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進入哈爾濱師範大學中文系,後師從李春青,獲北師大文藝學博士學位。1988年參加工作,2002年晉升教授職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田忠輝
- 職業:教師
- 畢業院校:哈爾濱師範大學中文系,北京師範大學
- 主要成就:黑龍江省優秀教學成果二等獎等
- 代表作品:《青一湖》
- 籍貫:黑龍江北安市人
- 職稱:教授
- 學歷:博士
- 職務:廣東財經大學中文系教授、系副主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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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經歷
現居廣州,為廣東財經大學中文系教授、系副主任、80後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校學術委員會委員、校師資指導委員會委員;社會兼職中國小說學會理事、廣東省美學學會理事、廣東省古代文論研究會理事、廣東省當代文學研究會副秘書長。目前主要致力於80後90後文學、網路文化和審美行為研究。
學術研究
參與項目
“毛澤東文藝美學思想研究”(1992)
“教師職業美學研究”(2002)
“二十世紀古代文論研究”(2004)
“80後文學與網路互動關係研究”(2007)
“80後網路寫作對中國文學觀念的拉動研究”(2008)
個人作品
主要論文有:
《文學理論反思與文化詩學走向》
《文藝學反思與文化詩學走向》
《談談文化詩學的幾個問題》
《商業時代話語的詩意與反詩意》
《部落格,80後與文學的出路》
《文化視野中的“80後”文學反思》
《“80後”文學的代際權利與社會權力》
《從文學“80後”到文化“80後”》
《網路語境下:“80後”寫作對中國文學觀念的拉動》
另有散文:《青一湖》
獲獎
1997年、1999年兩次獲得黑龍江省優秀教學成果二等獎,2001年獲黑龍江省優秀高等教育科學成果二等獎,2003年獲黑龍江省高等教育科學研究成果一等獎。
1997年9月10日獲黑龍江省 “師範教育優秀教師”稱號。
2009年9月10日獲廣東省“南粵優秀教師”稱號。
作品梗概
我所在的學校有一個湖,名字叫做“沁湖”,同學們偏愛稱她“青一湖”。
青一湖是一泓淺淺的水,沒有顯赫的聲名,但是,對於那些把大學生活留在這裡的人來說,青一湖就是他的青春符號,是嵌在歲月鏈條上的彩色珍珠,閃映著過往的時光。即便在遙遠的未來,在一個和青一湖山水迢迢的所在,那滿湖的潤澤、柔軟和星輝,那關於母校的記憶,也足夠每一位遊子溫暖漫漫長路了。
三水校區坐落在佛山市的森林公園之中,青一湖處在校區的東南方,蕩漾在教師公寓和實驗樓之間,如同隱世的才子,安靜、平和、自得其樂。湖的右側是一條窄窄的水泥路,通向學校的東門。那湖水曾經被淘乾過半年,於是在露出的湖底就長出很多蘆葦,再次蓄水後,湖邊的蘆葦就沒有消失,萋萋的、略帶蒼黃,微風拂過,有著寥落的美好。在時間的漫步中,有水鳥在湖上落戶,開始的時候只有一、兩隻,後來是三、五隻,現在大概有二十、三十隻的樣子吧,她們在水面上游弋,有時像箭一樣,迅捷地掠過湖面。
青一湖靜靜地迎接著歲月的明亮與陰晦,在她左側的校道上,年輕人並不總是匆匆忙忙,他們偶爾會因了青春的萌動而興奮,偶爾會因了愛情的失落而陰鬱,湖水仿佛是青春的相冊,色彩繽紛地記錄著他們的陰晴圓缺,風一樣的歲月,花一樣的喜樂。
這本相冊中同樣記錄著我的喜樂。
三年前,我從冰雪的北國,來到北回歸線之南,是青一湖給了我安寧和適意。我格外地喜歡青一湖這個名字,她音調婉轉,寓意纏綿,其中似乎隱隱地藏著無盡的愛意。每當深秋和初冬季節,青一湖邊綠樹蔥蘢,空氣清新,嶺南的幽靜、清朗與純粹的平和,似乎暗示著生命的美妙只有了散步和讀書。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我與學生們讀書的聲音。我最喜歡在瀕臨青一湖的實驗樓上課,偶爾有小鳥光臨我的課堂,在教室後面空著的桌子上,蹦蹦跳跳,旁若無人的樣子,有時歪著小腦袋,像是在細心地聽課,讓我無盡的歡喜。
三水的學生都是大學一年級、二年級的學生,他們年輕、稚氣,有著清澈的眼神,在他們一生中最美好、透明、詩意的時光里,我能和他們一起在三水的青一湖畔度過,這是我的榮幸和快樂。我常想,一、二年級的學生,如果能夠寂寞地讀一兩年書,也許會比過早地介入喧囂和浮躁要好很多吧?無論做什麼事,適得其時最好,在該讀書的時候讀書,在該實踐的時候實踐。正如農耕時代的田園生活,那時候的人們會按照自然的節奏生存,春天了,就去播種,夏天了,就去耕耘,秋天了,就去收穫,冬天呢?我想冬天該是跳舞唱歌的時節吧,他們懷念、他們講故事、他們安排盛大的節日、他們會結婚、他們會走親訪友、他們會恣意的歡笑。在今天的人們看來,他們也許是慵懶的,但是他們無疑是幸福的,他們知道生命的真諦,那么自然的知道:生命不僅是用來工作的,生命還是用來享受的。在工作和享受之間,他們按照自然的秩序找到了恰當的節奏,知道自然是有規律的,因此有足夠的耐心,能夠等待,不會急躁、焦慮、不會匆匆忙忙。
幸運的是,在三水的青一湖畔,我有了做農夫的機會,在那裡,我領著學生們讀書,仿佛是一些農耕時代的人們,在冬天裡慢慢地享受我們的節日。2009年深秋,在三水圖書館明亮的燈光下,我們讀《論語》,聆聽千年前聖人的素馨溫潤,外面青一湖微波蕩漾,伴隨那群圍坐在一起的人,我們讀書、討論,溫和的笑。我想,微笑的不僅是我們,因為我們不僅是今天的存在,在我們的經典被書寫出來的那一刻就注定,我們的生命是延續的、我們的文化也是延續的,給與我們生命和血脈的先人如同一棵大樹,歷經風雨摧折,卻枝葉不死,如同一條河流,可以堅韌地涓涓不息。我們為自己是這棵樹的一片葉子而歡欣,我們為自己是這條河流的一滴水珠而晶瑩。
我以為,教書先生要有農夫的心情和技術,才會教好書;那種工業化的生產,只能傳輸知識,培養格式化的標準產品,這樣的教育結果,人就變成了記憶機器,這不是完美的教育。完美的教育應當把教育看作生命地傳承與對話,像農夫和莊稼的關係,有熱愛、有珍惜、有汗水、有無微不至的關注。每一個學生都是活潑的生命、有著各自的色彩,在走入校園那一刻,當他們把自己的理想、憧憬和願望交到你手中的時候,他們的眼神是清澈的、他們的期待是熱切的、他們的生命是渴望成長的。而我們,要做一個好的農夫,青春是有靈氣和神性的,面對這樣美好的生命,需當敬畏我們的位置:教師是一種可以交付心靈的生活。
青一湖安逸地躺在那裡,我在圖書館帶著學生們讀書,讀美學、讀文學、讀先人的經典,學生們慢慢地寧靜下來,他們像是莊稼苗,開始懂得生命是有節奏的、枝葉是要一點一點生長的,生命和季節是對應的,現在是觀察、讀書和思想的時刻。他們漸漸懂得了這一刻,他們的眼睛開始有了光彩:體察著另一種生活,這是一種身心合一的生活,這種生活是如此的愜意,伴隨朗朗的書聲和燈光下泛黃的紙箋,大地仿佛進入了夜晚,青一湖上繁星點點,映印著靜默深處生命的光華與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