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里溪
- 地點:浙江省天台縣平橋鎮屯橋片王里溪村
- 代表人物:賈似道
- 現任村長:賈觀豐
天台王里溪賈式由來 浙江省台州市天台縣平橋鎮屯橋片王里溪村
賈似道在天台赤山松溪賈氏宗族列第六世,而現任王里溪村的村長賈觀豐列賈氏宗族第廿八世,兩人相差僅廿二世。 賈似道出身於官宦之家。他的曾祖賈成宗,於北宋靖康年間(1126年)從洛陽以觀察使身份而來到天台城,而後安家於天台赤山松溪(即王里溪)。據清同治年間編修的《天台赤山松溪賈氏宗譜》卷二載:“賈似道,字師憲,別號允從,號秋壑,賈涉公三子。由蔭生補嘉興司倉,累擢籍田令,……生於嘉定六年 (1213)癸酉十月初一是卯時,卒於德元年(1275)乙亥十月十三日,享年六十三。” 他的父親賈涉累任制置使,其事跡列《宋史》“名臣傳”。他的兩個哥哥分別為中大夫和刑部侍郎。他的姐姐以艷麗超群而入選進宮,被宋理宗寵愛而冊封為貴妃。在這樣一個特殊政治背景下,賈似道在他 21歲那年為藉田令開始,在仕宦之途端說上可謂是一帆風順。43歲那年他當上了參知政事;兩年後又任兩淮宣撫大使;48歲以少傅、右丞相入講姜騙朝,兼太子師;5年後又加太師,封魏國公;55歲那年又任平章軍國重事。可在他62歲時由他率領的宋軍主力與元軍在池州戰敗,乘著一條小船逃回了揚州,在朝野上下一片怒斥聲中,他被謫了官,貶往循州安置。在押至途中的漳州木棉庵(今福建龍溪縣),被押差鄭虎臣殺死。賈似道死後第四年南宋朝滅亡。一生紅的發紫的賈似道,在他死後得到的卻是與他父親賈涉截然不同的歷史評價。《宋史》中把他列入了“奸臣傳”,與秦檜、蔡京等為伍。史書上有三千四百多字記載了他的政治歷程。既然定為“奸臣”,自然不可能給他以歌功頌德,言詞也大都是貶意,所列的劣跡大言有游燕縱樂、專恣弄權、苛政虐民、玩軍誤國,……等等。
在王里溪村度過童年的賈似道,死後卻不知魂歸何處。他建造的“曇花亭”,再也尋不到賈似道的半點痕跡。一位對賈似道極其憎恨的知府為什麼選中了他的詩作?村里人是對《宋史》的置若罔聞,還是對歷史的蓋棺表示冷漠? 賈似道在王里溪度過了他的童年時光。他外公住在天台縣城的蘭田葉,在他10多歲時就去那裡讀書。至於以後他有沒有回過村里,已沒文字可查。至今村里人仍津津樂道說他的母親懷著他獄市判的時候,戀凶朵戶曾到田中央村他姨家走親。一日,母親在黃金樹下土地廟前曬太陽時生下了他,……。說他生下後到7歲前一直是張眼看不見東西,開口未能說話。7歲那年父親第一次帶他去縣城外公家,行到清溪村時,忽聽趴在背上的他說了一句:“清溪到了!”父親一愣,見他眼也明了,話也能說了,驚喜不已,…… 人們常說葉落歸根。賈似道死後是否葬回天頁糠協台,卻是一個謎。民間相傳這樣一句話:宋高宗皇帝是赤腳走千里(從開封逃到臨安),賈似道是死無葬身之地。賈似道生前在天台就造了許多的假墳。而《賈氏宗譜》中記載的“歸葬於廿八都灣塘”,也是賈氏族人的一種良好的願望罷了,如今的村里人對這一說法也不予苛同。到底賈似道葬於何處?有人說葬於天台城裡蘭田葉一帶;有人傳葬於龍山鄉境內一座山岙里。流傳最廣的是說賈似道的門生將賈的屍體悄悄運回天台,不敢走漏風聲,藏於城北門外赭溪的一個岩隆里,不想一場大水將棺材和屍體都沖得無影無蹤,因此那藏棺材的岩隆至今仍叫“棺材岩坑”。這一傳說應真了民間的傳言,也表達了老百姓對奸臣的痛恨之心。而賈似道在貶謫途中,被鄭虎臣殺死,隨後埋於庵側的說法,是比較附合當時客觀現實的。無論怎樣,這位名聲赫赫的丞相不知魂歸何處,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悲哀的事。
也許是賈似道的名聲浪籍,在他的故鄉天台所留下的遺蹟,在歷史風雨的不斷沖刷下而所剩無幾。當年天台城裡四方塘有賈府的後花園,有報警的望風樓想備艱和取樂的鬥雞園,可在解放府戀愚符以前就變成了一片農田。據說一般縣城的城牆只開四個城門,而天台縣城的城牆竟然能在東南西北開了八個城門,就是憑著賈似道當時的威力而得到的恩準。如今已難以尋到城牆的殘磚斷壁,何況城門呢?公元1261年,賈似道為紀念他父親賈涉,而出資在天台山石樑瀑布邊的中方廣寺建築了一座二層重檐的樓亭,名曰:“曇花亭”。這座與石樑飛瀑交相輝映的樓亭也是命運坎坷。清朝時有個叫張聯元的台州知府,當他得知這亭是賈似道所為,十分惱火,認為“玷辱名山,無可洗滌”,於是將亭和亭內懸掛著的字畫全毀了。後又有人重建時,改名“雨來亭”。七十年末樓亭重建,雖又稱之為“曇華亭”,只是現今踏進亭內,再也尋覓不到賈似道的半點痕跡。 因為是“奸臣”,賈似道所留下的詩文也是廖廖無幾,如今我們所能看到的詩作,還是那位毀“曇華亭”的台州知府張聯元,在他編撰的《天台山志》中選入了賈似道的一首“石樑”詩。“古路行終日,僧房出翠微,瀑為煎茗水,雲作坐禪衣。尊者難相遇,遊人又獨歸。一猿橋外急,便是不忘機。”一個在內心對他相當憎恨的人能選入他的詩作,可見賈似道的文采的確過人。 村裡的老老少少對於他們的先祖賈似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崇敬。不知是他們對《宋史》置若罔聞,還是從根子上對歷史的蓋棺表示冷漠,反正他們對於賈似道是“奸臣”的說法明顯不滿。似乎是歷史對於他們賈氏宗族的極大冤案而深深憋著一口氣。
在王里溪我們聽到的是與歷史全然不同的說法。說賈似道這人沒有野心,他三次抱子登基(實際是宋度宗、趙顯帝等二次)而不篡位,不能說是奸臣;說他不主張與元兵打仗而請和納幣,不是投降派,而是為了黍民百姓免遭戰爭的蹂躪;說他當宰相時朝廷腐敗,江山斷送,不能全怪他一個人,他上有皇帝下有文武大臣。而他在任南淮宣撫大使時,當地的百姓還送給他“德被兩淮”的匾額(原匾懸於祠堂里,破“四舊”時毀),說明他的執政也頗得百姓們的愛戴;說他推行的 “公田法”“推排法”,實際是國家改革的需要,至不過得罪了不少人。說他喜歡鬥蟋蟀,還寫出《促織經》,只是他的業餘愛好,不能以此而貶低他的人品,好象他整日不乾正事,甚至當時朝廷的昏昏庸庸全是他領著皇帝和大臣們鬥蟋蟀取樂造成的,……。在他們的心目中,賈似道仍不失為他們宗族的偉大人物。儘管歷史上怎么貶低他,在戲劇里如何醜化他,王里溪的賈氏族人一代代仍對他保持著敬仰,他們仍然貼著“洛陽太傅裔,松溪宰相家”的對聯。 皇封的“功德敕”神秘失蹤。賈氏宗祠前的一對石獅在水塘里沉沒了16年。賈似道能一反“奸臣”形象嗎?那是王里溪村里人的願望。 村里人對原村頗為留戀,說起當年的遷址還不禁地嗟憾。他們並不是在乎原村的風光如何好,也不是遷移時國家沒有分文補貼極其困難,更多的是感嘆把他們的賈氏宗祠淹沒了。現在雖然在村南邊重建了宗祠,但在他們看來遠遠不及原先祠堂的宏偉和嚴謹。說原來的那祠堂可稱的上是天台縣內“兩個半祠堂”的其中一個,占地三畝,開了五朝門。祠門外立有一塊碑,明示文官下驕,武官下馬。賈氏祠堂里不僅有廳堂、廂房、戲台,還有別的祠堂里所沒有的“抱水廳”。說它是供官客們看戲坐的地方,廳有兩層瓦檐,八個角。廳四周的石柱雕刻精細,相當於皇宮裡殿前的石柱,樑上還繪有許多古代的武將騎在馬上耍刀弄槍的戰爭故事。最為村里人掛念的還有一道“功德敕”。 據說這“功德敕”是南宋文學家、民族英雄文天祥親筆寫就的,上面還蓋了皇印。“敕”有二、三米長,七、八十公分寬。1948年的正月初一至初三,這道“敕”就攤放在宗祠的廳堂的案桌上,向村里人展示後,由保長捲起來保存。從此以後村里人就再也沒見著。如今保長去世了。他的後人矢口否認見過什麼“敕”。至今村里人還不相信這道“敕”不存於世了,有人看見村子遷移時保長的家人將一筒黃布包著的東西裝進板籮。1996年村里人在修譜時,無限惆悵地記下一句:“皇封似道功德敕一道,解放前夕由觀桃、嚴清經手交保長新太保管。”。這“敕”上的文字寫的是什麼內容,村里已沒有一人能回憶起,只知道記載賈似道的功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則是為賈似道翻案的重要歷史依據。 那些懸掛在賈氏宗祠里的先祖們的畫像,在“文革”中化為灰燼,還有擺放在祠堂內的銅鑼、臘燭台等祭供用的物件也被砸得粉碎。賈姓的老人偷偷將祠堂里匾額卸下幾塊藏於家中。我們在村里就見著藏了幾十年剛從樓扳擱柵上卸下來的兩塊匾額,一塊是“三代冢宰 ”,一塊是“大宗歷代宦錄”,都是清代賈氏後人為紀念先祖而制的。村裡的老老少少都湧上前去,以一種新奇而欣喜的目光看這兩塊沾滿灰塵的而久未見於世的匾額。我們今天能在村里看到的最古老的實物,就是宗祠前的兩尊石獅子。石獅子有兩米多高,雕刻的線條粗獷而凝重,身軀和四肢也相當有力度。與當地其它縷刻石獅子風格明顯不同。我不能肯定這兩尊石獅子是否是宋代的遺物,可圍繞石獅子的故事卻很動人。當年賈氏後人遷村時在舉家還在風雨中飄搖未定的困境下,合力將這兩尊龐然大物從原祠搬運到新祠。“文革”時,村裡有一學生在屯橋中學讀書,聽到學校要組織紅衛兵來村里砸石獅子,中飯也沒顧上吃便立即跑回村告訴村里長輩。村里人商量後馬上發動村民將這一對石獅子沉入村西的水塘里。這位學生的事跡列入了“賈氏宗譜”第八卷內。這一對石獅子在塘水裡靜靜地沉了16年而躲過了劫難。 我們感嘆賈氏家族的後人對先人的遺物的珍惜和愛戴。他們都還有想把宗祠修復原樣的願望。他們悄悄地告訴我們至今還保存著從原祠拆下的棟樑和石柱。我們也曾認識村里一位家境並不寬裕的中年人,竟奇蹟般地保留了清代乾隆、同治、光緒以及民國33年重修的四套“ 賈氏宗譜”,還聽說不僅在天台的賈氏後人這么虔誠,在義烏、東陽、紹興、浦江的賈氏後人同樣這么敬重他們的先人賈似道。曾在浦江的某村因為放映電影《李慧娘》,鄰村的人罵賈似道是奸臣,而觸怒了賈氏後人,從而暴發一場械鬥事件。 我們離開王里溪村時,村長正指揮一幫後生用繩索將兩塊巨匾吊到他家的樓上暫時收藏。夕陽的餘輝給整個村抹上了一層厚重的暖色。賈氏宗祠前那對昂首的石獅子無聲地佇立著。而給我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村里賈氏後人對歷史的叛逆。他們敢於藐視歷史的定論,而以一種自己最質樸的眼光去看待賈似道。幾百年來,歷經了許多岐視與咀咒,可仍然是痴心不改,顯示出某種意義上的堅韌和不屈。
也許是賈似道的名聲浪籍,在他的故鄉天台所留下的遺蹟,在歷史風雨的不斷沖刷下而所剩無幾。當年天台城裡四方塘有賈府的後花園,有報警的望風樓和取樂的鬥雞園,可在解放以前就變成了一片農田。據說一般縣城的城牆只開四個城門,而天台縣城的城牆竟然能在東南西北開了八個城門,就是憑著賈似道當時的威力而得到的恩準。如今已難以尋到城牆的殘磚斷壁,何況城門呢?公元1261年,賈似道為紀念他父親賈涉,而出資在天台山石樑瀑布邊的中方廣寺建築了一座二層重檐的樓亭,名曰:“曇花亭”。這座與石樑飛瀑交相輝映的樓亭也是命運坎坷。清朝時有個叫張聯元的台州知府,當他得知這亭是賈似道所為,十分惱火,認為“玷辱名山,無可洗滌”,於是將亭和亭內懸掛著的字畫全毀了。後又有人重建時,改名“雨來亭”。七十年末樓亭重建,雖又稱之為“曇華亭”,只是現今踏進亭內,再也尋覓不到賈似道的半點痕跡。 因為是“奸臣”,賈似道所留下的詩文也是廖廖無幾,如今我們所能看到的詩作,還是那位毀“曇華亭”的台州知府張聯元,在他編撰的《天台山志》中選入了賈似道的一首“石樑”詩。“古路行終日,僧房出翠微,瀑為煎茗水,雲作坐禪衣。尊者難相遇,遊人又獨歸。一猿橋外急,便是不忘機。”一個在內心對他相當憎恨的人能選入他的詩作,可見賈似道的文采的確過人。 村裡的老老少少對於他們的先祖賈似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崇敬。不知是他們對《宋史》置若罔聞,還是從根子上對歷史的蓋棺表示冷漠,反正他們對於賈似道是“奸臣”的說法明顯不滿。似乎是歷史對於他們賈氏宗族的極大冤案而深深憋著一口氣。
在王里溪我們聽到的是與歷史全然不同的說法。說賈似道這人沒有野心,他三次抱子登基(實際是宋度宗、趙顯帝等二次)而不篡位,不能說是奸臣;說他不主張與元兵打仗而請和納幣,不是投降派,而是為了黍民百姓免遭戰爭的蹂躪;說他當宰相時朝廷腐敗,江山斷送,不能全怪他一個人,他上有皇帝下有文武大臣。而他在任南淮宣撫大使時,當地的百姓還送給他“德被兩淮”的匾額(原匾懸於祠堂里,破“四舊”時毀),說明他的執政也頗得百姓們的愛戴;說他推行的 “公田法”“推排法”,實際是國家改革的需要,至不過得罪了不少人。說他喜歡鬥蟋蟀,還寫出《促織經》,只是他的業餘愛好,不能以此而貶低他的人品,好象他整日不乾正事,甚至當時朝廷的昏昏庸庸全是他領著皇帝和大臣們鬥蟋蟀取樂造成的,……。在他們的心目中,賈似道仍不失為他們宗族的偉大人物。儘管歷史上怎么貶低他,在戲劇里如何醜化他,王里溪的賈氏族人一代代仍對他保持著敬仰,他們仍然貼著“洛陽太傅裔,松溪宰相家”的對聯。 皇封的“功德敕”神秘失蹤。賈氏宗祠前的一對石獅在水塘里沉沒了16年。賈似道能一反“奸臣”形象嗎?那是王里溪村里人的願望。 村里人對原村頗為留戀,說起當年的遷址還不禁地嗟憾。他們並不是在乎原村的風光如何好,也不是遷移時國家沒有分文補貼極其困難,更多的是感嘆把他們的賈氏宗祠淹沒了。現在雖然在村南邊重建了宗祠,但在他們看來遠遠不及原先祠堂的宏偉和嚴謹。說原來的那祠堂可稱的上是天台縣內“兩個半祠堂”的其中一個,占地三畝,開了五朝門。祠門外立有一塊碑,明示文官下驕,武官下馬。賈氏祠堂里不僅有廳堂、廂房、戲台,還有別的祠堂里所沒有的“抱水廳”。說它是供官客們看戲坐的地方,廳有兩層瓦檐,八個角。廳四周的石柱雕刻精細,相當於皇宮裡殿前的石柱,樑上還繪有許多古代的武將騎在馬上耍刀弄槍的戰爭故事。最為村里人掛念的還有一道“功德敕”。 據說這“功德敕”是南宋文學家、民族英雄文天祥親筆寫就的,上面還蓋了皇印。“敕”有二、三米長,七、八十公分寬。1948年的正月初一至初三,這道“敕”就攤放在宗祠的廳堂的案桌上,向村里人展示後,由保長捲起來保存。從此以後村里人就再也沒見著。如今保長去世了。他的後人矢口否認見過什麼“敕”。至今村里人還不相信這道“敕”不存於世了,有人看見村子遷移時保長的家人將一筒黃布包著的東西裝進板籮。1996年村里人在修譜時,無限惆悵地記下一句:“皇封似道功德敕一道,解放前夕由觀桃、嚴清經手交保長新太保管。”。這“敕”上的文字寫的是什麼內容,村里已沒有一人能回憶起,只知道記載賈似道的功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則是為賈似道翻案的重要歷史依據。 那些懸掛在賈氏宗祠里的先祖們的畫像,在“文革”中化為灰燼,還有擺放在祠堂內的銅鑼、臘燭台等祭供用的物件也被砸得粉碎。賈姓的老人偷偷將祠堂里匾額卸下幾塊藏於家中。我們在村里就見著藏了幾十年剛從樓扳擱柵上卸下來的兩塊匾額,一塊是“三代冢宰 ”,一塊是“大宗歷代宦錄”,都是清代賈氏後人為紀念先祖而制的。村裡的老老少少都湧上前去,以一種新奇而欣喜的目光看這兩塊沾滿灰塵的而久未見於世的匾額。我們今天能在村里看到的最古老的實物,就是宗祠前的兩尊石獅子。石獅子有兩米多高,雕刻的線條粗獷而凝重,身軀和四肢也相當有力度。與當地其它縷刻石獅子風格明顯不同。我不能肯定這兩尊石獅子是否是宋代的遺物,可圍繞石獅子的故事卻很動人。當年賈氏後人遷村時在舉家還在風雨中飄搖未定的困境下,合力將這兩尊龐然大物從原祠搬運到新祠。“文革”時,村裡有一學生在屯橋中學讀書,聽到學校要組織紅衛兵來村里砸石獅子,中飯也沒顧上吃便立即跑回村告訴村里長輩。村里人商量後馬上發動村民將這一對石獅子沉入村西的水塘里。這位學生的事跡列入了“賈氏宗譜”第八卷內。這一對石獅子在塘水裡靜靜地沉了16年而躲過了劫難。 我們感嘆賈氏家族的後人對先人的遺物的珍惜和愛戴。他們都還有想把宗祠修復原樣的願望。他們悄悄地告訴我們至今還保存著從原祠拆下的棟樑和石柱。我們也曾認識村里一位家境並不寬裕的中年人,竟奇蹟般地保留了清代乾隆、同治、光緒以及民國33年重修的四套“ 賈氏宗譜”,還聽說不僅在天台的賈氏後人這么虔誠,在義烏、東陽、紹興、浦江的賈氏後人同樣這么敬重他們的先人賈似道。曾在浦江的某村因為放映電影《李慧娘》,鄰村的人罵賈似道是奸臣,而觸怒了賈氏後人,從而暴發一場械鬥事件。 我們離開王里溪村時,村長正指揮一幫後生用繩索將兩塊巨匾吊到他家的樓上暫時收藏。夕陽的餘輝給整個村抹上了一層厚重的暖色。賈氏宗祠前那對昂首的石獅子無聲地佇立著。而給我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村里賈氏後人對歷史的叛逆。他們敢於藐視歷史的定論,而以一種自己最質樸的眼光去看待賈似道。幾百年來,歷經了許多岐視與咀咒,可仍然是痴心不改,顯示出某種意義上的堅韌和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