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故事
南荒少年白起曾作為兵器實驗品被送至玄雍宮中。與玄雍幼年君主共同經歷了一次偶然的危機後,兩人從互懷敵意的“他者”變為彼此理解的夥伴,從此一起成長。
當血族之災從南荒變異擴大,二人踏上稷下求學之路,卻遇上包圍而來的血族軍隊,白起從敵方首領處奪取武器殺出路來,自身被血族侵噬。
傷口在稷下得以治癒,賢者告誡再不可觸碰此傷封印,否則無可再治。歸來後,玄雍對血族發起攻擊,白起忘我奮戰,雖最終驅逐了血族軍隊,傷口封印卻被打破。血族之力在身體中捲土重來,傷口潰爛與連續的血色噩夢折磨著白起。
為保存自然天性,君主將他面具揭掉,要他忍受光明中的痛苦。白起度過了艱難的時刻。然而想到新玄雍國力尚弱,卻有著堅忍不拔的意志與理想去追求公正——正如自己一般,他便渴望有更強的力量去守護它。白起將面具重新戴回,以使血族力量完全融入內在身軀。他接受了腐朽佝僂,因為由此獲得的力量,將無人能擋……
怪物
奉太后之命,宮裡要把這個引發騷亂的小傢伙送回它的南荒去。
為防止路途顛簸損壞,他們製作了密不透風的新籠子,把白起使勁推進去,他進去就被什麼東西粘住了。門關上。白起想掙脫那緊緊貼在衣服和皮膚上的東西,這些布條貼在地上,另一面纏著他。他剛叫起來,突然看到斜對角落有個身影。
那個金色頭髮的怪物。也在粘人的布條上掙扎,但沒出聲。
白起多少猜出,這就是怪物乾的,只是不慎作繭自縛。因為它不可能被故意安排在這,在那個世界,它再所欲為也只迎來幾句不痛不癢的呵斥。
這是天底下最可惡的一隻小怪物,隔三岔五給自己下絆兒。他睡覺,它舞劍;他進食,食物里包了石頭;它爬到籠子頂端,垂下繫著一段細竹的繩子,前端一撮白毛上有黑色汁水,在他眼前晃蕩不休,還衝他嚷嚷。甚至,它還想把帶火的小木棍扔進朝籠子裡。只有一次,他將信將疑地去拿那顆放籠子外地上的蘋果,好好地吃完了。
無論如何,現在要緊的就是:把膠布扯下,然後揍它。
有一時刻,他真的扯下了膠布。那怪物還沒能救出自己。白起朝他走過去,它慌張地瞪大眼睛,用兇惡的眼神給他威脅。白起眯起眼睛,用嘲諷的眼神回以輕蔑。怪物根本不配和他眼神作戰,因為它就要死了。白起想。他握緊拳頭朝它打去,它一縮頭避開。白起伸出手抓住它,又揮出一拳,可它的腳瞬間從膠布掙脫了出來,抵在他胸前,又沒打著。
接下來幾回也沒占據上風,它突然裝作咬他、嚇他縮手的時候踹他一腳;把雙手擋在他揮拳的前方,正好被砸出一個小小的斷裂,搞得他必須時刻警惕那塊半斷裂的膠布、無法瘋狂進攻。白起承認它運氣好,或者像南荒人所說,玄雍怪物狡詐而可悲,它們捕獵不行,拓荒不行,也從不彼此信任,只非常善於讓自己在犄角旮旯的環境裡生存下來。
很快,怪物開始真的咬人,他躲著出拳,手臂上還是多了一排牙印。他實實在在朝他肚子打了幾拳,它拿腦袋撞他,被揪住頭,丟了幾根金頭髮。這時籠子突然顛簸,他沒站穩跌回了原來的角落並且再次被粘住。
夜色降臨,他們看不見。歷經漫長的眼神廝殺戰,提醒他們時間的是癟下的肚子與情不自禁往下耷拉的眼皮。籠子已經行至沙漠,他們也一無所知。只有視野里的對方提示著,這是個冤家路窄的世界。
怪物昏睡著,它的衣服袖子裡被顛出一顆玻璃球,滾到白起腳前。白起見過。這是他倆唯一一次競技賽的道具,在互相併不明白規則的情況下就踢了起來。感覺到袖子的動靜,怪物警覺地睜開眼睛,當它看到是那顆玻璃球朝他滾去,而他們都不能動彈,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們盯著那顆球。
持續顛簸下,它巧合地在二人呆的角落間來回滾動撞擊。
怪物的笑加劇了,它笑出了聲。白起也有點想笑。
它的笑聲越來越大,幾乎不能遏制。白起感到那笑聲里有一絲祈求和哀愁,它借這個好笑的事,盼望自己誇張的笑聲可以影響他,讓他跟自己一塊笑。它是恐懼的,因為它從沒踏上過未知的旅途,可它絕不會表現出來,不會直說出來。它會設計一些東西來達到目的。它可真是個……“政治家”。白起努力記起了幾年前開始流行南荒的詞。
不知何時,籠子門突然打開,那顆球掉了下去。白起看見熟悉的人臉。這才明白回到了家鄉。他和怪物都被解除掉膠布,他回了部族;怪物像他在玄雍的命運一樣,套上繩子被人評議,重新被關起那個籠子。
被他視為怪物的少年站進去之前,轉頭看了他一眼。
白起對他每個眼神都不能更清楚。他是說:我要死了。來世再見吧。
“政治家”。白起對眼神背後的意圖也非常清楚。少年希望他由此獲得
點難過的感覺,然後找個法子救他。
白起撿走了那顆玻璃球。
星夜
血是紅色,夢是黑色。
沙漠裡的漿果是紅色,玄雍城的宮牆是黑色。
冬天裡孩子的臉是紅色,火柴木棍熄滅的那一頭是黑色。
陶罐上的太陽是紅色,手臂是黑色。
瓢蟲是紅色,泥土是黑色。
燃燒的火是紅色,倒塌的房屋是黑色。
前線的人眼睛是紅色,他們埋伏的日夜是黑色。
煎熬是紅色,等待是黑色。
……
他玩著小時候的遊戲,歷數著世界上的紅色與黑色。或許有夥伴在和他輪流說,不然怎么是個遊戲呢?夥伴蹲在他身邊。關於紅和黑,他總能說得比夥伴豐富而細緻。夥伴至多說冠冕上的垂纓是紅色,圍繞祖母的鳥是黑色,女人的嘴唇是紅色,擱壞的貢品是黑色,有時候會把金色、天藍、杏黃、朱粉也說進來……夥伴爭論說白起見的顏色太少,白起認為正好相反,大海深處浮現著非常多的顏色,他都能分辨,夥伴是輸在對顏色的無知。
夥伴被激怒了,強調他只對金色敏感,以及,對金色敏感是天賦特權,他將來能夠操控數萬金屬兵器從天而降。趁蒙將軍出征,夥伴拉著他偷偷溜到武器庫試驗召喚兵器的能力,夥伴說得對,他有特權,伸手便有十來把閃爍金光的劍嗖嗖飛來。只有一把沉重而斑駁的彎刀摔到白起面前,如同命運的預演。夥伴說,你也是個金系力量覺醒者,可是平民的天賦總是不如貴族。
金色是一種權力。世界的重心是權力。夥伴講長安,講雲中漠地,講倒懸天,封神地,講狼騎,講三分,口若懸河,仿佛他們的威嚴就是他的威嚴,他們的壯舉就是他的壯舉。他的金色有朝一日將融入世界,與諸神諸王爭奪這顆星球。白起麻木地聽著。白起從不滔滔不絕的說話,只是無意講南荒孩子的遊戲,族中老人如何在冬天保存吃的讓他們活下來,在哪裡撿過一個圓形的貝殼,傍晚海水裡有無窮的顏色……夥伴呆看著他。又是顏色。夥伴再次強調,與金色相比,其他所有顏色都無足輕重。
他的金頭髮晃蕩在宮中,他拿金勺子敲碎雞蛋,他把鍍金的史書歸放到書架的頂層,他讓人給他備金色馬鞍,前往稷下。血族軍隊途中襲擊,他召喚出千萬劍陣,如同金色的暴雨落向大地。他在稷下穿著白袍,眼中卻放射著金色。
稷下回玄雍宮裡的路上,白起說,現在我們只能玩紅色與黑色的遊戲了。
為什麼?
這一路不是只有紅色和黑色么。
夥伴沉默,隨後說,來玩這個遊戲。但我輸了,你來說。
其實從小他只看得見金色。其他所有顏色,都無法分清。
過去的皇族長老說,這是某些時候會在貴族中發生的、金系力量覺醒者的代價。一般來說發生間隔的時間非常長,好幾代也難出現一次。
所以每當他要召喚力量,就像瞎子那樣眨著眼睛。
所以每當他要召喚力量,就像瞎子那樣目中虛空、眨著眼睛……
他不是在召喚力量,他是在乞援力量……
夥伴蹲在他的身邊,他們繼續著紅與黑的遊戲。天色在宮牆邊緣暗淡下去,很快就是夜裡。遠處有小販在賣東西。有人呼喚著青年君主去登基。夥伴戴上了冠冕但還蹲在他身邊。白起說了上百個紅色和黑色。夥伴一聲不吭地聽著。不,不對,他拿走了他一個重要的東西。剛才這個遊戲只是哄他分心的方式。他想站起來,夥伴拉他坐下。小販問他是否買東西。白起在身上搜找。他要找什麼?夥伴拿走了一個東西。
小販已經湊近了他的耳邊,他聽到低語,好像是小販的,也好像是自己說出的。
“獻身於我……”“
“來解脫吧……”
一滴血落在手上。心像被刀鋒刺穿一般,白起猛地跳起來,抓住夥伴的手飛快奔跑。他們跑出王宮,向南跑過泥濘的道路,跑出無主之城,跑到南荒的沙漠,一些怪獸朝他們撲過來,白起什麼也看不見了。南荒老人說當人作惡到一定的程度,可怕的怪獸就會從海上過來,人將跌落在自己的噩夢,永無解脫。
夥伴蹲在他的身邊,白起數著世界上的紅色和黑色。夥伴的聲音變得清晰,他說一直以來,一直以來,他悄悄學著生活的要義,金色不比其他顏色更重要,人不是萬物的中心,也不是他族的中心;人需要了解別人,關心別人;被宣告的重要並不重要,在人心裡發生過的東西才重要。夥伴的身邊有個醫師,他說,你既然問到自己是誰,發生了什麼。我來告訴你這是怎么回事。你是南荒,又是玄雍,你是自己,也是你見到的每一個人。你是你的旅程,你的故鄉,你與世界一起掉進了血里。
南荒的大海也成了紅色。其它顏色呢?白起朝海里看,什麼也沒找到。
在沙灘上找到了別的,小時候埋進沙子裡的圓形貝殼。白起把它握在手心,沉沉睡去。夜晚的海邊非常冷,刮著寒風。他發現自己的手讓貝殼變黑了,因為整個身體都變了,血液亮紅,皮骨淤黑。他把臉埋進沙子,或者那個貝殼。
夥伴和他爭奪著貝殼。夥伴把貝殼叫做面具。你不能戴上面具,你在這裡,而不是那裡。你在玄雍,而不是南荒。你醒著,而不是睡著。你活著,而不是死了。不要在噩夢和詛咒里尋求力量,不要去尋求有代價的力量。不要像我一樣,什麼也看不見。白起搖搖頭,把臉探進貝殼,它漸漸完全包裹了他的臉,傍晚海中所有柔和的顏色融入到他的心,南荒童年裡所有的事情……一顆微弱的星星在天河中孤立的閃爍,卻是最強的光,足以擊碎整個天幕。
“我是活著。在夜裡,也看得見。”
給予
無主之城橫亘在玄雍與南荒間的過渡地帶,許多人聚集在這做生意。仿製品、簡單生計和消磨時間的小玩意兒層出不窮,是滋養快樂哲學的源泉。南荒分給它烈日的一絲,玄雍的山崖給它投下了一小片陰涼。一位青年坐在木製小櫃邊,小櫃開著,裡面有好幾層,放著草藥、紗布、酒、書籍、稷下鵲小七仿製品在最上面一層,歪著頭看著路人。
青年拿著一本書,這是當時玄雍蒙將軍借去的,隔了幾日,盛傳著他們這樣的人有生命危險。又隔了幾日,他被叫去玄雍,和許多人聚集在大殿外的廣場,但新君主沒說兩句,把書還給了他們。
隔壁同行說,這樣的蠢事他決不會去做。如果書被收了,就立刻收攤躲一陣子,或者離開這。他甚至有一個隨時用以逃離的、準備全面的行囊。他告誡說,記住自己出生的這個地方,這個縫隙地。夾縫之中,生存的第一要義,是躲。躲一陣還能曬得到太陽,就是幸福。
青年偏把人世看得輕鬆。有人叫他去,他就去;被還了書也就走,對所謂權力並不害怕。有太陽就曬;沒有這個夾縫裡的太陽,他也照得到光。在他心裡,有一種無比的靜謐的光。
他翻著還來的書,檢查書頁,修補破損,絲毫未注意他人。在巷子另一邊,新君主正在看他。當他抬起頭時,他已經走了。
白起和君主走在無主之城,他困難地跟隨著那隔著好一段距離的身影。他沒拿武器但戴著面具,一踏進這裡,許多目光瞬間就捕捉到他,又不經意地挪開。沒有幾個人看到新君主。他輕裝出行,比這裡的混混更靈敏,悄無聲息地在一個地方晃了又走。
他不願再來這裡。但君主堅持要他和自己一同前來,他有一個祈願。
上一次來這時,白起尋求到了一副面具,躲過血與目光,在恍惚中走出城門,回到玄雍。
那是和君主稷下歸來,借兵魯班大師,聯同蒙將軍與血族交鋒。無主之城的激戰是最後一役,將血族徹底驅逐回南荒。玄雍人士氣高漲,讚美新君主,將那位堅韌不屈的戰士尊為勝利的象徵。之後幾年,無主之城也會在這一天放煙火,表達對玄雍的敬意和臣服。但在那一年的那一天,白起收兵後,沒有人可以去放煙火,因為遍地是永久沉睡的人。
那天晚上,最後穿過這裡的人是他。那把讓人聞風喪膽的武器壓在背上,它很重,在他背上的時間太長,他從來沒有這樣覺得:自己的背仿佛要被壓斷了。也因此垂著頭,目之所及是無數靜止的眼睛。這些眼睛過後也在他的夢裡。
臉在戰鬥中被劃了一道,碰巧是舊時傷口。在前往稷下的途中,他便挨過這么一下。血族病源由此侵襲,那時賢者為他治療,封印邪血。還說,當心這處舊傷。
即使捂住臉,血也從指縫裡滲出來,滴落,和地上所有的血匯聚。
一息尚存的人,年紀和他父親差不多。白起走過去,沒站穩摔倒了。他撐起身體來,半跪坐著,恍惚而迫切地問他怎么止住臉上的血。或許他又問,怎樣能看不見自己在流血。
那人說他不知道。但如果不想看見自己在流血,可以戴一個面具。他是鐵匠,手邊剩著個別人訂製的面具。如果急需,就拿去。
他點點頭。那人伸手給他拭了還在冒的血,幫他把面具戴好。
事後想到,那人是血族。那隻手拂過傷口時,白起腦中一陣輕微的眩暈,被禁錮的什麼東西在復活。
幾年來,面具下的傷口持續感染,臉已經徹底毀掉而不為人知。旁人只見他作戰時趨於癲狂,被一種洶湧的能量裹挾,揮打出那把巨鐮,大地上便鑽出獠牙般的巨齒,將獵物鉤鏟到他面前,快意與空洞的血流在體內循環震動。他知道,那老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並不重要。這是那場戰爭對他的必然給予,一個永無終結的噩夢。他無法走出。
他們穿過無主之城,一直走到南荒的邊界,荒野和廢墟,這裡叫長眠地,埋著那場戰爭中所有人。白起和君主講到過那隻擦拭了他臉上血跡的手,那為他戴上面具的手。雖然有一個壞的結果,但在那個瞬間,讓他覺得自己可以活下去。
白起站住,不往前走。君主一腳邁入這片土地。
你給予他的,我已經歸還了。君主對著長眠地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孩子,我不會傷害和他一起生活的所有人,我不會傷害他所在的世界。你喚起的力量,也不要再傷害他。
那場戰爭是我的意志。如果還未讓你覺得平等,你可以剝奪我,剝奪屬於我的東西。我不可一世的名譽,我頭髮上刺目的金色。把你給予他的噩夢,給予我。
角色關係
職業羈絆
坦克
堅壁:心繫團隊的坦克更容易承受更多的責任。
物理坦克
金剛:雖如江海般的承受傷害,獲得額外的生命值加強職業的能力。
參考資料:
陣容羈絆
玄雍
觸發人數 | 羈絆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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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縱:玄雍為前後縱向一格棋子+80物理+95法術攻擊(可疊加) 連橫:玄雍為左右橫向一個棋子+120物理+120法術防禦(可疊加) |
| 合縱:玄雍為前後縱向一格棋子+160物理+200法術攻擊(可疊加) 連橫:玄雍為左右橫向一個棋子+250物理+250法術防禦(可疊加) |
參考資料:
能力設定
英雄屬性
以上數據於2022年11月整理,參考資料:
英雄技能
反擊之鐮:白起迴旋大鐮血洗四方,對周圍的敵人造成物理傷害,自身回復生命值。
血洗傷害:300/480/660
回復最大生命值:8/12/16%
以上數據於2022年11月整理,參考資料:
玩法分析
陣營推薦:坦克射手流
英雄陣容:李元芳、白起、狄仁傑、公孫離、孫臏、廉頗、蘇烈、孫策、盾山
天賦推薦:箭雨之擊
前期長安羈絆快速攢錢,中後期更換高性價比坦克英雄及射手英雄,後期可把李元芳、狄仁傑換成黃忠+伽羅。打刺客陣容注意站位,不要被刺客切到即可。
角色皮膚
皮膚信息 | 圖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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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死神 級別:勇者 獲取方式:488點券/48皮膚碎片 | |
夜都怪俠 級別:戰令限定(勇者) 獲取方式:S27賽季榮耀戰令進階版1級領取 | |
猙 級別:S8無畏之靈(勇者) 獲取方式:S8賽季達到黃金段位並勝利10場可領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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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除英雄一星外觀不可配置,二星和三星均可以更換,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