話毫不做假,即便是此刻行走在這冰涼的牌坊群里那股天然的陰柔之美也是切實可察的。霧氣之下,氣勢恢宏的貞節牌坊桀然兀立,細刀浮雕若隱若現精美至極。那隱約可見的,頂層的檐柱上積貯過多的露水緩緩地從周身的刻縫裡流出來,活像驟然出浴的美人,香汗窸窣。看得入迷,我竟禁不住徑直地走了過去,痛快地手扶其上了。然而,我這一暢快的選擇顯然是十分不明智的,厚重的白色石坊由於常年林立在外,幾百年時間下來,也不知積累了多少的寒霜冷雨,摸上去冰涼之痛直入骨髓,險些手掌都要被其碎裂了。但經由這么一次近距離的觸碰,我的理性神經也瞬時恢復了些。
“朝來黃雨弄潮瓦,入暮紅女浣細紗。”從古到今,誰不愛徽州之柔媚。無論是世族大家還是鄉野小民,閒適之餘來到此處,誰會不為這小橋流水和白牆濕巷而駐目停足,墨客騷人就更不必說。人們喜歡這裡,喜歡它的白牆黑瓦,喜歡它的漣水香木,喜歡這裡一切遠離煩囂而幻美如煙的東西,而與此同時,作為幾千年封建文化另一部分的祠堂牌坊則因為與大團圓的大眾審美取向相違背而向來不招人待見,只能擠占在倫理的敏感區域逕自舔舐著絕世的孤獨和長久的嘆息。徽州的山是獨特的,徽州的水是獨特的,徽州的人、徽州建築、徽州的牌坊也更是獨一無二的。它們並不只是鄉野之中、霧靄之下的幾處舊宅、幾排古坊、幾聲皖腔或幾件戲服,而是一個古老民族歷史和文化文明進程中一塊刻滿了說明符的老獸骨。歷盡滄桑,遼闊的中華大地上無數的貞潔牌坊已毀落成灰,而今殘存的一些也早已衣衫襤褸,光潔不再,空立在這文明外的荒野里獨自愴悲。行進在牌坊之間,導遊的解說詞杳然耳外,我實在無心去欣賞其雕鏤之精妙和故事之悵慨。“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歲,往外一丟。”多少次生死幻怨,骨散親離;“人寂寂夜悠悠,天涯信陰暗凝愁。”多少位新婚嬌娘復嘆飛花,心苦難休。多少段崎嶇險灘,他們咬牙向前,到頭來卻換得,成事者錦帽貂裘榮魅還鄉;不幸者,策馬山北曝骨江南,終其畢生都只能將骨灰灑向離鄉甚遠的路上。“天鑒精誠”、“人欽真孝”,於是便有了畢生守寡,十五到老;便有了出門斂首,至死守家;也就有了千千萬萬貧苦勞動婦女忍愛滅欲才誓死賺回的幾塊少得可憐的旌表牌坊。我實在不敢想像,那一個個秋日的漫長下午,牌坊之下,到底是活人在講述死人的故事還是死人在哭訴活人的相思,這些牌坊都太瘦了!
遠離隊伍的時候,我喜歡去聽時間滴答在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上,聽那些舊日的徽州女人低緩陳述她們執拗痴絕的一生,聽那些流浪的落魄徽商在親人離鄉背井結痂的傷口上舔舐天命。甚至聽另一個自己在問自己,現代人啊,當我們不相信愛情的時候是否也能來看看她們。我如今越來越相信,永遠是那些不聲不響的東西帶給人震撼,像路邊不知名的花草,像那隻折了觸角仍到處亂竄的蟋蟀,像這些從來無聲勝有聲的貞節牌坊。當一切冷暖交織相復去,我們真的還剩下些什麼?
走在這六尺不足的小巷裡,經過那些昔日機杼夜夜啾唧,而今皆已人去樓空的低檐建築,我還是選擇腳步輕些吧,說不定某一剎那會因匆忙無理而在哪家門前突然生出些時光錯亂的感覺而打攪了那些苦等十數年,好容易才得一見的恩愛夫妻。尤其是像我這種起得這么大早,又滿身現代裝備的愣頭青年,我堅信那絕對不會是一件什麼太好的事。時光在穿透,那一道道聖旨下在了她們手上,也下在了她們心上,觀不盡一生浩瀚,閱不完人世糾纏,就這么一等,也是所謂的一百年。“矢貞全孝,立節為孤。”或許她們的一生只是一個寂寞的姿勢,或許所有的守望到最後都只能或作兩行澀淚濕透幾窗新紙。“絕望的哀嘆里誰是誰的自己?”成了她們最後謎題而終生顫抖在人來人往的落葉霜風裡。落坊為孤,化傷成魂。
大展綜述
【本文摘自《詩歌月刊》2008年下半月刊,轉載自何冰凌(白鯨早期創始人之一)的微博】駕魚而歌,高過天空
——白鯨詩歌大展綜述
白鯨,是大海中美麗而神秘的生靈。在麥爾維爾的小說《白鯨》中,白鯨——莫比·迪克是一種自然力量的象徵,更是強大自然的一種具體體現。那是在1992年秋天,時任安慶師院團委書記的詩人陳世慶老師和在校詩人黃庭松、李瀟、何冰凌等及安慶眾詩人一起謀劃籌辦詩社事宜。陳世慶老師幾經斟酌,將詩社定名為“白鯨”, 他解釋說,鯨是海洋中最強大的生命體,人類對以鯨為代表的地球動物的肆意屠殺,實際上是對自我生存環境的毀滅,以“白鯨”為名,是出於對人類自由生命的關懷與憧憬。
隨著朱峰、王霆、張銅、許潔、鄔雲、江建軍、陳志軍、姚要武、李颯颯、周明、黃岳華等校園詩人加入,創立詩社時機成熟。1993年3月4日,安慶師院白鯨詩社正式宣告成立,聘請院黨委書記張偉,學生處處長時新中,著名詩人、詩評家沈天鴻,中文系教授、詩人汪瑰曼,著名詩評家、散文家李凱霆,文學博士、著名文學評論家胡繼華,院團委書記、詩人陳世慶為顧問。
在沈天鴻老師的直接關心支持下,93年“五一”,詩社在安慶日報社印刷廠刊印第一張《白鯨詩報》,其發刊詞《旗桿已經高過所有的天空》,措詞熱烈,激情飛揚。《白鯨詩報》很快在詩壇產生了強烈反響,全國各地的信件雪片般飛來。著名學者、文學評論家胡繼華在《願捐血肉軀,來演大道行——從〈白鯨〉談起》的詩學論文中,剖析了早期白鯨詩人對生命本原力量進行征服、駕馭、表現和書寫的三種情感表現方式:其一是鑄造情感又迴避情感,走上一條與辭彙博弈,在語言遊戲中進行野蠻流浪的途徑;其二是在詩歌中尋覓大寫情感,書寫普遍憂思的神聖化或古典化道路;其三為展現異在情感,開拓異樣直覺的異在情感之境。論文從理論的高度上為白鯨詩歌作了準確定位,為白鯨詩人的創作指明了方向。
白鯨詩社和安慶商校藍色鳥詩社進行著長期的詩歌交流,兩校詩人曾聯合舉辦多場“月光詩會”。93年5月,詩社在成功組織獅子山公園筆會後,又在師院小禮堂,與藍色鳥詩社共同舉辦大型詩歌文藝晚會——“藍白之夜”。93年10月底,社長李瀟和主編朱峰率詩社新成員遠赴江南大渡口,舉辦“江南改稿筆會”,在美麗的大自然中尋覓靈感。詩社隊伍不斷壯大,到這年的年底,社員達一百多人。安慶師院成為安慶詩人進行詩歌活動的據點。在禮拜五晚上,安慶詩人沈天鴻、余怒、李凱霆、沙馬、宋烈毅、金肽頻、葉衛東、丁振川等陸續到來,在明亮的燈光下,誦讀詩作,然後解析,批評,甚至爭吵。“詩歌禮拜五”活動,作為白鯨詩社和安慶詩人進行詩歌交流的固定節目,一直到文學院搬遷龍山新校區才不得不中止。十五年間,安慶詩人沈天鴻、余怒、李凱霆等來校舉辦詩歌講座達數十次之多,面對面的交流,心與心的碰撞,社員們直接受益,詩藝得到迅速提高。
1994年春天,時值詩人海子逝世5周年祭。白鯨詩社和安慶詩人共同發起第一次大規模祭拜海子的活動。高河查灣的一個短松崗,一簇空心磚和油氈布圍成的低矮土墳里,躺著我們的詩歌皇帝——海子。詩人們拉著“春天,十個海子同時復活”的條幅,吟誦著海子的詩篇,流下了悲傷的淚水。此後,社員們每年春天都來查灣看望這位為詩歌獻身的“瘦哥哥”,掀起了一撥又一撥中國詩人祭奠海子的熱潮。94年11月,白鯨詩社第四期白鯨詩報付印,詩社舉辦大型專題詩歌文藝晚會——“駕魚而歌”,白鯨迎來了它的輝煌期。一大批詩人如黃庭松、李瀟、何冰凌、朱峰、王霆、鄔雲、邵勇、許潔、張銅、潘漠子、程艷中、大偉、可人等紛紛發表作品,開始在中國大學生詩壇嶄露頭角。
1997年秋天,隨著邵勇等主力詩人的畢業,詩社出現青黃不接局面。在張寶平、周錦獅、丁十武等詩人的努力運作下,詩社更名為“白鯨文學社”,同時聘請著名作家石楠為顧問。從1998年秋天,鮑棟、周斌、徐勤林、張道明、啊牛、夏春花、李進、胡源、李大鵬等,一直到現在還在校的蔣旅佳、章朋、李博,一屆又一屆詩人,接過白鯨詩歌的接力棒,讓白鯨詩歌生息、綿延下來,並獲得巨大的榮耀和成功。1999年,白鯨文學社在《大學生》雜誌社舉辦的全國高校文學社團創作擂台賽中脫穎而出,勇奪“擂主”稱號,此前,只有北京大學“五四文學社”和湖南大學“風華文學社”獲此殊榮。2005年,《白鯨詩選》結集出版,是對白鯨詩歌的一次歷史性回眸。2006年,安慶市文聯《振風》雜誌隆重推出“白鯨詩歌”專輯。同年,白鯨榮獲安徽省高校“十佳優秀社團”標兵稱號。2008年清明節,白鯨詩歌十五周歲,幾十位白鯨之子自發從全國各地趕來,為白鯨慶賀生日。《安慶日報》和《振風》雜誌再次為白鯨詩歌開闢十五周年紀念專輯。
白鯨詩歌出現在上世紀90年代文學,尤其是詩歌創作的喑啞期,延續了80年代大學生詩歌運動的余脈,堅持了一種獨立、純粹、先鋒的詩歌理想和人文精神。十五年來,詩社培養出了人數眾多的詩人,如黃庭松、李瀟、何冰凌、王霆、張銅(水牛)、許潔、鄔雲、江建軍、陳志軍、姚要武、潘漠子、程艷中(黑光)、大偉、朱峰、余忠亮、可人、吳守珍、方遜、邵勇、蔣耀冰、孫海冰、張寶平、汪靖、程偉、張道明、周錦獅、丁士武、鮑棟、周斌、毛念嶺(阿毛)、徐勤林、趙良梅、符茂蘭、謝軼群、宋賢、牛慧祥(啊牛)、廣寒、夏春花、程度、王旭良、江飛、金松林、范奎、王美玲、鄭翠俠、李進、胡源、張本俊、許超、牧無羊、余徐剛、李大鵬、柳慶峰、黃曉慶、王生、靳偉、李家闊、吳中偉、陳銳、蔣旅佳、高磊、馬燕、章朋、李希、戴磊、李博、黃坤、游慶文、葛啟文、畢玉姣、劉鳳武……這個名單,似乎可以無止盡地列下去。白鯨詩人在校期間相繼在《詩刊》、《星星》、《詩歌月刊》、《校園文學》、《中國青年報》、《詩歌報》、《詩選刊》、《詩潮》、《散文詩》、《讀書》、《大學生》等刊物上發表作品計200餘件。詩社刊印的《白鯨詩報》、《白鯨文叢》成為國內眾多高校間進行交流且富有影響的民刊,許多詩人寄來自己的稿件,報紙先後刊登過多位著名詩人作品。詩社湧現出如邵勇、黑光、大偉、潘漠子、周斌、鮑棟、徐勤林、啊牛、夏春花、王旭良、王生等眾多優秀社員,他們中有的在校期間已經形成了鮮明的個人風格,走出校門後,能夠繼續堅持詩歌創作,大部分人在結束青春期自發寫作的基礎上,有所突破,逐漸成為中國詩壇有影響力的詩人,為70後、80後詩歌寫作的主要推動者。一些著名詩評家這樣評論白鯨和白鯨詩歌:該社團人數眾多,創作熱情高漲,且在意象的選擇和語言的駕馭上體現出較高的水平。
本次白鯨詩歌大展編選了36位社員歷年來詩作163首,個性特色明顯。王霆詩歌,仍帶有早期抒情的痕跡,真摯,坦白,利落;啊牛的詩保持了他一貫的安靜,《即景》系列大多通過瞬間頓悟,賦予詩歌以自然的禪意或滋味,像“雨水在夜間到來”或“一個氣態的比喻”;黑光詩歌沉靜地觸摸纖細的直覺感受,這種精微所達致的縱深度,包含著詩人的想像和敏銳體驗,讓“一切孤獨的日子,都爆有閃電”;周斌詩歌駁雜,幽微,才氣逼人,他在場景呈現里試圖捕捉或製造著戲劇性,“清晨,水珠碎了,/不可避免的事情發生了”,給閱讀者“儘可能多的包含技藝的快樂”( 羅蘭·巴特);邵勇的詩混沌,孤獨,內省而有力,他仿佛獲得了像運用手術刀做手術一樣的支配語言的能力,這種帶著深度疼痛感的寫作,暗示了“詩的另一面是悲傷”,或者“描述我們所丟失的東西”(阿米亥);畫家鮑棟,偶爾也會稀釋、鈍化其視覺哲學,持守著維根斯坦所言的“對於不可說的一定要保持沉默”的誡律,在語詞中折返通向外界的出口,“曇花開得有些艱難,每開一天,/都要獻出一天”; 夏春花沉湎於個體遊戲中,“下午是刻薄的”,她偏愛通過將感覺中最細微的元素掰開、分裂,然後加以渲染,最終獲得一種可以用“玄妙詭譎”來形容的詩意;潘漠子詩歌,冷峻,富含張力,以銳利的加速度疊加詩意,“我的身體是一座精緻的監獄/我的心裡有一顆烏鴉的心/烏鴉歌唱烏鴉,我服從於我”;大偉詩中充滿了對後現代情緒指向性的寫作,他說,“我願意靠近囚籠中的這隻鳥獸/我願意靠近/它的空虛、懷疑和胃”,互否、懷疑、宿命和虛無成為大偉慣用的詩歌表情;王生詩歌蘊藏了個人刻骨銘心的感悟和體驗,代表著生命淚水垂落的方向;還有徐勤林的細碎斬截,王旭良的曖昧撕裂,張道明的渾厚深重,鄔雲的清澈與發現,許潔的悲憫和沉重,李瀟的憂患與擔當,張銅的短促和尖刻,等等,不一而足。此外,一些新社員,如章朋、蔣旅佳、葛啟文、游慶文、黃坤、劉鳳武等,皆表現出較好的詩歌潛質,令人欣喜。
白鯨詩社作為90年代以來出現的人數眾多、有影響力的大學生詩歌社團,究其成因可大略歸結如下:
(一)安慶的詩歌氛圍。安慶出文人,特別是有盛產詩人的優良傳統。桐城派文人朱書曾撰文曰:“吾安慶,古皖國也。……神明之奧區、人物之淵藪也。”安慶似乎可以稱得上安徽詩歌第一重鎮,當代詩壇的許多重量級詩人,均來自安慶。
(二)海子的影響。1989年,安慶懷寧詩人海子在山海關臥軌自殺,他身後留下的麥地詩篇與青春期的詩人們有一種氣質上的契合,海子成為白鯨詩人心中永遠的詩神,去高河查灣祭拜海子已成為神聖的詩歌儀式。首任社長李瀟在隨筆《比我年長且永遠年輕的海子》中說:“安慶白鯨——查灣海子,查灣安慶——海子白鯨,我怎么也不能找出其中的因果關係。”02級社員余徐剛,在校期間創作《海子傳》,為第一部海子傳記。
(三)詩人沈天鴻的大力扶持。《安慶日報·詩歌副刊》成為白鯨詩歌的發稿基地,很多白鯨詩人的處女作是經沈老師修改後發表出來的。詩人沈天鴻不僅在詩歌創作上身體力行,在現代詩歌理論領域也有精深造詣,他的現代詩歌理論講座,給白鯨詩人提供了很好的精神營養。
(四)詩人余怒、李凱霆、宋烈毅、沙馬等的直接影響。92年前後,是詩人余怒的詩歌轉型期,他完全摧毀了前期的抒情詩寫作,投身到先鋒詩歌的創作中,他自印的詩報《混沌》及長詩《猛獸》受到白鯨詩人追捧,這使得他們在初出手時就帶有先鋒詩歌的傾向,抬高了寫作的起點。蒼耳、宋烈毅、沙馬等詩人也高度關注白鯨詩歌,成為白鯨的良師益友。白鯨詩人在離校後,仍然與他們保持很好的聯繫,邵勇、黑光、潘漠子、大偉、周斌、鮑棟、啊牛、夏春花等迄今已成為“不解詩群”的主力詩人。
詩人、評論家李凱霆(蒼耳)在《振風》雜誌新推出的白鯨十五周年紀念專輯前言中說:“‘白鯨’文學社十五周歲了!……‘白鯨’波浪式前進的十五年,橫跨了兩個世紀的激烈衝撞與交匯的海平線,與中國當代文學史尤其是詩史起伏迴旋的航路相呼應,在蒼茫大海的深處持續耀閃著獨特的詩性光芒,為喧譁而虛弱的文壇和詩壇注入了‘白鯨’的血性與浩氣,以及它對自由的憧憬和搏擊巨濤的渴望。這是一個回首與前瞻的蔚藍時刻。我們突然感到大海安靜下來了。……在此,我特別懷念那些為白鯨文學社的創建與成長默默付出辛勞與智慧的年輕的同仁們。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海的波濤中,有的可能已不再寫作,但我相信“白鯨”仍是他們心中的夢——與“白鯨”共呼吸的經歷不僅划過一道青春的刻痕,更是滋生夢想和提升精神的恆久酵母。白鯨是大海的王者!我為“白鯨”文學社祝福,並期待他們更加遼闊而蒼勁的聲音!”
那時候,白鯨之子們特別喜歡奧地利詩人里爾克的名言:還有什麼勝利可言?挺住——意味著一切。現在,讓我們重申這句話,面朝大海,祝福且期待。[1]
——白鯨詩歌大展綜述
白鯨,是大海中美麗而神秘的生靈。在麥爾維爾的小說《白鯨》中,白鯨——莫比·迪克是一種自然力量的象徵,更是強大自然的一種具體體現。那是在1992年秋天,時任安慶師院團委書記的詩人陳世慶老師和在校詩人黃庭松、李瀟、何冰凌等及安慶眾詩人一起謀劃籌辦詩社事宜。陳世慶老師幾經斟酌,將詩社定名為“白鯨”, 他解釋說,鯨是海洋中最強大的生命體,人類對以鯨為代表的地球動物的肆意屠殺,實際上是對自我生存環境的毀滅,以“白鯨”為名,是出於對人類自由生命的關懷與憧憬。
隨著朱峰、王霆、張銅、許潔、鄔雲、江建軍、陳志軍、姚要武、李颯颯、周明、黃岳華等校園詩人加入,創立詩社時機成熟。1993年3月4日,安慶師院白鯨詩社正式宣告成立,聘請院黨委書記張偉,學生處處長時新中,著名詩人、詩評家沈天鴻,中文系教授、詩人汪瑰曼,著名詩評家、散文家李凱霆,文學博士、著名文學評論家胡繼華,院團委書記、詩人陳世慶為顧問。
在沈天鴻老師的直接關心支持下,93年“五一”,詩社在安慶日報社印刷廠刊印第一張《白鯨詩報》,其發刊詞《旗桿已經高過所有的天空》,措詞熱烈,激情飛揚。《白鯨詩報》很快在詩壇產生了強烈反響,全國各地的信件雪片般飛來。著名學者、文學評論家胡繼華在《願捐血肉軀,來演大道行——從〈白鯨〉談起》的詩學論文中,剖析了早期白鯨詩人對生命本原力量進行征服、駕馭、表現和書寫的三種情感表現方式:其一是鑄造情感又迴避情感,走上一條與辭彙博弈,在語言遊戲中進行野蠻流浪的途徑;其二是在詩歌中尋覓大寫情感,書寫普遍憂思的神聖化或古典化道路;其三為展現異在情感,開拓異樣直覺的異在情感之境。論文從理論的高度上為白鯨詩歌作了準確定位,為白鯨詩人的創作指明了方向。
白鯨詩社和安慶商校藍色鳥詩社進行著長期的詩歌交流,兩校詩人曾聯合舉辦多場“月光詩會”。93年5月,詩社在成功組織獅子山公園筆會後,又在師院小禮堂,與藍色鳥詩社共同舉辦大型詩歌文藝晚會——“藍白之夜”。93年10月底,社長李瀟和主編朱峰率詩社新成員遠赴江南大渡口,舉辦“江南改稿筆會”,在美麗的大自然中尋覓靈感。詩社隊伍不斷壯大,到這年的年底,社員達一百多人。安慶師院成為安慶詩人進行詩歌活動的據點。在禮拜五晚上,安慶詩人沈天鴻、余怒、李凱霆、沙馬、宋烈毅、金肽頻、葉衛東、丁振川等陸續到來,在明亮的燈光下,誦讀詩作,然後解析,批評,甚至爭吵。“詩歌禮拜五”活動,作為白鯨詩社和安慶詩人進行詩歌交流的固定節目,一直到文學院搬遷龍山新校區才不得不中止。十五年間,安慶詩人沈天鴻、余怒、李凱霆等來校舉辦詩歌講座達數十次之多,面對面的交流,心與心的碰撞,社員們直接受益,詩藝得到迅速提高。
1994年春天,時值詩人海子逝世5周年祭。白鯨詩社和安慶詩人共同發起第一次大規模祭拜海子的活動。高河查灣的一個短松崗,一簇空心磚和油氈布圍成的低矮土墳里,躺著我們的詩歌皇帝——海子。詩人們拉著“春天,十個海子同時復活”的條幅,吟誦著海子的詩篇,流下了悲傷的淚水。此後,社員們每年春天都來查灣看望這位為詩歌獻身的“瘦哥哥”,掀起了一撥又一撥中國詩人祭奠海子的熱潮。94年11月,白鯨詩社第四期白鯨詩報付印,詩社舉辦大型專題詩歌文藝晚會——“駕魚而歌”,白鯨迎來了它的輝煌期。一大批詩人如黃庭松、李瀟、何冰凌、朱峰、王霆、鄔雲、邵勇、許潔、張銅、潘漠子、程艷中、大偉、可人等紛紛發表作品,開始在中國大學生詩壇嶄露頭角。
1997年秋天,隨著邵勇等主力詩人的畢業,詩社出現青黃不接局面。在張寶平、周錦獅、丁十武等詩人的努力運作下,詩社更名為“白鯨文學社”,同時聘請著名作家石楠為顧問。從1998年秋天,鮑棟、周斌、徐勤林、張道明、啊牛、夏春花、李進、胡源、李大鵬等,一直到現在還在校的蔣旅佳、章朋、李博,一屆又一屆詩人,接過白鯨詩歌的接力棒,讓白鯨詩歌生息、綿延下來,並獲得巨大的榮耀和成功。1999年,白鯨文學社在《大學生》雜誌社舉辦的全國高校文學社團創作擂台賽中脫穎而出,勇奪“擂主”稱號,此前,只有北京大學“五四文學社”和湖南大學“風華文學社”獲此殊榮。2005年,《白鯨詩選》結集出版,是對白鯨詩歌的一次歷史性回眸。2006年,安慶市文聯《振風》雜誌隆重推出“白鯨詩歌”專輯。同年,白鯨榮獲安徽省高校“十佳優秀社團”標兵稱號。2008年清明節,白鯨詩歌十五周歲,幾十位白鯨之子自發從全國各地趕來,為白鯨慶賀生日。《安慶日報》和《振風》雜誌再次為白鯨詩歌開闢十五周年紀念專輯。
白鯨詩歌出現在上世紀90年代文學,尤其是詩歌創作的喑啞期,延續了80年代大學生詩歌運動的余脈,堅持了一種獨立、純粹、先鋒的詩歌理想和人文精神。十五年來,詩社培養出了人數眾多的詩人,如黃庭松、李瀟、何冰凌、王霆、張銅(水牛)、許潔、鄔雲、江建軍、陳志軍、姚要武、潘漠子、程艷中(黑光)、大偉、朱峰、余忠亮、可人、吳守珍、方遜、邵勇、蔣耀冰、孫海冰、張寶平、汪靖、程偉、張道明、周錦獅、丁士武、鮑棟、周斌、毛念嶺(阿毛)、徐勤林、趙良梅、符茂蘭、謝軼群、宋賢、牛慧祥(啊牛)、廣寒、夏春花、程度、王旭良、江飛、金松林、范奎、王美玲、鄭翠俠、李進、胡源、張本俊、許超、牧無羊、余徐剛、李大鵬、柳慶峰、黃曉慶、王生、靳偉、李家闊、吳中偉、陳銳、蔣旅佳、高磊、馬燕、章朋、李希、戴磊、李博、黃坤、游慶文、葛啟文、畢玉姣、劉鳳武……這個名單,似乎可以無止盡地列下去。白鯨詩人在校期間相繼在《詩刊》、《星星》、《詩歌月刊》、《校園文學》、《中國青年報》、《詩歌報》、《詩選刊》、《詩潮》、《散文詩》、《讀書》、《大學生》等刊物上發表作品計200餘件。詩社刊印的《白鯨詩報》、《白鯨文叢》成為國內眾多高校間進行交流且富有影響的民刊,許多詩人寄來自己的稿件,報紙先後刊登過多位著名詩人作品。詩社湧現出如邵勇、黑光、大偉、潘漠子、周斌、鮑棟、徐勤林、啊牛、夏春花、王旭良、王生等眾多優秀社員,他們中有的在校期間已經形成了鮮明的個人風格,走出校門後,能夠繼續堅持詩歌創作,大部分人在結束青春期自發寫作的基礎上,有所突破,逐漸成為中國詩壇有影響力的詩人,為70後、80後詩歌寫作的主要推動者。一些著名詩評家這樣評論白鯨和白鯨詩歌:該社團人數眾多,創作熱情高漲,且在意象的選擇和語言的駕馭上體現出較高的水平。
本次白鯨詩歌大展編選了36位社員歷年來詩作163首,個性特色明顯。王霆詩歌,仍帶有早期抒情的痕跡,真摯,坦白,利落;啊牛的詩保持了他一貫的安靜,《即景》系列大多通過瞬間頓悟,賦予詩歌以自然的禪意或滋味,像“雨水在夜間到來”或“一個氣態的比喻”;黑光詩歌沉靜地觸摸纖細的直覺感受,這種精微所達致的縱深度,包含著詩人的想像和敏銳體驗,讓“一切孤獨的日子,都爆有閃電”;周斌詩歌駁雜,幽微,才氣逼人,他在場景呈現里試圖捕捉或製造著戲劇性,“清晨,水珠碎了,/不可避免的事情發生了”,給閱讀者“儘可能多的包含技藝的快樂”( 羅蘭·巴特);邵勇的詩混沌,孤獨,內省而有力,他仿佛獲得了像運用手術刀做手術一樣的支配語言的能力,這種帶著深度疼痛感的寫作,暗示了“詩的另一面是悲傷”,或者“描述我們所丟失的東西”(阿米亥);畫家鮑棟,偶爾也會稀釋、鈍化其視覺哲學,持守著維根斯坦所言的“對於不可說的一定要保持沉默”的誡律,在語詞中折返通向外界的出口,“曇花開得有些艱難,每開一天,/都要獻出一天”; 夏春花沉湎於個體遊戲中,“下午是刻薄的”,她偏愛通過將感覺中最細微的元素掰開、分裂,然後加以渲染,最終獲得一種可以用“玄妙詭譎”來形容的詩意;潘漠子詩歌,冷峻,富含張力,以銳利的加速度疊加詩意,“我的身體是一座精緻的監獄/我的心裡有一顆烏鴉的心/烏鴉歌唱烏鴉,我服從於我”;大偉詩中充滿了對後現代情緒指向性的寫作,他說,“我願意靠近囚籠中的這隻鳥獸/我願意靠近/它的空虛、懷疑和胃”,互否、懷疑、宿命和虛無成為大偉慣用的詩歌表情;王生詩歌蘊藏了個人刻骨銘心的感悟和體驗,代表著生命淚水垂落的方向;還有徐勤林的細碎斬截,王旭良的曖昧撕裂,張道明的渾厚深重,鄔雲的清澈與發現,許潔的悲憫和沉重,李瀟的憂患與擔當,張銅的短促和尖刻,等等,不一而足。此外,一些新社員,如章朋、蔣旅佳、葛啟文、游慶文、黃坤、劉鳳武等,皆表現出較好的詩歌潛質,令人欣喜。
白鯨詩社作為90年代以來出現的人數眾多、有影響力的大學生詩歌社團,究其成因可大略歸結如下:
(一)安慶的詩歌氛圍。安慶出文人,特別是有盛產詩人的優良傳統。桐城派文人朱書曾撰文曰:“吾安慶,古皖國也。……神明之奧區、人物之淵藪也。”安慶似乎可以稱得上安徽詩歌第一重鎮,當代詩壇的許多重量級詩人,均來自安慶。
(二)海子的影響。1989年,安慶懷寧詩人海子在山海關臥軌自殺,他身後留下的麥地詩篇與青春期的詩人們有一種氣質上的契合,海子成為白鯨詩人心中永遠的詩神,去高河查灣祭拜海子已成為神聖的詩歌儀式。首任社長李瀟在隨筆《比我年長且永遠年輕的海子》中說:“安慶白鯨——查灣海子,查灣安慶——海子白鯨,我怎么也不能找出其中的因果關係。”02級社員余徐剛,在校期間創作《海子傳》,為第一部海子傳記。
(三)詩人沈天鴻的大力扶持。《安慶日報·詩歌副刊》成為白鯨詩歌的發稿基地,很多白鯨詩人的處女作是經沈老師修改後發表出來的。詩人沈天鴻不僅在詩歌創作上身體力行,在現代詩歌理論領域也有精深造詣,他的現代詩歌理論講座,給白鯨詩人提供了很好的精神營養。
(四)詩人余怒、李凱霆、宋烈毅、沙馬等的直接影響。92年前後,是詩人余怒的詩歌轉型期,他完全摧毀了前期的抒情詩寫作,投身到先鋒詩歌的創作中,他自印的詩報《混沌》及長詩《猛獸》受到白鯨詩人追捧,這使得他們在初出手時就帶有先鋒詩歌的傾向,抬高了寫作的起點。蒼耳、宋烈毅、沙馬等詩人也高度關注白鯨詩歌,成為白鯨的良師益友。白鯨詩人在離校後,仍然與他們保持很好的聯繫,邵勇、黑光、潘漠子、大偉、周斌、鮑棟、啊牛、夏春花等迄今已成為“不解詩群”的主力詩人。
詩人、評論家李凱霆(蒼耳)在《振風》雜誌新推出的白鯨十五周年紀念專輯前言中說:“‘白鯨’文學社十五周歲了!……‘白鯨’波浪式前進的十五年,橫跨了兩個世紀的激烈衝撞與交匯的海平線,與中國當代文學史尤其是詩史起伏迴旋的航路相呼應,在蒼茫大海的深處持續耀閃著獨特的詩性光芒,為喧譁而虛弱的文壇和詩壇注入了‘白鯨’的血性與浩氣,以及它對自由的憧憬和搏擊巨濤的渴望。這是一個回首與前瞻的蔚藍時刻。我們突然感到大海安靜下來了。……在此,我特別懷念那些為白鯨文學社的創建與成長默默付出辛勞與智慧的年輕的同仁們。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海的波濤中,有的可能已不再寫作,但我相信“白鯨”仍是他們心中的夢——與“白鯨”共呼吸的經歷不僅划過一道青春的刻痕,更是滋生夢想和提升精神的恆久酵母。白鯨是大海的王者!我為“白鯨”文學社祝福,並期待他們更加遼闊而蒼勁的聲音!”
那時候,白鯨之子們特別喜歡奧地利詩人里爾克的名言:還有什麼勝利可言?挺住——意味著一切。現在,讓我們重申這句話,面朝大海,祝福且期待。[1]
- 1.白鯨詩歌大展綜述.新浪部落格[引用日期2014-0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