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營

王管營,男,小說《水滸傳》108將中一位。姓王,管營為其官職,是當時是管理徒流充軍罪犯服役的官吏,管營相當於現在的監獄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管營
  • 登場作品:《水滸傳》
  • 性別:男
  • 說明:108將的一位

王管營話說當下李逵把指頭捺倒了那女娘,酒店主人攔住說道:“四位官人,如何是好!”主人心慌便叫酒保過賣都向前來救他,就地下把水噴。看看甦醒,扶將起來看時,額角上抹脫了一片油皮,因此那女子暈昏倒了。救得醒來,千好萬好。他的爹娘聽得說是黑旋風。先自驚得呆了半晌,那裡敢說一言。看那女子,己自說得話了。娘母取個手帕,自與他包了頭,收拾了釵環。宋江問道:“你姓甚么?那裡人家?”那老婦人道:“不瞞官人說,老身夫妻兩口兒姓宋,原是京師人。只有這個女兒,小字玉蓮。他爹自教得他幾個曲兒,胡亂叫他來琵琶亭上賣唱養口。為他性急,不看頭勢,不管官人說話;只顧便唱,今日這個哥哥失手傷了女兒些個,終不成經官動詞,連累官人?”宋江見他說得本分,便道:“你著甚人跟我到營里,我與你二十兩銀子將息女兒。日後嫁個良人,免在這裡賣唱。”那夫妻兩口便拜謝道:“怎敢只望許多。”宋江道:“我說一句是一句,並不會說慌。你便叫老兒自跟我去討與他。”那夫妻兩兒拜謝道:“深感官人救濟!”戴宗怨李逵道:“你這廝要便與人合口,又教哥哥壞了許多銀子!”李逵道:“只指頭略擦得一擦,他自倒了。不曾見這般鳥女子,恁地嬌嫩!你便在我臉上打一百拳也不妨。”宋江等眾人都笑起來。張順便叫酒保去說:“這席酒錢,我自還他。”酒保聽得道:“不妨,不妨。只顧去。”
宋江那裡肯,便道:“兄弟,我勸二位來酒,倒要你還錢。”張順苦死要還,說道:“難得哥哥會面。仁兄在山東時,小弟哥兒兩個也兀自要求投奔哥哥。今日天幸得識尊顏,權表薄意,非足為禮。”戴宗勸道:“宋兄長,既然是張二哥相敬之心,只得曲允。”宋江道:“既然兄弟還了,改日卻另置杯復禮。”張順大喜,就將了兩尾鯉魚,和戴宗,李逵,帶了這個宋老兒,都送宋江離了琵琶亭,來到營里。五個人都進抄事房裡坐下。宋江先取兩錠小銀-二十兩-與了宋老兒。那老兒拜謝了去不在話下。天色已晚,張順送了魚,宋江取出張橫書付與張順,相別去了、宋江又取出五十兩一錠付與李逵,道:“兄弟,你將去使用。”戴宗也自作別,和李逵趕入城去了。只說宋江把一尾魚送與管營,留一尾自。宋江因見魚鮮,貪愛爽口,多了些,至夜四更,肚裡絞腸刮肚價疼,天明時,一連瀉了二十來遭,昏暈倒了,睡在房中。宋江為人最好,營里眾中人都來煮粥燒湯,看覷服待他。次日,張順因見宋江愛魚,又將得好金色大鯉魚兩尾送來,就謝宋江寄書之義;卻見宋江破腹瀉倒在床,眾囚徒都在房裡看視。張順見了,要請醫人調治。宋江道:“自貪口腹,了些鮮魚,壞了肚腹,你只與我贖一貼止瀉六和湯來,便好了。”叫張順把這兩尾魚,一尾送與王管營,一尾送與趙差撥。張順送了魚,就贖了一貼六和湯藥來與宋江了,自回去,不在話下。營內自有眾人煎藥伏待。次日,戴宗備了酒肉,李逵也跟了,逕來抄事房看望宋江。只見宋江暴病可,不得酒肉。兩個自在房面前了,直至日晚,相別去了,亦不在話下。只說宋江自在營中將息了五七日,覺得身體沒事,病症已痊,思量要入城中去尋戴宗。又過了一日,不見他一個來。次日早膳罷,辰牌前後,揣了些銀子,鎖了房門,離了營里,信步出街來,逕走入城,去州衙前左邊尋問戴院長家。有人說道:“他又無老小,只在城隍廟間壁觀音里歇。”宋江聽了,直尋訪到那裡,已自鎖了門出去了。卻又來尋問黑旋風李逵時,多人說道:“他是個沒頭神,又無家室,只在牢里安身;沒地里的巡檢,東邊歇兩日,西邊歪幾時:正不知他那裡是住處。”宋江又尋問賣魚牙子張順時,亦有人說道:“他自在城外村里住。便是賣魚時,也只在城外江邊。只除非討賒錢入城來。”宋江聽罷,只得出城來,直要問到那裡,獨自一個,悶悶不已,信步再出城外來,看見那一派江景非常,觀之不足。正行到一座酒樓前過,仰面看時,傍邊豎著一銀望竿,懸掛著一個青布酒旆子,上寫道:“潯陽江正庫。”雕檐外一面牌額,上有蘇東坡大書“潯陽樓”三字。宋江看了,便道:“我在鄆城縣時,只聽得說江州好座潯陽樓,原來卻在這裡。我雖獨自一個在此,不可錯過。何不且上樓去,自己看玩一遭?”宋江來到樓前,看時,只見門邊朱江華表柱上兩面白粉牌,各有五個大字,寫道:“世間無比;酒天下有名樓。”宋江便上樓來,去靠江占一座閣子裡坐了;欄舉目,喝采不已。酒保上樓來問道:“官人,還是要待客,只是自消遣?”宋江道:“要待兩位客人,未見來。你且先取一尊好酒,果品肉食,只顧賣來,-魚便不要。”酒保聽了,便下樓去。少時,一托盤托上樓來,一樽藍橋風月美酒,擺下菜蔬時新果品按酒;列幾盤肥羊,嫩,釀鵝,精肉,盡使朱紅盤碟。宋江看了,心中暗喜,自誇道:“這般整齊肴饌,齊楚器皿,端的是好個江州!我雖是犯罪遠流到此,卻也看了真山真水。我那裡雖有幾座名山名跡,卻無此等景致。”獨自一個,一杯兩盞,倚欄暢飲,不覺沈醉;猛然驀上心來,思想道:“我生在山東,長在鄆城,學吏出身,結識了多少江湖好漢;雖留得一個虛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利又不就,倒被文了雙頰,配來在這裡!我家鄉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見!”不覺酒湧上來,潛然淚下,臨風觸目,感恨傷懷。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詞,便喚酒保,索借筆硯來,起身觀玩,見白粉壁上多有先人題詠。宋江尋思道:“何不就書於此?倘若他日身榮,再來經過,重一番,以記歲月,想今日之苦。”乘著酒興,磨得墨濃,蘸得筆飽,去那白粉壁上便寫道: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讎,血染潯陽江口!宋江寫罷,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飲了數杯酒,不覺歡喜,自狂盪起來,手舞足蹈,又起筆來,去那西江月後再寫下四句詩,道是: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吁。他時若遂凌雲,敢來黃巢不丈夫!宋江寫罷詩,又去後面大書五字道:“鄆城宋江作。”寫罷,擲筆在桌上,又自歌了一回,再飲數杯酒,不覺沈醉,力不勝酒;便喚酒保計算了,取些銀子算還,多的都賞了酒保,拂袖下樓來,踉踉蹌蹌,取路回營里來。開了房門,便倒在床上,一覺直睡到五更。酒醒時全然不記得昨日在潯陽江樓上題詩一節。當日害酒,自在房裡睡臥,不在話下。且說這江州對岸另有個孩子,喚做無為軍,卻是個野去處。因有個閒住通判,姓黃,雙名文炳。這這人雖讀經書,卻是阿諛諂佞之徒,心地褊窄,只要嫉賢能,-勝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專在鄉里害人。聞知這蔡九知府是當朝蔡太師兒子,每每來浸潤他,;時常過江來請訪知府,指望他引出職,再欲做官。也是宋江命運合當受苦,撞了這個對頭!當日這黃文炳在私家閒坐,無可消遣,帶了兩個僕人,買了些時禮物,自家一隻快船,渡過江來,逕去府里探問蔡九知府,恰退撞著府里公宴,不敢進去;卻再回船,正好那隻船,僕人已纜在潯陽樓上憑欄消遣,觀見壁上題詠甚多,也有做得好的,亦有歪談亂道的。黃文炳看了冷笑,正看到宋江題西月詞並所吟四句詩,大驚道:“這個不反詩!誰寫在此!”後面卻書道“鄆城宋江作”五個大字。黃文炳再讀道:“‘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冷笑道:“這人自負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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